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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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一怔,直接從榻上站了起來。 祖母從祖父離世之后, 就沒出過門。 十幾年了,頭一回進(jìn)宮,還是在這雷雨天里。 外面一陣驚天的響雷,雨水就跟瓢潑一樣。 整個(gè)皇宮埋在一片煙雨之中,面兒上看似平靜,可內(nèi)里早就掀起了狂風(fēng)巨浪。 該說的,白夫人都給白池初說了,“皇上要真想誆你,繼位之后,你進(jìn)不進(jìn)宮,與他而言,意義并不大。皇上本就不是嫡子出身,沒有嫡庶的執(zhí)念,更何況皇后之位,也并非白家而不能立。” 白池初愣著。 白夫人沒多留, 急著趕去寧壽宮接白老夫人。 白池初想要跟上,被白夫人制止住了,“你祖母讓我給你帶一句話?!?/br> “娘娘這一胎,不僅是皇家唯一的血脈,也是我白家第四代的嫡長孫,金貴的很,我這老婆子還指望著,能看一眼自個(gè)兒的重孫呢。” 這是白老夫人的原話。 什么意思,白池初知道, 就是告訴她,不能亂來。 “我曉得。”白池初應(yīng)了白夫人。 白夫人走了。 來的快,走的也快,就說了兩句話,外頭瀅姑和倚瑤還訝異,怎的這么快。 瀅姑挽留了一聲。 “白府還有事?!卑追蛉苏f完,人就出了鳳陽殿。 兩人一進(jìn)屋,就見白池初坐在榻上發(fā)呆。 白夫人說那些話的時(shí)候,也沒管白池初能不能反應(yīng)過來,一頓說完,這會子人走了,白池初才慢慢地開始消化。 白家的仇人,是太后。 想要扳倒太后,想要報(bào)仇,白家只能靠陳淵。 如白夫人說的那樣。 并非陳淵需要她白府的勢力。 而是白府要借陳淵的手,報(bào)仇。 論誰更有私心,一目了然。 白池初想起那日,她對陳淵的聲聲質(zhì)問,耳根子莫名就紅了起來。 真相出來后, 如同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她臊的慌。 不是為了白家的權(quán)利, 不是為了嫡子。 那他是為何? 瀅姑和倚瑤也不知道白夫人同娘娘說了些什么,但見其臉色,已沒了先前的沉郁,便知,是起了成效。 早膳后,太醫(yī)來把脈,又聽白池初主動問了一聲,“如何?” 連太醫(yī)都意外。 瀅姑和倚瑤眼珠子一亮, 終于看到了希望。 太醫(yī)走后,往日里不敢提起的事,兩人也都壯著膽子提了。 倚瑤先說。 “這幾日晨曦殿的王嬤嬤,每日跑好幾回,都是到門口,打聽完娘娘的情況,便折了回去,就怕娘娘還在生皇上氣,連帶著皇上的人,也都不敢再娘娘面前露面?!?/br> 白池初輕聲回道,“有何不敢的,本宮又不吃人,今兒若來了,就讓她進(jìn)來吧?!?/br> 瀅姑和倚瑤相視一笑,長舒了一口氣。 瀅姑這才說了皇上的事。 “娘娘可知,皇上每晚都會過來?!边@事瀅姑憋了幾日了,急的嘴角都冒了泡,這會子終于說了出來。 白池初看著瀅姑,一臉疑惑。 “頭一個(gè)晚上,皇上站在外面,硬是連門都不敢叫,夜里的雨飄進(jìn)來,主仆兩人就站在屋前的臺階上,那龍袍緞面兒全濕了個(gè)透,若不是奴婢擔(dān)心門窗沒關(guān)好,瞥見外頭的燈火,皇上還不知道會站到什么時(shí)候?!?/br> 白池初攏在袖筒里的手指頭,絞在了一起。 “之后連著三個(gè)晚上,皇上回回都是等到娘娘歇下了,才進(jìn)去,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人就走了,多半也是怕娘娘見了他生氣。” 瀅姑能瞧得出來,皇上面色,憔悴了許多。 白池初這幾日嗜睡。 夜里睡的死死的,哪里知道旁人守了個(gè)人。 要不是瀅姑說,她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來過鳳陽宮。 今日先是白夫人,后是瀅姑和倚瑤,輪番相勸,白池初心頭早就平靜不下來了。 誰知,后來王嬤嬤和安平也來了。 安平今兒生辰。 沒讓宮里人cao辦。 自己的生母剛?cè)ナ?,也不能興什么風(fēng)頭。 便來了鳳陽殿,找白池初。 安平過來時(shí)拿了一壺酒過來,說是托人從宮外醉紅樓買回來的,饞了這一口好長時(shí)間了。 酒壺蓋兒一打開,就是一股子香氣。 白池初飲過一回醉紅樓的酒,香甜味兒確實(shí)讓人惦記。 白池初實(shí)則也饞的很。 奈何懷了身孕,就只能干瞪眼。 “淺嘗一口,應(yīng)不成問題?!卑壮爻鮿恿诵乃?。 王嬤嬤趕緊打消了她這念頭。 “娘娘可動不得,先不說有沒有身孕,娘娘上回飲這酒之后,那勁兒可大著了?!蓖鯆邒哂浀煤芮宄?/br> 娘娘還是白姑娘時(shí),曾在醉紅樓里醉了酒,她親眼見著娘娘拿了小紅鞭抽了一群世家子弟不說。 連皇上也挨了她一鞭子。 最后皇上不得已,一刀子手下去,卻也沒管多久,之后被皇上抱著去馬車時(shí),娘娘又開始鬧騰,直呼皇上的名諱。 叫的是陳淵。 說的話,嬤嬤也記得清楚。 ** 今兒的雨雖大,卻攔不住人。 晨曦宮的正殿,那幾個(gè)隨著陳淵一道進(jìn)了地牢的臣子,回來就直接跟在了后面。 太后不處置不行。 叛國之罪決不能輕饒。 眾臣子一致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將太后的罪行揭露,昭告天下。 “皇上請三思,雖孝字當(dāng)頭,但若孝失德在先,皇上再包庇,便成了愚孝?!?/br> 陳淵也沒反駁,只是說,“先等等?!?/br> 等白老夫人先清算完她白家的賬。 臣子們不樂意,直接提出,“若皇上不忍心揭露,臣等愿意替皇上揭露?!?/br> 陳淵說,“等明兒早朝?!?/br> 有了陳淵這句話,幾人才終于離開。 “老夫人進(jìn)來了?”幾人走后,陳淵問高公公。 高公公臉色一直都不好,打起了精神勁兒,才回答了一聲,“進(jìn)來了,人已經(jīng)在寧壽宮?!?/br> 陳淵沒再問,撐著頭,瞇了一會眼。 也該結(jié)束了。 自從這雨落下來,太后那眼皮子就跳的厲害,今日的幾聲響雷,硬是將她嚇的哆嗦了兩下。 浮萍說,夏季里的雨水,來的快,去的也快。 可眼見著落了三天了,也沒有見住的勢頭,太后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心頭有了幾絲不詳?shù)念A(yù)感。 浮萍上回被皇上的人叫走,回來后,一雙腿就落下了毛病。 走路一撅一拐的。 太后正坐在屋里懷念起了她的兒子和幾個(gè)孫子。 就見浮萍一雙殘腿,挪的極快。 “太后,白老夫人來了?!?/br> 沒等丫鬟通傳,凌風(fēng)帶著白老夫人,直接闖了進(jìn)來。 浮萍的話音幾乎剛落,白老夫人就已經(jīng)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