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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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顏在她懷里手舞足蹈,伸手想要他抱,甜甜地笑著“二叔。” 陸程安伸手,從朝夕的懷里接過霍朝顏。 霍朝顏興沖沖地說“二叔,這個jiejie好漂亮啊,我好喜歡她啊,你能當(dāng)她男朋友嗎?” 朝夕沒想到霍朝顏口中的叔叔就是陸程安。 陸程安淡笑,“那你得問這位漂亮jiejie愿不愿意當(dāng)我的女朋友。” 霍朝顏理直氣壯“她肯定愿意的,你這么帥!” 有人在叫陸程安。 陸程安伸手揉了揉霍朝顏的頭發(fā),“好了,帶上弟弟參加你干爹干媽的婚禮去?!?/br> 霍朝顏和霍葉是花童。 小姑娘沒忘記正事,蹦跶著小腿從陸程安的懷里下來,又動作細致地把霍葉從位置上抱了下來,她拉著霍葉和陸程安走。 走出十幾米,又撒開拉著霍葉的手,跑向朝夕。 “jiejie,我二叔真的很帥,你喜歡他不吃虧的!” 等到霍朝顏消失在視線之后。 朝夕問蘇花朝“你女兒多大了?” “四歲半?!碧K花朝眉眼彎彎,“挺能折騰人的?!?/br> 確實挺能折騰人的。 朝夕問她“她經(jīng)常給陸程安介紹女朋友嗎?” “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蘇花朝嗤笑了下,“陸程安最疼她,她雖然總?cè)氯轮o他介紹女朋友,但小姑娘眼界高,是個十足的顏控,覺得得特別漂亮的女生才配得上她最喜歡的二叔,好幾次沈放帶她去沈氏國際,指著圈子里最火的幾位女星,故意逗她讓她挑一個介紹給陸程安,結(jié)果她一個都瞧不上?!?/br> 說到這里,蘇花朝瞅了朝夕一眼, “連她一個小丫頭都覺得你倆合適?!?/br> 朝夕的眼里始終隔了層很淡的情緒,她不咸不淡地笑著“是嗎?” 察覺到她的異常,蘇花朝問道“怎么?” “沒什么?!?/br> 婚禮很快就開始了。 朝夕的心思卻不在婚禮上,她滿腦子都是在洗手間時季君菱和她說的那些話,以及自從回來之后,遇到的圈子里的每一個人,他們似乎都知道陸程安為她做了些什么。 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讓她知曉她空缺的這十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唯獨陸程安。 他從來沒有提過半句。 到底有多隱忍多喜歡,所以才會這樣的沉默無聲。 朝夕看著站在角落處矮身揉霍朝顏頭發(fā)的陸程安,他一身溫潤,淡漠的臉上有著稀松的笑意。 她也下意識地跟著笑。 婚禮進行到一個環(huán)節(jié),玫瑰花瓣滿天散落。 縹緲的花海中,朝夕的心像是泊了溫柔一萬頃。 過去的十年不值一提。 人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當(dāng)下。 · 婚禮結(jié)束之后,陸程安抱著玩累了的霍朝顏過來,她睡在陸程安的懷里,霍綏接過的時候動作小心又溫柔。 霍綏“她又折騰你了?!?/br> 陸程安不以為意“小姑娘這個年紀(jì),總歸是鬧騰的?!彼f完,低頭看著抓著他褲腳的霍葉,小男生連走路都不太順暢,卻一直都沒讓陸程安抱他,只是安靜又沉默地跟在他的身邊。他伸手揉了揉霍葉的頭發(fā),“等他年紀(jì)大些,也愛折騰?!?/br> 霍綏冷淡地瞥了眼霍葉,“沒人管,隨便他?!?/br> 這會兒又成了那個冷削漠然的霍綏了,方才的片刻溫柔似乎只是一種幻象。 送走霍綏一家之后。 陸程安把外套給脫了,掛在小臂上。 昨天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今天天空就放晴了,甚至艷陽高照,陸程安的額頭上都沁了層薄薄的汗。 陸程安“小姑娘可真能折騰人?!?/br> 分明是句埋怨,但朝夕從他的眼里看出了幾分艷羨。 仔細一想,他也都三十了。 一般像他這樣年紀(jì)的,也都成家立業(yè)了。 中間耗費的這十年也并不是不值一提,如果不是這十年,他們或許早就在一起,或許早就結(jié)婚生子,如果有孩子的話。 可能比眼前的霍朝顏還要大。 朝夕忍住心里翻墻倒海般的不適,語氣輕松地說“我聽蘇花朝說,你最寵霍朝顏了。” 陸程安淡笑著“小姑娘就是用來疼的?!?/br> “怎么,你也想要孩子了?”她順勢接到。 陸程安挑了挑眉,他忽地停下腳步,毫無征兆地靠近朝夕,眼開成扇,一雙桃花眼笑得深邃又多情,緩緩道“比起想要孩子,我更喜歡的是,” 他吐字曖昧,“——要孩子的過程。” 