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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岳向后看了一眼,本想告訴顧灼灼別緊張,那些人離得遠,憑雙腳追不上,卻被顛得說不出話來。他艱難地喘了口氣,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破風(fēng)的尖嘯。 腳邊炸開的石塊碎屑,和身后子彈出膛的巨響同時接入反應(yīng)神經(jīng),隨后是刺鼻的硝煙味,激得人血液上涌。 顧灼灼聽到槍響,腳下一個踉蹌,電光火石間,本能的調(diào)轉(zhuǎn)身體,擋住原本背在身后的溫岳。 有槍。 他們竟然有槍。 他們敢在華國境內(nèi)開槍?。?/br> “灼灼!”溫岳撐地站起,一把拉住顧灼灼的衣領(lǐng),把他往樹叢里一推。顧灼灼剛剛站的地面出現(xiàn)幾道彈痕。 他顧不得想更多,縱身撲草叢,而后被顧灼灼拉住手,正要躬身向前。 而后他聽到了什么東西滾落的聲音。 “等等、”溫岳忽然停步,喘著氣回頭看。 晃動的視野里,一只木盒子孤零零地躺在兩米遠的地面上。 是那盒詭異的蜻蜓翅膀標(biāo)本。 上一次在辦公室睡著,夢見了灼灼不為他所知的片段。雖然至今沒能弄清楚翅膀和那個夢究竟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溫岳總想再夢多一些,便一直將盒子隨身攜帶。 今天也不例外,這只盒子一直塞在他西裝外套的口袋里。 雖然盒身較扁,但修身的西裝仍然不適合裝它。走路時隱約能看見方盒輪廓,有些奇怪。造型師左勸又勸,把口說干了,也沒能讓溫岳改變主意。 這只盒子就一直呆在他的口袋里,直到剛才,在劇烈動作中掉了出來。 “別撿!走!”顧灼灼也看到了那個盒子,吼他:“快走!” 溫岳心中有所觸動,雖然跟著顧灼灼邁出步子,卻仍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又一顆子彈破風(fēng)而來,正正打在盒子上。 木盒被擊飛,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一切如慢動作播放,映在兩人眼中。 先是轉(zhuǎn)軸被擊中,而后是飛濺的木屑。繁復(fù)雕花被□□染黑,盒蓋大開,里頭被軟墊保護的蜻蜓翅膀,緩緩落入群星眼中。 顧灼灼在此刻回頭。 那對翅膀像是有光停駐,視網(wǎng)膜里映出一瞬而逝的藍色,讓人疑心是幻覺。而下一刻,又一顆流彈飛來,將那對翅膀擊穿。 “小心!”溫岳猛地撲向顧灼灼,將人牢牢摁在身下。 兩人都沒看到,翅膀粉碎后,紛紛揚揚的灑下閃光藍色粉末,正正籠罩在二人身上。 溫岳和顧灼灼同時失去了意識。 *** “到底是誰走了風(fēng)聲?。烤觳皇潜涣纸ㄒ吡藛幔??”覃存知一張儒雅的臉,此刻卻狀若癲狂。面前是堆成小山的重要“資金”,身后則是黑沉沉的江面。 “來了!警察來了!”有人驚恐地喊,期間還夾雜著各種聽不懂的語言,唾罵著今天的壞運氣。 一人沖覃存知大喊:“覃!還保貨嗎!?” 覃存知雙眼血紅,一個保字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因為沒得選。 這種情況他不可能保得住! “納西達!放船!”他怒吼:“貨不要了,先走!你們掩護!” 一名手下將小艇扣在案上的繩子解開,覃存知匆匆踏進去,并指揮眾人加強火力。他得逃出去,只有重新逃到國外,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名叫納西達的手下提著槍,在覃存知上船后也跳了上去。 船身微晃,卻讓覃存知狂跳的心感到了一點點安全。 他正要叫納西達開船,岸上又一人凄聲叫住他。 “覃先生!”櫻花跌跌撞撞地跑來,不顧已經(jīng)小艇已離岸一米,縱身躍下。她果然沒能跳上船,嘩啦一聲水響后,她狼狽地抓住了船舷。 “覃先生……別丟下我……我是你的……”她楚楚可憐,眼里帶著近乎執(zhí)拗的**,是覃存知最喜歡的模樣。 他心中一動,將櫻花拉了上來。 “接應(yīng)的人已經(jīng)在翠崗了,”納西達有條不紊的將船尾繩索收起,檢查救生圈是否系著,不顧岸邊已經(jīng)大亂的鼎沸人聲和喇叭聲。 覃存知頓覺安心許多,納西達是槍林彈雨里走出的人,現(xiàn)在的場面在他眼里跟玩兒似的。 有這樣的人效忠,只要今天順利逃出去,他遲早還能東山再起。 “好了。”納西達花了一分鐘做完準(zhǔn)備,正要轉(zhuǎn)向船頭打開發(fā)動機,就聽砰一聲巨響。 覃存知驚訝回頭,卻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櫻花手持撬棍,將它狠狠插進了外舷發(fā)動機和船身連接的縫里。 “你在干什么!?”覃存知暴怒,一巴掌將女人掀翻在船底,而后狠狠掐住她脖子。納西達則沖到發(fā)動機前,試圖挽救它。 然而這根撬棍直接物理破壞了發(fā)動機,短時間里納西達根本沒辦法把斷了的線接上! “開不了了!”納西達吼道:“我沒辦法!” “那怎么辦!?”覃存知手一抖,松開了櫻花的脖子,連滾帶爬地沖向發(fā)動機。他雙手握著撬棍,用力將它拔出,卻濺了一臉的汽油。 “充氣艇!快、用充氣艇!不能被抓,不能被抓到!”他慌忙地揪住納西達。 對方眼神兇戾:“沒有動力,我們根本跑不遠!” 覃存知尖叫:“跑不遠就不跑了嗎?我們總不能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