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生存指南_分節(jié)閱讀_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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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說:“我沒有騙過你?!?/br> 沈明光想伸出手去抱他,幫他擦擦眼淚,但陳臻現(xiàn)在渾身都是防備和疲憊,于是他猶豫了。 陳臻搖頭:“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來找我,裝作不認識我,讓我愛上你,后來又想離開我……我問你,如果中秋那天我不去殺你,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了?” “我……”沈明光閉了閉眼,“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忍不住,但如果你知道了我是狼人的話……” “所以呢?!”陳臻帶著哭腔沖他喊,“所以你就可以這么對我嗎?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打算之后就離開我,再也不見我?!” 他情緒又開始起伏,胸間積悶的痛楚也化成了無名的怒火,“我就那么好拿捏是嗎?你就認定了我會喜歡你,反正我只要靠近你就會覺得熟悉想要親近,聞到你的血會讓我失控都是因為我的眼睛是你的心臟,我根本就無法拒絕你,你明明知道這些……” 沈明光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按住陳臻的肩膀,語氣很冷靜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我靠近你因為我忍不住,我會不告而別是因為如果你知道了我是狼族肯定會接受不了……我原本的打算是等過一段時間,給你寫信,坦白一切,或者用別的方式先讓你別那么反感狼族……我想過很多辦法,每一天都在想,但是我沒想到……” “你也知道我肯定會接受不了嗎?”陳臻情緒激動地打斷他,“還是說你認為現(xiàn)在這樣我就能接受得了?” 隨著他情緒的起伏,整間屋子又開始微微地搖晃。 沈明光聽到陳臻說這些,像是放棄了交流。他只猶豫了片刻,就上前按住不停掙扎的陳臻,把他緊緊地抱進了懷里。 “隨便你怎么想了。”他低頭去吻陳臻脖子上那個月牙形的烙印,“你昏過去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想過如果你醒過來后會不會無法接受我,會不會還想要離開我……總之,這次無論是因為什么,我都不會放開你了……我想一切都不晚。” 陳臻被他親得手腳發(fā)軟,奇怪的是被沈明光的味道和身體擁抱住的瞬間,他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平靜了下來,焦躁感慢慢地退卻了,隨之而來的是麻酥酥的愉悅感。 也是。他們在一起,才是真正完整的。 “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面對你……”陳臻聲音帶上了些哭腔,他無端覺得沈明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你先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讓我先去找大長老……或者去別的地方……” 陳臻心中依舊有很多話沒有問明白,有很多脾氣沒有發(fā),但沈明光的這個態(tài)度看上去…… 沈明光答得很快,語氣也十分堅決,“不可能?!?/br> 陳臻還打算說什么,沈明光突然用指腹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烙印,然后對他說:“你現(xiàn)在可能看不到……我來講給你聽吧,你脖子上的這個烙印是個月亮,它在平常的日子是彎的,在特殊的時候是圓滿的……只有我們相愛,我才能對你完成烙印儀式,維達爾,你也是那樣愛我,對嗎?!?/br> “來得不是時候……”沈明光不知道在感慨什么,他嘆了口氣,“但我覺得,你接不接受也無所謂了,反正你接不接受我都不打算讓你走。反正我總是搞砸一切,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那還不如就做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愛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就把你關在我身邊,反正我至少能擁有你。” 陳臻被他的語氣驚得不知如何回答,更令他覺得恐慌的是他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沈明光和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他的腰被硬邦邦地戳著,自己身上被沈明光碰到的地方也軟綿綿的…… 陳臻甚至沒有力氣去掙扎了,因為他已經(jīng)被空氣里越來越濃的森林氣息熏得手腳發(fā)軟,他現(xiàn)在唯一的渴望就是……身后這個人能碰碰他,撫摸,親吻都可以,只要觸碰。 沈明光取下手腕上的發(fā)圈,幫他扎了扎那一頭銀白的長發(fā)。只是扎個頭發(fā),他的手指穿梭間已經(jīng)讓陳臻癢得渾身發(fā)顫。 他扎好了頭發(fā),又低頭親了親陳臻脖子上那個已經(jīng)變滿的圓月烙印。 沈明光一邊幫陳臻褪下他身上的睡袍,一邊道:“無論你接不接受,你都是我的愛人。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就把你關起來,綁起來,鎖起來,讓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看到我一個人,逼你接受?!?/br> 陳臻:“你……你說什么?” 沈明光已經(jīng)脫下了陳臻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他伸手覆了上去,語氣繾綣: “維達爾,對不起,這是我成年后的第一次發(fā)情。它來得很快,和在阿斯加德那次一樣……但這一次,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度過?!?/br> 第七十三章月涼和烙印 沈明光的發(fā)情期和陳臻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沈明光會直接失去理智,但奇怪的是,現(xiàn)在看上去,倒是更像他進入了發(fā)情期。 陳臻渾身難受得根本冷靜不下來,不由自主地自己去磨著下面。 這也不難解釋。沈明光一邊咬破自己的手腕喂他喝血一邊說:“你會被我影響,我烙印了你,而我的身體又因你才能活著……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一體的。 陳臻尾音顫抖得都要把舌頭咬破了,“我……我不想……” “你想。”沈明光替他做了決定,“你嘴上說接受不了我,身體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等著了。張嘴……對,乖?!?/br> 沈明光還在說話,他的聲音曖昧地出奇,反正落在陳臻耳邊就讓他腰酥骨軟:“我們和任何人都不同……我的血和味道能讓你失控和發(fā)情,我的存在本身也能鎮(zhèn)定你因為不完整而引發(fā)的焦躁……你看看你這里,別人都要做準備,你根本不用,你只要在我身邊,喝我的血,就能濕得像現(xiàn)在外面的雨。” 是嗎。陳臻迷茫地想著,原來我在他面前會這樣失控,不是什么命中注定,是因為我跟他本就是所謂的‘一體的’?那么那些動情的時刻,欲望中沉迷的時分,也都是因為他們本來就無法分割……自己會像女孩一樣,下面流出那么多不該有的液體來,不是因為……愛?似乎是因為比愛還要深的一些東西,是因為他們本身是一體的,是從世界之初開始就糾纏在一起的宿命感。無論是阿斯加德的維達爾,歐總部的維達爾,還是中國的陳臻,都無法逃開以前的芬里爾,無法推開現(xiàn)在的沈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