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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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剛才,他其實已經(jīng)處于盛怒邊緣了,一直以來的良好教養(yǎng)使得他即便盛怒至極,也不過只一聲低吼??伤麑ε匀撕鹜辏谒媲皩⑺胸撁媲榫w收斂,眼里的風起云涌趨于平靜。 想想剛才的場景,哪怕她真上手拉那個人,擦傷?脫臼?最多也不過脫臼而已,對她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生死攸關(guān)的關(guān)頭,他在意的不是他是不是會被女人拖下一同墜樓,關(guān)心的竟然是她的手。 朝夕的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感覺。 覺得荒唐,卻又像是嘗到了一顆糖。 朝夕從柜子里拿出碘酒和紗布。 東西太多,她左右看看,最后放在中島臺上。 她把他的袖子一節(jié)一節(jié)地挽上去,她低著頭,長發(fā)垂了下來,遮擋住視線,她不適地歪了歪頭,突然,有只手伸了過來,從右邊撈起她的頭發(fā),放在肩后,再繞過她的后腦勺。 隨著這個動作,他上半身向她靠近。 朝夕猝不及防地抬頭,眼睫輕顫,撞入視線里的,是他凸起的喉結(jié)。 脖頸間一熱,他以手做繩,把她的頭發(fā)抓在手心。 回身之后,他神色如常,“好了?!?/br> 朝夕眉頭皺起,她顯然不適應(yīng)這樣的接觸,側(cè)過頭,想叫她們拿跟皮筋過來,但三人在她側(cè)頭望去的時候,齊齊地往另一邊轉(zhuǎn)去。 朝夕:“……” 她想起身自己去拿,他抓著她頭發(fā)的手下沉,放在她的肩上,略一用力,便把她整個人禁錮在椅子上。 朝夕看他:“我去找根皮筋?!?/br> 陸程安:“這樣就行?!?/br> “你手不酸?” “等酸了再說?!?/br> 他眉眼慵懶,低垂著眸,突然輕嘶了聲:“手疼?!?/br> 朝夕無語。 卻也低頭給他處理傷口。 手肘處理好,到了他的腰上。 陸程安突然開口:“要脫衣服嗎?” 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舉動的三個人同時出聲:“這不太好吧!” 陸許澤起身:“哥,我?guī)湍闾幚恚覍W化學的,你要相信我?!?/br> 陸程安嗓音淡淡,隱隱地帶了一絲威脅氣息:“相信你把硫酸倒在我傷口上嗎?” 陸許澤到底是怕他的,摸摸鼻子,干巴巴道:“可朝夕姐這兒也沒有硫酸啊?!彪m然是這么說的,但到底也沒再上前。 朝夕從箱子里拿出固定針出來,衣服上拉,針一穿一出,衣服就固定好了。 她反問:“為什么要脫衣服?” 陸程安:“……” 她轉(zhuǎn)身拿起碘酒,給他清理擦傷處的污漬。 視線所及之處,是他小麥色的肌膚,結(jié)實緊繃的肌rou,即便是坐著,但他的腹肌依然凸顯出來。 她的臉上火辣辣的。 她闔了闔眼,腦海里浮現(xiàn)之前做的開顱手術(shù),瞬間清醒不少。 給他處理好之后,朝夕叮囑他:“少碰水,最近吃的清淡點?!鳖D了頓,問道,“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陸程安點頭。 他皮膚偏白,唇色很淡,陰雨天,陰霾似乎把他緊緊包裹住。她站著,他坐著,此刻他仰起頭,面容寡冷地看著她,下頜線到脖頸處的線條精致又流暢。 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病態(tài)的氣息。 朝夕于心不忍,說:“我給你煮碗面吧?!?/br> 陸程安:“嗯?!?/br> 邊上,陸許澤突然插嘴:“jiejie,我也沒吃飯。” 江煙嫌棄極了:“你剛剛不是吃了兩包薯片嗎?這還沒吃飽?” “吃飽了,又餓了?!?/br> “……” 陸許澤討好地對朝夕笑:“jiejie,你也給我煮碗面啊。” 朝夕:“好。” 陸程安吃面的時候,朝夕突然開口:“我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留給那人了,她應(yīng)該會聯(lián)系我,你……” “她丈夫的案子不一定是交給我們院,如果交到我們院,我會爭取出庭給他辯護?!标懗贪蚕騺聿粫阉饺烁星閹牍ぷ?,這還是頭一回,“但前提是,他確實是無辜的?!?/br> 朝夕點頭,“當然?!?