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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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兩人還在爭論。 “腿長在她身上,還能怪我不成,門口派了多少人守著,她要成心想跑,誰還能攔得住?!?/br> 白二爺被白二夫人念叨煩了,便發(fā)起了牢sao。 白二夫人雖存了私心,想自己的兒女出人頭地,但白池初失蹤了之后,心頭還是很擔(dān)心,怕她想不開,一個姑娘家,消失了一天一夜,她能去哪里。 “再說了宮里的太后和太子都在找人,他們要找不到,我還能去哪里找?!?/br> 白二爺走上了臺階,嘴里蹦出來的這話,被白老夫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一進(jìn)門,瞧見白老夫人穿戴整齊正端坐在椅子上,白二爺便愣了神。 “娘身子好了?” 白二夫人先一步走了過去。 “好的不正是時候?”白老夫人看著白二爺,生冷的目光一眼就將白二爺戳了個對穿。 對她用藥, 不就是怕她阻礙了他的國丈之路。 “娘?!?/br> “別喊了,你那幾碗藥,咱倆的母子情就算斷了?!卑桌戏蛉藳]有摔杯子砸碗,說的很平靜。 可誰都知道,老夫人說話從來不會憑空捏造,也自來算數(shù)。 白二爺臉色煞白,這才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當(dāng)初你跪在我面前,要我同意你去經(jīng)商,我便說了,往后若是有事就別再來求我?!卑桌戏蛉藪吡税锥斠谎?,“這回二姑娘進(jìn)宮,你倒是靠了你自己的本事,但我還是那句話,之后要有事,你別來求我。” 白二夫人起初聽的云里霧里的,如今見白二爺這一跪,多半也猜出來了,頓時背心生了汗,她就說這關(guān)鍵日子,娘怎就病了,殊不知是他白二爺搞的鬼。 白二夫人剜了一眼白二爺,也跪在了白老夫人跟前,“娘,都是一家人,二爺他做錯了事,娘當(dāng)教訓(xùn)的教訓(xùn),當(dāng)罰的罰,哪能有不管的道理?!?/br> 白婉凌這才剛?cè)チ藢m里,根基不穩(wěn),怎可能不管。 再說白婉凌進(jìn)宮,是太后的懿旨, 二房唯一做的就是沒反對。 若真論這事,她認(rèn)為白二爺沒錯。 白二爺錯的是不該在娘的藥里做手腳。 “你們心里那點東西,也是你們自己以為能瞞的住人,可別忘了,人人都長了一顆腦袋,并非就是個傻子,白婉凌進(jìn)宮當(dāng)太子妃是太后的想法沒錯,可不見得你們和太后就不是一條心,心里不都盼著你大哥能歸順太子,等太子登基,白婉凌就是皇后,到那時你倆的身份就不一樣了?!?/br> 白老夫人笑了一聲,看著白二爺,“你哥嫂見了你還得叫你一聲國丈,見了你們的女兒還得下跪?!?/br> 白二爺咬著牙不吱聲。 “可這么好的事,憑什么就該你得了去?你大哥既然知道有這等好事,為何不讓大姑娘進(jìn)宮當(dāng)皇后,他自己做國丈?” 老夫人句句都戳在點子上。 白二爺被戳的半點面子都不剩。“娘處處都在為大哥想,那可曾想過,這些年我二房又犧牲了什么?我二房不能為官......” “就算能為官,你考得上嗎?”白老夫人直接斷了白二爺?shù)脑挕?/br> “當(dāng)年我沒給過你機會?你父親領(lǐng)軍打仗時沒帶過你?你連把劍都拿不穩(wěn),后來的科舉你沒參加?可有中過一次?你所認(rèn)為的吃虧,不外乎就覺得自個兒沒有占到你父親的光,沒給你留一個現(xiàn)成的一官半職,你要明白,你大哥能有今日,靠的都是他的本事,不是你的成全。”白老夫人將白二爺從頭貶到了腳。 “還有你這些年的經(jīng)商,當(dāng)真就是靠你自己的本事?不過就是仗著你哥在朝為官的名聲,無人敢欺你,無人敢同你爭,你不但不知恩,如今你大哥落難,反而想踩他而上,想讓他為了你家二姑娘去改變自個兒的立場,可你怎就不瞧瞧你自己,你是怎么待大姑娘的?” 白老夫人失望透了頂。 白二爺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宅子是先皇賞下來的,目前在我名義下,你經(jīng)商這么多年,大抵也存了不少銀子,若是不夠,我這里再給你添一些,今兒你就出去找宅子,適合了就買下來,往后咱們分開住,你是你,我是我,咱們各過各的?!?/br>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分家。 白二爺和白二夫人急了,怎么也沒料到會鬧到分家的地步。 “我主意已定,說什么也沒用,搬出去之前,去你爹牌位跟前,多磕兩個響頭?!