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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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白池初:瞧瞧,都青了。 安王:是你先勾本王的。 第26章 從昨兒夜里開始,白府二房的人就開始忙地手忙腳亂,今日一早宮里的人才將嫁衣送過來,過不了多久就得接人,更是沒功夫顧及其他。 白池初在不在房里,沒人去在意。 早晨白二爺來給老夫人送藥,腳步比以往要趕的快,剛垮了門檻,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迎了上去準備接碗,“老爺今日忙,這事就交給奴才吧?!?/br> 白老夫人染了風寒后,藥一直都是白二爺在負責。 白二爺從外地剛回來,老母親生了病,自個兒親自煎熬,親自喂,正好能體現(xiàn)他的孝心,旁人長了眼色也沒去和他搶了這活兒。 今兒忙,嬤嬤才攔了過來。 白二爺沒想放手。 嬤嬤笑了笑,“老爺難不成還不放心奴才?!?/br> 白二爺這才說道,“趁熱,趕緊讓娘喝了?!?/br> 嬤嬤回了聲老爺放心,見白二爺出了門,才轉身端著藥碗進屋,到了屋里,卻是沒給老夫人喂,直接一碗就潑在了廢茶渣里。 嬤嬤也是今兒才起了疑心。老夫人不喝藥還好,一喝睡的更沉。 燒也退了,倒也不至于一天三四回的送。 “你去瞧瞧大姑娘怎么樣了?”嬤嬤回頭叫了個丫鬟去對面屋子里看看,往兒個這時候大姑娘都該起來了,怎的今兒還沒見動靜。 那丫鬟去了一趟,回來就小跑上了。 “大姑娘不見了?!蹦茄诀邍槼隽艘簧淼睦浜?,嬤嬤聽完,也嚇到了,這一屋人都在呢,要是宮里來抓人,怎可能沒半點動靜,這節(jié)骨眼上,她還能去哪兒。 “趕緊去其他地方找找?!?/br> 嬤嬤又使了幾個人出去一塊兒找。 那頭白婉凌穿好了嫁衣,剛上了宮里頭的嬌子,就見到院子里幾個丫鬟急成了一團,四處尋人。 太子身邊的太監(jiān)瞧出了異樣,留了個心眼兒,讓人去打聽了一聲。 打聽回來的消息,卻讓太監(jiān)變了臉色。 “白家大姑娘不見了?!?/br> 這可不是小事,太后和太子,真正想要娶的是誰,只要是個明白人,誰心里沒個數(shù)。 白繡侍一家如今關在宮里,嘴硬的跟鴨子似的,太后能娶白家二房,那也是因為大房的姑娘他們娶不到,怕惹怒了白繡侍,才退而求了其次。 如今人不見了,那還得了。 正午時,一頂大紅轎子直接抬進了太子的東宮。 太子一身大紅嫁衣木訥地將白婉凌從轎子里牽了出去,剛拜完堂,聽了太監(jiān)在他耳邊說完后,直接就沖出了東宮,新娘子還一人立在堂上,紅繩的那頭已經沒了人。 后來還是老嬤嬤送白婉凌去了洞房。 “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見了?” 太子又讓人去了一趟白府。 回來的人稟報,“白府的人也是急壞了,倒不像是知情的?!?/br> 白府沒藏人, 那她能去哪里。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孤不信她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碧永^續(xù)派人找,自個兒則去見了太后。 “不見了?” 太后臉色也不太好。 好在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比太子穩(wěn)得住?!敖袢仗雍吞渝蠡椋@杯喜酒白繡侍該喝,你帶著太子妃,去見一面,讓他們也沾沾喜氣?!?/br> 這一場鬧,等太子回到東宮已經到了晚上。 洞房里白婉凌坐了大半日,頭頂上的蓋頭沒掀,她只能干坐著,沒進食不說,腰桿子疼的都快斷了一般。 白婉凌已經哭過了幾回。起初哭自己沒能嫁給喜歡的人,后來便哭太子對她的態(tài)度。 若今日的人換成是白池初,決不會是這個結果。 誰都喜歡白池初。 她喜歡的沈公子如此, 她嫁的太子亦如此。 