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厄運(yùn)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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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早已黑下,彎彎的月亮掛在天上,是上弦月,星星眨著眼睛,天空沒有一片云彩。沒有可欣,張宣蒙感覺谷中靜得可怕,偶爾一兩聲鳥鳴,更顯詭異。 一時又想到秘笈,急奔進(jìn)屋翻找。哪知竟是遍找不到,不由得更加害怕,心中忽然對秘笈無比憎恨起來。 他一直坐在門前,眼看著月亮又慢慢向下沉去,已入夜了,朱可欣還是未回來。偶爾風(fēng)吹樹枝,發(fā)出沙沙聲響,或偶有黑影晃動,他便猛撲過去,大叫著可欣??墒牵看紊焦戎兄换厥幹摹翱尚?,可欣”大叫聲,始終沒人回應(yīng)。 就這樣,張宣蒙睜大雙眼,盯著谷口,一眨不眨,直坐了一夜,也沒等到朱可欣回來。天快明時分,不覺打了一個盹,卻又夢見朱可欣被修羅教與武當(dāng)派的惡人抓住,正大呼救命,不由一驚而醒。 張宣蒙望著屋中可欣的床鋪,厚厚的茅草,軟軟的,但也空空的,與他的鋪?zhàn)酉噙B。他們的鍋碗、衣服、石幾、石凳,還有外面的小毛驢,一切未變,只是少了朱可欣。 張宣蒙不禁落下淚來:“可欣,你到底在哪里,你怎么了?”用手摸摸朱可欣曾打坐的地方,只見她前天用松枝、花朵扎的花環(huán),仍蓋在上面,樣子未變,只是焉了。張宣蒙把花環(huán)拾起,拿在手中把玩片刻,暗道:“可欣,無論你到了哪里,被什么人劫走,我都要找到你。”拿起一塊鍋巴吃了,又揣了兩塊在懷中,出谷尋找。接連兩日,張宣蒙將近處山峰山谷尋遍,也沒發(fā)現(xiàn)朱可欣的影子。 這一天,張宣蒙走出山谷,來到山南面,只見這里林木蔥蘢,山巒如黛,景色清秀,遂向目光所能看到的一座高高山峰而去。沿途山勢越來越陡,山石景色越來越奇,快到山峰頂,能走的山道忽然變得狹窄起來,僅容一人立足。兩邊深淵絕谷,向下一看,頓覺眩暈不止,下面白霧茫茫,深不知幾何。張宣蒙想退回,又怕錯過可欣,便手腳并用,慢慢爬到山頂。 忽然隨風(fēng)隱約傳來說話之聲。張宣蒙心跳加快,小心向前走了幾十步,隱在一塊大石后,向峰頂望去。只見峰頂有兩個人,坐在最高處,赫然一個便是他前日碰到的老道士,長須飄飄;另一個卻是一個老和尚,滿面紅光。心下失望之極。 這時離得近了,只聽那老和尚道:“看來這上山的不是無性那老尼,似是一個常人?!蹦抢系澜又溃骸翱赡苁且粋€未成年人。唉,我們是白等這三天了,這老尼姑向來是一個守信之人,既然十年前約好,于今年四月十二日,在這黃山天都峰相見,怎么會不來呢?難道她圓寂了,以這老尼姑的修為,再過二十年也不應(yīng)該啊?還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那老和尚道:“但愿她沒事。轉(zhuǎn)眼已四十年,我已老了,不知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是年輕時的樣子?想四十年前,她于少林寺中大鬧一場,如在眼前,唉,冤孽 ,冤孽?!?/br> 那老道笑道:“大和尚 ,你參禪參了幾十年,難道還沒有參透這個色字嗎?居然還惦記著這老尼姑的模樣?!?/br> 那老和尚沉吟半晌道:“是啊,一切皆是虛幻,什么和尚尼姑,與白骨骷髏有什么分別?!?/br> 那老道道:“大和尚,即然你心中還惦記著她,為什么當(dāng)年不蓄了發(fā),還了俗,與她作一對神仙般眷侶?卻去作這牢什子的方丈?” 那大和尚道:“阿彌托佛,那時師命難違啊。你也知道,少林自百年前被玄都道人打的一敗涂地后,聲譽(yù)一落千丈,反倒不如武當(dāng),先師傾其一生,也未能使其重振,便期待我能繼承他的衣缽,實(shí)現(xiàn)他的愿望,所以堅(jiān)要我主持這少林寺?!?/br> 老道道:“是啊,你大和尚確是大有本事,幾十年來,把少林整頓得好生興旺,現(xiàn)在隱然又是武林中第一大門派,遠(yuǎn)過武當(dāng)??墒?,最近修羅教也是名聲大振,聽說去年搶了玄都門的秘笈,只怕江湖中從此又要多事。那修羅教卻非當(dāng)年的玄都道人可比,野心太大,只怕要一統(tǒng)江湖,千載萬載,作武林中的盟主霸主呢?” 老和尚道:“你說得不錯,這著實(shí)另人擔(dān)憂。我本打算在見過你與無性之后,把當(dāng)年的因果了卻,便辭去這方丈的位子,潛心修練易筋經(jīng),以便能治住那修羅教的大魔頭,誰想無性竟然未來?,F(xiàn)在三天已過,想來她是不會再來了,我的心愿終是無法了結(jié)。咱們再等半個時辰就離去吧?!?/br> 那老道道:“也只有這樣了。我本想為你們化開恩怨,沒想到無性會不來,大和尚,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老和尚道:“老道,你我?guī)资甑慕磺?,還說這些干什么。只是我對武當(dāng)最近的做法有點(diǎn)奇怪。” 老道道:“武當(dāng)怎么了,玄機(jī)掌門為人不是很方正嗎?” 老和尚道:“是啊,所以我才奇怪。我聽本元師弟說,武當(dāng)一位道兄帶領(lǐng)二名弟子曾與修羅教爭斗,又無故殺了一個車夫。與修羅教相斗也就罷了,為什么要?dú)⒛擒嚪?,只怕又是與那本秘笈有關(guān)。” 老道驚道:“無故殺了一個車夫,武當(dāng)作事不至于此吧?” 老和尚道:“本元師弟曾細(xì)察車夫傷口,確是武當(dāng)手法,只怕是殺人滅口。你沒聽說朱家逃出了兩個孩子嗎,還帶著秘笈?”宣蒙聽他說來,如同親見,佩服至極,心想武當(dāng)牛鼻子做的還遠(yuǎn)不止這些。 只聽老道道:“看來這秘笈乃不祥之物,一旦出現(xiàn),便要引起一場武林災(zāi)難,不如毀了它反倒安寧。” 老和尚道:“是啊。但話說回來,那終究是前人的心血所注,怎可輕易毀掉。本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要看什么人得到它,怎樣運(yùn)用它了,善惡全系于人之一念。老道士,那位上山的朋友也蹲得累了,咱們把他叫出來吧,看看能不能帶來無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