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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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想不想出去,她已經(jīng)管不著。 白池初去見了白婉凌的事情,陳淵都知道,當(dāng)日瀅姑剛走,前殿的高公公就來了。 “娘娘可空著?”高公公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皇上說娘娘要是空著,就收拾一下,待會兒皇上帶娘娘出宮?!?/br> 白池初自從見到白婉凌之后,情緒就不高。 這話就似一劑藥, 瞬間讓她恢復(fù)了精神。 “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出宮這念頭,往兒個她都不敢想,一想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想了那歪主意。 “奴才哪有那膽子誆娘娘,皇上已經(jīng)在前殿候著娘娘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寶寶們,今天就一更哈,明天九點爭取4000以上。 第55章 白池初這才信了。 進屋換了身輕便的翠綠色水色襦裙出來, 連頭上繁瑣的發(fā)簪也一并摘下, 只撇了一根玉簪, 乍一瞧, 就似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 白池初以為, 既然出宮,那定是微服。 高公公看到張了張嘴, 到底還是一個字未說。 到了前殿, 陳淵已經(jīng)候著殿門前的朱漆圓柱旁, 不似往日那身黑壓壓的龍袍,今兒一身遠山藍,俊美明朗,倒有了幾分當(dāng)初他做安王時的閑情雅致。 “走吧。” 見白池初來了, 陳淵才提了步。 “皇上, 咱們要去哪里?”白池初趕緊跟上。 “長街?!?/br> 白池初的嘴角眼見的裂開。 “皇上?!卑壮爻醺谒砗?,滿腦子的興奮, “呆會兒出了宮, 臣妾是不是得改了對皇上的稱呼?” 陳淵沒回頭, “叫什么?” 白池初的腳步就跟飄上了云端, “看皇上喜歡, 相公也成,爺也成?!?/br> “隨你?!标悳Y登上龍攆,轉(zhuǎn)身過她伸了手。 “那臣妾就喚皇上為相公?!卑壮爻跸朐陉悳Y跟前討個好臉,不管是態(tài)度還是嘴,今兒都乖巧地很。 從晨曦宮離開, 出去時確實只有,白池初、陳淵和凌風(fēng)三人。 也沒從皇宮正門走,走的是偏門。 出宮后又換乘了馬車,車簾子蓋的嚴嚴實實,白池初一路忍著,也沒敢去掀,怕露了臉,想著也不急于這一時,等到了長街,她再慢慢瞧。 然而馬車走了快半個時辰,一路上,愣是沒有半點聲音。 白池初正意外,車停了,凌風(fēng)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娘娘,到了。” 白池初狐疑地從車頭鉆出了腦袋,往周圍一瞟,長長的一條街上,硬是冷清的沒半個身影。 “人呢?”白池初問向身后的陳淵,見陳淵臉色淡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皇上不是微服?!?/br> 白池初心頭的高興勁兒消了一半。 等下了馬車后又才發(fā)現(xiàn),并非是一個人都沒有,豆腐娘子家的豆腐攤兒還在。 “不是喜歡嗎?!?/br> 陳淵不顧她呆愣的模樣,牽著她的手,往豆腐攤前走去。 豆腐攤前的豆腐娘子和寧公子正緊張地候著。 今兒宮里的侍衛(wèi)說來就來,將東街這片,全都清了場,獨獨留了這豆腐攤子,豆腐娘子起初還怕的厲害,以為自個兒犯了事。 宮里的大總管到了她跟前,笑著說道,“不需緊張,不過是娘娘嘴饞,想嘗嘗你家的豆腐?!?/br> 豆腐娘子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誰能想得到,皇上在長街上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就為了帶皇后回來嘗她家的豆腐? 