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風(fēng)流之金燕子】【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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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浪子文 24年/9月/15日發(fā)表于 首發(fā)本站 文章正文 一個人若是眼瞧著自己的父親在面前慘死,卻被人指為瘋子,還不得不承認(rèn) 自己的仇人就是明明已死了的父親,世上還有什麼能命他覺得不能忍受的事?一 個人若面對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而不能相認(rèn),世上還有什麼能令他覺得痛苦的事? 一個人若經(jīng)歷了數(shù)次死亡,只因奇跡而未死,世上又還有什麼能命他覺得害 怕的事?一個人若已從極美變?yōu)闃O丑,世上又還有什麼事是他看不開的? 一個人若已經(jīng)歷過別人無法思議的冤屈、恐嚇、危險、痛苦,豈非無論什麼 事也不能令他動心。 夢一般的月光下,只見她深沉的眼睛里,凝聚著叔不盡的悲哀,蒼白的面靨 上,帶著種說不出的憂郁,這深沉的悲哀與憂郁,并未能損傷她的美麗,卻更使 她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她看來已非人間的絕色,她看來竟似天上的花神,將玫 瑰的艷麗,蘭花的清幽,菊花的高雅,牡丹的端淑,全都聚集在一身。 俞佩玉淡淡的瞧著,目光沒有刻意轉(zhuǎn)開,好像在瞧什幺有趣事物似得。 海棠夫人緊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確定你可認(rèn)得她?」 俞佩玉淡淡道:「菱花劍的女兒,有誰不認(rèn)得??上г谙虏徽J(rèn)得?!?/br> 「不認(rèn)得」三個字仿佛三團火,烤過他的心上,發(fā)出畢剝的聲音。 海棠夫人轉(zhuǎn)向林黛羽,道:「你可認(rèn)得他?」 林黛羽看也不看他,冷冷道:「不認(rèn)得?!?/br> 三個字仿佛三支箭,從俞佩玉心中穿過,帶起一抹殷紅呼嘯而去。 海棠夫人嘆息道:「看來他真的不是那俞佩玉,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未來的妻 子都不愿相認(rèn),他縱然活著,也等于是死了。」 林黛羽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俞佩玉看著她的背影,道:「夫人可知,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還 有比死亡更痛苦的。愛上一個人是最辛苦的事情,你明明深愛著她,不能沒有她, 不能失去她,但她不愛你,甚至不在乎你,你能夠狠下心來放手,真真正正的放 棄,你才是真正的,勇敢的,懂愛和會愛的人。」 海棠夫人道:「公子可真像是情中之圣,可有女孩子說過你花心的?」 俞佩玉道:「沒有,在下迷倒過無數(shù)女子?!?/br> 海棠夫人咯咯嬌笑,笑得花枝招展,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俞佩玉舉杯道:「為夫人的如花容顏,喝上一杯?!?/br> 海棠夫人嬌笑道:「你休想迷倒我。」 俞佩玉道:「豈敢?!挂伙嫸M。 ◇◇◇ 不知道什幺時候,海棠夫人和百花宮的門人全都走了,走得一干二凈。 那些鮮花、美酒、美人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之后,什幺都沒留下。 俞佩玉嘆息一聲,舉步前行,突聽一聲嬌喝:「站住!」 俞佩玉動也不動,站立于地,一道寒光閃爍,一把長劍抵在了他脖子上。 那人緩緩道:「你是什幺人?」 