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又生氣了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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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搖又問:“可是舍利子不是只有佛陀坐化時才能生出么?” 洛玉笙沉默了片刻,唇角泛上了一抹慘淡的笑,她點頭道:“是?!狈痖T之人無愿意犧牲者,但是佛鄉(xiāng)之佛不一樣。這是一條尋找舍利子之路,可同樣是一條殺生之路?!吧崂右皇戮蛿[脫了,我和師姐將前往儒海無涯,只要能夠?qū)ふ业叫窃坪拥倪z跡,找到三教之主,便有辦法取到修羅九獄圖和儒皇圣典?!?/br> 天劍已出天鞘開,當(dāng)初星云河的消失,到底埋葬著多少的舊事呢?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愈演愈烈,平靜的面容下,隱藏的是對風(fēng)雨將來的憂慮。 玉裁冰開口道:“如果當(dāng)初的事情再度上演——” 洛玉笙眼神一凜,她應(yīng)道:“我愿意再棄無垢之心,墮入無間?!?/br> 第83章天鞘之心 儒海無涯與星云河乃是各方都關(guān)注著的事情,道皇谷由太素首座練青霜和太易主事朔騫親自出動,而佛門那邊則是三慧座一起出馬,勢必要找出失蹤已久的主上。舊怨未了,又添新恨,佛門之人見到了玉裁冰和洛玉笙二人,頓時怒上眉梢,恨不得將她們給挫骨揚灰了,要不是給道皇谷一個面子,恐怕早已經(jīng)血濺當(dāng)場。 “以儒海無涯之事為重,過往的糾葛日后再算?!彼夫q的雙眉緊皺著,他轉(zhuǎn)身瞥了練青霜一眼,見她唇角勾著幾分戲謔,心中更是煩惱。前幾日魔界的驟變他已經(jīng)聽說了,他們一行人前往儒海無涯,還不知道魔界會有什么樣的動作,可偏偏不能將儒海無涯的事情拋在腦后。 “修羅九獄圖的事情——”這是洛玉笙最為關(guān)心的,如果沒有那幾樣寶物,就無法重新將鏡都鎮(zhèn)壓。當(dāng)初她身歿之后,魔界的力量仍舊在修仙界橫行霸道,也是玉裁冰她前往長生界借取這幾樣?xùn)|西的。 練青霜勾了勾唇,輕笑道:“等見到道皇之后,自然就知曉了?!?/br> “要是三祖已經(jīng)隕落了呢?”以他們的修為闖不出星云河?這一切只說明了有更加強(qiáng)大的力量橫加干涉,使得他們無法從中逃脫。隕落的可能性極大,可偏偏活下來的人不愿意去相信。 練青霜又道:“你也不必?fù)?dān)心,眼下抗衡魔界的心是一致的?!辩R都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聽命于無瑕的鏡都,而是為罪業(yè)墻掌控。罪業(yè)墻中只生罪孽,恐怕是當(dāng)初的天譴之力和怨靈之息在幾番糾纏后,生出了自己的靈識,在千年后成為最大的變數(shù)。罪惡墻掌握的魔界目標(biāo)只會是修仙界么?恐怕連一直獨立世外的天界都會被牽扯到其中來。 儒海無涯的天鞘所在之處,是險峻難攀登的崇山峻嶺,那兒的風(fēng)裹挾著靈力,稍有不慎便會被撞得千瘡百孔。眾人跟隨著天劍小心翼翼地前行,眼見著要到達(dá)天鞘前,忽然間,一道極為強(qiáng)勁的靈力朝著他們的面門沖撞而來。由于魔界作祟,眾人第一個反應(yīng)是鏡都的魔物跟隨到了此處,可等到站定了腳跟,看著前面五個黑衣蒙面人的行跡和氣息,又覺得大有不同,恐怕就是天劍所說的,攻擊儒海無涯的莫名勢力,他們應(yīng)該與星云河的失落也有關(guān)系。 佛門的三慧座和道皇谷的殿主,放在長生界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就連素來橫行的地獄島都不敢輕易招惹,更別說是修仙界的人。眼前的這五個人,看似隨意站在了一塊,但是他們周身形成的氣流連成了一片,仿佛站在跟前的只有一個“一”。他們的神態(tài)凝重,但是看不出絲毫對練青霜他們的畏懼。在兩界合一之后,強(qiáng)者頻出,還有什么樣的驚喜在等待著呢? “看得出是何門何派的么?”原紅袖問道,她瞇著眼看那些人,心中產(chǎn)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玄妙之感。 “總之是不認(rèn)識的。”練青霜湊到了原紅袖耳畔低語,輕呵了一口氣后,她的唇角又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左手一翻,天響琴頓時浮現(xiàn),手指在弦上掠動,泠泠的琴音使得天地間一片肅殺。天鞘之前,迎面而來的風(fēng)像是鞭子一般擊打著臉龐,黑衣人的腳步微微挪動,驟然間,靈力浮現(xiàn),一招襲向了練青霜的面門。清白兩道劍氣如同交纏的游龍,站在了練青霜身側(cè)的朔騫,見狀也一拍劍匣,頓時祭出了厚重古樸的大劍。 見五個黑衣人出招,洛玉笙和玉裁冰心中頓時便有數(shù)了,她們不動聲色地對望了一眼,并沒有加入到戰(zhàn)局之中。天劍見到了仇人自然是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而佛門的三慧座著急佛皇的下落,佛珠一轉(zhuǎn),梵音陣陣,也協(xié)助著練青霜的天響琴音去攻擊那五個黑衣人。