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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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還差三十萬?!?/br> 我在心中默默算了算,這幾年我積累下來沒用的獎學(xué)金不少,工作的薪資也比較可觀,點點頭道:“好,你等著,我今天盡快給你匯過來。” 掛了電話,我急急忙忙跑去周邊的銀行,查了下賬戶余額,換算成人民幣不到三十萬,但差得不多,只要再發(fā)倆個月工資,就可以補足空缺。于是我毫不猶豫地匯了三十萬過去,賬戶里雖然有了欠款,但沒有超過限額,還可以繼續(xù)賒著欠款度日。 給mama打了一個電話,說錢已經(jīng)通過“速匯金”打了過去,很快就能到。 “你匯了這么多錢過來,在迪拜生活會不會有問題?”她擔(dān)心地問。 “沒問題的,更何況爸爸做手術(shù),我哪還能在迪拜呆下去啊。我一會兒就去公司請假,買明天的機票回來。” mama一聽,立馬說道:“不用不用,你就在迪拜好好呆著,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她急急地安撫著我,繼續(xù)道,“你爸挺好的,他本來都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實在是錢一時半會兒變不了現(xiàn)才說的。汐汐,這做的就是一個尋常手術(shù),沒問題的?!?/br> “真的?”我想起方才接起電話時她的那聲嗚咽,半信半疑。 “真的?!彼恼Z氣肯定無比,肯定到甚至帶著刻意。 我稍稍放松了攥緊的手,可心頭還是不安得緊,頓了頓,依然堅持:“不行,我還是得回來看看,就算沒事也得回來。爸爸什么時候做手術(shù)?” mama無奈,只好答道:“還沒定,錢到了的話,醫(yī)生說會盡快做?!?/br> 我點頭:“行,那我先去找公司請假。”說完輕輕掛了電話。 我慌慌張張地買了第二天上午飛往重慶的機票,找公司請了十天的假,直接把我一整年的帶薪休假時間全部用完。臨走之前的夜晚,我愣愣地捧著手機,猶豫良久,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同穆薩說一聲。 心中有一種日見增大的不安的感覺,與穆薩隔絕聯(lián)系的時候,這種不安的感覺更是瘋狂似地把我占據(jù)。崩裂,離職,回國,種種事端一觸即發(fā),可穆薩卻絲毫沒有同我聯(lián)系。 我深深地失落著,縱然他如今并不知曉我正經(jīng)歷的波折,我心里的某一處,依然在漸漸地萎縮。為了生活和愛所受的委屈和難堪,最怕的不是崩潰或爆發(fā),而是郁郁而終。我們的愛由他的一個微笑開始,用一段段遍體鱗傷的過程來成長,最后,難道要用他對我的不解,我給他的眼淚來結(jié)束嗎? 想至此,我心中陡然升起壓抑的怨懟,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將自己索在被子里,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而手機依然靜靜的,沒有聲響。 第二天,我簡要地收拾了行李,獨自前往機場。 同往常一樣,我去取票機處打印登機牌,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登機牌打印不出來,提示要去柜臺辦理乘機手續(xù)。我并未多想,徑直便過去了。柜員拿著我的證件一掃,瞥了我一眼,讓我稍等片刻,對著話筒壓低聲音說了些什么。我不明所以,就那樣干干地站著,直到身邊突然多了三個穿著制服的彪形大漢,將我包圍在柜臺前。 “你們干什么?”我后退一步,皺起眉頭,手舉在前,滿眼警惕地看著他們。 離我最近的那人舉起他的工作證件向我示意,聲音硬冷:“我們是機場的工作人員,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br> 我不覺打了哆嗦,還想負(fù)隅頑抗:“我沒時間的,馬上要趕一個小時后的飛機?!?/br> 那幾人似乎沒聽清我的話,氣勢洶洶地重復(fù)了一句:“走不走?不走就只能強制了?!?/br> 我被他的話驚得一顫,硬抵不行,只好放緩了聲音:“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能告訴我嗎?” 對方的態(tài)度依然相當(dāng)強硬:“我們只知道你不被允許離境,具體原因會有專人同你解釋。” 說完,三個人的包圍圈又縮緊了一些,為首的那人面色沉沉地比了個“請”的手勢,我一頭霧水,卻是毫無辦法,只好跟隨他們離開。