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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無名本人就在此界?! 他第一反應(yīng)竟然有些欣慰。無名能平安的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眼前,這一點帶來的欣喜可以讓他把之前的不虞暫時拋之腦后。 ** 另一邊,杏花林深處。 筵席到末尾,眾弟子已散去一半。此峰為無憂峰,此次筵席是無憂峰大弟子梅晉卿發(fā)出的邀請,目的是邀今年天衍榜上的內(nèi)門弟子一聚。邵月與謝懷塵也在受邀名單之中。 邵月對此并不感興趣,奈何謝懷塵不會御劍還不認路,于是為了送謝懷塵來此,他自己也參加了。內(nèi)門百余弟子,唯一說得上話的就是沈略,所以筵席上他一直與沈略交談,偶爾瞥一眼身旁的空席,主人依舊未歸。 筵席開始之前,謝懷塵被梅晉卿喊走,如今筵席將要結(jié)束,二人依舊未歸,這不免讓他生疑。于是神念擴散整座無憂峰,欲探究二人蹤跡。 哪知神念剛剛擴散,識域中便出現(xiàn)一道強大莫測的氣息。觀氣息已超越化神,恐修為境界在己之上。邵月雙眸一沉,立即與分魂聯(lián)系。 天衍山何時闖入了如此大修行者? 此人是誰? 來天衍有何目的? 邵月不動聲色召來分魂,另一邊卻也悄悄分出兩縷神識,一縷監(jiān)視那位大能的動作,一縷繼續(xù)尋找謝懷塵。六域之中惟有六尊成就化神,他在監(jiān)視與搜尋間不斷思索來者的身份及目的,一一排除。 “敢問姑娘,這里是在做什么?” 突然,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打斷邵月的思路。他神念一掃,卻見那位入侵的大能正拉著一位女修探消息。 女修是落雁峰內(nèi)門弟子,粉袖朱釵,面容姣好,聲音也甜甜的:“呀,師兄來此沒有接到邀約嗎?”看樣子很驚訝。 那大能顯然變幻過容貌,衣服也變幻成其他懸峰的樣制,悄聲嘆氣:“唉,不瞞師妹,我是見此地熱鬧偷溜進來的??茨銈儫釤狒[鬧,卻不知是何事?!?/br> 女修噗嗤一笑,望望左右,對那人壓低聲:“沒什么,就是內(nèi)門弟子聚會,天衍榜前一百人全被梅師兄邀請來啦?!?/br> 聞言,那位易容的大能似是愣了一下,半晌才猶豫道:“嗯……你說什么榜?” 女修:“天衍榜呀。” “天衍?是天衍觀的天衍?” 女修驚訝:“哪有什么天衍觀,我們明明是天衍宗?!?/br> 大能一噎,順著問:“天衍宗……如今的天衍宗可有人名喚亦無名?” 聞言女修更驚訝了,靈秀的雙眸一睜:“這,這不就是宗主名諱?看來你不是我天衍弟子,你是誰?” 小女修警惕起來,纖纖玉指也摸上了腰間短劍。 哪知對方比她還震驚,聽到“宗主”二字時,音調(diào)都微微不穩(wěn):“你,你說無名是宗主?那……亦塵呢?這個人如何了?” “亦塵?”女修警惕地后退一步,“天衍宗沒有這個名字?!?/br> 一言,如滿盆冷水當頭潑下。 問的人正是亦塵。聽到女修的回答,他心里如栓了鐵秤砣,半晌回不過神。 “沒有?”他本以為這顆星子里的人會記得他,結(jié)果還是自作多情。世間本就沒有亦塵,他連出生都是替代品,何苦一問。 “沒有……”他低低重復一句,突然覺得佛子實在險惡。 何苦做此一局?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何苦讓他徒增心魔?讓他在無盡的孤寂里徘徊,又讓他希望而來失望而去?佛門不是慈悲為懷嗎?怎么就要如此折磨他? 杏花樹下的少年滿身落寞,旁觀者看去還以為少年正與心上人表白,結(jié)果被明晃晃地拒絕。 小女修也發(fā)現(xiàn)他陡然低落的情緒,低頭瞧他的神色:“你沒事罷?你是來天衍宗找人的嗎?沒事呀,我可以幫你問問師兄師姐,也許他們知道的更多……” 話說一半,卻見一旁走出個蓮紋白衣的身影,女修眼睛一亮,連忙招手:“哎,邵師兄!快來,快來。” “邵師兄”三字入耳,亦塵一愣,隨即抬頭。入眼是一抹白衣,身量不高,容貌精致卻無少年稚氣,眉眼如霜,氣質(zhì)清寒,負劍走來如一名真正的劍修。對方道衣加身,暗繡金蓮,腰間白玉泠泠作響,令人耳目一清。 邵月直視亦塵,亦塵也怔怔看著邵月,二人一時靜默。小女修一五一十將亦塵的事說完,邵月頷首:“師妹辛苦,接下來便交給我?!?/br> 小女修甜甜一笑,離去。 惟剩二人站在杏花樹下,偶爾有路過的弟子瞥上幾眼。 終于,邵月先開口:“天衍宗乃道門重地,閣下貿(mào)然闖入,不知所尋何人?!?/br> 說這話時,邵月眸光清冷,無形的威壓將對方籠罩,不似迎客更似逼問。 然而亦塵不似邵月警惕。眼前人與他朝夕相處,他以前一直沒有見過對方本體,如今陡然看見活生生的無名,竟被震在原地,手足無措。 這是無名,這氣息的確是無名。他居然真的看見無名的本體了,無名的本體居然在和他說話?有一剎那,他覺得來此一趟也不錯。 他很快撤去偽裝的神術(shù),將自己最原本的樣子顯現(xiàn)給對方看。云鶴道袍,墨發(fā)白冠,少年眉宇軒昂,一把縱橫神劍負于身后,看向邵月的神色既有遲疑也有期待。 “無名,是我。你還記得亦塵嗎?” 話音落下,或者說早在亦塵撤去偽裝顯現(xiàn)真身之時,邵月的霜眸便驟然一縮,整個人微微一顫,手下意識撫上腰間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