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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一下?!逼詈闫届o開口,但那雙眼睛偏偏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祁寒聽了,也不知他口中的處理,是處理那個有過節(jié)的趙庭還是處理那朵爛桃花,又是怎么個處理法? 但孫毅卻懂了,他恭敬退下。 “我這就去安排?!?/br> 場上的籃球賽已經(jīng)沒什么看頭,幾乎已經(jīng)是祁睿他們班單方面的碾壓,祁恒這么想著,便看到祁睿又進了一個球。 “走了?!逼詈戕D(zhuǎn)身外欲走,祁寒卻道:“兄長累了就先回車上,我在這里等等祁睿?!?/br>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進球,大局已定,比賽結(jié)束。 “承讓了?!逼铑E牧伺氖稚系幕覊m,對著趙庭那幾人笑的肆意張揚。 趙庭臉色黑的不行,又想起開賽前的事情,一把撿起籃球,沖著背對著他往籃球場邊上去的祁睿扔了過去。 “祁?!?/br> “小心!” 望見這一幕的人接連驚呼起來。 但祁睿在祁恒手下那一個月不是白練的,聽見腦后的風(fēng)聲,下意識一個旋轉(zhuǎn)側(cè)身,將籃球躲了過去。 “趙庭,你特么有病是吧!”祁睿怒極,轉(zhuǎn)身就想給趙庭一個教訓(xùn)。 然而,身后傳來的一聲巨響。 “砸到了人!” 作為無辜的圍觀群眾,祁寒遭受了池魚之殃。 “三爺!家主!”對面的拿著干凈帕子、水、小扇子女傭和保鏢將東西一扔,連忙從橫過籃球場跑到祁恒兩人身邊。 祁睿覺得不對勁,一轉(zhuǎn)身便看到自家三叔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籃球慢悠悠地滾到不遠處。 “我、我不是故意要砸他的……”趙庭慌了,“我只是想砸祁睿而已?!?/br> “送他去醫(yī)院?!甭牭絼屿o,轉(zhuǎn)回來的祁恒冷冷對著保鏢們吩咐道,“另外,把他控制下來?!?/br>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趙庭了。 不過是一個普通高中生,保鏢們制服他幾乎沒用什么力。 甚至連趙庭的嘴都堵上了。 “你們干啥!”望見這一幕驚呆的趙家人總算是回過神了,拿著喇叭的女人將喇叭一扔,撲到趙庭身邊,一邊捶打著保鏢們壓著趙庭的手,“快放開我們家趙庭?!?/br>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聽聞動靜匆匆趕來,校長在聽完事情經(jīng)過之后,頓時深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趙庭砸誰不好,偏偏砸到了祁三爺,還是當(dāng)著祁氏董事長的面,當(dāng)著人家面想砸人侄子和弟弟,祁董事長能放過你嗎! “祁董事長。” “您息怒,小孩子不懂事,是我學(xué)校管教不周,才讓學(xué)生做出這檔子沖動事?!?/br> “大伯?!逼铑4诡^喪氣地走到祁恒身邊,“我不知道三叔會在后面?!?/br> 其實那球他不是擋不下,他就是下意識偷懶躲開了。 此時再說后悔也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連校長都要畢恭畢敬捧著的人,拍打著保鏢的女人茫然地停了下來,她茫茫然地看著那個氣勢凌人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時間悲從中來。 “趙庭??!你怎么就這么能惹事!” 她這回不拍打保鏢的手了,而是又哭又喊地拍打著趙庭背。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瘋了,打我孫子!”老人上前將女人拉開,又去掰保鏢的手指,試圖幫助趙庭脫困。 但她的手力又豈是經(jīng)過強力訓(xùn)練的保鏢的對手,一番徒勞無功之下,老人開始抓著保鏢求情了。 “你們放了他,要抓人就抓我老婆子,是老婆子讓他砸的?!?/br> “蓄意傷人?!逼詈懵曇舯?,“若是無意的,我自然不計較,可他那一球本就是故意的?!?/br> “你要多少錢,我們陪你就是了,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氣!”抱著趙庭的老人扭頭辯解道。“他一個成年男人還能被小孩子一個球砸昏?” 這意思便是懷疑祁寒故意做戲敲詐了,一旁的女人連忙撲過去捂住老太太的嘴。 “媽,求您別亂說了?!?/br> 校長只感覺眼前一黑,祁家那是能缺錢的人家嗎?再說,稍微有點地位的人家,誰人不知祁三爺身體不好? 只是再嘆氣,這學(xué)生還得保下來,否則傳出去,對他們學(xué)校的聲譽也有損。 “祁董事長,請移步會議室說話?!?/br> 祁恒收回眼神,漠然點頭。 …… 醫(yī)院中,祁寒躺在床上,聽見床邊沒有動靜了,這才悄悄睜開一只眼睛。 沒人了。 祁寒睜開眼,從病床上坐起,一邊抽了口冷氣,一邊抬起手摸著被砸到的額頭。 是真疼,他都感覺自己差點被砸出腦震蕩。 但這不是最慘,最慘的是被這籃球一砸,他失去的記憶也想起來了。 這就很尷尬了。 只要一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犯的蠢,祁寒就覺得自己沒臉出去見人了,恨不得再來一顆球,把他再砸的失憶,就不用面對這么殘忍的現(xiàn)實。 他、他失憶后怎么就能這么有出息!有出息到把他一直辛苦維持的人設(shè)崩了徹底! 竟然還不要臉地去和祁睿那個臭小子去爭風(fēng)較勁! 所以他這段時間根本不是失憶,是妥妥的失了智吧! 祁寒不肯接受現(xiàn)實,一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一切,他就覺得生無可戀。 “咦,祁先生,你醒了?”推著推車路過病房的護士無意中往病房一看,頓時驚喜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