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機場被扣留,還是被關(guān)在這樣一個空曠到僅有一張長椅的屋子。那三個保安帶我來到這里便離開了,只說等會兒會有人來同我解釋。我在空蕩蕩的屋子里等了一刻鐘,才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慢慢走進(jìn)來,也是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 我憤懣不已,沖上去厲聲斥問:“為什么把我扣在機場?再不讓我走,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別指望走了?!蹦侨朔粗掷锏奈募?,愛答不理地說,“你的銀行現(xiàn)在正向你提起起訴,你不被允許離境?!?/br> “什么?”我完全被搞懵了,一下子癱坐在長椅上,試圖從層層疊疊的事件中理清思緒。 “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那人的聲音冰冷得像是機器,“你在銀行有欠款,是吧?” “是。”我賬戶里的錢原本不足三十萬,給mama打了錢以后,的確有欠款。但按法律來說,我是有工作擔(dān)保的,不應(yīng)該被限制離境。我心里著急,嘗試同眼前的人解釋,“我是有工作的,只需要再過兩個月,我的工資就足夠償付欠款和利息,不應(yīng)該被限制離境的?!蔽铱戳搜蹠r間,離起飛還有半小時,只得急急哀求他道,“能不能請您再去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搞錯了?” 那人皺起眉頭,已有了些不耐煩的語氣:“不會搞錯的,根據(jù)資料,你剛剛丟了工作。” 我的頭腦轟地一下炸開,好半天才終于明白過來。之前我一直以為,調(diào)職既然是合作公司之間的行為,程序必定是簡單的,工作簽證也不用換。卻沒想到,居然要先辦理離職,再重新辦理入職。而我因為調(diào)離時間匆忙,壓根還不知道這回事! 可這并不是我的錯,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些。銀行根本沒有告訴我起訴的事情,也沒有過任何形式的通知。我胸口悶得發(fā)慌,害怕不已,顫聲道:“這里面有些誤會,我馬上就能入職的,這只是合作公司之間的……” “好了!”那人厲聲打斷我的話,眉頭緊蹙,冷得讓人心寒,“還有什么話,去警察局說吧。等幾個小時后,他們會來接你。” 說完,拍拍衣袖,轉(zhuǎn)身離開,“嘭”地關(guān)上了門,只剩下冰寒的寂靜回蕩在屋內(nèi)。 我滿心恍惚地在這間狹窄無聲的屋子里被扣押了6個小時,錯過了航班,沒有水,沒有食物,過于充足的冷氣讓我全身發(fā)抖??臻g在令人欲死的焦灼下粘了起來,心里空空洞洞地熬著冷冰冰的時間。漫長毫無回應(yīng)的等待之后,我又被趕上警車,帶去了警察局。 我從未遭遇過這樣屈辱的對待,如今卻毫無還手之力,迷迷糊糊怎么都提不起勁。審訊室里,警察局的人用俚語極重的阿拉伯語同我講話,語速很快,根本沒有耐心同我解釋,也沒有任何翻譯,我無法從對方的言語中提取多少有用信息。又在陰暗無助中消耗了3個小時,他們才把手機塞給我,示意我找人保釋我出去。 可是,我能找誰呢? 握著手機,我不禁怔住了。腦海中的第一反應(yīng)是穆薩,第二反應(yīng)是連翩,但這兩個人,如今,我都不會低下頭去聯(lián)系。 孤獨無依的感覺消蝕著我的心臟,真正需要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可以依賴。世間萬事萬情常常在遲疑間就倏忽遠(yuǎn)逝,難道不是?曾經(jīng)以為自己能擁有,卻還是只剩下難過無助、緘默不語。陡然間,四周除了風(fēng)聲之外,什么也聽不見了,只剩下猙獰而又兇惡的現(xiàn)實,與我面面相覷。 但電話還是得打,我往周邊擴散想去,腦海中又多了兩個人:云宇樹和阿尤布。 雖然相較而言,云宇樹與我更加熟稔,但我還是選擇了撥通阿尤布的電話。 他是迪拜本地人,更加熟悉這里的規(guī)程,也懂得阿拉伯語,保釋起來更方便。而且,我還是有些害怕云宇樹的聒噪評論,不想讓他知道這么丟臉的事。 我已經(jīng)被扣押了一整天,阿尤布接到我的電話時,已經(jīng)是暗沉沉的夜。我簡要地同他解釋了事情的經(jīng)過,無可避免地,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問我:“你怎么不找穆薩?” 第163章 保釋 我沉吟片刻,咬咬牙說道:“我和穆薩最近出了些問題,不想找他。這里的人都說阿拉伯語,你來警察局保釋我一下吧,末了我會把錢還給你?!?/br> “這不是錢的問題?!