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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抑制標記委員會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我向他索取,他就敞開身體。偶爾的偶爾,也會湊過來,給我一點暗示,最常見的行為就是:抱著他疊得整整齊齊的小毯子過來,抻開鋪在我身邊。

    ——好像那毯子是在給我提供合法犯罪的溫床似的。

    我開始試著抱著他睡。他太瘦了,骨頭硌得我有點不舒服,為了讓接下去二十多天舒服些,我決定喂胖他。

    5月30日

    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世界“真神”活動的痕跡。

    老爺子也監(jiān)測到了,傳訊來讓我立刻回去。

    這事有點奇怪。因為這個野生世界不屬于任何神,它是自然生長的。主源世界的主神想來摻和,也應(yīng)該找一個alpha勢力更強的世界,而不是這里。

    我還發(fā)現(xiàn),這里的beta數(shù)目越來越少。由于獠面鬼的革命之火燒到了周邊國家,越來越多的alpha團結(jié)起來,omega無法消除憤懣,就將beta打成了不作為者,逼他們站在omega一方。

    這也太荒謬了。

    我決定留下觀測一會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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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告訴過你們!!美美是他們家最善良最愛的alpha!你們還不信吼。不靠譜崩壞爹媽二人組能養(yǎng)出小美麗也真是難得了(雖然他也病嬌了。

    席麻麻壞蛋多了。小聲說爹爹好可愛嘿嘿嘿嘿嘿嘿

    都莫得人看爹媽故事。只能鱈魚自己嗑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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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壞壞席麻麻

    6月15日

    這些天我跟隨“神”的能量活動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到“烈日”城, 還是一無所獲。

    我還未繼承神格, 現(xiàn)在和對面的主神碰上只會吃虧, 但從老爺子一貫的教育中我了解到,這位神性情淡薄,不問俗事, 幾千年來也沒有向其他世界擴張的意愿,一直和我們劃界而分, 平靜相處。

    不過, 有機會正面接觸的話, 我還是想見一見他。

    根據(jù)咒術(shù)所指, 我在烈日城展開搜尋, 其中,一處研究所里的痕跡最重。我偽造上級身份潛入探查時,一位研究員被派來接待了我,他叫方未興,不到三十歲, 沒有戴眼鏡但明顯看得出有些近視。因為咒術(shù)的定位不夠明確,我在地面的辦公室逐一搜尋一番, 沒有找到類似的“人”或“物”, 當(dāng)我提出要去地下看看時,研究所的所長回來, 發(fā)現(xiàn)我這個“上級”并不在訪問名單上, 隨即嚴厲訓(xùn)斥了那位研究員。

    所長是傳統(tǒng)的omega, 研究員是beta,或許是這個原因,方研究員不論被多難堪的話斥責(zé),都沒有出聲反駁。

    我懶得再看下去,用了點小方法脫身,接著在中央大學(xué),城市公園后山等地方尋找,幾乎踏遍了烈日城公共區(qū)域的每一片角落。

    我在公園的草皮上,大學(xué)廢舊的倉庫里找到了一些粉筆的痕跡。通過復(fù)原,地上現(xiàn)出一副圓形圖陣,粗略判斷,是幾種古文明召喚神的法陣融合的產(chǎn)物。以我對結(jié)界陣法多年的研究來看,這些東西不僅錯漏百出,連啟動陣法核心的“犧牲品”也沒有,想要依靠它們召喚出主神,簡直是天方夜譚。

    調(diào)查到今日,還是沒有實際收獲。我走在街上,幾乎每個店家每份報紙都在報道反o權(quán)革命組織的消息,獠面鬼他們已經(jīng)通過滲透逐步控制了聯(lián)邦四分之一的土地。

    這速度,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我聯(lián)系上了獠面鬼,他那邊反應(yīng)有點奇怪,我才想起自己似乎是不告而別。

    不過在這種不安定的世界里,生生死死都是日常,不告而別也不少見。我不帶任何心理負擔(dān),前去和他們匯合。

    6月16日

    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意思的事——獠面鬼似乎和他的核心團隊產(chǎn)生了分歧。

    二把手和四把手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幾乎是鄙夷的。

    我不清楚走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內(nèi)部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變動,也沒想著去探究,只是重新在ac79048身上找回樂趣,以揮霍掉剩下的“假期”。

    我剛回來時,ac79048正在前線作戰(zhàn)。他不知疲憊,搗毀了六個o方據(jù)點,把omega們的孩子,孕夫,老人,牢牢控制在手里,強逼著對面停手。

    或許是因為他經(jīng)歷過更可怕的事,執(zhí)行這些任務(wù)時,毫無憐憫之心。哪怕有小女孩在他腳下哭成淚人,為了脅迫她軍方的父母,他也能毫無表情朝她開槍。

    這樣冷血的生物,回到我身邊時,就變作了guntang的暖爐。

    說是“暖爐”,也有字面上的意義。

    我抱著他持續(xù)高燒的身軀,看他被病痛中酩酊低吟。想掀開他的衣服瞧一瞧,卻被死死擋住。他誤會了我的意圖,掙扎著坐起來,慢慢脫掉褲子,背對著挨到我身邊。我經(jīng)過思考,還是替他裹好衣服,他說了今天見面后第一句話:“怎么還會回來……”

    我仔細品了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居然嘗出點埋怨的意味。

    我說:“事情辦好了,當(dāng)然就回來了?!?/br>
    “……下次還會有別的事嗎?”

    “唔……說不定?!?/br>
    他的聲音變得遲疑:“……你喜歡孩子嗎?”

