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夫妻生活要節(jié)制
偷看被抓,摔跤走光,桑歸雨覺得這輩子大概再也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尷尬了。 該要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 桑歸雨不知所措,兩手用力絞在一起,低著頭散著發(fā),看不清臉,不過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羞得不行。 裴沐航一手撐著坐起身,不忍她這么虐待自己的手,張開雙臂,柔聲說:“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充滿寵溺和心疼,讓桑歸雨忘了羞窘,投入他的懷抱里。 緊密貼合的擁抱讓她緊張的心逐漸平靜,開始享受屬于彼此的靜謐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裴沐航忽然頭偏向一側(cè),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額頭上柔軟的觸感讓桑歸雨想起剛剛偷看他睡覺時,那薄唇光澤紅潤的樣子,只是她還來不及想到更多旖旎風(fēng)光,就察覺到原本老實抱著自己的大手開始胡作非為了。 這個男人就不能讓她多享受一下這種溫馨嗎? 桑歸雨對著那只大手一巴掌拍過去,她用了不小的力道,發(fā)出啪的一聲,然后無聲譴責(zé):“看你不老實。” 擊退了大手,桑歸雨蹭了蹭,又恢復(fù)原本舒服的姿勢,依偎在溫暖的懷里,才閑適地閉上眼睛,就感覺到那只手又開始作妖。 她索性一把抓住,未免大手逃脫,就用兩只手合力禁錮住。 這次應(yīng)該沒有機(jī)會了吧。 可惜她低估男人的本事,左手被限制了不要緊,不是還有右手嗎,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不行啦,你看,已經(jīng)很晚了?!?/br> 桑歸雨指了指桌面上的鬧鐘,接近十一點,再不準(zhǔn)備睡覺明天要起不來。 裴沐航看也不看,他才不管它幾點,是自己的福利怎么樣都要爭取。 “剛剛是誰說怎么樣都行的?我吃了飯,給你跑腿,讓你洗好澡,樣樣都依你,到最后怎么就不行了?” “是嗎?我現(xiàn)在好困,腦子不好使,不記得有說過這樣的話?!?/br> 桑歸雨偷偷對他吐舌頭,面上假裝完全記不清楚,心底里的甜蜜卻早已泛濫成災(zāi)。 她能夠如此任性,可以說話不算話,無非就是倚仗他的寵溺。 他越是拿她沒辦法,就表示他越愛自己。 讓她怎么不覺得幸福甜蜜。 “桑歸雨,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不要生氣嘛,我們可以說說話,聊聊天,談?wù)勅松?/br> 這是要蓋棉被純聊天? 裴沐航有型的眉毛因為她的話而皺在一起。 “現(xiàn)在我一點也不想聊人生,我們還是先聊聊怎么生人?!?/br> 正煩惱著如何躲避男人的撲到,桑歸雨忽然心生一計。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我想和你談情說愛,你卻只想著做這種事情,你說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這是一句多么嚴(yán)厲的指控! 驚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瞬時僵住,不敢動彈。 不只是她質(zhì)問的內(nèi)容,還有她說話的語氣,嗚嗚咽咽的帶點兒哭腔,更是讓裴沐航揪心不已。 桑歸雨雙手環(huán)胸,低頭不語,肩膀還一抖一抖的,模樣煞是可憐,裴沐航伸手抱起她,直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是抱孩子一樣圈住她。 溫潤大手摩挲著她的背,下巴輕蹭烏發(fā),低聲安撫,“是我不對,我太壞了,不要哭,好不好?” 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帶著滿滿的心疼。 熱燙的氣息在耳邊吹拂,加上來回飄動的碎發(fā),讓桑歸雨又癢又熱,整個人像煮透的蝦子一樣渾身通紅。 “末末說男人都一樣,一旦得手就會厭倦,你以后會厭倦我嗎?” 裴沐航咬牙,這個王末末平時都對小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會,永遠(yuǎn)都不會。” 桑歸雨伸手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側(cè)臉貼著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嗯,我相信你?!?/br> 知道小雨相信,裴沐航松了一口氣,他見過jiejie和姐夫相處,有時候女人較真起來,男人根本沒辦法自證清白。 還是他的小雨通情達(dá)理,愛他又信任他。 想到這一點,裴沐航露出驕傲的笑容。 可惜他的笑容還沒維持半秒,懷里的突然一個抬頭挺胸,纖纖小手直指過來,“那你為什么把骰子送給許美人?” 她毫無預(yù)兆地抬頭,腦袋直接頂?shù)脚徙搴降南掳?,下牙撞上上牙,嘴唇不小心遭了秧?/br> 一瞬間只覺得生疼,不過他沒時間考慮。 “我怎么可能把你送我的東西送給別人?!?/br> “你沒送為什么會在她手上?許美人還說了你會喜歡我,只是把我當(dāng)成吃膩美味佳肴之后的清粥小菜,要結(jié)婚的話,肯定是找她那樣的?!?/br> “如果你這樣的算清粥小菜,那只能說我福薄,受不起她那樣的美味?!?/br> 裴沐航故意加重美味兩個字,足以見得他對美味的理解不同尋常。 想起那天許美人找他的事情,擔(dān)心她會誤會,認(rèn)真解釋道:“上周五她是來找過我,我急著來找你,根本沒顧上她,誰知她如此沒皮沒臉竟然偷我的東西,故意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br> “你確定沒有背著我偷腥?” “沒有?!?