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又生氣了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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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低沉的話語中是魔者的滔天之怒。 權(quán)御膝蓋一曲,也向前一步走,面對著赦生的怒,毫不退卻:“我說了,這是我的獵物?!?/br> 赦生見權(quán)御非要擋在跟前,一雙眸中的怒意更重了,揚刀一揮,便是不再留情的殺招。權(quán)御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此時艷紅色的彎刀帶出了一抹凌厲的光,頓時與赦生的刀撞擊在一起。雙刀交擊,火星四濺,強大的妖力和魔力在野林子里交織,颯颯的風聲吹折了一旁的樹木。 崇真派一行人見有人拔刀相助,頓時松了一口氣,可是來者又是曾經(jīng)攻上崇真派的妖王,心中一時百感交集。靈力凝聚在了劍尖,百般猶豫,最終還是決定不出手,趁著妖與魔纏斗的這一刻,從險境中逃脫。馬車才動,兩道磅礴的刀氣便同時劈下,原來赦生和權(quán)御都分出了一抹神思看馬車的去留。悟棋匆匆忙忙出劍,可是以她的修為哪能抵抗,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按著胸口跌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至于馬兒則是長嘶一聲,掙脫了束縛逃脫,剩下了車廂萎靡地堆在了地上。趁機離開不可行,妖者果然不懷好意,悟棋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憎惡,看著纏斗在一起的妖魔,只希望他們兩敗俱傷,最好雙雙隕落。 “咱們就在這兒看戲嗎?”風漠崖壓低了聲音。 玉裁冰瞇著眼沒有答話,權(quán)御動手了,她便不用擔心玉璧被鏡都給劫走??扇羰沁@時候出手劫下人,恐怕與百妖窟的那點兒交情便會做煙消云散。畢竟她的rou身曾經(jīng)也是玉家的,要論仇恨,她肩上也該擔著一份。 赦生的本領精進了不少,可是他的跟前是妖界的最強者,雖然被強行封印了千百年,可是元魂一旦回歸,他便又是那翻天覆地的妖王權(quán)御。雙刀交擊的速度越來越快,只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影與那叮叮當當?shù)捻懧暋I馍粰?quán)御逼退了幾步,猛地一跺腳,站穩(wěn)了腳跟后,迎面而來的又是那氣勢磅礴的一擊?;鹧媾c火焰沖撞在一起,魔息漸漸地被打散了,火焰刀上出現(xiàn)了裂痕,赦生的魔力顯然有些不繼。他冷哼一聲,借著權(quán)御的刀勢疾退了幾步,眼神落在了馬車上,他知道他殺不了崇真派的那群螻蟻了?!白?!”低喝一聲,正打算離開這小林子,可哪里知道兩道劍氣從天而降,在電光火石間便穿透了赦生的胸膛,奪了他的性命。 “萍山劍影!”風漠崖驚呼了一聲,半晌后才繼續(xù)道,“太素殿的那位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她的修為到底到了哪種地步?” “如果她是——”御極天的話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xù)下去了,他看著權(quán)御走向了赦生的尸體,在端詳了一陣子后便取了他的魔元捏成碎片。 雖說權(quán)御沒有殺了赦生得罪鏡都的心,可眼下事態(tài)發(fā)展成如此,他也不再猶豫什么了。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先是望著天外雙劍來處,半晌后手中一抹,頓時一陣烈火將赦生燒成了灰燼。 崇真派的弟子想走也走不了,拿著劍也不過是負隅頑抗。權(quán)御幾時將他們給放在了眼中?見一群弟子惴惴不安地護住了車廂里的人,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手中彎刀再起,橫豎幾刀,頓時車廂碎裂成幾半。 “我知道您也在。”權(quán)御向著玉裁冰一行人隱藏之處開口,他以為那兩道劍氣是來自于玉裁冰的。 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躲藏便成了沒有必要的事情。玉裁冰一行人現(xiàn)出身形,蹙著眉盯著崇真派的弟子。 悟棋見玉裁冰與權(quán)御一副熟稔的模樣,以為他們是一伙兒的,頓時便火冒三丈,伸出手指著玉裁冰,怒聲喝道:“你、你與妖物勾結(jié)!你這個惡魔!” 玉裁冰沒有理會悟棋的話,轉(zhuǎn)向了權(quán)御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權(quán)御輕笑了一聲,眸中沉著一層陰翳,他開口道:“您要是想將他們帶走,我也無可奈何,不是么?” 玉裁冰蹙了蹙眉,低喝了一聲:“權(quán)御?!?