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誰霸道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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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林月暈乎乎地走出總裁辦公室,看了眼筆記本上的記錄,又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了。 實驗二校。 午飯的時候,翁可音看著班級小干部給每個學(xué)生分發(fā)盒飯。她的飯已經(jīng)放在辦公桌上了。這時候門口守衛(wèi)打電話說有份外賣送來了。 翁可音下樓,一再確定人家沒送錯后這才拿上樓。剛一進(jìn)教室,就有學(xué)生說:“老師,你的手機響了。” 翁可音下樓沒帶手機,這會兒拿過來一看,是方爾喬的電話。她回?fù)芎?,就聽到方爾喬說:“可音,收到外賣了嗎?” “你訂的?” “對啊。你不是沒時間嗎?我送份外賣給我們辛勤的園丁不過分吧?”方爾喬的聲音里透著愉快。 “那就謝謝了?!蔽炭梢舨]有過多的客氣。 掛了電話,方爾喬愉快的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邱林月進(jìn)來,看到自己的老板單手?jǐn)[弄著手機,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方總,那位翁可音老師……”邱林月跟了方爾喬三年,自認(rèn)和方爾喬除了工作關(guān)系更是朋友關(guān)系。她做事很有分寸,不會過多詢問去討人嫌,但是作為秘書,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對老板的人際關(guān)系了解一點。 “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對了,你幫我留意一下我們這里哪家的蝦好吃。最好留個單子給我?!狈綘枂唐鹕頊?zhǔn)備往外走,想了想又重新坐下?!敖裉觳幌氤鋈チ耍銕臀矣喴环菀獯罄姘??!?/br> 翁可音本身有午飯,多了份外賣根本吃不完。她拿著飯盒給鄰近教室的同事們分了。大家吃了東西難免要八卦一下,比如說外賣是誰送的之類的。翁可音說是朋友送的。同事們又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今年三十二歲的翁可音雖然在學(xué)校里幾乎是最年輕的老師,可是也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紀(jì)了。工會主席經(jīng)常勸她去參加市總工會的聯(lián)誼活動,都被她拒絕了。同事們也都熱心的給她介紹對象,她不好拒絕,只能去看一次,然后以“不合適”為理由拒絕了。 王丹梅,翁可音師范學(xué)校的同學(xué)。吃完午飯過來找她聊天?!澳隳膫€朋友???連你愛吃蝦還不會剝殼都知道,專門訂了蝦仁,要不要這么體貼???” “有的吃你吃就行了,哪那么八卦?發(fā)小,小時候一起玩的。女的,比我大一歲,昨天才遇到。行了吧?”王丹梅和翁可音不是一般的同學(xué),兩人在師范學(xué)校就是一個寢室,后來實習(xí)在一起,分配在一起,什么什么都在一起。那是一個眼神就足以明白所有的默契。辦公室里的老教師說:“但凡你們倆有一個是男的,早就結(jié)婚了?!?/br> “才遇到就送午飯???”王丹梅不怕死地繼續(xù)說。 “丹丹,你的課件還要不要了?”翁可音陰惻惻地威脅著。 “哎呀,討厭!當(dāng)然要了,你不給我做課件我怎么上課?”王丹梅撲過來抱住翁可音蹭啊蹭。她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電腦白癡,要上公開課需要的課件全都是翁可音一手制作。 “松手啦!孩子們看著呢!”翁可音低吼。 下班后,翁可音買了一點水果回家看老爸。翁爸爸在翁mama去世兩年后又結(jié)婚了。妻子姓劉,和翁爸爸同歲。兩人結(jié)婚一年后有了一個兒子,取名翁弘毅。姐弟倆剛好差了十歲。如今翁弘毅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平時并不在家里。 老兩口都已經(jīng)退休,一天只吃兩頓飯,所以晚上這頓飯吃得比較早。翁可音進(jìn)門的時候,劉阿姨正在洗碗。 “可音來了。沒吃飯吧?我給你下碗面條吧?”劉阿姨在廚房說。 “不用了,阿姨,我一會兒就走。”翁可音放下水果,進(jìn)客廳就看見翁爸爸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電視新聞。 “今天怎么過來了?”翁爸爸關(guān)了電視,到了一杯花茶遞給翁可音。 翁爸爸一生節(jié)儉,滴酒不沾。平時的愛好就是抽煙和喝茶。 “爸,我昨天遇到爾喬了。”翁可音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最便宜的茉莉花茶,她從小到大跟著翁爸爸一起喝,早就習(xí)慣了。 “爾喬啊……”翁爸爸仰起頭不再說話,似乎在回憶。半晌才道:“她是個懂事的好姑娘。那會兒成天和你在一起玩。你那個性子啊,掐尖要強的,和你六舅家的表妹在一起都打架,只有和她一起玩才行。人家什么都讓著你?!?/br> “爸——”翁可音拖了個長音,“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樣了。” “她爸爸怎么樣?早就放出來了吧?” 翁可音點頭?!盃枂陶f關(guān)了十幾年就放出來了。她mama也回來了,和她爸爸復(fù)婚,現(xiàn)在一家三口挺好的。” 翁爸爸喝了一口茶,“這才是一家人家。那個年代啊!好多事說不清楚。你說她爸那么好的一個人,要不是為了她們娘倆也不能去偷東西。可是偷了就是偷了,怎么判都得認(rèn)。他那樣的人,聰明還能干,肯定得減刑提前放回來。不容易??!” 那個年代的人都不容易,誰家也不必誰家富裕。一步走錯,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一蹉跎,就是一輩子過去了。 從翁家回來,翁可音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鐵盒子。那是一個老式的餅干盒子,打開里面都是一些老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張是翁爸爸和翁mama的結(jié)婚照。她拿出來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中的兩個人都很年輕,翁爸爸一身西裝,翁mama穿著長裙,兩人的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 翁爸爸說那個時候還辦法照彩照,這是黑白照后來上色的。確實,除了這一張是彩色的之外,其他的照片都是黑白的。 翁可音從盒子里又拿出一張老照片。照片里是兩個小女孩。一個高一點的女孩扎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件看不出顏色的小裙子,笑得可愛又好看。矮一點的女孩梳著一個沖天辮,穿著背心短褲,一臉嚴(yán)肅,仿佛在生氣。 這是她們倆在大壩邊上照的。那一年方爾喬五歲,翁可音四歲。翁可音從小照相就不笑,她小時候所有的照片都是這個模樣,仿佛永遠(yuǎn)在生氣一樣。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結(jié)婚照里的翁家父母不會想到緊緊七年之后,兩人就是死別。照片里的方爾喬和翁可音也不會想到,三年之后,兩人就是生離。 人們總是對未來抱有某種憧憬,可是誰又知道命運在未來安排了什么。如果知道了后面的種種,她情愿時間永遠(yuǎn)定格在照片里的那一刻,不要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