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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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東屋門前,才發(fā)現(xiàn)今兒來的不只她一人。 珍娘也在。 也不知道凌風(fēng)同她說了什么,珍娘臉色很沮喪,提著手里的食盒退到了一邊。 凌風(fēng)沒管她,一回頭看到了白池初,立馬一個笑臉,“白姑娘來了,可是嬤嬤的糕點(diǎn)做好了?” 白池初又才走過去。 珍娘抿唇看了她一眼,見白池初望了過來,立馬縮著肩膀低下了頭。 模樣乍一看確實可憐。 白池初卻瞥開了眼,沒再看她。 凌風(fēng)替她推開門,自個兒也跟著白池初一道進(jìn)去。 屋里的臣子們連著幾日,天沒亮就趕過來,沒幾個人用過早食,恐怕這個時辰都在等著安王府的糕點(diǎn)。 有過昨兒的教訓(xùn),今日臣子們閉口不談白家,連白繡侍這個名字,也是極為含糊地帶過去。 門一推,果然又看到了白姑娘。 白池初總共就拿了兩份糕點(diǎn),一份給了韓公子,一份給了安王,其他的都交給了凌風(fēng)去忙乎。 從白池初進(jìn)來的那一刻,韓公子就已經(jīng)開始緊張。 見白池初親手將碟盤放在他面前后,韓公子的額頭上便生出了細(xì)汗。 屋里那么多人她偏偏就只給王爺和他。 這什么意思,很明擺了。 沒人吭聲,多數(shù)人都報以同情。 白池初這回也沒再往安王身上粘,遞了碟盤,乖乖地同凌風(fēng)一道退了出去。 這事卻沒完。 白池初回來后不久, 前院的人便暫時散了場。 “午后再議?!?/br> 安王解脫了大伙兒。 凌風(fēng)說起這事,就笑岔了氣。 當(dāng)時他站在門外,聽到里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屁響,硬是緊閉著嘴巴,腮幫子如灌了風(fēng)一般鼓的圓圓的,憋出了一身內(nèi)傷。 糕點(diǎn)一到, 安王就給了讓大伙兒先果腹。 韓公子左右為難。 不吃不行,因為糕點(diǎn)是白姑娘親手給她的。 吃也不行,還是因為是白姑娘親手給她的。 最終在安王看了他一眼后,韓公子選擇了吃。 這一吃下去,韓公子的儒雅名聲算是徹底斷送了個干凈。 最先是安王,話音剛落,韓公子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異響從屁股底下傳出來,動靜甚是驚人,一屋子人皆是驚愕地看著他。 韓公子瞬間臉如火燒。 誰知這才是個開始。 只要有人說話,韓公子總是能卡到那個點(diǎn),及時地給予了答復(fù)。 你放屁。 事情是沒發(fā)再討論下去了。 韓公子反應(yīng)過來后倒是退得快,到了門前又是兩聲,眾人臉色都綠了。 安王也沒有好臉色。 一大早東屋的門窗全部敞開,凌風(fēng)帶了丫鬟過來,將屋里里里外外徹底地清洗一遍,每個角落都焚了香。 之后便帶著臣子去果園里賞果子。 安王則是去了后院找人。 瀅姑正蹲在門口照白池初的吩咐,擺弄花草,余光瞥見一道人影從院門口進(jìn)來,走的極快,待她回頭一看,就只看到了安王模糊的背影。 “姑,王爺來了?!睘]姑扔了手里的東西,自知來不及,便出聲提醒了那屋里的人。 白池初送完糕點(diǎn)回來后,就開始倒騰蔻丹。 雙手涂完了,輪到了腳趾。 開春之后,天氣一天比一天暖,白池初干脆褪了外衣,褪了鞋襪,直接席地而坐,光腳踩在了地毯上。 安王進(jìn)來時,她正半勾著身子,露出了一小截腳踝,涂著粉嫩的指甲蓋兒。 鮮紅的蔻丹一滴上,整只玉足都透著妖艷。 突然聽得屋外瀅姑的一聲喊,白池初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安王到了跟前。 白池初愣了一瞬,忙地起身,身邊瓶瓶罐罐一陣“叮咚”直響。 這場面很熟悉,那日她進(jìn)宮打翻了香爐,也是這幅模樣。 安王沒再往前走。 “王爺。” 白池初瞧出了他臉色不對,赤足走了過去。 見他沒應(yīng),白池初又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怎么過來了?” 安王低頭看她。 “你說呢?” 白池初輕輕晃了晃腦袋。 晃完又若有所思地問,“可是昨夜王爺要我寫的那話不對,若是不對,我再重新寫給王爺?!?/br> 說完白池初微微仰頭,眼里滿是真誠。 “不用?!?/br> 安王突然捏住她仰起的臉,“再好好想想?!?/br> 白池初被他這一捏,足尖跟著踮了起來,誰知沒踮穩(wěn)失了重心,一腳踩下去,就落在了安王冰涼的筒靴上。 涼意瞬間竄入腳底,白池初一聲低呤,嬌聲嬌氣地喚了聲,“王爺。” 安王手上的力道輕了些。 目光盯向了踩在他腳上的玉足,白皙的腳踝隱現(xiàn),腳趾上鮮紅的蔻丹,似是雪地里的一簇火,甚是奪人眼球。 安王眸色幽暗,沒再捏她的臉,直接握了她的腰。 沒有多余的綢緞,僅是薄薄的一層緊貼肌膚,輕輕一碰便能感受到里頭的細(xì)皮嫩rou。 安王的喉結(jié)緩緩滾動。 手掌突然一用力,白池初一聲嬌呤吐了一半,安王便湊在她的耳畔低啞地說了聲,“躺好?!?/br> 白池初臉色一變。 容不得她想,人已經(jīng)被顛了個方向。 在裙擺被推上腰際的那一刻,白池初什么都顧不上,只是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央求道,“王爺輕點(diǎn)。” 地毯上的蔻丹抹了一地,終究是沒等到她躺好。 分明是生了一幅讓人憐愛的身子,可一旦碰起來,就忍不住地使勁折騰。 瀅姑和倚瑤親眼瞧見安王一身火氣,沖進(jìn)了屋里。 兩人生怕姑娘受了氣。 誰知半天沒有動靜。 后來倒是有動靜了,卻是她家姑娘的嬌呤聲。 就算是一把年紀(jì)的瀅姑,也是老臉一紅,回頭就拽著倚瑤的胳膊退了出去。 ** 凌風(fēng)帶著一群臣子去果園里逛了一圈,那樹上的果子便被掃蕩了不少。 韓公子一個都沒吃。 眾人理解。 怕是往后安王府的東西,韓公子就是餓死也不敢動。 等到眾人吃了個飽足回來,東屋那頭已經(jīng)收拾干凈,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安王。 安王過來時,已經(jīng)不是早上的那一身衣裳。 除此之外,手背上還留了一道抓痕。 安王倒是無所謂,眾人看的臉紅心跳。 誰敢去撓安王, 誰又能撓到安王。 最激烈的那陣,白池初膝蓋都蹭破了皮,實在是被折騰的厲害,才急了眼。 禁錮在她身上的一雙手,猶如兩把鐵鉗緊攥著不放,任憑她如何掰都掰不動,只能撓。 撓傷了他才終于停下來。 白池初當(dāng)場就軟癱在了地毯上,安王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又替她蓋了被褥。 再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的狼藉,安王便擰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