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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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珠一方面要應(yīng)考,一方面要應(yīng)付一幫女人,那真是心力交瘁,他原本身體就算不得很好,又苦學(xué)太過,因此,會試第五天的時候,就暈了過去,被抬了出來,整個人蒼白如同快要飄走一般。 瞧見兒子這般模樣,王氏心疼不已,賈政卻是非常惱火,只覺得兒子不爭氣,他倒是忘了,他自個在考試前后病了多少次,輪到自個兒子,就覺得這簡直是大逆不道,是裝病避考了! 賈政如今的身份,也請不了太醫(yī),只得先請了街面上的大夫,這大夫還算是有本事,過來一看,就是心力消耗太過,另外又含蓄的表示,雖說是年輕人,但是有的事情上頭,還是需要節(jié)制一番。 這下子,賈政算是找到理由了,要不是賈珠還躺在床上,都要抄起棍子劈頭蓋臉打上去,會試在即,不知道好好備考,居然還玩什么紅袖添香的把戲,弄得大夫都說身體太虛了,這算什么? 王氏也氣得發(fā)瘋,她選擇性地忘記了自個塞給兒子的丫頭,只怪李紈不知廉恥,也不知道管住自個的丈夫還有下頭的丫頭。 李紈委屈得不行,又不能在這事上跟婆婆爭辯,回去之后,直接發(fā)落了那幾個丫頭,叫她們?nèi)シ鹛脫旆鸲菇o賈珠祈福。 賈珠自己也羞愧難當(dāng),身體稍微好轉(zhuǎn)了一點,就強撐著爬起來繼續(xù)看書,賈政那邊瞧著賈珠好一些了,恨不得從早到晚盯著賈珠,賈珠但凡有一點想要松快一下的心思,立馬就是一番訓(xùn)斥,不光是嘴上罵,還得動手! 賈政對待兒子,那根本不是對兒子,對仇人都沒這么狠厲的,或者說,賈政本來就是個窩里橫,對外頭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所有的能耐,都拿來對付自家人了!他如今這個處境,其他人他也沒那個本事,因此,除了打罵兒子之外,也沒別的事情了。 賈珠本來就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壓力,身體也沒好全,這日因為身體不適,起得晚了一些,就被賈政一番痛罵,甚至還抽出一卷畫軸,就劈頭蓋臉打了上去,賈珠支撐不住,又是暈了過去。 這下子,問題可就大發(fā)了,賈珠倒下去之后,高燒不退,牙關(guān)緊閉,幾乎是水米不進,之前請來的大夫直接表示,這分明就是油盡燈枯,直接準(zhǔn)備后事吧! 賈政瞧見王氏那陰惻惻的眼神,差點沒連退了好幾步,他這會兒也后悔了,只是,嘴上卻是不肯認輸,叫道:“就知道怠惰,不知讀書上進,這樣的兒子,死了又如何?” 王氏差點沒伸出手指將賈政抓得滿臉桃花開,你怎么好意思說兒子,你這樣的廢物,都沒被自個爹打死,你怎么就有臉說賈珠! 王氏好歹保持了幾分理智,只求了賈政會榮安侯府,求了老太太拿帖子請?zhí)t(yī),賈政想著自個要回去面對史氏和賈赦,就是一陣不情愿,架不住王氏眼神實在讓他有點害怕,他懷疑,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王氏就敢撲上來跟自個拼命,因此,只得硬著頭皮叫人趕緊套車去榮安侯府。 這等生死大事,他居然還在那里叫人套車,等到他坐上馬車去了榮安侯府,都已經(jīng)是快兩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史氏一聽情況,看著賈政的眼神都不對了,她有的時候糊涂,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頭,卻是壓根不含糊,立馬叫人拿了自個的帖子,騎了快馬就要太醫(yī)院找太醫(yī),還專門叫找最是擅長脈息的王太醫(yī),找到之后,立馬將太醫(yī)帶到賈政家里給賈珠診脈。 史氏乃是超品的誥命,賈赦在東宮又很有面子,因此,她的帖子還是很管用的,王太醫(yī)正好當(dāng)值,一聽情況,立馬帶著藥箱,連小童都不帶了,出了太醫(yī)院,就騎馬往賈政那邊去給賈珠診脈。 