卑桌戏蛉苏f完,就趕人,“都下去吧,我乏了?!?/br> 一陣吵吵鬧鬧,白二爺和白二夫人終是消了聲。 老夫人讓人把門關(guān)上,誰也不見。 “當(dāng)年的事,老夫人就不打算告訴二爺?若是二爺知道真相,斷不會這么糊涂?!眿邒咭姲桌戏蛉四樕缓?,勸了聲。 老夫人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道,“只怕會死的更快?!?/br> “我算是看白了,安分了這些年,我還以為他長進(jìn)了呢,如今一看是我想多了?!?/br> “皇上怕也熬不過幾日了,到時一亂,他就會明白自己算不得什么東西,搬出去了最好,省的瞧了堵心?!卑桌戏蛉瞬幌胩岚锥?。 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關(guān)鍵時候,該找誰,大姑娘都能想得到,他一個幾十歲的人了,竟就被眼前的那層迷障蒙瞎了眼。 白二爺被老夫人趕出來時,還惶恐了一陣。 后來冷靜下來,突然就想明白了,分家不一定是壞事,若是在外買了院子,剛好可以將他流落在外的外室和私生子也一并接過來住。 白二爺?shù)膭幼骱芸?,?dāng)日就出去找院子。 ** 連落了幾日的春雨,終于放了晴。 白府二房的人忙地不可開交,白池初卻閑的心慌。 安王府就似從春雨中蘇醒了一般,門庭再也不如往日的冷清,陸續(xù)有人上門。 白池初一時也沒敢上前院。 當(dāng)初在宮中,太子說要帶她上安王府來看果園,這回她倒是看了個夠。 瞧見樹底下幾大框爛的沒人吃的果子時,白池初又愣了神,前太子當(dāng)時從安王手里討要了一筐梨進(jìn)宮,就跟寶貝似的稀罕地緊,誰知到了這里,竟成了爛泥。 白池初提了裙擺想去摘枝頭那顆最大的。 倚瑤回頭望了望,忙地提醒,“小姐,王嬤嬤來了?!?/br> 白池初立馬老實了。 王嬤嬤提了一壺茶,正要往前院趕,見到白池初后,臉色一亮,“姑娘在這呢,適才王爺要一壺新茶,奴才剛燒好,姑娘若是閑著,可否替奴才送一程,奴才再回去拿些糕點?!?/br> 白池初不接也得接。 這府上恐怕沒有比她更閑的人了。 “好?!?/br> 白池初接了過去。 前院的大門這幾日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緊閉著。 白池初過去,見又是凌風(fēng)守在屋外,本想將手里的茶壺遞給凌風(fēng),凌風(fēng)卻替她讓了道,“白姑娘是來替王爺送茶的吧,都是自己人,白姑娘送進(jìn)去就成。” 白池初只好硬著頭皮上。 剛要推門,里頭的說話聲卻傳了出來。 “白繡侍那位失蹤的大姑娘,屬下和王爺都曾在醉紅樓見過,行為舉止與尋常姑娘不同,若說她傷旁人我信,旁人傷她,倒沒那么容易。” 說話的人正是伯爵侯府的表公子韓公子,新科狀元郎。 白池初手都放在了門邊上,這一句話傳出來,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凌風(fēng)大抵也沒想到這么巧合,一時尷尬,想替她接了手里的茶壺。 白池初卻轉(zhuǎn)身推了門。 “這么說有些欠妥,畢竟是一位傾城絕色的姑娘,再厲害,能斗得過豺狼虎豹?若是被有心人擒了去,怕是早就藏了起來,指不定怎么糟蹋,還能有她好受的,真是可憐了白繡侍一身傲骨?!?/br> 接話的是新晉兵部尚書王海。 說完一口飲了桌上的茶,神色中還余了些憤然。一代忠良家的姑娘,若是被糟蹋了,多讓人痛心。 門口有人進(jìn)來,多數(shù)的人都無意瞥了一眼。 王尚書也瞥了一眼,瞥完后神色一頓,又瞪大了眼珠子瞥了回去,這回一雙眼睛便定住了,再也轉(zhuǎn)不了。 來人一襲淺粉長裙拖地,容顏絕色,身姿妙曼。 不是他們口中的白池初又是誰。 王尚書一口茶盡數(shù)嗆到了喉嚨,憋的臉色通紅。 什么叫遭雷劈, 王尚書這回算是深有體會。 屋內(nèi)的人漸漸安靜下來,直到后來的鴉雀無聲。 其中狀元郎韓公子和王尚書最是坐立不安,兩人舌根子發(fā)麻,腦子一團漿糊。 什么叫與尋常姑娘不同, 什么又叫豺狼虎豹。 這回好啦。 一個得罪了白池初, 一個得罪了安王。 兩人悔的腸子都青了,臉色尷尬如死灰。 白池初安安靜靜地走到安王跟前,跪坐在了他身旁,一屋子坐滿了的人,卻只聽到潺潺茶水流動的聲音。 白池初將茶杯推到了安王手邊,人也傾了過去。 “王爺,小心燙。”白池初小臉擦著安王的胳膊,聲音軟綿,嘴角含笑,乖巧地讓人生憐。 屋里的人瞬間挺直了脊梁,目不斜視,都長了一顆心,誰人心里不生揣測。 白繡侍的大姑娘如何,是個人長了耳朵的都聽過。 嬌蠻不可馴服。 連白繡侍都拿她沒辦法。 王爺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