    我隨口說:“喜歡啊,誰能不喜歡呢。”只要不是我生,有一個繼承了我優(yōu)秀基因的人類幼崽也不錯。

    他悶不作聲,過了好一會,像是剛喘上一口氣,又急促又虛弱地說:“我身上有傷,過兩天就會好,到時候就行了。”

    我認為他說的“到時候就行了”意思是又可以肆無忌憚對他“犯罪”,盡情粗暴使用,就答應(yīng)道:“好,那我忍兩天?!?/br>
    6月19日

    兩天到了,我按照約定來找他,他帶我來到隱蔽無人的武器庫,我們擠在又小又昏暗的地方,周邊的架子上全是搜繳來的武器,身下是他那張小毯子。本來它整整齊齊散發(fā)著一股清潔肥皂味,很快就被我弄得皺皺巴巴,亂七八糟,腥膻夾雜著血腥氣浸透了它。

    這次感覺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他似乎更加柔軟了,深入時反應(yīng)也更激烈,即便我知道他在克制,也克制不住。

    我不確定,他不說話,我也不會問,畢竟我們不是什么深入的關(guān)系,在這個世界我充其量只是個過客,不,恐怕連過客都算不上。

    做完后,我朝前摸了摸他的臉,一片濕潤。

    ……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哭了。

    我沒安慰過人,更不擅長安慰,只能盡力找著話題,于是我問他:“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

    “……我不知道。”他悄悄抹抹臉,把眼淚蹭在毯子上,還是止不住哽咽。

    這也難怪。信息素的種類是很抽象的概念,只能說某種信息素像什么,拿自然界已存在的氣味去對比,得出結(jié)論。而且這樣的“比照”也需要運氣。有人的味道像常見的水果,就能迅速得到認定。有人的氣味很小眾,就會被判定未知。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醫(yī)院是配備有信息素種類鑒定儀的,只不過……養(yǎng)殖場的牲畜一定不需要,況且,也沒人會關(guān)心alpha的信息素。

    “那我來嘗一口,再告訴你吧。”

    我這么宣布著,將嘴唇貼在他后頸,輕輕舔了一小口。那里雖然沒有腺體,卻也連接著密布的脊椎神經(jīng),讓他渾身戰(zhàn)栗,下意識弓起后背。

    我仔細嘗了嘗,他的味道很淡,有點說不上來的澀,再舔一口,我逐漸琢磨出點概念,對他說:“你的味道很像杜梨?!?/br>
    “杜梨?……是什么?”

    “這里沒有這種樹嗎?”

    “或許有,只是我沒聽過?!?/br>
    我負責(zé)地解釋道:“杜梨會開出白色的小花朵,結(jié)的果實苦澀,但能用來治病,樹干也可以砍掉做家具。”

    “……是很實用的樹啊?!?/br>
    “對啊,就像——”你。我話到了嘴邊,突然吞了回去。

    這樣說似乎不太好,他的命運已經(jīng)夠悲哀了。

    但他卻傳來欣慰的聲音:“是杜梨……杜梨,原來我的信息素是有意義的?!?/br>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口,只是模模糊糊應(yīng)了聲:“嗯,是很有用的樹?!?/br>
    6月25日

    莫名其妙,我最近ac79048過于關(guān)注了。

    因為他不識字,戰(zhàn)時給他傳遞信息就延續(xù)了畫圖的方式。之后,我在他藏在身邊的背囊里發(fā)現(xiàn)了整整一疊的小人圖,還有一些藥,都是抗生素。

    他偶爾會半夜驚醒,跑到隔壁屋子來找我。這種從抗拒到黏人的轉(zhuǎn)變,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自尊心。

    他愛上我了。

    我也覺得,他這只卸掉了腳鐐的鷹隼,展開翅膀時英勇又有魅力,實在難得,想把他帶回去,和家里的大鸞拴在一起玩賞。

    所以我問他:“你為什么當(dāng)時沒拿我當(dāng)叛徒處理?”

    他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做了一個夢……我祈求神來救我,你就來了?!?/br>
    我差點笑出來。想告訴他,那不是夢,是現(xiàn)實。

    我又盯著他的眼睛,直白地問:“你是不是很愛我?”

    他沒什么表情,反問著:“愛?什么是愛?”

    我感到十分受挫,很不高興自己得到這樣的答案。

    當(dāng)天晚上我沒去他那里。反而是他,抱著小毯子在我?guī)づ袂芭腔玻_步聲緊張,過了好久,才掀起帳篷門一角,低著頭進來了。

    我沒有理他,他就默不作聲鋪好毯子,窩在我身邊,想拽我的手去摸他肚子。

    但那里面分明什么也沒有。他是個alpha,又沒有生殖腔,有什么好摸的。

    我不想摸,收回了手,依舊沒有管他。

    有那么幾分鐘,我覺得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他在我背后爬起來,怔怔看著我,又默不作聲疊起小毯子,抱著它走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過了一會就出去看看。他的帳篷燈滅了,里面有零星的聲音,很沉悶,我仔細聽,發(fā)現(xiàn)那是壓抑的哭聲。

    他年紀也不大。我忽然想到。

    這個人,受那些罪的時候,被同伴的尸體環(huán)繞的時候,一滴眼淚也不掉。今天卻因為我冷落了一下,難過地掉眼淚。

    怎么能這么脆弱呢?這還是alpha嗎?

    我直接走了,回到帳篷,無端因為他生了大氣。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這件事必須了結(jié)。

    我還沒睡著,他又來了。以為我看不出他紅腫的眼睛,貓著腰湊過來,將一個信封強行塞進我手里,又走了。

    我爬起來,瞇著眼睛朝門口看了會,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借著燈光打開信封,掏出那張紙。

    紙的有些地方洇濕了一點。我看了看,紙上畫的是兩個小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跪在地上,女人用繩子栓住他,給他的心口按上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