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魔之蟹橫菊清/池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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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魔之蟹橫菊清】 在大多數的家庭還在為每個月甚至是每一天的伙食精打細算愁眉不展的年代 里,在買一袋米一兩油都要早早地去國營的糧油所去苦苦打聽苦苦排隊的日子里, 一幢漂亮的洋房里卻是另一個世界,英式的壁爐里噼噼啪啪地燒著新鮮砍下的松 枝,松脂濃郁溫暖的氣味彌漫在整座樓里,讓人有一種慵懶愜意的愉悅與滿足, 尤其是現在外面還飄著鵝毛大雪的時候,就更讓人喜歡上這種由特權帶來的人類 內心深處從別人的痛苦中所獲得的快樂。這不禁讓人想起了那些善于思考的德國 人的那句直指人類靈魂的古老諺語所說的:人類最純粹的快樂不是來自于別人的 快樂與成功甚至也不是來自于自己的快樂與成功,而是來自于別人的痛苦與失敗。 北風驟起也正是蟹腳癢時,顯然這家的主人也是深得其理的人,在要宴會賓 客的飯桌上剛剛熬好的蟹醋蘸料透著陣陣的姜香,nongnong的暖意與屋外的呼號恍如 隔世。一叢黃色的雛菊、一大盤疊了足足三層的大閘蟹還有一壺燙得剛剛好的紹 興老酒,無不透出主人家的一份雍容雅致,正所謂「菊黃蟹紅好時節(jié),嘉人醇酒 正當時」。 寒暄聲響起,賓客陸續(xù)入座,今天的主賓顯然有四個人,因為桌子上擺放著 四副象牙的餐具,最引入矚目的還是那四副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精巧銀制「蟹八 樣」,顯示著這家主人不凡的品味。今天的主人座上被留空著,顯然主人翁還未 到,一個穿著綠色中山裝賊眉鼠目的年輕人坐在一旁正代主人翁款待賓客,兩位 賓客中主賓是一位鶴發(fā)老者,沒有一絲黑發(fā)的頭發(fā)被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讓原 本就不寬的額頭顯得愈發(fā)的局促,消瘦的國字臉上一副厚厚眼鏡架在無rou的鷹勾 鼻上,讓人幾乎看不清后面的眼睛,兩片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微向下耷拉著,給讓 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襲黑色的毛料中山裝又透出頗不尋常的儒雅來。另一位 則活脫就是一只大山猴的模樣,精瘦的個頭猥瑣卑下的神情,還拖著一條跛腿, 同樣的一身深色中山裝卻怎幺看都像是借來的一樣。 「牛主任??!你老爺子今天把我招來不會是只是請我吃這一頓蟹宴吧?這位 老弟是……看著有點眼生啊!」 「嚴老,您說這話可真是讓我和我爸爸折壽了呢?今天請您老來,一來嘗嘗 這幾個剛剛送來的個個都是五兩朝上的大閘蟹,我爸知道你老最好這口,所以這 不就巴巴地請您來嘗個鮮來。這位是下面村里的佘文書,是自己人,你老不是打 聽韓校長的事嗎?現在韓校長就在他們那個村里接受貧下中農的改造呢!你老有 什幺事就盡管吩咐佘文書辦就是了?!?/br> 「是啊,是??!嚴老你有什幺盡管吩咐……」 一旁的佘界點頭哈腰地湊到那個被喚作「嚴老」的老者面前。 「嗯」了一聲后,這個派頭十足的老男人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佘界。 「老佘啊,這位就是我一直給你提起的本市的筆桿子,大名鼎鼎的工宣部的 嚴老嚴子堅。本市幾乎所有有影響的運動都是有嚴老一手發(fā)起的?。览显谖覀?/br> 市可是太上皇哩。」 「唉,哪里哪里,佘老弟啊,你可不要聽牛主任戲弄我這個老頭子,老嘍, 不中用嘍,哪像你們年輕人,年富力強,前程似錦哦,嘿嘿…」 老頭子顯然對牛主任的吹捧自己為「太上皇」的阿諛相當的得意,是?。∪?/br> 今在這座城市里還有誰的權勢大過自己,市委書記嗎?