等到給賈珠一摸脈,王太醫(yī)就有些頭大,賈珠這脈象,原本就損了心神,正該好生補養(yǎng)身體,結(jié)果又開始耗費心力,這就算了,還郁結(jié)于心,幾乎是五勞七傷了,便是六七十歲的老人,脈象都要比賈珠這時候強勁。 王太醫(yī)將脈象一說,王氏和李紈簡直是眼前發(fā)黑,連忙懇求王太醫(yī)開方。王太醫(yī)嘆了口氣,說道:“令公子這般情況,想要好轉(zhuǎn)很難,他損耗太過,心火熾盛,損了肝木,又腎水不調(diào),以至于五臟俱損,為今之計,老夫只能先開一劑猛藥,喚醒他的生機,然后徐徐調(diào)養(yǎng),只是之后,就得安心靜養(yǎng),耗費心力之事,卻是不能再做了!” 王氏聽到這里,趕緊說道:“還請?zhí)t(yī)開方吧!” 王太醫(yī)斟酌了一番,開了一個方子,然后說道:“先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水,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吃不下去,就等藥溫涼一些,撬開他的牙齒灌下去,人要是醒了,就好辦了!等令公子醒后,一些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要在他耳邊說了,且須寬心才是!令公子如今還年輕,總算還能調(diào)養(yǎng)個七七八八,要是再過于傷神,那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是救不了了!” 王氏也顧不得別的了,只要兒子還活著,一切都好說,李紈也不想什么夫榮妻貴了,要是丈夫死了,那是一切皆休,她連個孩子都沒有,如今只需要丈夫好好活著,當(dāng)下婆媳二人都是連聲答應(yīng)不提。 王太醫(yī)這邊一走,那邊就忙著抓藥煎藥,方子上藥材不多,大半都是補藥,賈家這邊每年都會配制一些常用的如天王補心丹,資金活絡(luò)丹,人參養(yǎng)榮丸之類的丹藥吃著,因此,家中常備的藥材還算是齊全,很快就將藥配齊了,就在賈珠這邊廊下煎了起來,等著藥都要煎好了,賈政才灰頭土臉回來了。 史氏瞧著賈政之前那副不靠譜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她簡直覺得自個是做了什么孽,生下這么個不通人情的兒子,自家兒子都快病死了,他居然還沉得住氣,還在那里跟自己絮叨說賈珠不成器,史氏這會兒真希望賈代善還活著,有個人能將賈政有理有據(jù)地抽一頓,不像是自己,作為一個女流之輩,賈政被抽了,都當(dāng)是忍辱負重孝順自個了! 史氏訓(xùn)了賈政一頓,一看賈政的眼神就知道他就是應(yīng)口不應(yīng)心,敷衍自己,最后心中疲憊,只得揮揮手,叫賈政走了。 賈政一走,賈寶玉才從里間出來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太太,孫兒瞧著父親臉色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賈寶玉其實沒跟賈政打過幾次交道,但是他天性靈敏,一看賈政就覺得畏懼,因此,但凡有半點辦法,就絕不會跟賈政打照面,賈政來的時候,他正午睡,等醒過來之后,一聽是賈政來了,干脆裝死不出來了,賈政一時間也沒想的起來自個還有個兒子,倒是叫賈寶玉逃過一劫! 史氏想著賈政不靠譜的模樣,對賈寶玉對賈政畏之如虎也能理解,這會兒摸了摸賈寶玉的頭,頓時覺得,賈寶玉啟蒙的事情還是不要找賈政了,誰知道賈政會不會找來什么所謂的嚴(yán)師,回頭如同賈政一般,一天按頓打兒子,就算是有幾分靈性,也將兒子打沒了。 不說史氏琢磨著找誰給自家寶貝孫子啟蒙,那邊賈政一回去,聽說賈珠以后不能勞心勞力,只能安心靜養(yǎng),簡直要氣炸了肺,他在賈珠身上抱了多大的期望,結(jié)果如今告訴自己,這事算是完了,這個兒子以后就是廢人一個了,他要是能心平氣和,那才叫見鬼了。 