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五行道術(shù)一共有五道法決,與金、木、水、火、土一一對應(yīng),分別是金咒決、木咒決、水咒決和火咒決。 施展這些法決的時候,需用靈力,而靈力這東西,謝忘云對它還是一知半解。好在書中提到靈力的產(chǎn)生和使用方法,以謝忘云的腦子,倒也不難理解。 “原來修道人使用的靈力是這樣產(chǎn)生的”謝忘云邊看著書邊思考,“書中每個人天生就擁有一定的靈力,然后靠后天的修煉才會慢慢變得強大,我且試試探查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有多少?!?/br> 謝忘云照著書上的方法,閉目定神,感受身體里的靈力波動。 不一會兒,他好像感覺到有一股輕柔涼爽的氣息在體內(nèi)流動,雖然很細微,但是可以確定那就是屬于他自己的靈力。 “雖然還很弱,但是勤加修練的話,他日未必不能為我所用。”謝忘云也不沮喪,他知道萬事開頭難,就像時候剛學(xué)打獵,好幾次打虎不成反被虎傷,狼狽不已。 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成為了一個高明的獵手——修道也是這樣的吧,循序漸進才能穩(wěn)步向前。 看懂了靈力的篇幅,謝忘云開始翻閱正文。五行道術(shù)是最基礎(chǔ)的入門道術(shù),里邊描繪的五道法決按理應(yīng)該是最容易學(xué)的道術(shù)了,但是謝忘云仍是看得不明不白的。 金咒決凝聚靈力,注之以器,金鋒銳,能輔戰(zhàn)。 木咒決凝聚靈力,草木同靈,木且韌,控步疾。 水咒決凝聚靈力,如水流淌,水輕柔,愈身傷。 火咒決凝聚靈力,幻化成火,火兇猛,可制敵。 土咒決凝聚靈力,駕馭土石,土厚重,以堅防。 每一道法決都有簡介,然后下面是該法決的施展方法以及注意事項,后兩者謝忘云看不明白,但是簡介倒是能理解透。 除了金咒決的“注之以器”讓謝忘云摸不著頭腦,他思考了好一會兒,仍是沒有弄懂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身邊又沒人可為自己解答,¤c¤c¤c¤c,∞c⊥ostylett心中很是郁悶。 木咒決是與草木同靈,借其控制敵人;水咒決是一個輔助法決,用以療傷的;火咒決是攻擊法決,應(yīng)該是五行道術(shù)中相對最為兇猛的法決;最后一個土咒決則是駕馭土石來進行防守。 整套道術(shù)非常全面,可攻可守,可控可療,不愧是入門級的道術(shù),全面卻無突出亮,當真是修道的起步教材。 只不過那金咒決又是干什么用的?其它四道法決已經(jīng)夠全面了,這多出的一道意義何在? 他想了很久還是不明白,只能怪自己見識薄淺。 日落黃昏,謝忘云大吼一聲,興奮地跳起來,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專研火咒決半日,已經(jīng)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幾次試著用靈力變出火都勉強能成功。 只需將靈力控制好,然后念起火咒決的法決,一團火苗便出現(xiàn)在謝忘云手中。 “這五行道術(shù)真是一種很低級的道術(shù),我只是用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靈力都能成功。”謝忘云嘆道,“只不過是勉強學(xué)會了其中的一道法決,還有四道法決需得抓緊時間研習,今天收獲頗豐,真是大快人心!” “就逮了兩只野兔?”謝老漢見謝忘云面帶笑容,神經(jīng)兮兮地回到家,瞪了他一眼,“一整天干什么去了!” 謝忘云二話不,沖進屋子里一把將劉玉雪抱起,歡呼著轉(zhuǎn)了好幾圈。 劉玉雪不知丈夫為何突然如此興奮,只待他停下來,便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玉雪,真好,真是太好!”謝忘云興奮道。 劉玉雪不懂謝忘云的是什么好,只是見他如此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 一天夜里,劉玉雪朦朦朧朧之中驚醒過來,卻見丈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了床,此時正背著她溜出門去。 劉玉雪心下好奇,想知道謝忘云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于是便也起了床跟了過去。 跟著謝忘云來到宅子后邊的草坪上,劉玉雪便躲在暗處觀望著他。 只見謝忘云一來草坪上,口中不知念念叨叨地著什么,忽而又撓撓后腦勺,接著又是念念叨叨一通,后來雙手竟是開始擺弄起來,不消片刻,一團光亮在他手上騰起。 那是一團的火焰。 劉玉雪看著驚奇不已,心道“這個呆瓜,在玩弄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謝忘云把那團火焰在手中擺弄了好一會兒,接著手一甩,火團在夜幕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飛到謝忘云六尺開外的地方,落在地上伴隨奪目的光亮一閃而過,轟然炸響。 