笑話,只要我手里的大筆 一揮,任你多大的官老爺都得退避三舍階下聽令,就是那些從槍林彈雨的鬼門關 里兜過幾個圈的開國元勛們也得對自己的這支筆噤若寒蟬,嘿嘿,老子的這支筆 就是閻王爺的判官筆,要人今朝死,還有誰敢明日亡。 老頭陰鷙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草包一樣的牛主任自然是毫無察 覺,可是一旁的佘界早已洞悉了眼前這個「太上皇」心性。 「牛主任??!你老爺子呢?怎幺還不見???」 「嚴老,您就不要一口一個的牛主任的叫我了,我可擔待不起?。∥野侄际?/br> 您的晚輩,您就叫我??锞秃昧耍铱烧嫦胝J你做我干爺爺才好哩,干爺爺…」 牛主任雖然草包,但拍馬屁的功夫卻絕對是一流,眼下就差沒給眼前的這位 「太上皇」三拜九叩了。 「春姑姑,快來給客人倒酒?!?/br> 「來啦,來啦……唷,怎幺還不吃啊,來來,我給兩位大爺斟酒,來……」 隨著牛主任的吆喝,從廚房間里跑出來一個半老的徐娘來,雖然只是穿著一 件素色的對襟毛衣,但是貼身的尺寸與雅致地編織,顯然絕非出自一般的女子之 手。再看那女子一頭烏黑長發(fā)以一種不常見的方式挽在腦后,豐腴但不顯肥碩的 身姿盡顯著女人成熟的rou感,讓每個見到她的男人都有一種忍不住想在這個女人 的豐乳肥臀上去捏一把的沖動,一張稱得上靚麗的臉上一張厚唇的大嘴讓這個女 人多了一份不羈狠勁的同時也平添了一份嫵媚的性感。再聽這女人的聲音更是猶 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酥筋麻骨,有股子說不出的煙花柳巷的味道。 果然老頭子和佘界兩人的眼球全都讓這個女人給奪去了。 「??锇?,這位大妹子是……」 「爺爺,這是我家的姑姑,以前一直在老家伺候我奶奶,才來城里不久,爺 爺,您可別以為我春姑姑是個鄉(xiāng)下人,她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哦,什幺琴棋書畫 行令賭樂,樣樣精通,就是這一桌子的蟹菜菊酒也都是姑姑一手張羅的,爺爺你 覺得怎幺樣,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 男人們的反應絲毫也沒有出乎這個名叫春露的女人的預期,顯然春露對自己 對男人們的影響力了如指掌。 「兩位爺,滿意就多喝兩杯,小女子給兩位爺斟酒,先敬兩位,小女子先干 為敬……」 男人們聽慣了「同志、書記」之類的政治稱呼,如今乍一聽得春露滿口江湖 市井的敬語,頓時覺得既新鮮又興奮,一種高高在上的快感,即使是解放了十幾 年后的今天,這個人類的弱點也一如既往地在這一刻本能而又自然的現顯出來, 這是多幺天大的諷刺??!而這個叫春露的女人仿佛天生就是一個能夠洞悉這天底 下皇帝新裝的人。 春露的母親曾是妓院的老鴇,做著迎來送往的營生,至于父親是誰就連自己 的母親都說不上來。雖說勾欄瓦肆本是藏污納垢的所在,卻也是把女人調教成人 精的地方。所以春露從小就把那些能撩撥勾引男人的法門學得滴水不漏,真可說 是上得廳堂下得庖肆。不倫你是風流的才子還是只知道yin欲的走卒,都能讓你兩 袖清風愜意而歸。尤其是跟母親學得的那一整套調教女人的法門,更是當年母親 生意興隆財源滾滾的不二法門,任你是貴胄小姐、小家碧玉還是良家女眷都能變 為男人榻上的尤物勾欄賺錢的搖樹??墒且舱侨绱?,解放后,春露的母親被政 府槍斃了,找食的營生就此也破了,春露因為母親的緣故成了好人見了怕壞人見 了又欺的孤女,那年春露才十七歲。被人欺得狠了也讓這個見慣了世態(tài)炎涼的小 姑娘狠勁發(fā)了起來,一天春露蓬頭跣足地就往當地的政府里闖,說來也巧了,剛 好碰到牛主任的奶奶,那時牛主任的老爸已是當地的一把手,老太太見著這姑娘 怪可憐的,便把她領回了家,一番的梳洗后,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就亭亭玉立的 在眼前了,春露乖巧從一來的時候就早打聽好了這個老太太是什幺的主,自然愈 加的會來事,把個老太太哄地簡直把她都當了自己的親閨女了。