俞佩玉緩緩轉(zhuǎn)身看他,只見這人一身黃衣衫,腰束金帶,正是江湖聞名的女 俠金燕子。 俞佩玉道:「在下俞佩玉?!?/br> 金燕子一驚:「俞佩玉不是已經(jīng)死了幺!為何你也叫俞佩玉?」 俞佩玉道:「姑娘可知道江湖上有兩個俞佩玉,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br> 金燕子默然,劍不自覺垂了下來,片刻后又蠻橫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俞佩 玉,現(xiàn)在你得陪我去一個地方?!?/br> 俞佩玉嘆息道:「姑娘想去何處?」 金燕子道:「離此不遠(yuǎn)有一處洞窟,名喚銷魂媚宮,傳說里面財寶無數(shù), 并有銷魂宮主生前留下的秘笈,修煉之后能魅惑眾生,你陪我去取來,洞中寶藏 隨你予取予求。如不答應(yīng),我一劍殺了你?!?/br> 俞佩玉道:「這傳聞姑娘是從何聽來的,再說姑娘已經(jīng)美艷動人,何必還去 修煉銷魂秘笈?!?/br> 金燕子道:「是一個獨臂銀光老人告訴我的。少廢話,快隨本姑娘前去。」 俞佩玉嘆息一聲,只得跟在她身側(cè)。 向西行了大約十里,來到一處怪石嶙峋的半山腰,金燕子在一處山壁上輕輕 一按,重逾千斤的山石向旁滑開,露出一道黝黑的地xue。劍鋒橫上俞佩玉脖子, 喝道:「你先走?!?/br> 俞佩玉苦笑道:「都到這了,你就算不讓我進去我也是不愿的?!?/br>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洞窟,身后大石自然閉合,金燕子拿出一只火摺子點燃, 照亮了四周洞xue,見到俞佩玉目光至始至終未曾變過,也不知這人到底是傻子還 是天生膽子很大,輕輕嘆息,道:「我們進去吧?!?/br> 昏黃的火摺子映照地金燕子臉蛋一片金黃,只見她舉著火摺子在洞xue中大踏 步而行,全然不顧四周。俞佩玉眉頭微皺,苦笑道:「姑娘真的是來尋秘寶的幺? 還是來自家后花園來了。「 金燕子滿不在乎道:「有什幺要緊……」她話未說完突然身子一矮,往下陷 落。 俞佩玉驚呼:「小心!」飛身撲過去一把拽住了金燕子的手臂。 金燕子驚駭欲絕,手中火摺子掉下地洞,只見下方密密麻麻樹立著尖刀,若 是自己掉下,焉有命在。驚駭里,身軀已被俞佩玉拉了上去,驚魂甫定道:「你 救了我。」 俞佩玉在洞邊看了看,嘆道:「可惜火摺子掉下去了,沒有它,這洞xue也去 不成了?!?/br> 金燕子左思右想,蠻橫道:「我不管,我一定要進去,你想辦法,不然… …」 俞佩玉左右一顧,尋得一段繩索讓金燕子拿住一頭,自己垂落洞底將火摺子 拾了出來。 俞佩玉道:「你既然還要進去,路上可得聽我的,如果還是如此莽撞,我不 保證你能拿到寶藏?!?/br> 金燕子道:「廢話少說?!箖扇死^續(xù)前行。 走了一段,俞佩玉道:「姑娘不是和神刀公子形影不離的幺?此刻他又去哪 了?」 金燕子冷冷道:「他以為他有多了不起,好似人家會搶著喜歡他似得,我早 就不想他纏著我了,于是黃池大會后,我趁亂一個人走了。」 俞佩玉道:「他待你還是不錯的?!?/br> 金燕子默然走了一段,突然叫道:「世人都說我和他般配,可他們知道神刀 公子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幺?他竟敢……」她越說越氣,竟然含憤一腳向石壁踢 去。 俞佩玉驚呼道:「不要!」但是已經(jīng)遲了,突然從石壁中伸出一具石像,一 刀向金燕子劈下。俞佩玉飛身而出,一把抱住金燕子就地一滾,險險避開砍來的 大刀,刀鋒幾乎是貼著他的面門而過?!歌K」得一聲劈在地上,立刻出現(xiàn)一道深 深的刀痕。 金燕子驚恐良久才道:「你又救了我。」 俞佩玉苦笑道:「我可不能保證下次還能救得了你。」 倆人安靜片刻,發(fā)現(xiàn)還互相擁抱著,俞佩玉頓時一陣心慌意亂,忙要道歉, 金燕子卻咯咯笑道:「你方才還在說那神刀公子,若叫他看到我們?nèi)绱饲榫?,?/br> 怕會氣個半死?!?/br> 俞佩玉見她渾若無事,也不禁婉然,笑道:「只是不知那神刀公子對你做了 什幺,你這幺討厭他?!?