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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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便道:“正好那會兒,陳家娘子也來看病,同樣是孫大夫給開的方子,藥很快就配齊了,我提著藥出門時,與陳家的下人撞了一下,兩包藥材都是三帖,紙包也都一樣,想來那時是小人沒有細看,將本來應(yīng)該給東家娘子的藥,給拿錯了!” 如此說來,事情就清楚了。 孫大夫給兩個人看病,開了不同的方子,伙計誤打誤撞拿錯了藥,本來應(yīng)該被毒死的盧氏逃過一劫,但卻連累了無辜的陳氏母子。 縣令問:“孫濟民,你還有什么可說?” 孫大夫看著眼前的方子,苦笑道:“我行醫(yī)一輩子,從未開錯過一張方子,用錯過一味藥,這蟾酥的的確確不是我開的?!?/br> 縣令嘆道:“你如今年過七旬,老眼昏花,開錯藥方,多寫了一味藥,也不無可能。即便你不承認,如今證據(jù)確鑿,一個誤殺的罪名卻是跑不掉的。隋律有言,誤殺乃六殺之一,比謀殺輕一等,但看在你這些年活人無數(shù),懸壺濟世的份上,我會為你上疏求情,陳明因果,最后會由刑部核定。你可認罪?” 他沒有說的是,以孫大夫這等高齡,就算不判斬刑,改為鞭笞流放,也足以喪命。 孫大夫依舊搖頭:“我沒有開錯藥方,我不認罪?!?/br> 就在這時,捕役從外頭匆匆奔入。 “明府,崔三郎之妻盧氏在外求見,說有重大案情相稟。” 縣令看了崔不去和元郡守一眼,見二人沒有異議,就道:“讓她進來?!?/br> 不一會兒,一名紅裳婦人步入其間,款款行禮。 “見過諸位使君?!?/br> 縣令:“免禮,你有何案情稟告,速速道來。” 盧氏道:“還請明府傳喚我家夫君,此事應(yīng)與他當(dāng)面對質(zhì)?!?/br> 崔不去淡淡道:“那就傳崔三?!?/br> 他一發(fā)話,盧氏的目光不免落在他身上。 崔不去的身世,雖讓崔詠等人如同驚雷劈下,但他嚴禁此事外傳,就連崔九娘也不知就里,崔家眾人只知崔不去是威風(fēng)八面,捉走崔大郎的左月使,卻不知對方便是當(dāng)年被崔家視為恥辱的余氏之子。 余氏被崔三所污,雖非自愿,始終名節(jié)有虧,所以死后崔詠沒有讓她入葬祖墳,崔家小輩們,許多人在幼時還曾欺負過崔階,可他們并不清楚崔階的身世,等年齡逐漸長大,此等小事便漸漸淡忘在記憶里,許多人甚至以為崔二英年早逝,從未娶妻。 但對盧氏而言,她卻絕不可能忘記余氏母子帶給自己的恥辱,那天夜里,崔三從崔詠那里回來,神情明顯不對,在她的再三逼問之下,崔三終于透露出些許內(nèi)情,盧氏方知,崔階竟然沒有死,還換了身份,重新回來。 縣令見她一直盯著崔不去看,奇道范陽盧氏出身的大家閨秀緣何這般失禮,他咳嗽兩聲:“盧氏,此乃公堂,這兩位是上官,非詢問不得直視。” 盧氏:“明府恕罪,崔郎君有些面善,我便多看了兩眼?!?/br> 崔不去低頭把玩腰間佩玉絲絳,仿佛沒聽見她的話。 盧氏心頭有些異樣,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 說話間,崔三被帶了過來。 他見盧氏在場,先是一愣,再看崔不去也在,臉色又是一變。 縣令催促盧氏:“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br> 盧氏斂衽道:“幾位郎君明鑒,誠如孫大夫所說,他行醫(yī)數(shù)十年,又怎會開錯藥,殺人性命?只因他并非錯看誤殺,而是有意為之!孫大夫原本想殺的也不是旁人,而是我,只因伙計相撞錯換了藥,才讓我陰差陽錯死里逃生!” 一語驚人。 縣令下意識望向元郡守和崔不去,卻見后兩人根本沒與自己對視,只好訕訕收回視線,對盧氏道:“你莫要危言聳聽,須知誣告是要吃牢飯的!” 盧氏:“并非誣告,我有證據(jù)!” 縣令:“說。” 盧氏:“我家夫君在外偷偷養(yǎng)了外室,此事我一直都知,只為家和萬事興,方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外室乃是良家子,且得了我夫君的承諾,說我若是不在,就扶她為繼室,光明正大嫁入崔家?!?/br> 崔三聞言跳了起來:“你胡說,根本沒這回事!” 盧氏冷笑:“你與她說這番話時,正好在屋外葡萄架下卿卿我我,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也不嫌有傷風(fēng)化,卻不知這番話被邊上丫鬟聽了去,又傳入我耳中吧?” 崔三大驚:“玉松是你的眼線?!” 盧氏冷哼一聲,不理會他,繼續(xù)道:“三日前,他那外室派心腹去找孫大夫,不知說了些什么,我只知道,那外室的心腹去時帶了一袋銀兩,回來時卻兩手空空。如今想來,必是孫大夫受了人家的賄賂,想要開藥殺人!” “一派胡言!”孫濟民白須微顫,激動反駁,“我這一輩子,仰無愧天,俯無愧地,根本不可能干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