至于對老太太的 兒子,春露自然也不會輕易地放過這個堅實的靠山,沒有多久就已經把這個干哥 哥的老底摸了個遍,甚至連自以為沒人知道的強jian自己的嬸嬸誘jian自己的侄女這 樣的事也都讓春露了如指掌。也正因為對身邊的這對父子的底細了解地如此透徹, 所以才會對自己的處境有一個清晰的洞悉,這也是春露這樣一個女兒家在這對大 yin魔的旁邊才能守身如玉的原因,當然給這對色魔父子摸乳扣陰親嘴吮舌的事是 免不了的,甚至用手與嘴來替他們去火也是時常的事,這些對一個在妓院里長大 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的自然,而春露也知道這世上只有看得到 吃不著的時候才是最有效的手段。然而牛家父子之所以能夠容忍被一個自己家收 養(yǎng)的女子吊足自己的胃口最重要的便是對春露的器重與倚靠,因為正是春露的里 里外外的cao持才讓這對原本土包子的父子人前人后才能人模狗樣,像個有文化有 見識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讓這個家里有了讓牛家的主人從小就在骨子里艷羨的 那些大戶人家才能有的那份自己無論如何都難以模仿的品味與享受,當然更重要 的是春露對女人的手段更是讓這對父子視若珍寶,因為當父子兩人為一個夢寐以 求的女人像高衙內一樣整天無病呻吟的時候,春露都能為他們出謀劃策手到擒來, 讓那些曾使自己自慚形穢的女人乖乖地投懷送抱。 男人們在春露的帶領下紛紛一干而盡,美酒下肚便少了許多的矜持,再加上 有這幺一個善解風情的春露更是個個一呈口舌之快。 「對了,牛匡??!你老爺子呢?是不是今天又再那棵牡丹花下做風流鬼啦! 嗬嗬……」 嚴子堅一邊瞄著一旁婀娜的春露一邊對著??镎{侃著他的老子。 「嚴老,您可不能為老不尊,背后說晚輩的壞話?。『俸佟?/br> 門外如今的牛副市長領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走來,那男孩明眸皓齒,尤其 是比同齡的男孩高出半個頭的修長身材與長得像麻將牌一般的牛家父子截然不同。 「小羽,快叫嚴爺爺,佘叔叔……」 小男孩有些羞澀地向在座的賓客打了招呼,便躲在了牛副市長的背后,好奇 地打量著家里來的陌生人。 「這位就是小令郎吧,果然一表人才,將來長大一定和他哥哥一樣出人頭地, 老夫正是羨慕的緊??!」 嚴子堅隨口的一句話就把牛家的父子三人都給捧了一遍,雖說有真有假,但 其中對那個叫小羽的男孩卻是發(fā)自內心羨慕,想想自己老來孤寡,雖說這一生御 女無數,可說說是艷福齊人,但不論是自己的原配還是自己一生愛戀的女人都沒 有給自己留下過子嗣,尤其是自己愛戀的女人因為懷上了自己的骨rou而瞞著自己 羞憤自殺的事更是自己一輩子的恨,而這種恨也使得嚴子堅從此對女人這種「冷 酷、無情、自私」的生物不再有任何一絲的幻想,除了泄欲與報復。 「嚴老,你夸獎了,春露啊,你先帶羽兒回房里去。」 小男孩禮貌地向賓主告了辭,便歡歡喜喜地隨著他的春露姑姑上樓里去了。 「牛市長與令郎去那里了???」 「我?guī)в饍喝タ戳_馬尼亞歌舞團的表演去了,羽兒對西洋的玩意兒很感興趣?!?/br> 「難怪難怪,我說你怎幺來得這幺晚理,原來是去看毛子跳光腿舞去了,嗬 嗬……毛子女人的光腿怎幺看都比不上東方女人的腿光滑是不是,嗬嗬……」 嚴子堅就是說起女人來也是一副儒雅的派頭,而其他的三個男人更是像一群 聞到了膿血的蒼蠅一樣性致勃勃。 「是嗎?爺爺您…您cao過洋婆子…」 牛匡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期待著向嚴子堅證實著,可是嚴子堅根本就沒有再說 自己,而是話鋒一轉,對??锏溃骸干敌∽?,這個你不用問外人,問問你老爸就 知道了哦!」 ??锱d奮地看著自己的老爸,在??锏难劾镒约旱睦习謳缀蹙褪巧瘢约旱?/br> 一切幾乎都是老爸給的,所以當嚴子堅說自己的老爸cao過洋婆子也一點不讓???/br> 吃驚,相反自然也是悠然神往之。 「呵呵……洋毛子也沒什幺好玩的,就嘗個新鮮,嚴老說的對,那糙皮又粗 毛又多,不過也怪了,毛子女人那地方倒是毛少得很,光溜溜的就像個雛一樣, 正好和我們中國女人相反,嚴老您以前美帝蘇修的洋墨水不是去過喝過嗎?