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何不從賊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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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流觴一眼便看到地上橫著的兩具尸體,一具已經(jīng)不辨人形,另一具,他認(rèn)出來后當(dāng)即失聲叫了出來:“玉夫人?!” 再看晏衡和銅雀之間非常不對的氣氛,流觴甚至發(fā)起了憷:“少……主?” 兩人誰也沒往門口看一眼。 和流觴一同進(jìn)來的自然也有謝無秋,和流觴不同,他直接認(rèn)出了晏衡腳邊的尸體就是秦端陽。親眼見到秦端陽死在這里,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是痛快,但也不為他難過。 而很明顯,秦端陽是死在金縷曲的功法下,謝無秋心生怒氣望向晏衡,他們明明約定過,找到下部金縷曲消息前,晏衡不能再動用它,就算萬不得已用了,也不能殺人。他已經(jīng)退讓了一大步,從逼晏衡“廢除金縷曲”換成了這樣的條件,甚至腦子一抽還給了他上部心法。這才多久的功夫,晏衡就破例了。 但當(dāng)謝無秋滿懷怒火看向晏衡時,卻是怔住了。 晏衡整個人就像散發(fā)著陰氣的鬼修羅,眼底是枯槁如死灰的顏色。他往銅雀的方向走了一步,謝無秋暗道不好,沖過去拉他,晏衡稍一側(cè)身,便給了他一掌。 這一掌所蘊(yùn)含的內(nèi)力極盛,謝無秋避過了實掌,仍是被勁風(fēng)擦過,生生割破了衣角。他拔出了吻頸,劍風(fēng)過處,劍意凜然。 然而沒有一劍傷到晏衡。 “晏芳含,你醒醒!”謝無秋在他耳邊吼道。 那名字似是觸動了晏衡,他腳步一頓,面上閃過一絲慟色,旋即周身無形的氣勁像是終于消耗一空,而他眼中的光也滅了,整個人跟著倒了下去。 謝無秋接住了他。 流觴已經(jīng)懵在原地了,眼前的一切都像拼接的夢,那么不真實。他不知道該不該過去看看晏衡,或者看看玉夫人,有些無助地喚了銅雀一聲,可銅雀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也不回應(yīng)。 謝無秋試了試晏衡的脈,眉頭緊皺著把人抱起往外跑去,也顧不上這里的一切了。 *** 晏衡沒有昏迷多久,謝無秋給他調(diào)了些藥喂下,不出半個時辰人就醒了。醒來后他往四周看了一圈,流觴銅雀和非歌都在。他推開謝無秋下了床,抽出案上的劍就朝銅雀劈去,嘴上喊著:“我殺了你!” 流觴和非歌上去攔他,銅雀就閉著眼睛引頸就戮的姿態(tài)站在那里。 晏衡沒折騰兩下又昏過去了,第二次醒來時,便一直睜眼望著天花板,不食不語,誰和他說話也不搭理,如同一具行尸走rou。 這樣的狀況持續(xù)了三天,連水都不喝的他整個人rou眼可見的萎靡下去,嘴唇干裂,肌膚呈現(xiàn)病態(tài)的灰敗。 流觴在他床邊哭也好笑也好都不頂用,銅雀來認(rèn)錯也罷激他也罷,也不見成效。直到非歌在他床邊陪了一晚,說了些話,晏衡才稍稍進(jìn)了些水,但依舊終日望著天花板,不問世事。 死士們將阿玉葬了,和晏守魏的尸骨埋在一處,又將秦端陽的死訊昭告天下,至于秦原,便無影無蹤了。 第十幾日時,銅雀照常熬了粥端進(jìn)屋,正要退下時,謝無秋推門而入。 銅雀淡淡掃了他一眼,也沒了往日的鋒利,只是行將就木的擋在他面前,示意他出去。 謝無秋道:“你讓我和他說兩句話?!?/br> 銅雀微微猶豫了一下,謝無秋見狀便繞過她,端起桌上的粥往里屋走,銅雀想了想叫住了他,頭一次用如此低三下四的語氣和他說話:“拜托你……勸勸少主,至少讓少主把粥喝了。再幫我轉(zhuǎn)告少主,銅雀這條命就是他的,要?dú)⒁獎幭ぢ犠鸨?,絕無怨言。” 銅雀說完,垂下頭退出了門去,回身把門輕輕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