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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的手只能抱你,和綁著也沒差別?!?/br> 亦塵:“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大男人抱大男人?” 對方:“不,我只抱你。” 對方拖著繾綣的尾音,輕柔的吐息幾乎拂過他的頸窩。亦塵全身一顫,剎那間腦中劃過無數(shù)念頭。 對方的語氣太曖昧了。 之前他就懷疑過無名是不是喜歡他,如今從此人身上看,無名好像……的確喜歡他?但四百年來無名舉止有度,絲毫不逾矩,真是藏的夠深沉。 “好吧?!币鄩m心軟了,畢竟對方的確對自己沒惡意,自己還刺了對方一劍。“抱著就抱著,不過聽你的說法,你知道佛子?” 因為他的妥協(xié),對方似乎很高興,下頜微抬,正示意無憂峰的火光深處。那里已經(jīng)被大火籠罩,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嗅覺。 “知道我為什么放火么,因為人沒有死絕,有一小部分漏網(wǎng)之魚正藏在某處?!睂Ψ脚d味道,“而據(jù)我所知,‘佛子’就在此峰,應當也是漏網(wǎng)之魚。阿塵若要找人,我?guī)闳ゾ褪?。?/br> 話落,亦塵眼眸睜大,驚異道:“佛子怎么會在天衍宗?” 佛子何等威儀,不說道法不同,哪怕佛子真在天衍宗,以其實力也絕不可能任人宰割,應該早就現(xiàn)身將縱火者暴打一頓才是。 對方附和道:“對呀,佛子就在天衍宗,阿塵創(chuàng)下的道法精深,連佛子也甘愿輪回轉(zhuǎn)世重修道法呢?!?/br> 此言,亦塵當然是不信。只是來后世一趟,天機眾多,許多事早已脫離預料,他不禁有些擔憂自己窺探太多會導致日后自掘墳墓。 ** 回到半時辰之前。 彼時天將暗,月將明,無憂峰上人聲鼎沸,筵席已近末尾,眾弟子也欲散場,然而杏花林深處忽有一陣動靜,引得眾人頻首頓足。 眾人只當哪家弟子喝醉酒正在比斗,惟有沈略微微皺眉,心生一絲不祥。 沈略是小寒峰的大弟子,也是本次天衍榜第四。若不是謝懷塵靠著系統(tǒng)作弊上位,沈略就是天衍榜第三。沈略性情沉穩(wěn),為人低調(diào),道從觀星之術,善八卦卜易。天衍宗弟子都知道內(nèi)門有位沈師兄,算卦極準。 所以當沈略算出今晚無憂峰必有大難時,眾弟子皆瞠目結(jié)舌。 天衍榜第一的邵月,不在。 天衍榜第二的梅晉卿,不見蹤影。 天衍榜第三的謝懷塵,也不在。 所以沈略就是主心骨。 “諸位可隨我離開,也可自行離去,無憂峰主不在,若今晚無事發(fā)生,沈略自會向峰主請罪。”沈略向所有弟子作了一揖,如是道。 無憂峰中,有本峰弟子也有外峰弟子。本峰弟子自是不會離開,就算真有禍事他們也會誓死守峰。外峰弟子則有一部分不信虛無之言,無動于衷;一部分半信半疑,決定待會再走;最后一部分相信其言,或跟隨沈略,或自行離開。 過了不久。 沈略將信己之人一一送走,最后在一陣慘叫聲中停下步子。跟隨他的還有二十七八個弟子,都是從山頂?shù)弥A言準備下山的。 “什么聲音?”有弟子警惕道。 沈略眸光一沉:“恐怕禍事已至?!?/br> 眾弟子大駭,紛紛露出恐懼神色。 沈略:“莫慌,我們一起御劍出去,出去后各位盡快匯報師長?!?/br> 于是,眾人達成一致,紛紛御劍而逃。 結(jié)果御劍眾人剛飛至懸峰邊界,無形的屏障就將眾人阻絕。 “沈師兄!對方控制了護山大陣!我們出不去!”有弟子驚喊。 沈略檢查了番屏障,確認靠他們這群小弟子無法打破。耽擱間,杏花林中又是數(shù)聲慘叫,淡淡的血腥味隨風飄來,令人膽寒。 有小弟子急道:“怎么辦,我們是不是會死……” 另一弟子拔劍:“奶奶的,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咱們拼了!” 眾弟子贊同,紛紛拔劍欲迎戰(zhàn)。 然沈略最為冷靜,他分析道:“無憂峰乃上位懸峰,護山大陣豈是一般人可掌控?況且有敵入侵,護山弟子必會燃起警符,可如今過去許久,無一動靜。所以護山弟子必是全軍覆沒,甚至有可能在一個照面就被抹殺。此等實力我們不及,只能避禍為先?!?/br> 眼見弟子們臉色越來越白,沈略接著道:“我知道無憂峰有一處密道,諸位若信我,可隨我躲入密道之中,等待救援?!?/br> 最后有一半弟子跟隨沈略去密道,另一半弟子則不屑:“聽聞你就是個書呆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今看來果然不假,禍事來臨書呆子跑得最快。” 沈略垂眸,一言不發(fā)地帶領其余弟子走了。 無憂峰密道就在山頂附近,入口是一個樹洞。進入樹洞,密道就在樹根底下,寬三丈,長十丈,室內(nèi)還算整潔,點有油燈,足可容納六七十人。 一行人進去后,用草堆擋住樹洞,又派兩人守在洞口,其余人在密室里坐等。無憂峰上哭喊聲、嘶叫聲接連不斷,眾弟子聽得心驚膽戰(zhàn),沒有一人再敢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 外面聲響漸消,樹洞外卻隱約傳來腳步聲。此腳步聲悠悠慢慢,似閑庭信步,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眾人屏息凝神,偶爾眼光交錯,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如此悠閑的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