太子回來時,白婉凌已經哭花了妝,蓋頭掀開,太子看到的便是白婉凌一張淚臉。太子本來心頭就煩,想娶的人也并非是她,如今看她倒是傷心委屈上了,不免得憋了一肚子火。 “嫁給孤是委屈你了?!?/br> 太子沒啥好臉色。 也沒問白婉凌同不同意,連頭上的鳳冠也沒讓她取,直接將她帶去了白銹侍跟前。 白婉凌成親當日沒有跪拜父母, 卻跪了她的大伯白繡侍和大伯母白夫人。 一杯喜酒喝的誰都不是滋味。 白婉凌流著淚, 白繡侍和白夫人沉著臉。 唯獨太子滿意。 回來的路上,太子的手拽住她的手腕,沒有半點溫柔,腳步也是走的急,這一翻拖拽,又將白婉凌的眼淚拖了出來,到了門口,太子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樣,說了聲“晦氣?!鞭D頭就出了屋子。 剛出屋子,身后白婉凌的一聲嚎啕大哭甚是震人,太子卻沒有回頭。 而是去問了身邊的人,找著白池初了沒。 可不管是太子的人還是太后的人,都是沒有半點消息,太子一腳踢在紅柱上,完全沒了心情。 白池初若真出了事,他娶了這太子妃也就沒了任何意義。 父皇如今還有半口氣在,白繡侍不過是忠于父皇無法服軟,等到父皇一駕崩,他不忠于自己還能忠于誰。 二皇子這回難得與太后的意見不同。 太后未免也想的太多。 居然還扯到皇叔身上了。 婚房太子是徹底待不下去,站在大殿上吹了一陣風,最后還是提了一壺酒,上了安王府。 ** 白池初今日在安王府安頓下來后,原本想讓瀅姑姑去給祖母遞個信。 旁的不說,至少報個平安。 結果瀅姑姑人還沒到白府,就看到外面全是太子和太后的人,瀅姑姑怕露了行蹤,趕緊折了回來,“到處都是太子的人,在找姑娘。” 白池初皺了眉頭,“往后別出去了?!辈徽业饺耍蠛吞硬粫T休,一旦被找到,必定會被帶進宮里。 “今兒這大婚,怕是誰都不會順心。”倚瑤沒明著說白婉凌活該,可語氣里還是透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小姐不好過,她又能好過到哪里去。 “好在出來了,這要是一直呆在白府,怕也撐不了多久,宮里的人遲早還會找上門來?!睘]姑姑慶幸早一步躲進了安王府。 可這一躲,能指望的也只有王爺了。 昨夜白池初和安王談的如何,今后打算如何,瀅姑沒敢問。 王爺既然接了姑娘進府,幸了姑娘,按理說是該給個名分,而以白家的將門家世,當王妃她配得上。 但瀅姑也明白。 今非昔比。 如今白家恐怕就是個燙手山芋,誰也不想沾手。 瀅姑就是怕問出來,結果不如意,又剜了姑娘的心。 “我出去走走。”白池初出去時是午后,從后院出來,沿著昨兒王嬤嬤帶她走過的青石板小道,一走就走到了前院。 瀅姑能想到的,她也想的到。 如今,她只能靠安王。 快到門前,白池初心頭就開始跳的厲害,昨夜過后,她便再也不能如以往見他時那般灑脫。 汴京城里她最不愿意招惹的人, 如今偏偏就招惹上了。 凌風守在門口遠遠瞧見白池初走了過來,忙地迎了上去,“白姑娘是來找王爺?shù)陌桑鯛斦瑤孜淮笕嗽谏套h要事,等會兒結束后,奴才定會轉達王爺。” 白池初便沒有再往前,道了聲謝謝,調轉了頭。 待天色黑透,凌風就來了后院,說是王爺剛議完事,這會子正閑著,“姑娘現(xiàn)在過去正好,王爺這幾日都歇息的晚?!?/br> 若是凌風不來,白池初今日也就算了,如此專程來跑一趟,白池初又不得不去。 瀅姑陪著她白池初一直走到了前院廊下,才將手里的燈籠和食盒給了她,“王爺才議完事,怕是還沒吃東西,姑娘拿著總比空手過去強。” 她家姑娘在伺候人這一塊,還從未有人教過,往日在家里夫人總覺得尚早,左口一個禍害右口一個禍害,卻又未見她動真格,舍不得磨了姑娘的性子。 誰知道這突然就伺候上了。 瀅姑也沒旁的可以教,臨時說了句,“姑娘凡事主動些,王爺若是要喝茶,姑娘就先替他滿上,若是想吃點心了,姑娘就將碟子擱到他面前?!?/br> 怨不得瀅姑要如此交代。 在白府,白池初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說仔細,恐怕她還真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