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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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蕊一行三人跟著清風(fēng)到了容若早已經(jīng)安排好院子里,這個院子很大,有幾個廂房可供香寄住,如今不是上香旺盛時候,院子里頭空空的,只住了他們一個納蘭府里的人,容若卻還是不放心,直接包下了整個院子。 她和容若在西廂房,額娘在南廂房,隔的不遠(yuǎn),開會也好照應(yīng)。 到的房內(nèi),盧蕊修整了一番,留下禾香,帶了清風(fēng)朗月去了南廂房找額娘請罪。 還沒到,就看見錦繡坐在外頭打絡(luò)子玩。 “錦繡姑娘怎么坐在這兒,額娘呢?” 錦繡把手放在嘴上,示意她小聲些。 “夫人一到,就困了,路上顛簸,又懷了孕,怎么不累,這可不?早就睡下了,還讓人不要打擾她,說少夫人來了,也不必請罪,知道你有苦衷?!?/br> 盧蕊笑著:“額娘真真好,這般疲累了,依然還掛念我?!?/br> 錦繡點了點頭,說了聲是,有招呼著找了椅子來讓她坐。 兩個人商量著打絡(luò)子的花樣和顏色。 隨后朗月也參合進(jìn)來,清風(fēng)就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幾個人玩的日暮西垂,錦繡想著夫人該醒了,就連忙進(jìn)去,盧蕊拉著,說是一起去服侍母親,也就進(jìn)去了。 納蘭夫人看著盧蕊和錦繡一起進(jìn)來,有些吃驚,卻也感念她的孝順,又用了些清粥,便又覺得累了,盧蕊前前后后服侍完畢,自己也覺得甚是累了。 趕了一個上午的路,和那個道士周旋許久,后來打絡(luò)子也不曾休息,剛剛又忙前忙后的,身子就有些受不住。 回到西廂房,容若依然還沒有回來。 想來他和主持有緣,多說了會話,盧蕊也不管他,顧自睡了。 第二日,陽光正好,透過窗子,紗帳,盧蕊依然能感覺到陣陣暖意,昨日是她自父親去了以后第一次誰的這般沉。 她伸了個懶腰,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朗月正好端水進(jìn)來:“姑娘醒了?正好呢!” “昨日,容若可回來了?” 朗月抿嘴一笑:“回來過了,不過也都后半夜了,一大早的,姑爺就起身了,也不要我們服侍,說是還要和主持再論論道法呢。” 盧蕊覺著驚奇,她向來不知道他居然也對佛法有所研究,不過,對于他,她所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兩個。 想著,晃了晃頭,接過朗月遞過來的熱手帕,搽了臉,一切梳妝打扮好,就去了南廂房,昨日聽著一個小和尚說普陀寺后山有些意思,他正要去悄悄,也把額娘帶上。 到了南廂房,納蘭夫人剛剛起來,又是一陣打扮用膳,等到諸事完畢,已經(jīng)一個時辰過去了。 納蘭夫人看盧蕊有些焉噠噠的,笑了:“你也別再我這兒呆著了,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容易疲累了,你瞧,也沒干什么,這就累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歇會,過了晌午,你再來,我們一起去后山看看。” 盧蕊只能照辦,先回去,到了西廂房,容若卻已經(jīng)回來了。 “還以為你是都要住在主持哪里了,怎的現(xiàn)在回來了?” 容若靦腆一笑:“昨日和主持多說了些話,說著他們每日都有早課,我說想要體驗一番,主持也答應(yīng)了,所以今日起的早了些。額娘怎么樣?” 盧蕊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額娘的身子越發(fā)重了,看著也有些辛苦,今日才只是多坐了會,就累的不行了。” 說著抬頭一看,容若面色難看,有些擔(dān)憂,又只好笑著:“也沒什么大礙,只要多注意休息就好了,你也不必太憂心,而且額娘興致也還好,剛剛還約了下午一起游后山呢。你要不去聽佛法了,就一起吧?!?/br> 容若答應(yīng)一聲,約著下午的游山。 普陀寺其實建在京城郊外的一座不小的山腳下。 而之所以沒有修在山頂,讓世人瞻仰登山以表虔誠,乃是當(dāng)年第一任主持方丈說,心中有佛,依然誠,心中無佛,即便山高路遠(yuǎn),也就只是修飾。何況,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斷沒有為了形式上的好看,而苦了來求佛的香。 于是,普陀寺就在令人驚詫中,建在了山腳。不過,也因為主持方丈的影響,山上倒也沒有其他人跑去建屋筑巢,一百多年過去,風(fēng)吹日曬,即便是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它也屹立不倒。 于是,后面的那座山就成了普陀寺的另一處光景,許多人除了上香,也會上山登頂,領(lǐng)略它的一番滋味。 盧蕊午覺醒來,還沒起身,只是意識清醒,轉(zhuǎn)頭一看,容若正歪在榻上,垂著的手輕輕抓著一本金剛經(jīng),搖搖欲墜,盧蕊啞然失笑,說了讓他好生歇著,睡睡午覺,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飽過了,下午還要登山,好好休息才是要緊。 卻不知道他究竟是著了什么魔,一定要先研究研究金剛經(jīng)。 她說他不如出家了算了。 他居然貧著:“若你出家了,我就也去出家?!?/br> 弄得她哭笑不得,也懶得和他爭辯,看他依然拽著金剛經(jīng),嘆了一口氣,她也就翻身睡了。 醒來,就看見他這么打盹的樣子,可不是打臉了? 一會兒功夫,盧蕊便計上心頭,悄悄下了床,到了書桌前,拿著細(xì)毛筆,就著容若中午研磨后還沒有干透的墨,回到榻邊,想了想,畫了幾筆。 看著自己的杰作,想象著待會兒他的反應(yīng),一定很好玩,盧蕊笑得越發(fā)開心。 然而她忘了,世上有個詞叫樂極生悲。 剛剛轉(zhuǎn)身,盧蕊就不小心踩到容若放在榻邊的鞋子,腳一歪,一個趔趄,撲在了容若身上。 容若原本睡著好好的,突然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又覺得有一束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看,正要睜眼,一道重力把自己撲倒了,頭一下子砸在榻邊緣上,腰也使勁一歪,懸空受力,疼得不行。 原本就朦朦朧朧的意識,這么一來,頭更暈了,雖然知道自己醒著,也實在沒有力氣說一句話,只能悶哼一聲。 突然的一摔,盧蕊有些懵,但也惱恨自己不中用,就聽得一聲悶哼,她連忙起來,結(jié)果腳不受力,一歪,又倒了下去。 此刻,盧蕊心情無比郁悶愧疚,也充滿了對容若的同情。 容若也是滿腹委屈,他好好的打個盹兒,也能天降人禍。 一著重?fù)粢讶皇翘弁措y忍,還沒緩過神,就又是一著重?fù)簟?/br> 他費力的低頭看,就見著了一張無比抱歉卻又無比無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