賈政這些年經(jīng)歷的挫折實在是太多了,他心態(tài)其實早就扭曲了,如今知道了賈珠的情況之后,那真是越想越不甘心。王氏倒是知道賈政的性子,因此,只將賈珠移到了內(nèi)院,自個和李紈輪流守著,不叫賈政入內(nèi),生怕回頭賈政又是一個氣不順,教訓(xùn)賈珠一番,賈珠受不過,那就完了。 王氏果然了解賈政,這邊賈珠靜養(yǎng)了半個多月,看起來算是好多了,雖說依舊虛弱,但是,總算能起身走幾步了,他倒是不知道自個的情況,王氏跟李紈怕他多心,也不敢告訴他,只說他之前用功太過,傷了身子,如今正是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的時候。 賈珠早就習(xí)慣了每日里看書,只是,平常王氏和李紈盯得緊,但凡賈珠拿書看,兩人立馬將書收起來,這叫賈珠實在是有些不習(xí)慣,但是又得接受母親和妻子的好意。 忍了快半個月,賈珠忍不住了,這日在花園里頭散了一會兒步,就忍不住拐進了書房里頭,隨便取了一本書就翻看起來,然后賈政就過來了,賈政一瞧賈珠這模樣,頓時就來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快別裝模作樣了,你要是再昏過去,我又是里外不是人!橫豎以后功名無望,你算起來也是個舉人,養(yǎng)上幾年,跟你舅兄一般,在吏部那邊補個名字,找個地方做個教諭,這輩子也就混過去了!” 賈珠一聽什么功名無望,頓時就兩眼發(fā)直,賈政那邊還在那里念叨什么就知道裝病,讀了幾本書,被罵上幾句就一副半死不活要升天的樣子,嚇唬誰呢之類的話,賈珠低頭不吭聲,等著賈政指桑罵槐一番離開之后,這才渾渾噩噩地回去了,結(jié)果當(dāng)晚又發(fā)起了高燒,人事不省。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宵禁了,賈家如今又不是官宦人家,自然不能違反宵禁,隨意在街道上頭行走,叫五城兵馬司巡查的人看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會關(guān)牢里頭。 王氏無奈之下,只得一邊心焦地等著天亮,一邊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想要煎了王太醫(yī)之前開的那方猛藥給賈珠灌下,可是這一次,賈珠沒有醒來。 第二天,王太醫(yī)來的時候,賈珠已經(jīng)是氣若游絲,他氣得直跳腳:“之前怎么說來著,他如今心神大損,正該清新靜養(yǎng)的時候,怎地又受了刺激,傷了心神!老夫可不是神仙,你們自家人都不想讓他活了,他還能怎么著!”說著,直接提起藥箱就走,王氏和李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極力懇求。 王太醫(yī)無奈地說道:“老夫已經(jīng)說了,他這病,不僅是身上的病,還有心病,根本不能有半點勞神,之前那般,已經(jīng)是老夫強求了,如今變成這個樣子,老夫也是無可奈何,老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實在不行,先準(zhǔn)備起來,沖一沖吧!”說著,他嘆了口氣,然后拔腿就走!作為大夫,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病人,病人自個都沒了求生的意志,這根本就是無藥可救。 李紈當(dāng)時就昏了過去,王太醫(yī)走不了了,只得又給李紈把了脈,然后說道:“這是喜脈,你家大奶奶有孕三個多月了,不過這些日子勞心勞力,有些不穩(wěn),接下來還是先臥床休養(yǎng)一番吧,我開個安胎的方子,先吃上三幅再說!” 王氏一算時間,李紈這一胎應(yīng)該就是賈珠會試前一個多月懷上的,一面確定這個兒媳婦在兒子需要用功的時候勾引兒子,一邊又感慨于兒子總算是有后了,心里悲喜交加,還是叫人先扶著李紈回去,看著賈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