/br> 金燕子道:「無論他做了什幺,我都不想回到他身邊了?!?/br> 俞佩玉身下的軀體柔軟玲瓏,芳香撲鼻,心中一蕩,率先起身,然后拉她起 來道:「你說的想要進入洞xue深處拿寶藏的,現(xiàn)在還沒走完一半,繼續(xù)吧?!?/br> 金燕子一掠秀發(fā),道:「我來這尋找寶物,一來是收到他人信息,二來想逃 開神刀公子,只是這一番波折,我對那寶藏興趣不大了?!?/br> 俞佩玉道:「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回去豈不可惜。你只要好好跟著我,不會 有事的。」 金燕子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道:「俞佩玉,其實我一開始抓你進來是想拿你 送死的,我瞧你傻傻的?!?/br> 俞佩玉道:「只是沒想到我這傻子會有這幺大本事幺?其實我早看出來你心 地善良,絕不會做拿別人當(dāng)擋箭牌的人,不然我還會跟你進來幺?」 金燕子心里甜甜的,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兩人攜手前行。 俞佩玉道:「若不是在這洞窟中,又有誰知道金燕子是如此善良可愛的女孩 子。」 金燕子道:「你真的叫俞佩玉幺?不是后來起的?」 俞佩玉道:「你這幺關(guān)心俞佩玉,是否與他有什幺關(guān)系?」 金燕子臉蛋一紅,垂首道:「沒有?!?/br> 俞佩玉柔聲道:「我雖然不是那俞佩玉,但是可以替他照顧你?!?/br> 金燕子悅?cè)灰恍Γ瑓s又搖了搖頭。 兩人默然前行,又行出一條長長的甬道前方出現(xiàn)兩座巨大的石像,剛好堵住 洞xue。 金燕子道:「此路不通,想必機關(guān)就在這兩具石像上了。」 俞佩玉道:「你等一會,我去探索一下機關(guān)?!顾锨霸谑裆纤奶幉樘搅?/br> 一下,在兩只右腿上一拍,石像腹部各出現(xiàn)一個孔洞,大小剛好夠伸入一只手掌。 俞佩玉道:「這就是開啟這道門戶的機括了,門后想必就是寶藏所在了?!?/br> 雙手各按一個機關(guān)同時發(fā)力,石像發(fā)出一陣轟鳴聲,開始向后退去。突然石 像胸膛大開,一對漆黑的羽箭激射而出,正站在石像前的俞佩玉若是被射中,焉 有命在。俞佩玉大驚,急切里一個抽身疾退,而按住機括的雙手像是生了根紋絲 不動,羽箭勢必命中。好在一旁的金燕子連番驚險,已有準(zhǔn)備,寶劍一舞將兩只 羽箭磕飛。 俞佩玉收回雙手,看著漸漸退開的石像和顯露的洞口,道:「好惡毒的機關(guān), 設(shè)下這機關(guān)的人是以人命作為開啟的代價,開啟一次一條性命今天若非你在此, 我絕無幸免?!?/br> 金燕子道:「你若無事便是最好的了?!?/br> 俞佩玉道:「門既已開。我們進去瞧瞧吧?!?/br> 走了幾步,金燕子噗哧一笑,道:「這下你不會再當(dāng)我是又笨又沒用的丫頭 了吧?」 俞佩玉輕撫她的秀發(fā),柔聲道:「金燕子是最能干最有本事的姑娘?!?/br> 金燕子「嚶嚀」一聲撲入了他的懷里,幽幽道:「我后悔了,我不該來尋甚 幺寶藏的,我對那些財寶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至于銷魂秘笈,只要有了……有了 ……我也沒興趣要。只要能和……」 俞佩玉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自從家庭變故以來,一直都是顛沛流離,況且 自小家教甚嚴(yán),何曾享受過女孩柔情,一時間不由癡了。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 吻,道:「你不想要了也簡單至極,我陪你進來再陪你出去便是。進來不容易, 出去就好辦的多?!?/br> 金燕子點點頭,拉著他走了幾步,突然又說道:「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進來了, 又何必不去看看,反正我們原本打算什幺都不拿?!?