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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弊o衛(wèi)看向年輕公子哥,“要下去救人嗎?” 年輕公子哥笑瞇瞇地搖著折扇,“不急,再看看?!?/br> 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候,將人救下,才能獲得最大的感激。 鄭二走到房間門口,還未推門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門內(nèi)并沒有人的氣息,大皇子從未修習過內(nèi)力,自然不會隱蔽氣息之法。 鄭二神色一冷,他大力將門推開,快速掃了一眼房間,房里空空如也。 遭了。 鄭二轉身走到走廊的另一頭,抬手輕叩。 祁恒本來在打坐調息,他靈魂雖然破損,但靈魂凝實的強度還在,前世的心得感悟也還在,就像某一件事,你已經(jīng)做過一遍,經(jīng)歷過各種可能的失敗,最后獲得成功。而現(xiàn)在需要你再重新做一次,有了前一次的經(jīng)驗與教訓,再做起來還會有困難嗎? 沒有困難,但是如果這次加了一道限制呢?一旦觸碰就被踢出局的那種? 祁恒目前就處于這種情況,他的修為卡在煉氣十層停滯不前了,但是他知道不是他修煉出了錯,而是這個世界規(guī)則限制,它靈氣稀薄,支持不了更高等級的修士。 祁恒面前就好似有一層壁壘,祁恒不是不能打破,潛意識告訴他,一旦打破他就會被這個世界的意識發(fā)現(xiàn),然后被扔出世界。 修士的第六感從來都不是揣測,而且指引與預警。 就好像一個系統(tǒng)它只有4G的內(nèi)存,它肯定是放不下超過4G的文件,一旦文件占滿內(nèi)存,便會造成系統(tǒng)的卡頓,而為了減少卡頓,就必須騰出內(nèi)存和殺毒。 而世界意識清理“內(nèi)存”的辦法,便是把撐爆它的罪魁禍首扔出去。 叩、叩、叩 祁恒睜開眼,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打出一道勁,門閂應聲而落。 “進來?!?/br> 鄭二將門推開,走到祁恒面前,壓低聲音道:“主子,大皇子他不見了?!?/br> “不見了?”祁恒皺了下眉頭,他閉上眼睛放出靈識尋找,以客棧為圓心,方圓三百米竟然都不見祁韶的蹤影,可祁韶身上身無分文,光靠雙腿,他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短短時間內(nèi)他絕對走不出這個范圍。 “屬下出去打聽一下?” 祁恒睜開眼睛,“不必了,我們?nèi)コ悄夏瞧镒樱驮谀?。?/br> 他聽到了祁韶的聲音。 “是?!编嵍膊粦岩善詈阍捳Z的真實性,祁恒重新戴上幕籬,兩人一道下了樓梯。 “天色不早了,兩位客人這是要出去?”門口柜臺里面的掌柜瞧見了,笑瞇瞇地打招呼道。 “我家二公子出去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們初來扶風城,有些擔心他在外面出了事?”鄭二略有些擔憂道,他嘆了口氣,“掌柜可有注意到他離開的方向?” 掌柜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招來小二問了幾句,小二先是點頭說了一句,后又搖了搖頭。 掌柜讓小二離開,“老朽先前在算賬沒有注意旁邊的事情,不過小二說看到那名藍衣公子出了門往左邊走了,不過后來就不清楚了?!?/br> “多謝告知?!编嵍Z氣有些許松快,他走到祁恒面前,伸手指了指方向,“掌柜說,二公子往那邊走了,我們?nèi)ツ沁呎野伞!?/br> “嗯?!逼詈闾岵阶叱隹蜅?,出了客棧,鄭二立馬卸去了偽裝。 “大……二公子他估計是出事了。”鄭二道,“我看到那小二說話時,偷偷打量了主子幾眼,神色有點不對。” “不急,沒有性命之憂?!逼詈愕?。“我們進入客棧時就足夠高調,還特意漏了財,他這時候選擇跑出去,被人劫了太正常不過?!?/br> “主子為何一定要把大皇……他帶過來?”鄭二的表情明顯有點嫌棄,在他眼里,祁韶就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如果不帶他,那今天千里替母尋親的就是你了?!?/br> 鄭二想起自己給大皇子編的那一套狗血身世,打了個冷顫,他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可不想來個赤子千里迢迢為母尋父的感人故事。 鄭二想,他再也不會嫌棄祁韶多余了。 多余的祁韶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尚未搞清楚狀況,就被幾個人按住手腳搜了一遍身。 當然,除了一枚刻有魏字的銅牌,他們什么也沒搜到。 “呸,真窮。”眉間戾氣橫生的刀疤男拿著一把菜刀,抵住祁韶的脖子。 “你的錢呢?交出來。” 鋒利的刀口對著他嬌嫩的脖子,祁韶甚至還感覺到皮膚被劃開的痛意,他嚇得魂飛魄散,語無倫次地囁嚅道:“刀……刀……大、大哥好好說話,別別動刀。” “別磨磨唧唧,把銀子交出來?!钡栋棠袗汉莺莸睾鸬?,不僅沒把刀拿開,反而更加用力了一點。 祁韶心中悔啊,他之前就不該出來,還沒有帶銀子出來。 “大哥,我們打個商量?!逼钌匦⌒囊硪淼亻_口,“你看,你們也搜過我的身了,我身上真的是一個銅子都沒有,除了這個銅牌,要不你們把這個拿去?” 他手忙腳亂地摸到掛在脖子上的銅牌,將它舉了起來。 “大哥,看他嚇得這個樣,這小子可能真是沒錢?!币慌缘男D啰插嘴道。 從前在京城時,誰要是敢當著祁韶面前說他窮,他肯定要發(fā)怒的。 此刻聽到祁韶卻仿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連連點頭,卻礙于架在脖子上的菜刀,只敢小幅度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