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又生氣了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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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紅袖勾唇,譏誚一笑道:“你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br> 玉裁冰又問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怎么,你還想帶著我一起對付魔界?”原紅袖翻了個白眼,她在降臨之時,便感覺到了周邊的魔氛。當(dāng)初長生界也是受到了魔息的影響吧?佛門才會封印了蓮華圣道。說起來那位還真是厲害,攪得各界都不安寧?!澳Ы珑R都重出世間,難不成那位主也活過來了?她是打算回來復(fù)仇的?” 玉裁冰淡聲道:“沒有?!?/br> 原紅袖嘖嘖了幾聲,她緊凝著洛玉笙的心口,眸中紅光妖冶。半晌后,她才笑了一聲道:“我看未必,那位到頭來都是為人做嫁衣,心有不甘也是正常的。但不知另外一位如何了,當(dāng)戰(zhàn)機(jī)再啟時,她會選擇怎么樣的路呢?”這話說得意味深長,視線早就從洛玉笙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玉裁冰的面上。冷冷淡淡的視線,就像是凝結(jié)不化的寒冰。 會是她么?原紅袖的心中又有些疑惑,她當(dāng)初是見過那位的,不知天界事情如何,也可能是被一切麻煩事情磋磨著,才變了模樣? 佛鄉(xiāng)一劫,來援助的宗門實際上不止瑤華派和崇真派,其他答案援助的還真派出了不少的弟子,只不過他們來得有些晚了,道途中遇上了一些事情,等到他們趕到佛鄉(xiāng)之時,魔界諸人已經(jīng)撤退,佛鄉(xiāng)只剩下了斷壁殘垣和淌淚的金佛。 “魔界的人呢?”提著大刀的修士幾步從人群中跨出,站在了佛尊經(jīng)綸的跟前,大聲喊道。 經(jīng)綸的面上滿是悲色,他朝著修士一躬身,嘆聲道:“多謝各位前來相助,往后……往后我佛不再?!闭f完這句話,他也不理會眾人,轉(zhuǎn)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剩余的佛鄉(xiāng)弟子見狀,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悲意,眼中不住淌淚,追隨著經(jīng)綸就離開。只剩下了一聲聲超度死者的念經(jīng)中,飄蕩在了半空中久久不散。 “佛鄉(xiāng)淪落了,我們還是……來晚了么?”那修士被經(jīng)綸的行為震懾,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他看向了場中的洛玉笙,又問道,“佛鄉(xiāng)怎么會變成這樣?魔者呢?他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你直接去魔都問一問不就好了?!甭逵耋线€沒開口,便聽見原紅袖搶白道,“你們這些人也忒不濟(jì)事,千百年前如此,千百年后同樣如此?!?/br> 修士被原紅袖的話語一嗆,面上紅紅白白的,他喝聲道:“你又是什么人?” “一介散修而已?!痹t袖勾唇,伸了一個懶腰。 “你——”平日里怎么不見散修這般囂張?現(xiàn)在修仙界出了事情,散修者一茬接一茬冒出來,還都是同洛玉笙在一起,她們真的都是散修者么?修士的眸中流露出幾分懷疑來。他聽過洛玉笙的名字,也知道試劍大會上這瑤華派的愚鈍弟子嶄露頭角,讓人大開眼界。一個人變化這么大,會不會是被人奪舍了?修士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帶著看洛玉笙的眼神都變得莫名起來。 “現(xiàn)在不是談?wù)撨@些的時候?!币坏罍厝嵊H和的聲音響了起來,修士立馬閉上了嘴,面上流露出幾分恭謹(jǐn)崇敬的神情。他側(cè)了側(cè)身子,讓出了一條道。只見玉璧青衣上血痕點點,甚至連面上都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遇到了什么?”玉裁冰抿了抿唇,她的眼皮子顫了顫,淡聲問道。 玉璧蹙著眉低聲道:“遇到了琵琶鬼手?!倍热A一行人先帶著崇真派的弟子前往佛鄉(xiāng)支援,她和其他宗門趕來會合的,稍微晚一步出發(fā),可是在一個陌生的野林子中,他們遇到了不少修士的尸體,空氣中殘余著淡淡的魔息。總不能夠袖手旁觀,自然是朝著魔息的來源追去,只不過闖入了一個陣中。琵琶聲如裂帛,如屋瓦飛墜,金鼓、廝殺、哭泣……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在樂音的盡頭,他們只看見一個坐著彈琵琶的人。直到見到了辛然的真身,才感覺到她那通天的修為是多么恐怖?!八龥]有殺意,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玩弄陣中的人?!庇耔底詈笾徽f了這句話。她臉上的傷痕是飛刃留下的,而殘余的血跡,則是因為有人受不住心神,受到了琵琶聲迷惑,成為了一個魔物,她不得不出手。 