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姊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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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把衣擺撩起來看傷。蘇穆只好把冷巾貼過去。 身上的衣服鋪了棉絮,熱氣只顧著往里鉆,而冷意分毫都滲不進去,林簡抽抽眼角,幾乎是生出要把自己泡進冷水的沖動,然而嘴一張,還是強迫自己拐彎,“我沒事,案子要緊?!?/br> 蘇穆一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是在逞強,于是也只好軟聲哄一句會速戰(zhàn)速決。 “你起來吧?!苯?jīng)過襄靈身側(cè),蘇穆也只是留了這句便匆匆掠過。 兄弟二人直直地站著,面對面,那種對峙的意味,又回來了。 那熱氣似乎不只在小腿,而是順著整條腿蔓延而上,林簡分了大半的注意去抵抗疼痛,那邊在說什么,只能是盡力去聽了。 “襄靈試圖隱瞞什么我并不感興趣,關(guān)鍵是襄蕪在信上到底看到了什么才招來殺身之禍?!?/br> “那封信,現(xiàn)在在哪里?” 蘇穆幾乎是在逼問,襄靈瑟縮了一下,被蘇廉揮手趕出去。屋內(nèi)的氣氛,頓時便劍拔弩張起來。 “那兄長先告訴我他是誰?” 這一次,蘇廉的臉上已是沒了呆愣。 林簡還虛虛捂著腿,猝不及防就被指住,從對方帶著猖狂的臉上掃了一眼過后,他的心便開始狂跳。 完了。 在這么敏感的時刻,被蘇廉得知了身份,拉一個三歲孩童過來都能明白其中的驚險。 于是,林簡只好死死地咬了嘴,他自知自己的性子,在這種時候,當真會口不擇言,落人話柄。 “是嘉嘉告訴你的?” 事實上蘇穆也有一瞬的慌張,只不過面上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重新下一局?”蘇廉沒答話,只是對著棋盤伸出胳膊,上面依舊一片狼藉。 蘇穆氣急反笑,“火房那邊還一無所獲,現(xiàn)在府中又鬧成這樣,你以為就算是去告狀,父親母親那里,會有誰相信你的說辭?” 哦,這樣看來,雙方都被對方抓著把柄,反而是更容易僵持和拉扯了。林簡回過神來,倒也沒有剛開始的慌張了。 到底是為何才會鬧到這種局面,蘇廉現(xiàn)在卻有些不自知了。 他索性找個位置坐了,閉閉眼又睜開,“我不知襄蕪生前到底與你們說了什么,但肯定與信有關(guān)。那上面確實提到了阿墨的事,言及喂藥把它放走,讓人誤以為是跟著表姐走了?!?/br> “我看過那信,落款是我,但卻不是我的字跡,我也可以肯定沒有寫過那封信。時間便可以證明,我是在你們大婚的頭一晚,才趕回來的?!?/br> …… 這什么跟什么? 每個字都聽得,但是連在一起卻完全不明白? 林簡恨不得站起來與他理論,蘇穆倒是反應(yīng)過來重新?lián)Q了冷斤往過遞,“現(xiàn)在不用避諱了,你先敷一敷吧?!?/br> “阿廉的意思是,有人早在林恬離家的那一天就知道了消息,還放跑了阿墨把這個事情坐實,但是卻栽贓到你頭上。而你也是因為看了信,所以才得知林簡的身份?” “不只是這些,在書院的時候,院服的事,也是如此。”蘇廉呼出一口氣。 “那信呢?”蘇穆伸手。 “被我燒了?!?/br> “也就是說,阿廉并沒有為自己辯白的證物。” “我……我當時覺得事關(guān)重大……” 蘇廉緊接著補了一句,然而并沒有人去理會。 至于林簡,被扶著往外走的時候,腦袋里還是暈乎乎的一片。 第93章 襄蕪案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已, 不只是他的身份被挑明, 就連是jiejie的事, 似乎也有線頭被揪出來? 林簡本已經(jīng)疼得暈暈乎乎, 然而眼下卻是完全清醒了。他很想告訴自己剛才所發(fā)生的不過是一個晃神中自己想出來的,然而小腿處的疼痛卻又很容易就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你就這樣坐著別動?!眰谝呀?jīng)重新拿了冷巾敷過, 眼下蘇穆正挖了藥膏往上涂。傷口紅的有些嚇人, 暈了好大的一片。于是,白花花的藥膏幾乎是覆滿了半條小腿。 “沒事了, 不必這樣緊張。”藥膏冰冰的很舒服,與之前的guntang區(qū)的分明,林簡甚至還晃了晃腿,“你呢, 當時有沒有被濺到?!?/br> “沒有?!碧K穆隨意答了,又在他另一條腿上輕拍一記,“別動,我看看涂好了沒有?!?/br> 這一拍倒也沒有太重,可是光著腿,聲音清脆得很,林簡的臉登時就紅了。蘇穆見他一愣,自己也有些尷尬, 便轉(zhuǎn)了話題, “方才阿廉說的話,你覺得能信多少?” “襄蕪是看了信才遭的殺身之禍,那里面有jiejie最初的行蹤和阿雪的事。我們一開始發(fā)現(xiàn)阿姐不在, 都只當她是借著中元節(jié)的混亂逃婚,當時只隔了一日就是婚典,于是大家都一窩蜂地找她。后來見阿雪不在,便更加確定了她是自己帶著它走的,又哪知他們根本不是一起?!?/br> “廉表弟說信的落款是他,但是字跡卻不是他的,懷疑是被人栽贓陷害,還有火房的那個案子,他也意有所指??墒悄侨耸钦l,他沒有說,更沒有證物來證明自己的對錯?!?/br> “我總覺得……他指的那個人,一定是我們也熟識的。至于襄靈她,本就是阿姐的侍女,我之前還只是懷疑,現(xiàn)在卻是十分肯定她知道什么了,或許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瞞到了現(xiàn)在。至于為什么,一時間還想不清楚?!?/br> “嗯?!碧K穆一邊揉傷一邊聽,末了點點頭,“所以現(xiàn)在你長姐是不是因為逃婚而主動離家其實有待商榷,襄靈她肯定是知道一部分事實的。至于阿廉,他沒有證物,其實百口莫辯。如果他只是因為事發(fā)突然而極力為自己辯解,那么是否真實,我們確實無從查起?!?/br> “所以那信,他真的燒了?”林簡探下身去看,發(fā)現(xiàn)原本厚厚的一層藥膏已經(jīng)稀薄,藥效漸起,原先被燙過的地方,倒也沒有多么難忍了。 “可是這樣也很不對,既然這信能夠證明他的清白,那么更應(yīng)該留下來才是。還有那信……雖然襄靈是jiejie的侍女,在當時接觸到也不奇怪,但是如果那信是她給廉表弟的,又有什么理由呢?巴結(jié)?攀附?還是單純地對我們有敵意?” 林簡發(fā)現(xiàn)說的越多便越繞,那揪出來的線頭現(xiàn)在似乎也被藏了起來,他屈了指節(jié)敲敲自己的腦袋,一仰直接倒在床上,“算了算了,現(xiàn)在不想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