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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日要去工部看個稀奇玩意,太子可有興趣一起去?”祁恒突然開口。 衛(wèi)晁回神,不假思索地點頭同意,那速度快到生怕晚了一步,祁恒能收回這句話似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衛(wèi)晁期期艾艾地提到指導劍術一事,“陛下的承諾,還作數(shù)嗎?” 祁恒點頭,“自然,你有哪里不懂,隨時可以找朕。” 祁韶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不能允許出宮這件事沒有自己的姓名,便插嘴道:“皇叔,您要去工部,那我呢,我也想去?!?/br> “你想去便去?!逼詈惚砬椴蛔?,可那語氣是任誰都能聽出來的嫌棄,但祁韶他不在意啊,不管啥語氣,他能出去玩就事好事。 祁韶想說幾句討好一下,但卻見祁玉瑤兩人折了幾支梅花走了過來,便好奇問:“玉瑤meimei,你折這些花做什么?” “父皇。”祁玉瑤喊了祁恒一聲,隨即含笑對著祁韶道,“我打算拿回去插在花瓶里?!?/br> “父、父皇??”衛(wèi)晁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王公子的孩子……原來都有這么大了?” 震驚地連稱呼都變了回去。 第27章 一語落, 四下皆靜。 祁韶抖動著身體, 極力忍著笑意, 他早就等著看衛(wèi)晁大吃一驚這一天了。 這幅震驚又不敢相信的模樣簡直太有意思了,不枉費他等待這么久。 他一得意就忘形了,他勾著衛(wèi)晁的肩膀, “你別我皇叔看著年輕,實際上他的年齡都能生一個你這么大的兒子了?!?/br> “我與陛下相交,無關年齡?!毙l(wèi)晁低低說了一聲, 臉頰燙的厲害,他起身像祁玉瑤賠了一個禮, “孤失禮了,請公主見諒。” “祁韶。”祁恒表情淡漠, 聲音也極為平和,“你覺得朕年紀大了?” 祁韶失去的求生欲頓時上線,他連忙搖了搖頭, 舉手發(fā)誓, “沒有沒有, 我絕對不是嫌棄皇叔老的意思?!?/br> 他說完又覺得不夠,又接著補充了一句, “皇叔您豐神俊朗貌若天人,一點都不老。” 對于他的解釋,祁恒只有一聲冷笑。 “以后每天早上抽出一個時辰, 朕親自來教你劍法?!?/br> 天要亡我! 祁韶臉上寫滿了絕望。 “陛、陛下……”衛(wèi)晁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祁韶, 隨后期期艾艾地對著祁恒請求道, “您親自教大皇子劍法,我能去看嗎?” “可以。”祁恒頷首,一旁安靜不出聲的祁玉瑤突然拉了拉祁恒的衣袖,低聲道,“父皇,我也想去看皇兄練劍?!?/br> 祁韶在這一刻,突然感覺自己成了那籠中擺著給人看的猴子。 他開始在心中祈禱這只是祁恒的玩笑話,但等到第二天,剛到卯時,兩個武師直接闖開了他的門,將祁韶提溜到御花園中。 祁韶一路上撲騰的樣子跟那被鷹抓住的小雞有的一拼,御花園早就被祁恒下令,挪出了一片空地。 祁韶被放在了這片空地上,武師將一把劍塞到祁韶手里,“陛下正在上早朝,大皇子你先練一下劈劍?!?/br> 雪停了,但有風,祁韶被拎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身中衣,祁韶握著劍,冷的直打抖擻。 “我不會!” 武師拔出自己的劍,給他示范了一遍,“大皇子現(xiàn)在可會了?” 祁韶牙齒打顫,“會會會,能不能讓我回去加件衣服再來練?” “大皇子只有練起來就不會冷了?!蔽鋷熉曇羝胶停暗葧赡苓€會出汗呢?!?/br> 祁韶抖著手,慢慢地將武師給他的那把劍抽出來。 “大皇子最好還是快一點練熟,等會陛下朝了要來檢查的。”武師催促道。 勤政殿。 因為臨近年關,朝中事少,這幾日下朝都下的比較早,而今天大臣們覺得有點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陛下還沒說散朝, “陛下他在想什么呢?”有人低聲與同僚交談?!氨菹逻@可是頭一回在朝會走神,難道昨天宮里出了什么事?” “沒聽說啊?!?/br> 祁恒確實在走神,因為昨天晚上他回到寢宮時,宸王魂魄突然找了過來,說他知道自己的執(zhí)念是什么了。 他想要看到玉瑤得遇良人,一生平安喜樂。 祁恒也是這才想起來,過了年祁玉瑤已經十六了,在大晉,普通人家十三四歲的姑娘便可相看夫家,十五六歲就可嫁人生子。 可,要為祁玉瑤找個什么樣的夫家,這點確是難住了祁恒。 “陛下、陛下?!绷执蠛P÷曒p喚了幾聲,“諸位大人還在下面等著您呢。” 祁恒被喚回神,看了一眼眾人,聲音冷淡,“沒其他的事,就退朝吧?!?/br> 眾人跪下,祁恒起身,將手背到身后走下龍椅,眾人見狀連忙齊呼恭送之詞。 走出勤政殿沒多遠,祁恒突然止住腳步,他扭頭看向林大海,“朕是不是忘記什么事情了?” “早上陛下說過要教大皇子練劍。”林大海極為委婉地說道?!按蠡首釉谟▓@已經練了快一個時辰了?!?/br> 可憐大皇子身嬌rou貴,這會怕是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祁恒腳下一頓,轉了個方向朝御花園走去。 “我不練了!”祁韶渾身大汗,像是剛從水里面被撈出來一樣,他說著,干脆倒在地上,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雪,也砸不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