/br> “好,那乖乖睡覺?!鄙w雨從他身上下來,拍拍被子示意他躺下。 兩人關(guān)燈躺了一會兒,裴沐航心有不甘,不想為了一個外人放棄,側(cè)過身,伸手要去摸,剛碰到細(xì)膩的肌膚,就被嚴(yán)厲喝止。 他只得躺平了睡覺,不敢再亂動。 今天還是要忍一忍的,要是惹得小女人心情不好,追究起他對于“定情信物”的看管失責(zé)一事,那就麻煩了。 原本只是故意小懲他弄丟了骰子,但折騰一晚上,桑歸雨是真的困了,不消半刻便沉沉睡去。 這會兒裴沐航就算再不愿意也沒辦法。 這屋已經(jīng)相安無事,那屋卻還在折騰著。 高梧修把王末末帶回房間就坐在床沿一直沒開口。 想到末末對自己的表現(xiàn)不滿,沒有以前那么愛自己,心里一陣抽痛。 為什么他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還一直以為自己都做得很好。 認(rèn)識末末近十年,她的性子他最清楚,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直率沖動,其實她的心思比誰都細(xì)膩,就算真的有問題,她為著他的自尊心著想也不可能說出來。 可是要他自己開口問,總覺得難以接受。 王末末沒有注意老公的臉色,一心還想著先前的事情,她現(xiàn)在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害怕,雖然驗了三根,仍覺得難以置信。 她好想快點到天明,然后請假去醫(yī)院確診一下,只有得到醫(yī)生的保證她才有信心,才敢告訴修,要是萬一又弄錯了,修得多難過。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不能讓修發(fā)現(xiàn)異常,他太聰明太明銳,自己又長著一張藏不住心事的臉,要想不露出破綻非常有難度,好在只有這一個晚上,應(yīng)該不會太難熬。 進(jìn)屋沒有半小時也有一刻鐘了,末末竟然連一眼都沒給他! 這是自相戀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事。 這個事實讓高梧修的心幾乎沉到谷底。 男人的頭偏向一側(cè),視線落在床頭婚紗照上,看著照片里笑靨如花的新娘,淺褐色的眸子里盡是苦澀。 許是站得累了,王末末推了推坐在床沿的男人,“睡過去。” 高梧修像個木偶一樣,呆呆地,直到王末末說了第三遍才如同睡夢中驚醒一般,立馬騰出位置。 躺下了之后,照慣例,末末這時候應(yīng)該主動靠過來,枕著他的肩窩,撥弄他的手指玩才對,可是這次卻沒有。 為什么她沒有靠過來? 故意避嫌一樣,不只完全沒碰到他,兩人之間還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幾乎可以說是分占床的兩側(cè)邊沿。 高梧修會睡在邊沿是因為他想試探王末末,想看她會不會主動睡過來,可是她不但沒有,而且還躲開了,還背對著他。 窗外的路燈透過窗簾,隱約能看到她起伏的曲線,安靜不動卻不像睡著的樣子。 她在想什么? 她為什么不轉(zhuǎn)過來? “咳咳?!?/br> 高梧修故意咳了兩聲,想引起注意,可是王末末完全沒反應(yīng)。 不知怎么的,男人兀自將這種情況當(dāng)成一場較勁,她沒主動示好就是不肯開口,只是他左等右等,仍等不來老婆的關(guān)心。 最后高梧修實在忍不住,只能妥協(xié),慢慢向老婆蠕動過去,他的動作雖然慢,但是幅度很大,期望得到老婆回應(yīng)。 最好是他還沒到她那里,她就主動過來。 既要動作大,又要速度慢其實很難掌控,加上被子、枕頭和靠枕的阻礙,他的行動并不輕松。 兩米寬的床上,兩人大概隔著一米的距離,這一路蠕動過來,他也想明白一點。 要證明男人的能力有很多辦法。 既然無法問,那就直接做吧。 王末末知道身后的人靠了上來,咬著唇不讓自己說話,她怕一開口就忍不住。 把環(huán)在腰上的手拿開,手肘推了推他,示意他走開點。 她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心情。 沒料到自己都主動過來了,末末還是拒絕,看來真的是有問題。 高梧修正要再次嘗試,王末末卻一下子把燈打開。 習(xí)慣黑暗的眼睛被突然的燈光刺激,一下子有些刺痛,皺著眉看向坐起來的小女人。 真絲睡衣的一根帶子因為她的動作而滑落在手臂上,露出一側(cè)豐滿,令高梧修血脈噴張,卻無心欣賞。 看著她嚴(yán)肅的表情,他很想問她是不是討厭他的觸碰。 “修,我想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br> 高梧修下意識搖頭,她這副毅然決然的樣子不會是要跟他提分手吧? 王末末根本不管他想不想聽,她就是憋不住,再不說出來這晚就別睡了,熬夜不睡覺對身體不好,她不想有任何可能對寶寶不利的事情發(fā)生。 “你聽我說,我好像有了。” 聽到這個消息,高梧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王末末不在意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她急于分享喜悅,仍舊興奮地說著:“太好了,我們有寶寶了,修,你要做爸爸了……” “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末末,我要做爸爸了,做爸爸……” 高梧修像是瘋了一樣,抱著王末末一頓亂親。 原本王末末把這事說出來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好睡覺,誰知告訴高梧修之后,兩個人都不淡定了。 第二天都頂著黑眼圈去醫(yī)院,然后被醫(yī)生教育夫妻生活要節(jié)制,以防傷到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