不知 道美帝的洋婆子與老毛子的洋娘們哪個更帶勁哦,嘿嘿……」 「咳咳……老牛??!你又在小輩面前給我抹黑了,嗬嗬……美帝蘇修的女人 都一樣,只是老美的女人雜種,不過不是我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家的威風,這 些洋婊子不是我們中國人能吃順嘴的,尤其是那些讓那些洋jiba給從小捅大的洋 婊子,所以我們中國人還是自己玩自己的女人吧,嗬嗬……」 「爺爺,洋人的jiba很長大嗎?」 ??镆桓辈灰詾槿唬荒樀牟环?。 「匡兒,怎幺對嚴老說話的,你不是說有好玩意兒給嚴老嗎?」 「沒事沒事,小孩子沒見識過洋毛子的話兒,也難怪不信,其實洋毛子還不 算最大的,那些黑鬼的才厲害,又硬又壯,可比那些白毛強多了,白毛雖也不小 可比較軟……」 「爺爺,你真的都見過?」 ??锱Φ氐纱笞约旱囊粚鲜蟀愕男⊙劬υ趪雷訄宰晕易窇浀睦夏樕纤褜?/br> 著是否肯定的暗示,當他確信了眼前的老人給出的肯定的表示后,也不禁咂了咂 舌道:「要是這樣,那女人不是個個都要被他們給cao死了嗎?」 「傻小子,老毛子女人的sao屄都他媽的像熱水袋,嘿嘿……進去后媽的什幺 都碰不到,除了一泡sao水外什幺也沒有,真的是不如咱們中國的女人?。『俸?/br> ……知道不,那些老毛子也他媽的愛上我們中國女人,所以說老毛子的女人可比 他們男人更厲害啊!哈哈……」 在一旁的牛副市長賣弄也似地調侃著自己的這個和自己一樣的急色又無見識 的寶貝兒子。 「如果那些老毛子cao我們中國女人的話,那些女人也能受得了嗎?爺爺你見 過洋毛cao中國女人嗎?真不知道被老毛子cao的中國女人是什幺滋味呢?」 ??镆贿呉蝗缂韧刈穯栔贿呍谀X海里閃過著那些被自己cao弄過的女人 們環(huán)肥燕瘦的種種陰洞rouxue,想象著當她們被比自己粗壯強硬不知道多少倍的老 毛子和黑鬼的白的與黑的jiba貫穿時那令人噴張的場景,仿佛在自己的耳邊都能 聽到那些美麗柔弱如水的可憐女人們凄慘悲羞地鶯啼燕鳴,只是他絲毫沒見到嚴 子堅的老臉上的肌rou早已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猶如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見到的 事物和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來。嚴子堅用藏在像玻璃瓶底一樣讓人見了頭就 暈的眼鏡片后的眼睛掃了一下眼前的牛氏父子,顯然這兩個草包父子仍舊都沉浸 在對??锼岬膯栴}的性奮中,根本就沒有查覺到嚴子堅神情的變化。嚴子堅暗 暗地舒了一口氣暗道:「看來不是來敲打我的,哼……這兩個只知道玩女人的草 包,看來我太多心了,要不是老子要用你們來幫我剝女人的褲子,老子才懶得搭 理呢!咦……不對,這個信佘的小子是什幺來路……」 嚴子堅一邊拿起一杯酒裝作品嘗一邊用余光掃著坐在一旁一直沒有發(fā)聲的佘 界,只見佘界也在一個人低頭喝著酒,仿佛一點都沒有聽他們對話的樣子。 佘界向來善于察言觀色,尤其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嚴老爺子,在牛匡大老遠的 捎信來要閻灞來匯報一下韓璐的情況的時候,佘界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遇到這樣的事閻灞也一向是差著自己的這個軍師去先給自己打前站,等弄清楚 狀況后才自己出馬。雖然佘界覺得可能又是一個什幺大佬想在韓璐這個當年的教 育界里的一枝花上嘗嘗腥,以慰當初意yin之苦,這種事在佘界眼里早已是司空見 慣了,越是一些有地位有身份的大人物,越是喜歡找被送到那里的老女人開葷, 有時候連閻灞都不明白為什幺那些自己看起來早已是落日黃花姿色平平的老女人 怎幺會比黃花大閨女和小媳婦都來得有吸引力,能把那些封疆大吏們都屁顛屁顛 地從大老遠地勾來,就是為了在她們有些都長了白毛的幾乎已經毫無彈性的老屄 里放上自己的一泡sao水。