在六道輪回塔中所見的一切,并不能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洛玉笙只模糊記得那張戴著面具的臉,辛然、辛然,她一次又一次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眉心越蹙越緊,她沉聲道:“魔界到底有什么打算?” 玉裁冰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誰知道呢。” * 魔界一眾在攻克了佛鄉(xiāng)后,之后的動作便是以鏡都為中心,向著四面慢慢地擴(kuò)散開去。魔火與魔墻所到之處,不能夠堅守本心的,直接變成了魔物,轉(zhuǎn)身對著昔日的同道下手,剩下的人則是苦苦支撐著,再也不覺得自己的宗門能夠置身事外。 春風(fēng)酒樓,可是沒有春風(fēng),只剩下酒也消不去的愁。 “你跟著我們做什么?”洛玉笙很是無奈地開口詢問,自從那日佛鄉(xiāng)歸來后,這位紅袖姑娘就像是一只甩不掉的小尾巴,始終緊隨著她們兩。她倒是覺得無妨,當(dāng)作沒瞧見就是,可大師姐那邊不高興啊。只要是原紅袖多瞧自己幾眼,她的眼神就像冰刀子似的。不愿意怎么不自己開口趕人啊,洛玉笙暗暗腹誹道。 “這條道是你們開得么?”原紅袖嗤笑了一聲,她朝著洛玉笙肩上的小狐貍勾了勾手,見它只滴溜溜轉(zhuǎn)動著眼眸,扒著洛玉笙不動彈,立馬便使了個術(shù)法將小狐貍給扯了過來。只不過鋒利的爪子拉扯著洛玉笙的外衫,嘩啦一聲響,便撕下了一塊布條。小狐貍瞧了瞧爪子,意識到了自己闖禍了,趕緊一溜煙地埋首在原紅袖懷中。 “行了,小狐貍送給你了,你趕緊走吧?!甭逵耋锨浦『偟淖藨B(tài),好氣又好笑,她不耐地?fù)]了揮手道,“好走,不送?!?/br> 原紅袖的眸光閃了閃,她低聲問道:“難道你們不想進(jìn)入長生界?如今魔界四處為禍,我沒記錯的話,想要重新封印魔界,得向儒釋道三大宗門借點東西吧?” 玉裁冰掀了掀眼皮,淡聲道:“蓮華圣道就在佛鄉(xiāng),走過去便可。” “你倒是自傲啊。”原紅袖揚(yáng)眉一笑,“在修仙界或許無對手,但是長生界不一樣。長生界的人只不過沒有去那天界,就連天帝也忌憚萬分呢。你相不相信,只要你一踏上長生界,就會被地獄島的人給撕成碎片?!?/br> “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要被人撕了。”洛玉笙插了一句話,她瞧見原紅袖的頭頂出現(xiàn)了幾道異樣的光芒,驟然而來的威壓就像是巨大的山峰壓在了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修仙界沒有這等人物,自然是長生界出來的。原紅袖可以通過蓮華圣道前往修仙界,那其他的人同樣可以。 原紅袖聞言臉色驟變,她這才察覺到周身浮動的不同尋常的氣息,想要與那股力量對抗,可周身的力量像是被人給封印住,一時間動彈不得。她跺了跺腳,啐了一口,大罵道:“真不要臉,也只能趁我功體受損時候偷襲!” 洛玉笙自然瞧出了原紅袖受制于人,她轉(zhuǎn)向了玉裁冰,低聲問道:“要不要幫——” “趁這個時候甩了麻煩精不是很好么?”玉裁冰打斷了洛玉笙的話,淡聲應(yīng)道,“看這情形,應(yīng)該是舊識,不然那幾道靈力打在了原紅袖身上,定然教她魂飛魄散了。”洛玉笙微微一頷首,覺得玉裁冰說得有幾分道理。那奇怪的力量顯然是手下留情的。她別開了眼,假裝沒有瞧見原紅袖請求的視線,聳了聳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魂體一部分被人所奪,難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拿回來么?”隨著身上的威壓漸重,原紅袖咬了咬牙,對著玉裁冰喊了一聲。到底是長生界來的,她能夠看到的東西自然比旁人要多。一開始還在猶豫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了那位的變化,可是等到后來便明白了。千年前的事情代價太大了,在漫長的時間中,只能夠一直忍受功體和魂體的殘缺。 玉裁冰一聽這話,眼中頓時閃過了一道亮芒。劍光閃、劍意起,原紅袖身上那道瞧不見的禁制頓時被斬除,而重新獲得力量的她,擋下了那天外飛來的一計“萍山劍影”。舊傷被牽動,氣血翻涌,原紅袖往后退了幾步,咽下了上涌的鮮血,又罵了一句道:“練青霜,虧你還是三極之一,做些偷襲的事情,真不要臉?!?/br> 洛玉笙眨了眨眼道:“只是一道殘影,那力量追到此處已經(jīng)消亡了很多?!?/br> 原紅袖還在生氣,聽了洛玉笙這話,頓時便冷笑道:“這還要你說?那位如果真身來到修仙界,下的禁制就算是你兩人聯(lián)手,也破不了?!辈煊X到了玉裁冰的不悅,原紅袖想到自己多次為她所救,便又放緩了語氣道,“出手的人就是道皇谷三極之一的太素首座,練青霜。你們?nèi)缃竦臓顟B(tài),也確實不是她的對手?!?/br> 玉裁冰淡聲道:“我對你與她人的恩怨沒什么了解的興趣?!彼猿鍪?,是因為原紅袖說的魂體。 原紅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笑道:“很簡單啊,殺人取魂,那人死了,魂體沒有地方寄放,不就能夠拿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