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喜歡你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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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子衿很平靜的聽完了醫(yī)生對她手情況的描述,看著自己的右手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 她試圖想動一動,卻只是徒勞。 倪子衿在想,她的右手若一直是這個樣子了,以后她該怎么保護(hù)喬橋?在有特殊的,需要她搏斗的時候,她該怎樣才能僅僅用自己左手,就讓喬橋不受傷害? “不要哭了,喬。”倪子衿憐惜的看著喬橋的眼睛,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么的凝重,“你也聽到了,還好鋼架沒有砸到我的脊椎。不然……你手上的這枚戒指就得還給我了?!?/br> “你瞎胡說什么!”喬橋睜著自己發(fā)酸的眼睛瞪她,“以后再也不準(zhǔn)你說這種話,我們結(jié)婚了就是結(jié)婚了,你休想甩開我?!?/br> 倪子衿沒再說話,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醫(yī)生說積極復(fù)健就能改善一些不一定是真的,但右手再也回不到從前的狀態(tài)了一定是真的,倪子衿知道。能在這樣重大的事故中抱住一條命已經(jīng)不容易,倪子衿知道自己不該再過于貪心。 可是…… 她想讓自己的心情變得輕松一些,卻沒辦法抑制住那股壓抑蔓延。右手連撕裂般的疼痛都感覺不到,有的只有麻木,仿佛喪失了一切的感官,倪子衿覺得此刻她的手好像已經(jīng)成了,廢的。 倪子衿看著喬橋,慢慢的伸出左手去撫摸她的紅腫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時候,這個小刺猬哭了有多久,眼睫上全掛著淚珠。喬橋的眼睛下雨了,但是自己卻無力為她撐起一把傘。 “那個小女孩,她還好嗎?”倪子衿想起鋼架倒塌之前自己推的那一把,那束小雛菊就那樣散落在地上,脆弱又微小。 “沒事,她沒事?!眴虡蛉讨磳Z眶而出的眼淚,“我……” “好了,不準(zhǔn)你哭了?!蹦咦玉乒首鬏p松的說,“我怎么總是在讓你哭?大家不是總說嗎,總讓你哭的人就不是那個對的人?!?/br> “倪子衿!”喬橋猛地站起來,聲音拔高,從倪子衿知道自己的右手傷勢之后,她的字里行間總是透露著些許的頹喪,喬橋能夠理解此時她的想法,但是倪子衿怎能說這樣的話?喬橋總覺得下一秒……仿佛倪子衿就會說讓自己離開她。 “求你了,別再說這樣的話?!眴虡蛏锨叭堊∧咦玉频募绨颍瑢㈩^抵在倪子衿的頭頂,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會一起好起來的,知道嗎?” 倪子衿沒再說什么,只是疲憊的閉了眼睛,慢慢的環(huán)住喬橋的腰。 下午的時候倪爸倪媽趕到了病房,兩人除了對倪子衿的痛心,余下的就是慶幸,慶幸這么大的事故里倪子衿保住了手,也保住了命。 鋼架倒塌事故中,由于疏散及時,并未有其他的無辜人員傷亡。事后發(fā)現(xiàn)鋼架被人做了手腳,但是看了監(jiān)控后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的異常。 如果這是故意的,那這個人的目的就是倪子衿,到底是誰這么狠毒?因為不知道是私人恩怨還是其他,所以此事暫時被倪家,沒有對外界公布。 按照倪子衿的意思,當(dāng)天就辦了手續(xù),轉(zhuǎn)回了國內(nèi)的醫(yī)院。整整十二個小時的飛機,一路上喬橋給倪子衿喂吃的,喂喝的,洗臉,調(diào)整座椅,一點事兒都沒讓倪子衿自己來,甚至是倪爸倪媽要幫忙,喬橋都要堅持自己來。 倪子衿心疼她照顧自己累,到回程的飛機上,喬橋已經(jīng)二十幾個小時沒合過眼了。她無奈的說:“喬喬,我左手還能用,你不要把我看的好像變殘廢了一樣?!?/br> 但喬橋就是不讓她動,嚴(yán)肅的說:“好不容易我可以照顧你了,你就好好給我躺著。渴嗎,我讓空姐倒點水來?” “不渴。”倪子衿輕輕的搖搖頭,讓喬橋躺在自己肩膀上,低聲說,“睡會兒吧,我想讓你陪我睡一會兒,好嗎?” 在最后的三個小時里,喬橋總算合眼瞇了會兒。直到飛機降落時候巨大的沖擊力將她震醒來,喬橋才知道已經(jīng)到北林市了。 她的眼睛下面有兩個清晰可見的黑眼圈,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來接機的人是季青臨和方夕,方夕還是直接帶著醫(yī)院的車來的。 一到醫(yī)院,倪子衿到了病房里之后,喬橋就被方夕拍了拍肩膀說:“你跟我出來一下?!?/br> “干什么?”倪子衿抬眸看她,“你別欺負(fù)她。” “你給我閉嘴!”方夕現(xiàn)在心情正差到極點,本來還在A大上課,一聽到倪子衿被鋼架砸了的消息感覺自己的三魂六魄都嚇沒了,直接請了假準(zhǔn)備飛去英國,就聽到說倪爸倪媽已經(jīng)過去準(zhǔn)備接人回來,這才作罷。 等在醫(yī)院,看到從英國那邊傳回來的資料,貫穿傷。 方夕是個醫(yī)生,很清楚的知道這種傷對她以后的生活會有多大。她是從小跟著倪子衿一起長大的,倪子衿,她一直就是個含著金鑰匙成長的人,優(yōu)秀,光芒四射。這次右手的受傷會影響她的生活,會影響她的很多事情,方夕怕的就是倪子衿云淡風(fēng)輕之下其實心里已經(jīng)壓抑的不行。 喬橋說:“沒事的,你在這,我和方夕出去一下。” 方夕和喬橋靠在醫(yī)院的走廊上,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誰也沒有開口。 但沉默還是需要有人來打破。方夕靠在墻壁上,嘆口氣說:“比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更嚴(yán)重的,其實是病人的心理創(chuàng)傷?!?/br> 喬橋抬頭:“你什么意思?” “英國那邊的醫(yī)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傷到了手部神經(jīng),以后右手的功能不會再有以前那么好,短期內(nèi)是一定會影響到正常生活的。而我要說的是——”方夕頓了頓,神情凝重,“你要知道,倪子衿從小到大都是個驕傲的人,她一定會很難接受這一切,倪子衿一直都是很完美的,而現(xiàn)在,完美出現(xiàn)了裂縫。也許我們覺得保住了命就好,但倪子衿心里會很難過這個坎兒?!?/br> “她沒有……”喬橋本想反駁方夕的話,但是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倪子衿對自己說的話,她最終止住了聲。 方夕接著說:“雖然我很不想承認(rèn),但你是比任何人都要和倪子衿親近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能明白我說的話。” 喬橋低聲道:“是,我明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