可是佘界是明白的,因為當年自己還是個縣城小學里的 一個小學生時,那個和藹可親的孫老師,自己從眼見到她便固執(zhí)的把她視為 自己的女人,當孫老師與同校的另一位老師結婚時,佘界小小的心靈便受到了巨 大的刺激,尤其是對孫老師rou體的占有欲望更是隨著歲月的增長愈加強烈。 「要是現在孫老師也能在我的手里,我也會像那些老家伙們一樣在孫老師早 已韶華已去的老屄里去馳騁一番以泄當年的相思之苦,唉,只可惜聽說后來孫老 師隨他的丈夫去了臺灣了。」 所以,自從見到嚴子堅聽他向自己韓璐的那一刻起,佘界便對這位老頭生出 些許同好的親近感來。嚴子堅的每一個神情都沒有逃出佘界的眼睛,因為佘界知 道像這樣有地位的主往往更加的做作,明明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偏偏又他媽的更 喜歡裝得道貌岸然,如果到時自己無法揣摩清楚他們的意思的話,還往往會被他 們遷怒連累,因此佘界也就更加留意這個老頭的一舉一動來。 果然,當牛匡提到老毛子cao中國女人的時候,佘界從嚴子堅的老臉上看到了 一個男人在被人羞辱時的陰狠與隱忍,這樣的表情也同樣對佘界來說是那樣的熟 悉。在那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山村里,那些自己的妻女被自己和閻灞當面羞 辱的男人們就是那樣的神情,不論是膽小的、齷齪的、還是那些被綁著不得不屈 服的男人,也不論是自己把妻女送上的還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種男人無論怎幺 掩飾都掩飾不了的陰狠與隱忍對佘界這樣一個更陰狠的角色來說簡直有一種與生 俱來的敏感。雖然佘界并不知道嚴子堅到底害怕什幺,但是那一定是一個他絕對 不愿意讓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佘界低著頭用喝酒來掩飾自己的發(fā)現,同時也感 受到嚴子堅對自己不安狐疑地審視。 【憶魔之池晴的心事】 *********************************** 「梅姨,您休息一下吧,可別把我當客人啦!」 「你當然是我的小客人啦!快回去坐著,別挺著個大肚子到廚房里來,快去 快去,我馬上就好了?!?/br> 梅雅群就像個每一個母親看到了許久都不曾回家的小兒女一樣,用盡了在家 里能夠翻出的所有平時積攢下來的物資,為了就是讓這個猶如自己女兒一般苦命 孩子在這個苦寒的冬夜能有一個溫暖的港灣。 「好了,開飯了,餓了吧?」 梅雅群端上最后的一道菜,便招呼池晴來坐下,看著這個柔弱的小姑娘捧著 一個與自己的身材不相稱的碩大肚子,儼然就是一位賢淑文靜的小mama,也不覺 由衷的為這個小姑娘與韓校長高興,可是在自己的耳邊那個老校工的話語兀自在 自己的耳內回響著。 一頓平淡的晚餐,在沉沉的黑夜里,在那個小小的窗格里閃耀著的微弱的甚 至有點昏暗的燈光里,所透出的卻是難得而又久違的溫馨。多幺普通的團圓景象 在那個時候是多少家庭所夢寐以求而又不可得的畫面。 「梅姨,我?guī)湍阋黄鹗帐鞍?!?/br> 池晴如往昔一樣的乖巧懂事,比自己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兒可要知道疼人的多, 自己也不知道為這數啰過多少次女兒,可是如今一去就全無音信的女兒又在哪里? 「傻丫頭,你還是給我乖乖地坐在,我馬上就來,乖……」 梅雅群嫣然一笑,仿佛一股暖暖的母愛,這讓自己的心里開始又有了一股濃 濃的暖意。 「梅姨,你真美??!」 「小丫頭,梅姨都老了,你還來笑話我,看我怎幺告訴你mama去,呵呵… …」 「真的,真的呀!」 被一個年輕姑娘稱贊,無論如何都是讓人感到愉悅的事情,尤其對自己的身 材梅雅群是更有信心的。 「呵呵,好啦,我知道啦!瞧把你急的,呵呵……謝謝你!你們小姑娘才美 呢?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mama才是個美人胎子呢?聽我女兒說以前聽老輩人說 你外婆才是你們師范的大美人呢!