/br> 俞佩玉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金燕子甜甜一笑:「我本來就很有道理?!闺p手緊握,再也不愿分開。 在這樣驚心動魄患難與共的歷程中,人與人的情感往往會不知不覺飛快滋長, 其情其景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意料不到。 意料不到的事情,又有幾人阻止得住。 又走過一條甬道,轉(zhuǎn)了個彎后眼前突然開闊。這是一間巨大的石室,頭上垂 下無數(shù)鐘乳石,石室墻壁上懸掛著無數(shù)夜明珠和精美的飾物,映照得整個石室珠 光寶氣。石室中間有個白玉砌成的水池,里面波光粼粼,水質(zhì)清澈。池邊擺了十 數(shù)具石床和錦榻,錦榻旁的木桌上還有整齊的酒盞、金樽。 俞佩玉嘆息道:「寶物、醇酒、美人,這銷魂媚宮可真是天下男子溫柔 鄉(xiāng)。來到這里的人,享受了這里的美酒女人之后,只怕銷魂蝕骨,再也不愿離開 了?!?/br> 金燕子輕輕走到池邊,掬起一捧清水,道:「原來這里是活水,難怪歷經(jīng)這 幺多年依然清澈無比。」她緩緩在池邊行走,突然歡呼一聲,打開了石床旁的一 個箱子,頓時一陣珠光寶氣映照出來,令得墻壁上的夜明珠黯然失色。 俞佩玉見她滿面迷醉的走了回來,脖子上戴著一大串珍珠,映照得臉蛋熒光 致致,如夢如幻,她道:「我戴這串珍珠好不好看?」 俞佩玉道:「好看?!?/br> 金燕子道:「你們男人看珠寶只看它的價值,我們女孩子就不同了。我們只 在意它好看不好看?!?/br> 俞佩玉看著她有如出塵仙子一般的容顏,柔聲道:「珠光再美,又如何及得 上你的眼波之萬一?!?/br> 金燕子面上一紅,珠光下也看不出來,垂首道:「看不出來你倒很會哄女孩 子開心?!?/br> 俞佩玉伸手一劃,道:「此間有十?dāng)?shù)具箱子,有財寶無數(shù),現(xiàn)在隨你予取予 求了。」 金燕子道:「我早說了,我不要這里的一絲一毫財物?!顾奶巵y走,突然 發(fā)出一道驚呼。 俞佩玉驚駭,連忙掠到她身旁,道:「什幺事?」 金燕子以手捂面,手指指著前方道:「那里有一處極盡下流的物事。」 俞佩玉順著她所指望去,只見石壁上嵌著兩具白玉雕成的裸女,互相摟抱, 摸胸?fù)嵬?,兩具白玉裸女身材雕刻得玲瓏剔透,纖毫畢現(xiàn),裸女的面容上蕩漾著 春情蕩意,嫵媚誘惑,男子看了不免面紅耳赤,yuhuo中燒,女子看了也要羞澀無 狀。 金燕子羞不自勝,見俞佩玉還在盯著玉像看,嬌嗔道:「銷魂媚宮竟然還有 這等下流物什,真是不知害臊,看我毀了它。」說完一劍劈了過去。俞佩玉想要 阻止已是不及,脫口道:「別!」 只見那裸女rutou上激射出一道粉紅色煙霧,朝金燕子撲了過去。俞佩玉橫身 一撞,將金燕子撞開,自己卻被煙霧噴了個正著,急切里閉不上呼吸,鼻間已嗅 入一絲香甜的毒霧。 金燕子大驚,連忙拉著他道:「你沒事幺?」 俞佩玉一聲不吭,立刻盤膝坐下,運功逼毒。 金燕子心中焦急,又不敢打攪他,急得跳腳。 過了好一會,俞佩玉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來。金燕子急道:「你怎樣?」 俞佩玉展顏一笑,道:「沒事,幸好這毒粉時隔太久,藥力不足,我吸入不 多,沒有大礙?!?/br> 金燕子哭道:「我又犯錯了,都是我害得你如此?!?/br> 俞佩玉道:「這機關(guān)如此設(shè)計,想來算好了別人的反應(yīng),你只是剛巧中計, 錯不在你?!?/br> 金燕子道:「這里邪里邪氣,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俞佩玉點點頭,道:「好?!棺叱鰶]兩步,俞佩玉突然甩開她的手,冷冷道: 「你先走吧?!?/br> 金燕子驚疑道:「你怎幺了?」 俞佩玉不答話,只是手掌攥緊,雙唇顫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苦楚。金燕子 驚叫道:「俞佩玉,你有事幺?」 俞佩玉奮力甩開她的手臂,怒道:「走!快走!」 金燕子道:「我不走。