豆腐娘子一時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人人皆知當(dāng)今皇后是白家大姑娘,而在這之前娘娘還曾同他家公子曖昧過,豆腐娘子一想到自個兒早前生的那癩□□想吃天鵝rou的想法,便覺得背心生涼。 長湖的船沒劃成,當(dāng)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瞧這樣子,皇后當(dāng)下是受寵的很。 白池初跟著陳淵在攤前的那顆柳樹底下,坐了下來。 楊柳輕揚,翠綠的顏色亮人眼睛,這會子卻無人欣賞。 寧公子站在豆腐娘子身旁,頭低的只能瞧見自己的腳尖,若不是怕母親沒讀過書,伺候不了兩位大主子,擔(dān)心臨時出了狀況,娘親應(yīng)付不來。 他也不會留在這里。 他早該知道白姑娘那樣好看的姑娘,豈能是他能想的。 原本一個沈暉成就夠讓他認清自個兒的位置了,更何況是天下的主子,皇上,就是借他千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不但沒有了想法,在知道白姑娘要當(dāng)皇后的那一日,還曾為自己對其動過心思,而惶恐。 此時惶恐不安的不只是寧公子,還有白池初。 那板凳在屁股底下,就跟長釘子似的,怎么都坐不安穩(wěn)。 陳淵什么意思呢? 長街上那么多吃的,他偏偏就只給她留了個豆腐攤。 自己喜歡?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歡什么。 白池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陳淵在同她秋后算賬。 她和寧公子的上回的那點事,他知道。 他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將她帶到寧公子面前,然后告訴她,以前的事情,他沒忘。 白池初就是再饞, 這會兒也食不下咽。 凌風(fēng)從豆腐娘子手里接過碗,端到了兩人跟前。 白池初用勺子在碗里攪了兩下,沒往嘴里放。 “怎么不吃?!标悳Y側(cè)過頭,細聲細語地問她。這番動靜,外人看了便是皇上動娘娘寵愛的很,對娘娘簡直是體貼入微。 只是還未等白池初回答,又見他坐直了身子,語氣淡然地說道,“大半夜的都能嘴饞,到了跟前,你倒是不吃了。” 話音一落,白池初從那板凳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知道?! 表哥的那罐子豆腐腦...... 陳淵倒是很平靜,輕輕地按住了她肩膀,又讓她坐了下去,“吃吧,別浪費了,這么多侍衛(wèi)總不能白忙乎一場?!?/br> 白池初自己都不知道那碗豆腐,她是如何吃下去的。 食之無味。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吃。 剛出宮時的興奮雀躍,這一來,算是徹底熄滅了。 陳淵依舊是陳淵。 白池初怨自個兒這幾日被他溫柔的表相,蒙蔽了雙眼,差點又忘記了他是什么樣的人。 “皇上,臣妾不想出宮了,咱們回宮吧?!卑壮爻醴畔峦耄媒伵敛潦昧舜浇?,老老實實地認清了現(xiàn)實。 陳淵卻沒應(yīng)。 拉著她登了馬車,并沒有回宮,徑直去了一處別院。 院子很僻靜,一條巷子通到盡頭,兩邊是砌成的院墻,大部分已被綠色植物覆蓋。 馬車到了院門口停下,守在門口的管家忙地上前,見到車上的人下來,立馬彎腰行禮,“皇上?!?/br> 一看就知陳淵經(jīng)常來。 “起” 陳淵回頭扶白池初下車。 “這是哪兒?”白池初腳一落地便四處張望。 那管家大抵也沒想到會見到皇后,面上略微一驚,又忙地同白池初行了禮,“娘娘?!?/br> “進去就知道?!标悳Y拉著白池初進了屋。 里頭的倒是開闊不少。 與皇宮完全不同,此處的風(fēng)格屬于小橋流水,鳥語花香。 “先去前院候著。”陳淵走了一段,才回頭對跟在身后的管家說道。 “是?!蹦枪芗彝A四_步,沒再跟著。 陳淵帶著白池初,順著院里的鵝卵石小道,又穿過了一處木橋,熟門熟路地將她帶到了一片桃林面前。 三月正是桃樹綻放的好時候,粉嫩的花瓣滿滿壓了一枝頭。 微風(fēng)拂過,有淡淡花香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