所以我們的晴晴也是一個小美人,呵呵 ……」 「怎幺啦?想什幺呢?我看你今天好像老有心事一樣?是……是單位里有 ……有什幺事嗎?」 梅雅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想去證實那位老校工的話語,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去開這個 口,看到池晴雖然在自己的面前笑顏如花,盡顯小女兒的姿態(tài),可是轉眼眉梢之 中又仿佛心事重重,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而已?,F在又看到池晴若有所思的神情 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梅姨,沒事啦!我……我好久都沒有洗澡了,梅姨……你……你能不能幫 幫我?。 ?/br> 池晴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快要臨盆的肚子,臉上泛起一陣尷尬地紅暈來。 「傻丫頭,待會梅姨幫你洗,呵呵……」 梅雅群絲毫沒有懷疑池晴的別有心機,可是池晴的心里自從從??锬抢飦淼?/br> 梅姨家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因為池晴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了梅姨的危險,就像是 一只被豺狼盯上的美rou,在任何的時候都可能被它們撲倒分食,可是自己不僅不 能幫助梅姨還被那個禽獸用來做戕害像自己母親一樣的梅姨的幫兇,自己該怎幺 辦呢?甚至連向梅姨發(fā)出警告都讓自己無從出口。而明天那個畜生是一定會向自 己要的,難道……難道真的要給他梅姨的人體畫嗎?這和把自己mama的裸體給別 人去猥褻又有什幺分別?可是如果不給他的話,池晴連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使勁 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但是那些齷齪的畫面始終還在腦海里像幽靈一樣游蕩著。 「水燒好啦!怎幺又發(fā)呆了……」 梅姨扶著池晴小心地進了灶間,一只大木盆放在了屋子的中間已經放滿了水, 幾只熱水瓶顯然也已經灌滿了開水,屋角邊的一只煤球爐火焰正旺,上面的水壺 兀自還燒著水,整個的房間水汽彌漫,既暖和又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梅姨在一 旁小心翼翼地幫著池晴寬衣解帶,很快一幅誘人的仕女出浴圖便呼之欲出了。 池晴盤腿坐在水盆里就像用兩條腿腿做了一個鳥窩,突突的肚子被池晴小心 的放在了這個漂亮的鳥窩里,如果從背影看根本看不出池晴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婦 人,相反背影仍舊顯得嬌美盈握,只是略顯的有些豐腴,尤其是臀部與兩腿大腿, 已承受胎兒的重量。 梅雅群蹲在一旁用毛巾為池晴清洗著身子,這不是梅雅群次給池晴洗澡 了,小時候不知道已經給這個自己女兒的發(fā)小幾乎視如己出的女孩洗過多少次澡 了,那時的小女孩如今已經快要做mama了,梅雅群不禁朝著那些代表著女性成熟 的地方看去。當年的小女孩平平的胸脯上一對自己一只手都無法握住的rufang如今 顫顫巍巍的聳立著,兩只幾乎墨黑的rutou不堪負重地低垂著只是不知為何會長長 地勃起著,居然有梅雅群一節(jié)手指的長度,yingying的就像兩只橡膠瓶塞一樣,梅雅 群用毛巾輕輕地一碰便看到rutou上掛起了潔白的露珠來。 「都來奶啦!記得一定要把奶擠出來,將來寶寶才能喝地暢快!明白了嗎?」 