/br> 救人是頭腦發(fā)熱的決定,但是理智回歸,一切都要從最根本出發(fā)。 有錯,就得認錯;沒有錯,就得給他清白。 一碗面吃完,他再無借口留在這里。 朝夕拿過碗筷洗碗,只留他一個背影,她也沒有任何留他的意思,語氣冷淡,甚至在逐客般,“慢走?!?/br> 陸程安無奈極了。 他拉著陸許澤離開。 · 回屋之后,陸程安換了套衣服。 門外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他淡聲道:“進來?!?/br> 陸許澤推開門,卻站在門邊。 陸程安挑了挑眉:“怎么?” 陸許澤抓了抓頭,似是下定決心般,說:“哥,這些年我一直都沒問過你關(guān)于季家jiejie的事情,你說她逃婚了,我還記得你說這話時的神情,你罵她‘小沒良心’……這些年你為了她一直獨身,不是嗎?” 陸程安垂著眸,看不清神情。 窗外天色黯淡,分不出到底是下午還是晚上。 他坐在陰暗處,低低地輕嚇一笑,道:“小沒良心?!蹦撬膫€字仿佛經(jīng)唇齒咀嚼了個遍,帶著男人壓抑著的喘息聲,性感又曖昧。 陸許澤不解:“那你現(xiàn)在又……” 他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陸程安的臉沉在暗色中,清冷的側(cè)臉線條被光影勾勒的深邃又立體,他忽地笑了起來,陸許澤覺得莫名,就聽到他說:“她就是那個小沒良心?!?/br> “朝夕,她——” “——姓,季?!?/br> 作者有話要說: 海綿體膨脹,大概就是……沒別的意思,單純的硬了的意思。 最近一直在看開顱手術(shù),結(jié)果和朋友叫火鍋外賣,朋友點了兩份豬腦,真是太感謝她了,讓我頓時吃不下任何東西,我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朋友呢? 想不明白。 第11章 她千嬌 朝夕的入職過程非常順利,分配在了本科室。 她專攻神經(jīng)外科,博士期間的導師是國際神經(jīng)外科領(lǐng)袖,james。朝夕在他的身邊求學多年,是他研究團隊里唯一的一張東方面孔。在得知她要回國的消息后,他不無惋惜,甚至提出高薪希望她能留在法國。 市立第一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主任丁善衡和james有過合作,james于是把她的簡歷給了丁善衡。 其實不管是james出面還是朝夕自己過來應(yīng)聘,她的求職都會是萬分順利的,神經(jīng)領(lǐng)域全球首屈一指專家的得意門生,個人簡歷漂亮到無可挑剔,又有著豐富的臨床經(jīng)驗和出色的個人能力,無論到哪個醫(yī)院應(yīng)聘都不會有任何阻礙。 更別說副院長是她的伯父。 朝夕其實一開始,并不想來第一醫(yī)院的,可是醫(yī)療圈不就這么點兒大,無論她選擇了哪家醫(yī)院,季家總會知道她回國的消息。 與其躲躲藏藏的,不如坦蕩一點。 而且第一醫(yī)院是南城最好的醫(yī)院,有最先進的設(shè)備和最雄厚的醫(yī)療技術(shù)力量,是國內(nèi)規(guī)模最大、綜合實力最強的醫(yī)院之一。 季家向來行事作風都極為低調(diào),朝夕進醫(yī)院,季恒明面上沒給她任何關(guān)照,但私底下卻是事無巨細地安排妥當了。 甚至于她姓季這一點, 她工作牌上印著的,只“朝夕”二字。 朝夕來醫(yī)院不到三天,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神經(jīng)外科的活招牌是梁亦封; 第二,神經(jīng)外科的活招牌現(xiàn)在是她; 第三,第一醫(yī)院的活招牌,現(xiàn)在也是她。 朝夕對此哭笑不得。 今天上午恰有一場手術(shù)。 主刀醫(yī)生是梁亦封,她是一助。 術(shù)前準備。 麻醉醫(yī)生給病人麻醉,插深靜脈,建立各種通道,護士插尿管。 手術(shù)室人多,早上易犯困,大家邊聊天解困邊進行手上的工作。 麻醉醫(y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朝夕,雖然戴著口罩只看到眼睛,但也能看得出是個美人,“哎,你們神外的招人的時候是不是寫明,只招帥哥美女?。苛横t(yī)生這么帥也就算了,還來個朝醫(yī)生?!?/br> 朝夕低頭看著片子,聞言,眼尾一挑,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