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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鯨很坦然,根本不打算動,林深繼續(xù)在座位上寫著題,對身旁的動靜絲毫不理會,反正他就沒打算離開楚鯨。 有趣的是,楚鯨和林深附近的兩個位置是空著的,沒人坐在這里。 楚鯨的腿靠在一個座位上慵懶地癱著,手轉著中性筆的速度越來越快,小玉老師往楚鯨和林深的方向看了眼,沒有說什么。 這一次換座位的結束,代表著下一次的開始。一輪又一輪。 楚鯨和林深的名字用紫色的字體在榜單最高處掛著,這是高四兩個唯一九八五的線,是高四重點觀察對象。 “放學,去買題嗎?”林深坐在座位上,試探地問了句。 “行?!背L翻了翻自己桌子上的幾本破書,整個教室,就他的桌面上最干凈。 各種教輔被搬進狹小的出租房,楚鯨看著墻角處堆得越來越高的題,默默瞥了眼林深,這人下起手是真的很。 “不是我說你,就不到一年了,你能寫完?”楚鯨拍了拍到自己腹部的試題,笑著嘲諷林深。 “一起唄,憑你的速度。一天一本?”林深挑釁地問了句。 “你是真的狠?!背L點點頭,挑了本封面好看的,悠悠地湊近林深耳邊?!百€什么?” “你想賭什么?”林深反問他。 “一本一夜?”楚鯨轉著筆,問道。 “行?!?/br> 楚鯨隨處找了張紙,快速在上面畫了個表格,“十一月多少號……二十五是吧。來,簽字?!?/br> 林深看他畫的表格,想笑,隨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高考完,慢慢補。”楚鯨挑了挑林深的下巴,“怎么樣?” “考完再說吧?!绷稚钜渤榱吮緯?,“我要開始了,楚鯨同學。” 一連幾個星期,兩個人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寫題,楚鯨算是徹底收心了,他的mama很是感動,天天跑去學校非要找小玉老師聊聊。 楚鯨的失眠越來越嚴重,他現(xiàn)在像是緊繃的弦,但似乎又不是太緊,所有的緊迫感壓在他身上,但是一個人睡覺,眼睛在黑夜理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時,他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每一天都基本黑白顛倒,他沒法像林深那樣保持上課不醒,該睡他還是睡,夢里迷迷糊糊還能聞見不遠處傳來的風油精味。 黑板上的板書換了又換,所有人都在海里遨游,只不過有的人早已經(jīng)溺水身亡。 一模定在一月份的中旬,提前來臨的有兩個節(jié)日,一個圣誕,一個元旦。 今年冬天比以往更冷一些,楚鯨每天晚上裹著被子盯著一大串化學式看腦子都混,林深也沒有好到哪去。 直到有天晚上,楚鯨進了林深的房間,“商量件事唄?!?/br> “講。” “咱倆湊錢買個空調(diào)?” 楚鯨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買空調(diào)?”林深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弄得有些懵,過幾個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還想裝個空調(diào)? “要么空調(diào),要么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一起睡?!背L最終說出了真實想法。 林深看了他好久,伸手問了句,“寫多少了,我看看?!?/br> 楚鯨將一本寫完的題扔給林深,“檢查過了我就上床了?” 林深隨手翻了翻,他不得不承認,在刷題這方面他和楚鯨一樣的習慣,一掃眼就會的題基本不做,太老的題不做,一本書下來精華也就那么幾頁。 林深剛抬頭,再看向楚鯨的時候,他本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于是兩個人就在這個冬天開始擠一個被窩,本身林深還以為會有很多不方便,現(xiàn)在看到,那些想法完全多余。 他和楚鯨都是屬于困得實在不行才睡覺的人,躺在床上就倒頭都睡,楚鯨的晨跑都漸漸放棄了,每一天都是眼睛沒有睜開,英語聽力就已經(jīng)開始。 時間就這么悄悄地流走,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高考宣言的橫幅掛在教學樓,抬眼就能看見醒目的紅底白字。 和他們一起拼命的還有高三,楚鯨偶然路過一中正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高三的榜。 年級第一是楚鯨眼熟的名字,應該是拿到了自主招生降分的資格,一排排分數(shù)前面都跟一個名字,就像是游戲的排名一樣,讓人上頭。 好笑的是,大人眼里那些所謂的前途,都在這樣的排行榜上誕生。 第七十九章 十指相扣 晚上十點,鈴聲準時響起,教室明亮的燈光下閃著他們忙碌的影子,林深收了手里的題,看楚鯨還在寫最后幾問,正想著等他,卻聽楚鯨道一句,“你先走吧,在外面等我。” 林深點頭,沒說什么,默默從教室的后門出去了,教室里的白熾燈分為兩個開關,前門附近有一處,后門這里也有一處,前半個教室的燈已經(jīng)全關完了,剩下后半部分顯得有些陰暗。 當人都走得差不多,教室安靜下來之后,楚鯨才緩緩停了筆,他沒有寫什么,手里的題也不算難,他只是想安靜一會。 少年起身,瞥了眼林深的桌子,細心地整理了一下,幫他沒寫完的試卷放好,椅子也用心擺了一下。 少年的影子被印在黑夜里教室孤獨的墻上,黑板還有沒擦完的公式,高考倒計時的牌子也在無光下黯淡。楚鯨心里似乎在想著什么,默然按下了開關,整個教室黑了下來,他松了口氣,匆匆下了樓,不可以讓林深等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