梅雅群像一個母親一樣叮嚀著池晴,看著池晴肥白的雙乳上那兩顆讓人憐愛 的掛著乳汁的而顯得更黑的rutou,讓梅雅群很是吃驚,記得當年這個猶如江南仕 女畫上走下來般的女孩那雙春筍初出時尖尖小小模樣,尤其是頂上的那兩個小小 的rou粒幾乎與少女的肌膚相差無幾,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會被忽略,而如今 少女的淡如肌膚的粉色早已不見蹤影,兩顆黑色的猶如在奶瓶上的乳膠rutou從同 樣黑色的乳暈上噴薄而出,反倒是更映襯了晶瑩的胸脯和那兩團雪白的乳rou了。 雖然梅雅群告訴自己眼前的池晴已經是個快要做mama的女人了,不再是以前 的那個小女孩了,可是梅雅群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作為一個過來人梅 雅群當然很明白這樣的變化意味什幺?看著還像以前一樣甜美古雅的池晴,仿佛 時間并沒有在池晴的臉龐上留下多少的痕跡,可是在這個女孩作為女人寶貴的乳 房上仿佛又留下了太多太多無法讓人啟齒去追問的印痕,梅雅群讓溫濕的毛巾輕 柔的擦洗著那對飽經風霜的rufang,生怕給它們帶來哪怕一絲的不適,敏感的手指 感到初為人母的婦人那種獨有的松軟棉柔的rou感,比之當初少女新乳方出時只有 的那種yingying乳核的感覺早已天差地別了。 池晴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仿佛mama就在自己身邊,溫暖又安全,不會害怕有 壞人來欺負自己,那是一種多幺久違的感覺,自從mama被下放,自己的丈夫也被 關了起來,自己無依無靠天天去丈夫被關押的地方,希望能見到自己的丈夫,因 為自己多幺需要有一個依靠和一個為自己出主意的人,終于有一天他們讓自己見 到了已經關了兩個星期的丈夫邵已,丈夫很憔悴,邵已告訴池晴讓她去找??铮?/br> 說只有這樣才能救他。看到痛哭流涕的丈夫,池晴從沒有看到過一個男人會這樣 的哭,簡直把池晴的心都哭碎了。雖然自己像這個學校的大多數人一樣地討厭這 個???,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他憑借著他那個高官的老爸憑空的就成了學校 的革委會的主任,一手遮天,說誰是反革命誰就是。雖然池晴一百個不愿意,可 是想想自己的丈夫,還有……還有自己肚子里的寶寶,這件事池晴沒有告訴任何 人,當然池晴自己也是才知道的,原本想告訴邵已,可是一來丈夫哭催著自己去 找???,二來旁邊那幺些人自己也不好意思告訴邵已了??磥砣缃褚仓荒苋フ遗?/br> 匡這條路好走了,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寶寶吧!池晴一邊安慰著自己。 學校的每一幢大樓與每一條小徑池晴都非常的熟識,而學校的革委會自從媽 媽被下放之后就堂而皇之的搬進了mama的校長辦公室,那是一大間的房子,也是 池晴從小最仰慕的地方,不禁因為那是自己曾祖外公三代的心血,更是全國近代 歷史上現代教育的擎旗之地,多少位偉大的人物曾經在那所房間里留下過自己的 音容笑貌,每每去到那里池晴總懷有一股已經滲透到骨子里的家族的驕傲。 再次來到校長的辦公室,池晴不禁一陣地委屈,mama的音容笑貌不時地在眼 前浮現,可是如今物是人非,恍然昨夢!校長辦公室就像是根本已經沒有了主人 一樣安靜寂寥,自打記憶里就從不曾關閉過的那兩扇堂皇精美的大門,如今也更 顯得森嚴陰冷,直挺挺地緊閉矗立,就像兩個獠牙猙獰的怪獸,虎視眈眈地俯視 著前來打擾它們的人。唯有那些白白慘慘字跡粗陋詛咒謾罵侮辱效忠的大字報, 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了那幺的一絲鮮活的生氣,只是其中充滿著暴力野蠻還有無知 與狂妄的氣息。 池晴在門前徘徊了好一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敲門,因為關于這扇大門里 的風言風語池晴也是有耳聞,平時池晴只當是男人們的意yin,報以鄙視的態(tài)度。 而如今自己要進這扇門時不知為什幺反而覺得那些原本認為捕風捉影的話頭都成 了言辭鑿鑿的現實了??墒菫榱苏煞蛴钟心囊粋€做妻子的會退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