一時間氣流涌動,亮芒沖天而起,周圍的花草樹木頓時被掃蕩一空。練青霜等人的攻勢越來越凜冽,而五個黑衣人仍舊是不慌不忙地應(yīng)招,不見絲毫凌亂。五人一體,攻守皆備。 玉裁冰轉(zhuǎn)向了洛玉笙,低語道:“怎么樣?” 洛玉笙沒有吭聲,雙眸中籠著一抹淡淡的愁思。在天劍被擊退的那一刻,她右手握拳,猛地朝著地面一擊,頓時強(qiáng)大的靈力便順著地脈流動,將五個黑衣人腳下的地氣掃蕩一空。沒有了源源不斷的地氣,他們那凌厲的氣勢頓時便一緩。這給了練青霜他們一個可趁之機(jī),只聽得一聲高喝,青白雙劍化萬千,殘留的劍影在半空中浮動,片刻后隨著五位被劍意擊潰的黑衣人,一起消散不見。 以地氣為力量之源,在敗亡后化作碎片,不見血跡也不見空中游蕩的殘魂,只能說明這五個黑衣人只是投射在天鞘的鏡像,而他們的主人仍舊不知潛藏在哪一個地方。洛玉笙的眉頭動了動,她縮回了手,眸中陰云沉沉。 天劍開天鞘,佛門的三慧座去助他一臂之力,而練青霜始終沒有動彈。她望向洛玉笙二人,微微一笑道:“知道是什么人所為了么?” “知道了。”洛玉笙一頷首,大嘆一聲。就算施術(shù)者刻意掩飾,可依舊能夠從五個人的身上辨別出一道熟悉的氣息。如果說儒海無涯的封印是天界的人干涉,那么星云河的消失,會不會也與圣無極有著脫不開的干系?正在沉思間,一道劍氣如白虹貫日,轟隆巨響如天崩地裂,煙塵消散后,天鞘開,久不見煙塵的儒海無涯頓時便重現(xiàn)人寰。 天劍是第一個沖入了儒海無涯的,緊接著,三慧座也掠了進(jìn)去。崖壁上縱橫的劍氣,仍舊寫著千年前那極為慘烈的一戰(zhàn),那是遺留的戰(zhàn)意沒有消退,而空氣中亦是流動著沉淀了千年的悲哀和凄涼。被戰(zhàn)火摧殘的儒海無涯已經(jīng)成為一片斷劍殘垣,當(dāng)初自我封印之時,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衰敗之勢。一路前行都不見人跡,天劍驟然間停步,在沉思了片刻后,他向著“天鞘之心”狂奔去。 當(dāng)初也算是有往來,見儒海無涯凋零敗相,朔騫的心中免不了也添了幾分凄涼愁緒。他緊跟著天劍的步伐,在一處巖洞前停步,靜下心聆聽了一陣子,低語道:“有人的氣息,應(yīng)該還有生人!”他的話音才落下,劍光亮起,天劍之威頓時便展現(xiàn)在天地間。封印儒海無涯的最后一層結(jié)界破碎了,腳步聲從山洞的那頭逐漸傳到了這一處,眾人屏住呼吸等待著,手中的兵刃也不由自主地握緊。 在等待中,山洞里最終走出來兩道步履蹣跚的影。“素問,天樞?”天劍一聲驚叫,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愕然。以他們的修為能夠維持著年輕時候的樣貌不變,就算是喜歡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之態(tài),那也不應(yīng)該像這樣憔悴?。⊙矍暗娜隧毎l(fā)皆白,哪里像是個修為高深的道者,分明是一堆槁木!“這是怎么一回事?其他的人呢?”天劍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幾步走向前,握住了天樞的手臂,大聲問道。 天樞望了天劍一眼,眸中積蓄了淚意。他應(yīng)道:“當(dāng)初儒海無涯自行封印,星云河也在其中,剩余的弟子其實也有近百人,可是在這千年的封印中,力量都被星云河給倒吸,儒海無涯的地氣散盡,而剩余的人也一個個化作了白骨一堆,只剩下我與素問兩人?!碑?dāng)初將天劍推出,還以為至多幾十年,誰知道千年的時光就這樣流失了,等待太久了,有的人早已經(jīng)承受不住。 素問瞪著天劍,哽咽道:“你……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我、我……都是我的錯!”天劍大嘆了一聲,猛地一掌拍向了自己的額頭,“當(dāng)初逃離的時候受了重傷,意識也陷入了癲狂,要不是后來太素首座幫我療傷,恐怕到現(xiàn)在都無法醒轉(zhuǎn)過來?!?/br> 天樞和素問從天鞘之心中走出來的時候,便瞧見了道皇谷和佛門的人。在與天劍敘舊了一陣后,他們總算是扭頭一頷首,對他們投以感激一笑??墒堑鹊侥抗饴湓诹寺逵耋虾陀癫帽纳砩蠒r,他們的笑容又驀地一僵,咬著牙打寒戰(zhàn),似是墮入了冰窟中。 “怎么了?”天劍瞧出了他們的異樣,忙不迭追問道。 天樞搖了搖頭,半晌后才低喃道:“神君再臨,難道那段往事又重演了么?” 玉裁冰頷首:“是?!泵嫒萆鲜强赐敢磺械臍埧岷湍弧?/br> 渡惡問道:“星云河呢?佛皇呢?” “之前確實在儒海無涯中?!碧鞓锌嘈α艘宦暎值溃昂髞聿恢腊l(fā)生了什么異變,星云河從儒海無涯消失了,也是因為它莫名消失,我和素問才能夠撿回一條命,但是生機(jī)和靈力還是被星云河攫取了大半,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彼麄儗⒃谔烨手牡氖虑榧?xì)細(xì)說來,洛玉笙掐算著時間,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星云河消失的那一刻,正是她初醒時將極天之涯的空間疊合擴(kuò)大的時候,難不成星云河在那時候也落入了空間的縫隙中?還有誰在其中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