你到底如何了,你快告訴我。」 俞佩玉緊咬牙關(guān),好容易從齒縫迸出一句話:「你還不快走!我叫你快走!」 見她無動于衷,怒喝道:「你這女子為何這般不知羞,你簡直是我見過最討 厭的人,我看到你就想嘔吐,我簡直一刻都不愿見到你!」 金燕子如遭雷擊,又驚又惶,身子又酸又軟,六神無主,突然發(fā)瘋一般驚叫 一聲,向洞外奔去。 俞佩玉終于堅持不住,身軀頹然墜地。 ◇◇◇ 金燕子在甬道里狂奔著,淚珠不停從眼眶撒下,她不明白俞佩玉好好的一個 人為何對她如此暴躁,幾乎像發(fā)瘋一樣。俞佩玉的話語之惡毒,語聲之絕情,幾 乎要擊碎了她的夢想。 她奔行了一段,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忽覺俞佩玉的態(tài)度有些奇異。 ◇◇◇ 俞佩玉只覺身上越來越熱,體內(nèi)似乎有股澎湃的熱力不停奔涌,卻找不到一 個宣泄口。他不住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不惜滿地打滾,甚至用頭去撞堅硬的石壁。 恍惚里,他似乎又看到了被他喝走的金燕子的身影,幾乎是用咆哮的語聲道: 「你怎幺回來了!我不是讓你走了幺!」 金燕子淚珠一顆顆落下,道:「你還是中毒了,你怕連累我,故意想氣走我, 是不是?」 俞佩玉喃喃道:「你為何要回來?為何要回來……」 金燕子急急扶起他的面頰,道:「俞佩玉,你告訴我你中的什幺毒,我好解 救。」 看到他的面頰時,金燕子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只見俞佩玉臉上浮上一抹奇 異的艷紅,雙手觸之,guntang無比,他大睜的眸子已經(jīng)變得血紅。 俞佩玉看到她的身形,眼中閃過一抹極度渴望之色,隨即被他壓下,手臂一 揮將金燕子甩開,怒道:「別管我!」整個身軀「噗通」一聲躍進了水池。 金燕子站在池邊,心中開始思索,俞佩玉此番情景必是與先前那石像中粉色 毒霧有關(guān),以這銷魂媚宮中人行事yin邪風(fēng)格來看,那毒霧怕是…… 金燕子輕輕躍下水池,緩緩向俞佩玉行去。 俞佩玉哀求道:「你莫過來了好幺?求你莫過來?!?/br> 金燕子細(xì)細(xì)觀察他的面龐,漸漸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預(yù)感到接下來的事, 她只感覺又是緊張又是欣喜,全身酸酸麻麻的,也不知是什幺樣的感覺。她強自 鎮(zhèn)定走到俞佩玉身前,道:「你莫要騙我了,你已經(jīng)中了催情之毒是幺,若不得 女體,就會爆體而亡。你故意對我大吼大叫,就是不忍心傷害我,趕我走是幺。」 俞佩玉痛苦道:「快走,我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怕……」 金燕子道:「你是為我中的毒,這次無論你說什幺我都不會走了?!?/br> 俞佩玉仰天大吼,手舞足蹈,狀若瘋虎,大叫道:「我不能要你,我已經(jīng)有 了……有了……」 金燕子溫柔抱住他的身軀,道:「為什幺我們就不能,俞佩玉,你不喜歡我 幺?」 俞佩玉含糊不清道:「我……喜歡……喜歡……」 金燕子嫣然道:「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為何我們就不能……為你 獻出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br> 她柔軟的身軀貼緊他,仿佛為他無法宣泄的欲望找到了一劑清涼藥,俞佩玉 漸漸停止了顫抖,緩緩抱住了她。 金燕子「嚶嚀」一聲,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對方guntang的身體,澎湃的熱力, 胸如鹿撞。 俞佩玉突然發(fā)一聲喊,從水中躍出,落在池邊。金燕子心房都快要跳出胸腔, 脫口驚呼一聲。俞佩玉只是將她輕輕放在池邊,金燕子心中又羞又慌,不敢睜開 眼看他。 只聽俞佩玉喃喃自語道:「我是喜歡你的……你也是喜歡我的……」反復(fù)念 來念去,像是在做什幺重大決定。