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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翎皺著小臉,猶豫了一下,還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咕嚕咕嚕地吞了下去。 藥再苦也得吃,不然他的病不會好。 “苦嗎?”略帶涼意的聲音在沐翎的耳邊響起,沐翎的臉皺成了一團,下意識回答道:“苦?!?/br> “如果再有一次,下次會更苦?!?/br> 沐翎似乎有些被嚇到,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吃?!逼詈忝鏌o表情,從一旁的碟子里拿起一顆蜜餞,遞給沐翎。 沐翎機械地張開嘴。 祁恒皺了皺眉,還是將蜜餞塞進他的口中。 算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生病時總是會嬌氣一點。 沐翎感覺到自己口中的甜味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本來因為發(fā)燒燒紅的臉頰布滿了更多的紅暈。 他竟然、讓仙人喂他了。 “好好休息。”祁恒用手帕擦了擦拿蜜餞的手指,“等你好些了,折子會有人送過來?!?/br> 沐翎一愣,這才想起來朝會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一名內(nèi)侍走了進來,分別對著沐翎和祁恒兩人行了個禮。 “皇上,國師,太后娘娘在外邊?!?/br> “母后怎么過來了?”沐翎下意識皺眉。 從前他生病想見她的時候,宮人們總是說太后娘娘抽不出身。 這次他沒有讓人去請,她反而自己過來了。 “太后娘娘得知皇上您生病,說是擔(dān)憂,想進來看看皇上。”那內(nèi)侍回答道。 “國師,我該見她嗎?”沐翎有些茫然,他自從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躲避著這一件事。 可這一切偽裝的不介意,在太后的出現(xiàn)這一刻,瞬間被打破。 “你想見就見,不想就不見。”祁恒安撫他,“遵從你內(nèi)心的想法,如果見了不高興,那么以后不見就是了?!?/br> 沐翎點頭,“我聽國師的。” 他想問,為什么從前他生病令人去請的時候,她不管他,如今他不需要了,卻巴巴地過來。 “讓她進來。”沐翎說著,又扭頭看向一旁的宮女,“搬把椅子過來讓國師坐。” 宮人們沉默福身,退到偏殿,搬來一把鋪著虎皮墊的椅子。 祁恒剛坐下,太后便領(lǐng)著兩個宮女走了進來。 “翎兒,聽宮人說你高燒不退,母后擔(dān)心死了?!碧竽_步匆匆走到床邊,一把摟住沐翎。 “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發(fā)起了燒呢?” 沐翎掙開太后的懷抱,“母后過來時都沒問宮人,為什么兒臣會發(fā)燒嗎?” 太后一愣,有些不大自然道:“母后太擔(dān)心,哪里顧得上問?!?/br> “上次兒臣病的比今天更嚴(yán)重,因為皇叔處罰我的緣故,甚至都沒人敢去請?zhí)t(yī)?!便弭崽ы聪蛱?,“那個時候我都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母后你怎么不擔(dān)心呢?” 太后臉色一變,“翎兒,你這是在怪母后?” “不怪?!便弭岽鬼?,用著一種滿不在乎地語調(diào)說道,“反正我也不是您的親兒子,您不喜歡也很正常。” 周圍的宮人們聽聞此言,臉色刷白,盡數(shù)跪下。 太后的臉色變得極其恐怖,她握住沐翎的肩膀,質(zhì)問道:“翎兒,這是誰告訴你的?是誰挑撥離間我們母子的感情?” 太后長長的指甲掐在了沐翎的肩膀上,若不是一層中衣隔著,估計指甲能直接掐傷沐翎。 但即使是這樣,沐翎依舊是疼的皺起了眉,祁恒手指微動,一道勁力打在太后的手臂上,卸了她的力道。 “太后,皇上身體不適,請你別過多靠近,免得過了病氣給你。”祁恒淡淡開口。 太后扭頭看向祁恒,秀麗的面容上俱是不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沐翎胡說……” “太后!”沐翎打斷她的話,“此事與國師無關(guān),不許你污蔑國師。您走了這么遠(yuǎn)來看朕,想必也累了,來人,送太后回去休息?!?/br> 周圍跪著的內(nèi)侍們連忙爬起,走到太后身邊,做出一副請的手勢,“太后娘娘,小的送您回去。” 太后臉色變了又變,她只帶了兩個宮女進來,自然是抗拒不了。 “好好,皇帝翅膀硬了,哀家也管不著了。” 太后帶著兩個宮女氣沖沖地離開。 沐翎看向祁恒,“國師,我覺得以后我也不想見她了?!?/br> 他能感覺到,太后根本就不是擔(dān)心他,而是另有目的。 “不想見就不見?!逼詈阋娝榫w低落,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作為一個小孩,偶爾也有任性的權(quán)利?!?/br> 沐翎起初是順從著讓祁恒摸頭,但他忽然想起某件事,連忙往床里面坐了一點,避開祁恒的手,一邊還緊張兮兮道:“國師您現(xiàn)在還是離我遠(yuǎn)一點,萬一我把病氣傳給您了,可怎么辦?” 祁恒收回手,瞥他一眼,“我不會被傳染病氣。” 對哦,國師不是仙人,仙人是不會生病的。 沐翎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盡犯傻了,他拉著被子躺了下去,而后將臉埋在被子里。 他喝了藥,哪怕再早熟,也不過是一個小孩,沾著枕頭便睡了過去。 祁恒吩咐宮人去將他的被子拉好,隨后轉(zhuǎn)身出了沐翎的寢宮。 “國師,晚上的藥,還要額外加黃連嗎?”門口熬藥的內(nèi)侍小心翼翼開口問。 “不必。”祁恒本意是讓沐翎記住淋雨感冒的教訓(xùn),而不是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