卑⒂炔紵o奈地嘆息一聲,張了張口,也沒再多問什么,“好吧,你等一下,我這就過來?!?/br> 掛了電話,我長長地抒了一口氣,心頭又有些淡淡地失落。我在期盼著阿尤布能夠把這件事告訴穆薩嗎?如果真的告訴了,穆薩又會怎么做呢?他腿受傷,現(xiàn)在應(yīng)該臥床休息,恐怕也不會來找我吧…… 胸口隱隱作痛,不敢深想下去,現(xiàn)實的境況已經(jīng)很糟了,我累了,不想再用想象讓自己勞心勞力。 手機即將再次被收走之際,我突然攥緊了手,抬頭看向眼前的警官,用阿拉伯語生澀地拼湊著話語,大意是:能不能讓我現(xiàn)在再打一個電話? 對方瞇著眼看了看我,大概瞧見我的確挺可憐,背起手轉(zhuǎn)過身去,算是默許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趕緊給mama打了一個電話。剛接通,便聽到她在那頭關(guān)切的聲音:“汐汐,到重慶了嗎?唉,我這邊忙著照顧你爸,沒法過去接你,你自己坐機場大巴回來沒事吧?” “mama……”我滿心愧疚,抑制住隨時可能沖口而出的抽噎,提起氣息,盡量讓聲音顯得輕快,“我還在迪拜呢,遇到一點事,可能會耽誤幾天?!?/br> 她立刻擔(dān)心起來:“什么事?嚴(yán)重嗎?” 我望著這陰暗審訊室里的唯一一盞黃燈,語氣波瀾不驚,帶著笑意苦澀地說:“沒什么事,就是公司臨時有個加急的工作,不準(zhǔn)放假,這幾天過了就好?!?/br> “那就好?!彼闪艘豢跉猓瑲庀⒎湃?,繼續(xù)勸慰我道:“你爸剛剛才跟我說了,他挺好,你忙的話,就別回來了,不要耽誤了你的事?!?/br> “沒有什么可耽誤的?!蔽倚闹心钸吨径疾宦暡豁懡o我把手續(xù)辦理成了離職,還有什么耽誤不耽誤一說呢?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身負(fù)欠款,要如何離開迪拜而已。抿抿唇,我雖然無奈,卻也寬慰她道,“我一切都好,等公司加急的事情忙完,我立刻就回來,你和爸爸安心吧?!?/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到mama的氣息有些沉滯,呼吸鈍鈍的,語氣卻是平淡:“行吧,你也放心,不要耽誤了你的工作?!睖\淺地嘆息一聲,掛了電話。 我只覺眼皮跳得厲害,但想到mama再三強調(diào)爸爸沒事,也盡力說服自己放松些,不要想太多。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想辦法把自己從警察局弄出去。 門突然被打開,一束光滲進(jìn)來,我抬起頭。 “閔汐汐?!本炀值娜艘蛔忠活D地念著我名字的拼音,面無表情地說,“你可以走了,保釋你的人來了?!?/br> 阿尤布來了?我站起身,腿已經(jīng)有些發(fā)麻,踉踉蹌蹌地向外走去。被關(guān)了一整天,突如其來的自由幾乎讓人感激涕零。可是這感激涕零的情緒,在我看見等候在大廳的人時,一瞬間戛然而止。 除了阿尤布,還有……穆薩。 穆薩站在熾白的燈光下,勾勒出一具略帶疲憊的影子。他定定看我,依然是那雙澄澄湛湛的眼,包含著心痛和憂心;胡茬稍稍有些長了,想必有幾日沒有修理;穿著一件駝色的風(fēng)衣,里面是淺色的襯衣,手邊還杵著一副拐杖,身體微微斜傾。 “cece……”穆薩低低喚我的名,聲音有些哽咽,輕輕巧巧就擊中了我的心。他上前一步,我卻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指尖抽疼,悄無聲息地別過臉去,眼眶一下就紅了,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與拒絕。 我的確隱隱期待著他來,但不代表我已經(jīng)毫無怨言。失去孩子不被理解的苦澀,調(diào)職后無處可訴的孤單,扣押時無顏聯(lián)系的傷痛,我都記得,我無法做到不抱怨。 我還在默默與穆薩僵持著,阿尤布的聲音便適時宜地竄了出來:“還站在這兒干嘛呢?可以走了。你們舍不得警察局???” 咬了咬下唇,我低垂著頭,向阿尤布微微頷首:“謝謝你來保我出去。” 抬起頭,我沒有對穆薩表示同樣的感謝,只當(dāng)他是空氣。 阿尤布擺擺手,邊走邊說:“別謝我,花錢的也不是我,只是開了下車而已。剛才是穆薩交了保釋金,順帶把你的欠款也付清了,等著銀行撤銷申訴吧?!?/br> 我的心頭微微動了一下,還是不作聲。忍不住想,穆薩是準(zhǔn)備握手言和,還是把這當(dāng)作分手費了? 走出警察局,阿尤布坐上了車的駕駛位,穆薩坐在后排。我本來要去開副駕駛的門,卻發(fā)現(xiàn)車門被阿尤布鎖住了。知曉他的用意,卻沒顏面與這個剛把自己救出來的人爭辯,只得暗地里磨磨牙,坐上后排,慪著氣與穆薩保持距離。 車內(nèi)安靜了幾秒,阿尤布啟動了汽車,問道:“你們倆去哪兒?” “我們?nèi)プ貦皪u。”