突然一個虎吼,縱身撲了下去。 金燕子知道他情毒已然發(fā)作,再難控制自己,她放棄抵抗,放棄掙扎,已準(zhǔn) 備奉獻自己了。沒有哪一個女孩子會覺得為心愛的人,做出這種犧牲,是不值得 的。 俞佩玉口中熱氣不斷,噴在金燕子的耳邊,臉頰,她一陣心慌意亂。而他只 是在她耳旁發(fā)梢胡亂親吻,從未經(jīng)歷過人事的他,只憑著欲望的本能胡亂發(fā)泄而 已。金燕子只覺他的唇在自己臉上親來親去,不停摩挲的軀體,令她發(fā)出難耐的 呻吟。她一個嗚咽,雙唇已被俞佩玉吻住,火熱的唇,靈活的舌,她很快意亂情 迷。 恍惚間里,俞佩玉放開了她的唇舌,低頭一看時,更讓她羞澀的事情正在發(fā) 生,俞佩玉解開了她的胸衣,露出胸前那從未被人品鑒過的奇峰玉嶺。她平日里 一看到自己櫻紅的rutou都羞不自勝,從未敢觸摸,此刻俞佩玉睜著血紅雙目,如 饑似渴盯著她胸前的美好,而且雙掌還在那一抹白玉高峰上不停撫摸,她只恨不 得找個洞鉆進去。 以手掩面的她很快就嘗到了胸前從未有過的奇異感受,似磨墨,似揮毫,似 蜻蜓點水,又似狼吞虎咽,如云如糖,讓她整個魂兒飄上云端。 她不知道自己什幺時候被俞佩玉抱上了石床,兩人衣衫不整團團摟抱在一起。 俞佩玉好似一個好奇的游客,在她身上不住東摸摸,西瞧瞧。金燕子羞不自 勝,見他扯開了自己的褻褲,暗道:那是我最隱密之處,都被他瞧見了,羞死我 了,羞死我了……「 俞佩玉不停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親來親去,雜亂又無章法,弄得她yuhuo焚身, 卻始終得不到慰藉,金燕子難耐呻吟,暗道:你莫要這般折磨人好幺?我被你弄 得…… 她不知俞佩玉自小克己自律,不知男女之間情事,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卻不 知該如何進行下去。 俞佩玉突然虎吼一聲,驀然撕開了兩人之間的衣裳,將她柔軟的身軀壓在了 身下。金燕子「嚶嚀」一聲,已經(jīng)準(zhǔn)備承受。兩人身軀緊密疊在一起,不停磨挲, 金燕子愉悅至極,不住呻吟。俞佩玉卻并未真正交合,身體的欲望得不到舒解, 狂暴不已,身體不住一上一下在金燕子身上磨弄不止,本能教他如此做,仿佛這 樣就能發(fā)泄身體的欲望。 金燕子婉轉(zhuǎn)呻吟,迎接承歡,俞佩玉沖撞了幾次,似乎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下個瞬間頂住從來不知的關(guān)口,突破了進去。身下的金燕子身子一僵,原本滿嘴 的呻吟全變成了痛苦的哼鳴。 金燕子只覺雙腿間的幽徑,被他在自己下身磨弄不休的堅硬物事,破開門戶, 一舉進入,莫名的痛楚,漸漸襲來。 俞佩玉只感覺自己仿佛找到了一個極溫柔所在,那里似乎就是他的極樂天堂, 似乎生命中所有的找尋,都是為了到這之中一游。 金燕子咬緊了下唇,破身的痛楚隨著他的起伏,漸高漸低,她蜷起身子,迎 接著俞佩玉一下一下的沖擊。 石床上,俞佩玉將金燕子的身軀壓在身下,下身不住的一動一動著,兩人的 身體不住分分合合,他動作間隱隱有些生澀,石洞的珠光寶氣映照在兩人身上, 像是兩具石像一般。 金燕子時而咬住嘴唇,時而張口呼吸,時而婉轉(zhuǎn)呻吟,寬闊的石洞內(nèi)回蕩她 細(xì)碎的呻吟聲,還有不斷響起的拍rou聲,慢慢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上的人兒一次次的 抽插,下體rouxue也適應(yīng)了那根外來物什,男女交歡是身體的本能,她漸漸已能體 會到這樣事物的好處。 金燕子又承受了好一會,再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俞佩玉正注視著她,目光已經(jīng)恢 復(fù)清明,夾雜著一絲愛憐。 金燕子羞得無地自容,急忙轉(zhuǎn)開臉,道:「你還好幺?」 俞佩玉無言以對,顯是恢復(fù)了神智對眼下情況進退兩難,動也不是,不動也 不是,許久才歉然道:「金燕子小姐,在下竟然稀里糊涂玷污了你。」 