/br> “哈?!睓?quán)御仰頭一笑,他托著下巴思考,半晌后才應道,“已經(jīng)昏睡、不知何時醒來的人,本大爺也不屑出手。但是我百妖窟被困了那么久,總得取回一些報償?這樣吧,我也不要他們的命,只是將他們帶回百妖窟做二十年的奴隸,讓他們嘗嘗我等所經(jīng)受的苦,至于玉璧——”權(quán)御眸光一凜,又道,“我會想辦法讓她醒來的,醒來之后打一場,如果她能贏了本爺,就可以將修仙界的那些人給帶回去了?!?/br> “魔界與你們的斗爭本大爺不會干涉的,但是你也要讓修仙界的那群人小心咯,畢竟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是么?要是成為我百妖窟的階下囚,那也只能是變成奴隸的命咯?!?/br> 玉裁冰思忖了一陣,頷首道:“也好?!?/br> 聽得玉裁冰此言,權(quán)御的眼神才緩和過來,他朝著玉裁冰一拱手,使出神通便將崇真派的一行人給帶走,頓時林子里只剩下他們幾人以及樹木摧折的蕭瑟景象。 “就讓妖王將人帶走了?”風漠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一切,面上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御極天摸了摸下巴,低聲道:“百妖窟或許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者他不是說了么,會想辦法讓玉璧醒過來的?!?/br> “確實?!庇癫帽c了點頭,又道,“魔界經(jīng)過道皇谷那場挫折,應該不會再去百妖窟樹敵,要說百妖窟,還是他們盡心拉攏的對象。咱們也回道皇谷去吧,看看太素首座有什么計策。魔界又損失了一位殿將,罪業(yè)墻該怒了。” 風漠崖忽地開口道:“你不擔心玉笙么?” 御極天瞪了他一眼,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聽見了“玉笙”兩個字的時候,玉裁冰的面色倏地沉了下去,如同天際久久不散的陰云。依練青霜之言,她沉在了血湖中,經(jīng)受萬鬼噬身之苦,只有湖底的怨靈恨意消散亦或是怨靈消失了才會醒過來。初聞這件事情時,她恨不得闖入血湖中,將那些個怨靈盡數(shù)抹殺,可是這樣的動作,不知道又會留下什么樣的因果,最后又是誰來承擔一切。只能夠由著她沉在了湖底,償還著千年前的血債。白骨生rou復遭啃噬,一次又一次在痛苦中沉淪。 道皇谷中,枕在了練青霜膝上沉睡的人,眉眼中終于流出一絲絲的疲倦與脆弱來。紅色的身影不見往日的張揚和肆意,反倒是蜷縮成了一團,像是沉浸在噩夢中,連睡眠都不甚安穩(wěn)。發(fā)帶被練青霜輕輕地扯下,墨色的發(fā)絲散在了膝上,遮住了半邊的面容。地獄島的事情足夠她憂心,再加上個魔界,來來回回也該疲倦了??此苼砣ト顼L自由自在,可為什么又被那些個瑣事給絆住呢? 練青霜的手指卷起了原紅袖的一抹發(fā)絲,指腹輕輕地從她的耳鬢間擦過,笑聲消散在了風中。“乖乖留在道皇谷,不要再管這些閑事了,不好么?何必到處奔波呢?”沉睡的人是不會回答的,但是在原紅袖清醒的時候,練青霜也不會說出如此的話語。 “首座?!钡阑使鹊牡茏庸е?shù)毓蛟诘厣?,見練青霜豎起手指湊到了唇邊,又刻意壓低了聲音,走到了她的身畔低語了一陣。眉頭緊皺又舒展,如同天邊的云彩,最后化作了低低的一道嘆息。弟子才退去不久,原紅袖那雙惺忪的眸子便睜開了,她見自己枕在了練青霜的膝上,頓時面色一紅,推了她一把,遠離了幾分,才揉了揉眼,輕聲道:“我怎么真的睡著了?”說是回去休憩,也只是想找個無人之處來調(diào)養(yǎng)自己的傷勢而已。 “累了就好好休息,不必勉強自己?!本毲嗨曋t袖,又繼續(xù)道,“你以為你的傷勢別人看不出來么?” “要你多嘴!”原紅袖剜了練青霜一眼,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腦海中突然間浮現(xiàn)了夢中的景象。她的面容頓時一僵,眉眼也耷拉了下來,整個人似是沉浸在了濃郁的悲傷中。這個奇怪的夢為什么會出現(xiàn)?難不成往日被練青霜欺負多了,才會如此么? 練青霜輕哼了一聲,拂袖起身,她早就習慣了練青霜的嘴犟?!昂煤眯菹??!彼驼Z道,目光飄向了遙遠的地方。太陽從云翳中鉆出,可那會是眾人所期待的光明么?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第90章悄然結(jié)束 “您是打算她從血海中出來,再擬定踏平鏡都之事么?就算我們能夠等得住,可是鏡都未必肯給這個時間?!本毲嗨脑捳Z響在了玉裁冰的心頭,她確實有著一番打算。只不過沉淪在血海中的人,不知道幾時才能夠從中走出,而四處的魔氛越來越濃烈了。赦生之死傳回了鏡都,他們只是暫時沒有動作罷了。 沒有太多的事情讓玉裁冰來思考這一系列的事情,鏡都聯(lián)合地獄島再次入侵道皇谷,攻勢比之上一回有過之而不及。修仙界和長生界的一些宗門,在被魔化之后,已然成為了鏡都的擁躉,喪失了自己的意識。道皇谷中的弟子在應對之時手下尚且留情,可是這幾分不該有的情意,只是給他們帶來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