穆薩開口說。 “是他去棕櫚島,我不去?!蔽业伛g回他的言語,對阿尤布說,“送我去附近的酒店。” 穆薩吸了一口氣,沒反駁,抬眼看向我。路燈的光透過車窗,明明滅滅地印在他的臉上,令我有些看不清晰。 胸口疼得發(fā)悶,我轉(zhuǎn)過頭,目光看向車窗外錯落的景致。過了一會兒,聽到身邊傳來一陣窸窣聲,穆薩移動位置,靠了過來,一只手繞到我的后背,想要摟住我。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淺淺的呼吸,直吹到我的耳后,有種微涼的感覺。往常親昵的動作,今日卻讓我悶得喘不過氣,四肢百骸仿佛都僵住了,有壓抑的怒火從內(nèi)心深處徐徐點燃,積蓄力量,在他緊緊將我錮在懷里的時候,終于一瞬間迸發(fā)出來。 我顫抖著大哭起來,幾乎同時,卯足了勁兒一腦門撞向穆薩貼近的臉。他顴骨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記,痛得低嗚一聲,手上松了。我趁機跨過前排中央的縫隙,想要坐到副駕駛上去,可是腳還沒邁開,就被穆薩一把抓過肩膀,狠狠地拽回來,摔在他的懷抱里。狹小的汽車內(nèi),我掙脫不開,越試圖離開,他就抱得越緊。穆薩弓下身來,用臉貼近我的臉,他近在咫尺的金棕色眼睛里,映出一個小小的詫然的我,黯然地、懊悔地、喑啞地不停重復(fù):“cece,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 他在我耳畔低聲的言語,讓我的身體癱軟成泥,所有的哭聲被收納在他的胸膛里。我一邊抽搐著哭泣,一邊攥緊了拳頭打他,頭臉手臂肩膀胸膛后背,所有能夠得著碰到的地方,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下去,真的用了力氣,連自己的手都打疼了??赡滤_絲毫沒有躲閃,也絲毫沒有放開,只是用身體將我緊緊包裹,承受著我的一擊又一擊,沒有一句怨言。 突然一個急剎車,我和穆薩一齊向前傾去,兩個人幾乎都要脫離座位摔出去。想必是阿尤布終于看不下去了,用這種方式打斷我們的斗爭,嘴上還提高了聲調(diào):“酒店到了,要下車的趕緊下車?!?/br> 穆薩還有腿傷,反應(yīng)略為緩慢。我趁機從他懷里鉆出,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這跳下去一看,整個人不禁都愣住了,反身回去敲阿尤布的車窗:“這……這我住不起啊,能不能換一家?” 我身后,正是七星級的伯瓷酒店,中國人喜歡把它稱為帆船酒店。在這兒住一夜,對我來說簡直是浪費。 “你不是說附近的酒店嗎?這離警察局很近的?!卑⒂炔忌裆?,一本正經(jīng)地說,“而且,放心,你是住得起的。天色晚了,我急急忙忙出來,得快回去了。先走了,拜拜。” 說完,阿尤布再次啟動了汽車,我條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無可奈何地目送汽車疾駛而去,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穆薩輕手輕腳地也從另一面下車了。面色平和,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我心有怒意,面色冷冷:“你和阿尤布串通好了的,對不對?”如果住在帆船酒店這種地方,穆薩又堅決要隨我一起下車,我的確是不忍心花那么多錢開兩個房間的,只得決然道,“你自己杵著拐杖去住吧,我自己再去附近找地方?!?/br> 我咬咬牙就要離開,見他臉上的淺笑突然隱去,現(xiàn)出慌亂的神情,踉蹌著朝我走來:“別,cece,你別走,我有話對你說?!?/br> 我頓住疾行的腳步,語氣依然硬邦邦的:“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干脆點?!?/br> 他皺起眉頭:“別在這兒,我想……我想好好同你說?!彼柿搜士谒拖侣曇?,誠懇地說,“cece,我想通了,是我的不好?!?/br> 我僵著身體,站在原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眼眶不自覺地又紅了。 “cece,對不起,我不會再勉強你了,我已經(jīng)懂了?!彼従徸呱锨皝恚p聲道,“這些天想清楚的事,我想要細(xì)細(xì)告訴你,cece,你還愿意聽我說嗎?” 我愣在原地,大腦空白。恍然間,肩膀被他輕輕扶住,腳便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隨著他,默聲走向了帆船酒店。 第164章 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