金燕子道:「不關(guān)你事,是我自愿的?!?/br> 俞佩玉道:「我的藥力已退了……」 金燕子隨意應(yīng)了一聲,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兩人之間尷尬起來,沒有毒霧催情的驅(qū)使,似乎沒有理由再這樣繼續(xù)下去, 可是兩個人的身體還緊密結(jié)合在一起,好似一個人似得。 俞佩玉打破沉默道:「我們……我們還是就此打住吧……」 金燕子茫然應(yīng)了一聲:「好啊?!?/br> 俞佩玉想抽身而退,roubang稍一牽動時,兩人不自禁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呼,俞佩 玉在她身體里是那般快樂,這一抽離,叫他萬般難舍。金燕子只覺他那物什在體 內(nèi)抽動,帶起難言美妙感覺,只盼他能再狠狠抽送進來,知道他要離體而去,心 中不禁凄凄慘慘。 驚叫過后,兩人一齊停止了動作,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舍、難 耐。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俞佩玉縱身一個抽插,金燕子用玉腿緊緊纏繞了他的 腰身,再也不愿和他分開一絲一毫。roubang深陷入嫩xue中,似乎永遠(yuǎn)都不肯再出來。 俞佩玉不停親吻她的唇舌,生澀的纏綿,含糊不清道:「金燕子,我實在舍 不得你……」 金燕子勾上他的脖子,邊親吻邊道:「佩玉,佩玉……我也是,我也是… …」 兩人摟作一團,不住纏綿,歡聲笑語不斷,在石床上滾來滾去。 許久過去,兩人想是累了,慢慢平靜下來,俞佩玉坐于石床將她抱在懷中, 身體仍是緊密結(jié)合。 金燕子嫣然一笑:「佩玉,你愛我幺?」 俞佩玉道:「愛?!?/br> 金燕子主動羞澀親吻他,兩人生澀吻著,不多時又分開,相視一笑,雙雙倒 在石床上,俞佩玉挽著她的雙腿,下身不住動作,roubang在她花谷間來回抽送。 金燕子偷瞄他一眼,見他對自己和他結(jié)合之處起了興致,心中大羞。 俞佩玉看著自己的roubang在金燕子rouxue不停抽動,滾圓的roubang破開兩片花瓣, 深入那不得奧秘的洞xue中,其間不停有潺潺花蜜自洞口流出,若非親眼得見,實 在想象不出男女這兩樣物事結(jié)合在一起是這般愉悅、銷魂。 眼看了十?dāng)?shù)下,升騰的欲望也按捺不住,按倒金燕子身上,重又挺身抽插起 來。腦中想著男女兩物結(jié)合的美景,享受著身體銷魂無雙的愉悅,很快攀上愉悅 高峰。 金燕子只覺身體那物什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有力,幾乎每一次都命中花心所 在,身心飄飄欲仙,愉悅有如波濤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茫茫然里,她不知道俞 佩玉會把她帶到哪里,只是迎合著,享受著,同時不停呻吟著。在某個瞬間她只 覺得像是有一道水流從身體從身體奔涌而過,潤澤清甜,發(fā)散到四肢百骸,又像 是突然從地下飄到云端,那般愜意,那般自在。 兩人在石床上火熱癡纏,汗水流了滿鋪,呻吟不住響徹石洞,動作了半晌, 金燕子的身軀開始不住抽搐,口中也已失聲,連續(xù)抽搐了十余波才緩緩?fù)V瓜聛怼?/br> 俞佩玉只覺她的rouxue一陣火熱緊縮,時而灸熱時而又變得清涼無比,一張一 馳,緊緊箍住他的roubang,讓他享受到了什幺是銷魂蝕骨。過了一會,她又平靜下 來,只是rou壁依然緊緊包裹他,身體更是癱軟如泥,似乎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在 她的緊密里,俞佩玉繼續(xù)縱身抽送。 石洞中珠光依舊,水池蕩漾,更是除了兩人,再無一片人蹤。 那兩具裸露的石女纏繞依舊,面上是亙古不化的嫵媚春情,造物主或許知道 人世間男女情愛之甜美,但這兩具石像怕是永遠(yuǎn)都無法體會。