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不歡而散，小狐正欲回樓船，弗闐的近身寺人碽駕一葉蘭舟來至水階前，道：“女君，我送您到賓館?！?/br>
    小狐遂登舟。

    仆從則搭另一大舟，在后尾隨。

    水道曲折，始終未出宮墻。轉(zhuǎn)千彎，來至山坡上一處宮室。殿閣建于桂樹叢中，楠木架構(gòu)，金絲爛漫；飾以蘭窗桂檻，非花期室內(nèi)亦充盈木香。

    寺人碽將小狐讓至寢閣，見她一路美目流盼，有驚奇之色，亦十分感慨，“館娃宮落成十六載，今日始得女君眷顧?！?/br>
    “十六載？”

    “是的，”寺人碽有深意地看她，“二十年前，大王自渰歸來，即命人赴南越伐木，在此建造宮室，歷時(shí)三年始成，名之曰館娃?！?/br>
    小狐暗想，怪道那幾年弗闐頻頻邀她金風(fēng)起時(shí)訪玟，原來是想她來領(lǐng)略御溝冷月，桂華飄香。自己不欲給他“召之即來”的印象，倒辜負(fù)了他一番好意。

    寢閣內(nèi)，幾個(gè)垂髫少女正在整理茵衾帳幔。

    寺人碽道：“隔壁有浴室，女君可先去洗塵?！?/br>
    浴室內(nèi)有一方青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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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披了素紗浴衣，緩步下池，游了一會(huì)兒泳，靠在池壁旁小憩，抬頭欣賞屋頂玲瓏的木構(gòu)與雕琢精美的窗欞槅扇。

    南方宮殿建筑高大，連浴室都是這樣軒敞。

    館娃是收貯美女的意思。沒做被館的娃，是件遺憾事么？她下意識(shí)地?cái)[首，寧曳尾于涂中。

    回至寢閣，弗闐已等在那里，輕袍緩帶，也已浴過。他從婢女手中接過巾帕。小狐便在他身前跪下，由他將一縷縷濕發(fā)絞干。

    她這一頭及踝長(zhǎng)發(fā)，濃澤流麗，連兩個(gè)女兒也喜歡，每晚浴后，爭(zhēng)著幫她絞干、梳蓖。

    弗闐丟開巾帕，自身后摟住她。

    中年枯瘦的她，有一身梅枝般清傲的骨頭，肌膚幽涼。與他抱慣的軟玉溫香比，更多幾分嫵媚。

    弗闐一根根骨頭捏遍，笑道：“真是個(gè)硬氣的人?！?/br>
    小狐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前，“勞駕，這里?！?/br>
    就如小犬喜歡順毛，她喜歡被人揉乳，尤其中意他剛?cè)岵?jì)的力道。給他揉弄了一會(huì)兒，骨軟筋酥。

    “舒服？”弗闐在耳畔問。

    “嗯?！?/br>
    “那也教我舒服舒服?！?/br>
    說罷，掏出早已昂揚(yáng)硬挺的陽(yáng)物，自身后進(jìn)入她。抓住她嬌圓的臀，大開大合地穿刺起來。

    小狐教他撞得支持不住，雙手拄地，羞恚道：“你不能這樣待我?！?/br>
    弗闐低頭看她被撐得圓圓的花口，津津有味地吞吐著陽(yáng)物，蜜露嘀嗒，笑道：“你心里是喜歡的，女君。”

    小狐沉默承受，不似往常忘情呻吟。

    弗闐暫停律動(dòng)，擁住她，“怎么了？”

    “我不喜歡?！?/br>
    他拔出陽(yáng)具，轉(zhuǎn)過她的身子，面對(duì)面地交合，“這樣可好？”

    小狐橫他一眼，閉目不答。后入式固然刺激，不如面對(duì)面款款有情意。

    “怎么還是不出聲？”弗闐交歡時(shí)，最喜聽她吟哦助興。明明甘泉汩汩，卻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不開心?！毙『挠膰@。

    弗闐捧著她的臉頰，且吻且說道：“做這樣快活事，還不開心！季蠡那邊，我教阿瑰領(lǐng)兵去就是?！?/br>
    小狐啟眸看他，“當(dāng)真？”

    弗闐重重一頂，有些負(fù)氣地說：“從來都是你欺我，我?guī)讜r(shí)負(fù)過你？”

    小狐知他心結(jié)，冷笑，“我只有阿淘一個(gè)，你與別個(gè)女子所生的孩兒，兩個(gè)巴掌也數(shù)不過來——”

    “閉嘴！”弗闐最煩提阿淘，“男人和女人，這是能相比的么？不許說話，只許叫床?！?/br>
    小狐把頭一偏，索性不看他。

    弗闐悶悶地射了，在她頸上咬一口，“咬死你這沒有心的女人！”

    小狐抬手摸摸咬痛處，暗忖：幸得有阿瑰。

    阿瑰生來忠厚，最重手足情誼。便是弗闐不答應(yīng)，他也定要出兵援季蠡的。他們父子多年相依為命，感情極好，弗闐對(duì)愛子從無一個(gè)不字。

    弗闐伏在她身上，歇息片刻，又動(dòng)作起來。

    小狐曲腿盤在他腰上，且盡今夕之歡。從今以后，有生之年，她無意再來玟了——

    下一篇《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