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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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來了?!?/br> “慧貴人,你靠后,不要被誤傷?!?/br> 此時的刺群體已然消滅了大半,為剩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還在負(fù)隅頑抗,侍衛(wèi)也是死傷大半,他們沒有專業(yè)殺手的身手和殘忍狠辣。 看著滿地的尸體,慧珠開始覺著呼吸困難,就是這個場景,就是這個場景,當(dāng)年就是這個場景!她朦朦朧朧的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睡在箱子里,可是等她終于打開箱子的時候,見著的就是這樣滿地的尸體,有最疼她的奶娘,有總會幫她背黑鍋的丫頭,有喜歡逗她的管家,還有她最親最愛的阿瑪額娘。他們都這樣倒在了血泊中,沒有了呼吸,沒有了溫度,再也不會站起來,對著她笑,抱著她快樂玩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彼е约侯^,跌坐在地上,一直往后退著,嘴里吶吶叫著:“不要!不要!不要!” 容若殺完他面前的最后一個刺,連忙蹲下身,扶著慧珠:“貴人!貴人?貴人?” 納喇慧珠就如同沒有聽見一樣,只是抱著頭,淚如雨下,神情渙散,雙眼呆滯,口里不斷的重復(fù):“不要,不要,不要。。?!?/br> 納蘭容若有些心酸,他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她剛到他們家的時候,那種一碰就驚,對什么都膽戰(zhàn)心驚,不敢嘗試的小女孩,他把她摟在懷里,慢慢拍著她的背:“不怕,不怕,珠兒乖,一切有我呢?!?/br> 納喇慧珠靠在熟悉的懷里,聽著那熟悉的語調(diào),漸漸的回過神來,慢慢平復(fù)著心情。 玄燁面前的刺也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只剩了一個,專門的留了他活口,被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押著跪在他的面前,還沒來得及問話,就已經(jīng)咬毒身亡了。 玄燁有些氣急敗壞,今晚的動靜,想也知道,是吳三桂那廝,竟然想要乘著他出京城,在這里結(jié)果了他,還不惜派了這么多的死士。納蘭明珠和曹璽確定了皇上無礙,便開始命人收拾著這一地的殘局,他們沒有做好布防工作,竟然放了這么多的死士刺進(jìn)來,差點(diǎn)讓吳三桂得手,這是他們失職,所以后續(xù)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再有任何差錯,最好能在身上有所發(fā)現(xiàn),讓皇上不要太覺著他們疏于職守,所以倒都盡心盡力,親自監(jiān)管著。 盧蕊瞧著已經(jīng)沒了刺,才慢慢從后面走出來,她的手疼的厲害,有些拿不住平時覺著很輕的銀月,手一松,只聽得鐺的一聲,它從手里滑落,碰在放武器的干架上,跌落在地。 玄燁聽得后頭的動靜,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掉在地上的銀月,視線再慢慢往上走,定在了還在往外冒血的右手上,再看向另一邊的左手,正在不停的顫抖著。 “阿蕊,你受傷了,我看看?!彼粋€箭步上去,依舊沒有覺察他的稱呼有何不妥,抓起她的雙手,就聽得‘嗞’的一聲。 “很痛?” 盧蕊沒有回答,玄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見著背對著他們抱著慧珠的容若,正低聲安慰著什么,渾然沒有察覺身后頭的異樣。 顧誠雖然擔(dān)心表姐的傷勢,但現(xiàn)在好像輪不到她來關(guān)心,她和曹寅聽到皇上對盧蕊的稱呼,都很驚訝,隨后就默默走開了,有些事情他們不能曉得就不要曉得,至少不能當(dāng)著皇帝的面曉得。 在他們中間,一個剛剛被容若刺傷的刺,悄無聲息的抬起頭來,手里抓著劍就要向毫無防備的容若背后刺去。 盧蕊心中顧不得許多,一切都沒有思考,身體已經(jīng)沖了出去,一腳踩著刺的手,正要彎腰奪她的劍,那刺反應(yīng)奇快,已經(jīng)用另外一只手拿過了劍,刺向了盧蕊,而此刻的她卻放佛用光了思考,大腦已經(jīng)不能反應(yīng),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靠近她的劍。 玄燁從盧蕊立馬抽出雙手飛奔而出的那一瞬間回過神,大喊了一聲:“小心?!比萑暨@才察覺了身后的動靜,正要放下懷中的女子,起身相幫,就見著那么危險(xiǎn)的一幕,他有些來不及了,除非他直接橫穿過去,用身體擋在她的面前,正恍惚間,玄燁已經(jīng)到了盧蕊身后,把她摟在懷里后退了一步,一腳踢飛了那刺劍,慣性帶著他們旋轉(zhuǎn)了半圈。 容若立馬又補(bǔ)了一劍上去,看著那刺鮮血直流,終于閉氣。 正在悄悄撤的顧誠和曹寅聽的那一聲小心,回轉(zhuǎn)過身來,就看見皇上抱著盧蕊旋轉(zhuǎn)的那一幕,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來的太快,一切都不能反應(yīng),只能憑著直覺行事。 盧蕊在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中,雙眼一黑,暈了過去,最后還能聽見的是那聲‘阿蕊’。 有什么東西是她遺忘在記憶的角落里,塵封已久,隨著這么一聲熟悉而專屬的呼喚,漸漸吹開塵土,慢慢講述。 康熙六年,七夕節(jié),她偷溜出府,口里念叨著哥哥的不仗義,朗月的偏幫,卻在看到繁華燈市的時候,忘得一干二凈,她出于心虛的作用,買了一個老虎面具,在一個面食小攤販前,看見了一個揉著肚子,很是猶豫,戴著跟她一樣的老虎面具的少年。 她要找一個能帶她一起游燈市的人,她便找了理由,請他吃面,面條端上來,熱氣撲來,使得她更不耐煩戴著這個憋悶的面具,便摘了下來,那個少年卻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連面也不吃了,直到許久,才低頭摘下面具,吃起了面條,她只能看見這個少年的側(cè)臉,剛硬卻也溫和。皮膚白玉無瑕一般,睫毛一翹一翹的,微微有些顫抖,她第一次看見一個少年的臉也能長得這般俊美,只是怎么都看不到全臉。 那少年吃完了面條,就立馬戴上的面具,她問他可不可以看看的他的臉,他說他另外一邊的臉被燙傷過,很難看。她很同情他,便岔開了話題,問她能否告訴自己名字,他說他叫火華,他便又問她的名字,她說,她叫盧蕊,他說,那我叫你阿蕊好不好?她說,很好。 后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呢?他們一起逛燈市,看了許多新奇玩意,猜了些許燈謎,聽了幾句露臺戲文,講了牛郎織女的故事,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她卻覺著有些累了,說要去一邊做會,正巧到了清湖,她坐在臺階上,看水上的蓮花燈,一一被放入湖中,承載著許多的愿望與祈求。 她說她有些餓了,他便要去幫她買吃食,她給了他一點(diǎn)錢,她坐在在原地繼續(xù)等,還沒等到他回來,她便覺著背上被推了一把,掉進(jìn)了湖里。 等到她終于被救起來,已然昏了過去,再往后,一切都模糊了。 場景變換,她再一次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潔白干凈,一塵不染,卻也了無生氣,充滿絕望。 “還有八顆,盧蕊,你還有兩年的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