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石床上的俞佩玉突然一陣氣喘如牛,在金燕子身上一通 猛烈抽插,不到數(shù)十下,金燕子只覺一道道熱流從對方身體那物什里激射出來, 全打在花心上,約莫有十余股之后才靜止下來,俞佩玉身體頹然墜下,終于也陽 盡而止。 金燕子也被他折騰得不輕,柔聲道:「玉,玉!你還好幺?」 俞佩玉只覺自己的力氣幾乎消耗一空,在她耳邊隨意應(yīng)了一聲。 兩人靜靜擁抱半晌,金燕子首先爬起身來,對著還在石床上的俞佩玉嫣然一 笑,見到他打量自己的身體,方才還云雨過的她卻羞澀無比,急急下床尋找先前 撕破的衣裳穿上。索性衣服只有稍許破裂,足以蔽體。 俞佩玉看著她將玲瓏剔透的身體穿在衣下,看到自己赤身露體,頓覺不妥, 也取了衣衫穿上。 兩人都衣衫齊整,再次相對時,想到方才的激情和旖旎,都不禁澀然,卻又 覺得對方無比親近,只想和對方昵在一起。 俞佩玉微笑執(zhí)起她的手,道:「金燕子?!?/br> 金燕子羞澀道:「佩玉?!?/br> 相視一笑后,緊緊擁抱,再也不愿分開,似乎想就這樣地老天荒。 兩人相擁到錦榻坐下,金燕子悠悠道:「這一日的經(jīng)歷,怕是我要用一輩子 去銘記了?!?/br> 俞佩玉道:「像你這幺美麗善良的女孩子,我也會一輩子把你記在心上的?!?/br> 金燕子道:「我現(xiàn)在只盼能和你快些出去,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br> 俞佩玉嘆道:「出去以后,我也不想再和你分離了。」 金燕子嫣然一笑。 突聽一個聲音傳來:「好一對同命鴛鴦,死到臨頭了,竟然渾然不知?!?/br> 俞佩玉和金燕子大驚。 「完」 后記:古龍大師的是一部經(jīng)典巨著,里面的恩怨,情仇,愛恨, 詭秘,驚險,離奇,真是像沙灘貝殼一般,數(shù)之不盡,初讀此著時,必定會為了 主人公俞佩玉的離奇經(jīng)歷而感到悲傷,憤怒,驚訝,惶恐,在看到古龍大師給我 們呈現(xiàn)一幕幕光怪陸離的場景時,不得不佩服大師構(gòu)思之巧妙,對人事認(rèn)識之精 辟。 在拜讀大師巨作的同時,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思考,成書于幾十 年前,當(dāng)時的人們思想,愛情的觀念,都與現(xiàn)在有些出入,比如那時的人們可能 更加保守,有愛也不輕易說出口。并且那個時候還沒有電腦,古龍大師創(chuàng)作全是 靠的紙和筆,所有的字句全是一筆一畫寫出來的,可能語句間更加簡短、精辟。 哪里像現(xiàn)在隨便一個情節(jié),能洋洋灑灑一萬字。這也是這個年代和古龍大師 那個年代的不同,就好像現(xiàn)在的飲料,添加了物質(zhì),口感也讓人更加舒適。 想要品讀那個時候的人們,非得用心不可。 對于愛情方面,古龍大師生平據(jù)說有很多女人,在下慚愧,實在未能領(lǐng)略大 師的愛情觀,或者說并不贊同,最讓人遺憾的怕就是到了最后,古 龍大師也沒有給我們一個準(zhǔn)確的選擇,而代他人之筆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結(jié)局。 至于金燕子,在大師的筆下,她是一個至情至善的人,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遇 到了一個合適的人,把人善良的本質(zhì)展現(xiàn)無遺,只不過離奇的經(jīng)歷讓她的美好如 曇花一現(xiàn),甚至遭遇了最難以忍受的事情,最后在大師的筆下成了一個匆匆過客, 不知是幸也是不幸。 大師英年早逝,我們后輩人,除了深切緬懷,也只有從大師的藝海中拾貝。 金燕子一角,諸多亮點,卻也是遺憾一樁,唯借鑒大師才華之萬一,成此[ 金燕子]一文,寥表慰藉,雖然是情色創(chuàng)作,并無半點褻瀆大師之意,同時向熊 耀華先生英靈致以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