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錄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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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站在那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尷尬的很。她倒是聽明白了,今個(gè)兒七月半,夜歌又來找神算子老道士說要見一個(gè)人,那人八成便是已然不在人世間,得招魂才能見。 只是為何,那三個(gè)人的目光都直直地,毫不隱晦的盯著她,她臉上又沒長(zhǎng)花兒... 夜歌被白祈墨離偷聽到這般隱私的事情,似乎也并沒有生氣,只是徑自站起來,同白祈說道:“招魂,我家姐的?!?/br> 白祈摸了摸下巴,又看看神算子老頭正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心底一陣發(fā)毛。以往只有她這般眼神去打量別人,哪里知道輪到自己了,雞皮疙瘩好似也止不住似的。 她趕緊抖了抖,朝還站在那不尷不尬的墨離招招手,語氣輕柔,“過來?!?/br> 墨離無措的都同手同腳走路了,看著夜歌的臉上似乎隱隱有著淚痕,她看著也不忍,那般傲氣堅(jiān)強(qiáng)的人,原來也是會(huì)有心結(jié)和死xue的。 “不哭,我...我...”她想說她來幫忙,可是一想,她哪會(huì)啊,只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圓場(chǎng),“有...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一定會(huì)盡全力幫你的?!?/br> 看著她這般笨拙的安慰人,白祈心底莞爾,又扭頭看看那老頭,居然還是諱莫如深的看著她,只好開口,道:“你出手還是我出手?” 語氣間完全沒有把神算子當(dāng)作長(zhǎng)輩來,如同二人身份一般。 “呵呵,我來吧。”神算子倒是一點(diǎn)也不介意,望著白祈似有所指,接著道:“今夜鬼門關(guān)開,若不太平,你要忙得很了?!?/br> 白祈瞇著眸子,面前這一眼望去分明普普通通的老頭,為何給她的感覺甚是捉摸不透。 想了一會(huì)沒有頭緒,便作罷。她并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那種人,直覺告訴她面前的老頭很安全,并不會(huì)對(duì)她不利,便再懶得去想。 神算子走到夜歌面前,從袖子里拿出一根普普通通的香,道:“至親之人的血?!?/br> 夜歌依言,劃破指尖,一滴鮮血浸在香頭。 隨后老先生又拿著那根香看著墨離,道:“龍血引魂?!?/br> 墨離:“...”甚么,怎地她們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莫耽擱了。”神算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一頭霧水的墨離,催促道。 墨離扭頭求助般的看看白祈,見到她點(diǎn)頭示意她安心,這才劃破指尖,殷紅的鮮血染濕香頭。 神算子不再耽擱,快步走到院落中央,嘴里念念有詞,指尖輕輕滑過那根已經(jīng)被夜歌和墨離的鮮血染濕的香頭,不知怎的居然能燃起來,微弱的火光在白天更加不顯眼,唯有那飄蕩的煙絲繚繞其中,上下翻飛,久久不散,恍若游龍。 待快燃到一半之時(shí),老先生雙指并攏,凌空畫了一道玄奧的符,輕喝一句:“魂歸來兮!” 墨離看的眼睛都瞪的要和青蛙一樣大了,她知道這是用至親之人的血引魂,只不過凌空畫符這手段,她還是第一次見師傅jiejie以外的人用。 下意識(shí)的就扯了扯白祈的袖子,語氣里全是驚異,“這不是凌空畫符而且招魂不是要用那個(gè)破鈴鐺再喊三聲嗎?” 白祈正看的有味,被墨離打攪了也不曾覺得心煩,淡然道:“一點(diǎn)靈光既是墨,枉費(fèi)朱砂與紙筆?!?/br> 墨離聽的愣愣的,這話她在哪兒聽過來著。一時(shí)間實(shí)在想不起來,便聽見白祈接著開口說道:“破鈴鐺是哪個(gè)鈴鐺?”語氣已經(jīng)是帶了幾分調(diào)笑,又有幾分像先生在同學(xué)生提問一般。 “就是...嗯...”墨離閉上眼睛,舟著眉頭使勁回想,“啊,對(duì),招魂鈴。” 白祈笑意嫣然,將手指立在她唇前,道:“小心聲,不然魂可要嚇得逃跑了?!蹦切σ庵M莫如深,似有所指。 很快便有一陣不同尋常的風(fēng)刮過,即使在夏日中,也陰涼入骨。 夜歌顯得有些期翼又有些忐忑,像抱著易碎的水晶,害怕驟然破碎。 墨離看不見,卻能感覺到什么,夜歌不再猶豫,雙指一抹眼前,身上陽火降低三寸,開了陰眼。 “你怎地還是這般執(zhí)拗?!币痪鋷е鵁o盡溫柔的嘆息若有若的響起,實(shí)在很難讓人將說這話的人和幽魂聯(lián)想在一起。 夜歌聽了這話,鼻尖止不住一酸,眼眶騰地一下變紅了,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哽咽不已,“阿姐...” 那幽魂已經(jīng)虛弱到看不清樣貌,僅僅留了一道執(zhí)念在人間不肯離去,她瞧見夜歌哭的如同小孩子一般,似是有些無奈,又有幾分安心,道:“莫哭,阿姐能再見你一面也算能了卻了心愿?!?/br> “阿姐,你別走!”夜歌像是害怕極了,伸出手去抓住那一縷幽魂,卻直直的穿透了過去,隨后她愣了愣,抹著眼角,使勁咬了咬牙,“我去尋女媧石,一定會(huì)把你救活的?!?/br> 聽著她發(fā)狠一般的話語,白祈眼角微挑,神算子老先生也是止不住搖頭苦笑。 “傻子,阿姐心愿已了,你不必再?gòu)?qiáng)求什么?!蹦怯幕甑恼Z氣輕柔的安慰著抽泣的夜歌,雖觸碰不到,卻還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夜歌哭的都快成淚人了,以往的冷漠高傲全部都不見了,她也知道這不可能,只是她放不下,她舍不得,那是她的親jiejie! “好好活著,別讓爹娘再傷心了?!痹捳Z間隱隱有著道別之意。 夜歌伸出手想抓住她,終究卻是枉然,那支香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悄悄燃完,徒留一地香灰,被微風(fēng)輕輕一揚(yáng),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