朝夕“……” · 回到山莊之后,二人休息了下就去餐廳用餐。 剛到餐廳,就聽到有人叫他們。 是沈臨安。 他和沈醉坐在靠路口的位置,見到他們之后同他們招手,“一起吃?” 陸程安和朝夕對視一眼,于是過去坐了下來。 沈醉“今天在婚禮現(xiàn)場看到你的時候我和我哥都驚了下,原本我以為你是和陸檢一起來的,沒想到你是作為鐘念好朋友的身份來的?!?/br> 朝夕淡笑著。 沈醉“不過你和鐘念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鐘念很早就出國了啊?!?/br> “在國外的時候認識的?!彼f。 沈醉點點頭。她是個很不容易冷場的人,做手術(shù)的時候也是,有很多的話題可聊,這頓飯也基本是靠她撐著的。 等到快吃完的時候,沈醉突然想到了什么,問朝夕“婚禮開始前,我看到你和一個女的在洗手間待了好久,我事先說明,我只是想上廁所所以才過去的,我也沒有偷聽的習(xí)慣,看到你倆在那兒說話,我就去了山莊里的洗手間上廁所了,只是回來的時候路過,看到你倆還在里面,那個女的……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好熟悉的感覺?!?/br> 朝夕神色如常,淡聲說“她叫季君菱?!?/br> 耳邊響起沉悶的玻璃敲擊木質(zhì)桌面的聲音。 陸程安沉聲道“季君菱?” “對對對,就是她?!鄙蜃硐肓似饋?,難得語氣里有幾分輕蔑,“她不是季家的大小姐嗎,挺出名的。” 朝夕“挺出名的?” “對啊,”沈家是書香世家,和政商界并沒有太多交集,因此也并不知曉他們?nèi)ψ永锏氖?,只是邊緣性話題,偶爾會聽說,她把這些道聽途說的八卦告訴朝夕,“我聽說,她是領(lǐng)養(yǎng)的,她那養(yǎng)父養(yǎng)母有個親生的女兒,后來不知道怎么了,親生的女兒被趕走,她被留了下來——這是一個版本?!?/br> “另一個版本是她是親生的,那個被趕走的是季家的私生女。他們?nèi)ψ永锒加X得第二種是真的,畢竟哪戶人家會心甘情愿地養(yǎng)別人家的女兒啊,而且還是季家這樣的家庭。”沈醉撐著下巴,“可我比較傾向第一種哎。” 朝夕微斂笑意;“為什么?” “她太高調(diào)。”沈醉垂著眸,因此也沒注意到身邊的沈臨安和對面的陸程安的臉色沉了下來,“季家那樣家庭培養(yǎng)出來的人,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太高調(diào),太張揚,也太擅長利用季家的名號做事。” 朝夕的臉上沒什么情緒。 沈醉說完,反省了下自己剛剛說的話太帶有主觀色彩,萬一朝夕和季君菱是好朋友,那她剛才的話就是在挑撥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她舔了舔唇,試探性地問道“不過你和她好像很熟的樣子,她是你朋友嗎?” 朝夕“不是?!?/br> 沈醉松了一口氣,可就聽到朝夕慢條斯理地補充, “她是我jiejie?!?/br> 沈醉“哦,她是你jiejie?!?/br> 隔了兩秒。 她震驚“什么,她是你jiejie?” “嗯?!彼樕系男σ夂艿?,卻帶了幾分感激和友善。 沈醉默了默,“所以……” 朝夕坦然又大方地承認“嗯,我以前姓季,叫——季朝夕?!?/br> 話音落下。 朝夕的手腕就被陸程安拽住,他沉著臉,神情陰鷙,眉眼處布滿陰霾,連一句“抱歉”都沒說,拉著朝夕就往外走。朝夕幾乎是被他拖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出去的時候還踉蹌了下,差點兒被椅子絆倒。 沈醉被這個架勢給嚇了下。 她動了動身子,“陸——” “別說了?!鄙蚺R安的視線落在二人離開的背影上,眼神凜冽,聲音也很冷,跟裹了層碎冰似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么直沖沖地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捅刀的,得虧是朝夕脾氣好,要是換做別人,估計當(dāng)場就掀桌了?!?nbsp; 沈醉也很委屈,“那,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季君菱那個meimei啊?!?/br> 她僥幸地拍了拍胸口,“不過我剛剛表明了我的態(tài)度,我沒聽信那些流言蜚語,我可是發(fā)自肺腑地覺得,朝夕才是親生的,這樣怎么著也……能有個減刑吧?沈律師?” 沈臨安眉梢冷冷地吊起,“你也說了,外面都在傳,她是私生女?!?/br> 沉默半晌。 沈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