這光亮映紅了謝忘云的臉,同時也映紅的劉玉雪的面容,若不是她躲在謝忘云身后之處,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的。 爆炸聲并不響亮,所以沒有驚動到謝老漢。只聽謝忘云“咦”了一聲,然后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地不知道在些什么。 劉玉雪正看著謝忘云出了神,忽然天邊一陣光亮,尚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白光閃過,眼前已是“轟隆”一聲地動山搖。 劉玉雪被這刺眼的白光閃了眼睛,待她在回過頭看去,謝忘云已然是臥倒在地,而在他身前尺許之地,赫然是一個半丈見方的大坑,似乎還在冒著煙硝。 最是奇怪的是,這么大的動靜竟然是沒有驚動村子里的其他人。 劉玉雪想也沒想,什么都顧不上了,只知道向前奔去,撲到謝忘云身上,上下查看他的情況。 “妖人,這回看你還往哪里逃!”夜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一道白光落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兩人跟前。 謝忘云身上只是有一些皮外傷,他是被震暈了過去,劉玉雪得此情況,便舒了一口氣。 忽然聽到這么一聲叫喝,她順即想到來人定然是傷了謝忘云之人,慌忙站起身來,雙臂張開,將謝忘云護在身后。 夜色太深,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從他的聲音中聽得出他的年紀應(yīng)該是跟謝忘云相仿。 劉玉雪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人,深怕他突然有什么舉動傷害到自己的丈夫。 那人似乎是被這一幕給愣住了,靜靜看了劉玉雪好一會兒,才驚奇地自言自語道“一縷情魄?這里怎么會有一縷情魄?真是怪哉?!?/br> 那人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護著這個妖人?我沒時間超度你,快快讓開,待我拿了這個妖人回山門交差?!?/br> 劉玉雪不懂那人的話是什么意思,卻是一步也沒有挪動,只怕是除非她倒下了,不然誰也不能碰一碰謝忘云。 那人愣愣一笑,道“執(zhí)迷不悟么?那我便先超度了你,再擒拿這個妖人!” 著他已然是縱身躍起飛在空中,一柄長劍破空一斬,數(shù)道光亮雷霆劈來,勢不可擋! 劉玉雪緊緊咬著牙關(guān),盯著那數(shù)到光亮神速襲來,在她的瞳孔中成倍增大。她仍是沒有移動分毫。 毫無懸念的一擊,依舊沒有避開的身影! 只是! 她沒有倒下,卻是站得更加傲然,忽然之間騰出一股凌人的氣勢,仿佛在這剎那之間換了一個人。 她的眼眸更加靈動,她的秀發(fā)更加飄然,她的身影以及她的一舉一動,都超凡脫俗,令人沉醉。 她緩緩升到夜空中,比那明月更為皓潔。慢慢睜開眼睛,仿佛沉睡了萬年的一朵青蓮,悠悠綻放,緩慢而平靜地藐視世間一切。 那人見此,驚艷了半天,驚愕了半天,才一字一頓道“這才是你的真身么,你究竟是什么人?”他隱隱感覺到這縷情魄此刻強大無比,已然是超出了他所認知的一切。 她的存在簡直就是世間的一個謎團。 劉玉雪朱唇輕啟,天籟一般的聲音奏成了星光下的夜曲,這個聲音,似乎很遙遠,又仿佛很近很近“本座是何人,你沒資格過問。本座現(xiàn)今雖只是一縷情魄,卻也輪不到你這的北芒派弟子來指手畫腳。” 那人聽劉玉雪一言便道出了自己身份,發(fā)吃一驚“你如何知道我是北芒派弟子,你調(diào)查過我?” 劉玉雪冷聲不屑道“就憑你那修為,本座瞬息之間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怎么,這令你感到恐懼么?” 那人微微一笑“修道之人,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早已隕落他鄉(xiāng)的覺悟,又有什么可怕的。今日我定要拿下那妖人,就算身死于此,那也是我命該如此,然終究是不負了師門厚望。倒是你,如此之強的一縷情魄,想必生前定然是絕世高人了,何故死后不如輪回,要在這世間顛簸流離?” 劉玉雪冷哼一聲,道“好一個斬妖除魔,好一個不負厚望,你倒也不必在本座面前談?wù)撨@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本座想留便留,想走便走,輪不到你這輩來談?wù)撌欠?,即便是那正海子在這里,也沒資格這么跟本座話,你懂么?!?/br> 那人又是猛然一驚,他料不到這縷情魄竟然認識本門的太上長老,還直呼他的名字,但又聽得劉玉雪自視甚高,把正海稱之為子,他心中便來氣。 太上長老已經(jīng)活了將近千年,修為古今罕見,這縷情魄竟然狂妄自大至此等地步,對太上長老出言不遜,我是堂堂北芒派弟子,豈容她這樣侮辱師門? 想到此節(jié),那人便大怒,喝道“無恥妖女,貪戀世間不,還妄加辱我山門,我便先超度了你,再擒拿那妖人!” 劉玉雪冷聲道“燕雀,焉知利害,我便替那正海子教訓(xùn)教訓(xùn)你,也讓你知道不要以為學(xué)了一道術(shù)皮毛就可以胡作非為?!?/br> 劉玉雪話剛落,勝雪的衣裙忽然無風自動,浩瀚的靈力向外涌出,強大的威壓肆意縱橫,如大山壓,令人無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