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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澤感覺到元神碎裂,恍惚想明白了什么。 這就是除去邪王的方法么?能毀掉邪王鼎的,只有邪王鼎。 云夢澤看向空中,這是他第二次面臨死亡,仍舊措手不及,只想著再多看月長空一眼。 可惜,他并沒有看到月長空。 金色的光刺入眼中,什么都看不見。 鼎形的元神化成碎片,一片片飄離云夢澤身體,可內(nèi)府之中卻還有一團白色的光,似乎有個小人蜷縮在其中。 龍吟聲響起,細而清,仿若悲鳴。 云夢澤終于看到月長空的身影,他站在空中,腳下踩著巨大的金色法陣。那條神龍正在迅速的被法陣吞噬,同時被吞噬的,還有邪王鼎相撞的巨大力量。 月長空沖云夢澤伸出手,云夢澤便被一道風(fēng)拖著,飛速的靠近月長空。 云夢澤輕輕握拳,感覺掌控了身體,剛沖月長空伸出手,卻見月長空身后空氣中裂開一條縫隙。 黑色與紅色的液體從縫隙中延伸出來,糾纏上月長空的身體,月長空卻只是對他伸出手,輕輕的笑著。 云夢澤猛然調(diào)動體內(nèi)靈力,御風(fēng)而起,沖向月長空。 可到底來不及,他還沒拉住月長空的手,月長空便被拉入縫隙,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句話。 “我會回來的,等我?!?/br> 云夢澤懸在空中,不明所以的四顧??p隙和月長空已經(jīng)徹底消失,連法陣和龍也不見蹤影,輕風(fēng)拂過,天空湛藍如洗。 “長空?”云夢澤輕喚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同一時間,另一個聲音也輕喚了一聲,“師弟?” 云夢澤猛然回頭,便看到柳成蔭跪在玄璣的尸體旁邊,撫摸著玄璣的臉龐。 云夢澤下意識的去試探,卻已然無法感知到邪王的氣息。他又伸手摸了摸額心,鼎形的印記還在,可再感知內(nèi)俯,元神宛若嬰兒半純粹,沒有一絲雜質(zhì),又如何是邪王鼎的模樣。 就在云夢澤懸在空中發(fā)呆的時候,天字令和地字令的百仙譜弟子已然到達。 眾人之中,靈雨是云夢澤師姐,跟云夢澤最為熟識,越眾而出,開口問道,“云師弟?魔君在何處?師伯又在何處?” 云夢澤看向靈雨,下意識的伸手只想柳成蔭,“柳成蔭,便是魔君。” 人群齊刷刷的看向柳成蔭,盡皆亮出寶器對著柳成蔭。 云夢澤看他們?nèi)绱思軇荩够叵肫鹎笆?,他被仙道眾人圍攻的情景。他微微伸出手,阻止眾人攻擊柳成蔭,“且慢?!?/br> 說完,云夢澤從空中飄下,落到柳成蔭身邊。 柳成蔭也抬起頭,露出一個輕笑。那是一個極溫柔的笑容,跟之前裝模作樣的溫文爾雅完全不同,帶著點點生疏和拘謹(jǐn)。 “殺了我吧?!绷墒a輕聲開口,聲音平靜。 云夢澤從未見過這樣的柳成蔭,仿佛沒有了野心和欲.望,整個人透出一種平淡的氣質(zhì)。云夢澤看著他,卻沒有開口,而是使用傳音入密,“我可以放過你,只要你不再殺戮。” 云夢澤知道自己這么說很愚蠢,可是他此時此刻并不想殺人。他想讓這個跟他一樣,曾經(jīng)被邪王鼎掌控的人活下去,想知道他以后會是什么樣子。 柳成蔭輕輕搖頭,也用傳音入密回答云夢澤,“不可能了。雖然擺脫了邪王鼎,但我已然成魔,又如何可能停止殺戮。你還是趕緊殺了我吧,在這些人面前,誅殺魔君,正是你揚名立萬的好機會?!?/br> “可我,并不想揚名立萬?!?/br> 柳成蔭看向云夢澤,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只想他回來?!?/br> 柳成蔭怔了一下,眼眶微微發(fā)紅,蒼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他輕聲開口,“是啊,那些都是沒意思的。只有那個人,才值得注意。我剛剛聽到了,他說他會回來。武圣一生從未背諾,你可以等他?!?/br> 說完,柳成蔭看向玄璣,近乎呢喃的說,“可惜我等不到了?!?/br> 云夢澤也看向玄璣,他不知道玄璣為什么會沖出來替他擋下攻擊,他只能猜測,這些全都是月長空安排好的,為的就是用那個不能讓他知道的方法,幫他除去邪王鼎。 “你還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幫你完成?!痹茐魸蔁o法想象,他的心竟會有如此柔軟的時候,他感覺不到憤怒和急躁,甚至有些溫柔,愿意為一個跟自己有相同經(jīng)歷的人,完成心愿。 柳成蔭沖云夢澤露出笑容,又轉(zhuǎn)向玄璣,“如果可以,能不能把我們兩個合葬在天玄宗那片桃花林里。” “好。”云夢澤說完,手中凝出寒冰長劍,一劍劈向柳成蔭的額心。 柳成蔭閉上眼睛,近乎虔誠的迎接那一劍,似乎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 魔君受戮,天地變色。 柳成蔭倒下的時候,空中烏云翻滾,悶雷炸響,狂風(fēng)席卷,將天衍道宗山門前的樹林吹得東倒西歪。 不過很快,異象便停止,并不如魔君現(xiàn)世時一般。 魔君即死,討魔之征也便找成功。眾人就在天衍道宗門口,按道理天衍道宗應(yīng)該打開山門迎接眾人休整,可奈何鎖山大陣一開,三天之內(nèi)出入不得,加上眾人皆沒有參與此戰(zhàn),也不好硬要休整。 眾人于是拜別云夢澤,各自回返,只有天衍道宗的弟子留下。 云夢澤也不跟眾人解釋什么,只讓眾人去山下小鎮(zhèn)暫住三日,三日后鎖山大陣開啟再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