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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擇一點頭,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說:“虧你小子有心,這樣吧。”施恩擇側(cè)頭看身邊站著的老陳,說:“去,把府里的腰牌拿一份給二公子,今后二公子隨意進出施府,藥材采辦的事,就由他做主負責。” 老陳是施恩擇身邊的老人,一直盡心盡力為施恩擇辦事,聽到他的決定不免一怔,還是應(yīng)聲答應(yīng)。 把身上備著的一塊腰牌給楚心樂。 楚心樂接住,謝過施恩擇,便被施恩擇打發(fā)出去了。 回院子的路上,楚心樂緊緊捏住那塊腰牌,這意味著什么,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自此以后,他這個庶出的二公子,和他大哥那個嫡出就是平起平坐了,藥材采辦一事他又是當家,府里就沒人敢不服或是怠慢,楚心樂想不明白,他覺得,太輕而易舉了。 施恩擇身前桌上那杯茶已經(jīng)冷了,老陳緊皺的雙眉自楚心樂離開就沒舒展過,在施恩擇一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主子,二公子自落水后,行為詭異,性情大變,與以往全然不同,主子就這樣......” “無妨?!笔┒鲹裉帜﹃璞?,青瓷紋路刮磨他的指腹,他說:“如今施甄冥在施府權(quán)利過大,驕縱了,也是時候讓他明白,我能讓他風光,自然也能給其他人,叫他老實些,認準誰才是施家當家?!?/br> 他抬眸看向窗外,鳳眼里瞧不出溫度,冷冷道:“性情大變又如何?只要是施家人,流著施家的血,他的命,還是我說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可愛觀看~ 第8章 相遇 汝南的雨仿佛全下完了,可臨安的,還沒下夠味。 云既明這幾日醒的早,錢益依舊派人盯著云段目和那人的來往,不過自從那次的信被截下,兩人之間似乎斷了聯(lián)系,可云段目完全沒亂陣腳,把家里的事處理得井井有條,每日都去商行里盯著,賬本也是親自過目,云家在臨安群城的當鋪商行總共有二十家,云段目這些日子已經(jīng)將一半都收到自己手里,完全沒想給云既明留活路,趕盡殺絕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錢益慌得一批,云既明卻每天樂呵呵的,看上去像是自暴自棄,完全不管云家的事。 連云段目都對其放松警惕,可琴氏,云既明的親娘,依舊死咬住他不放,整日派人盯住他,像是篤定云既明絕不會就這么輕易放棄。 云既明自然知道,他也不在乎,拿一把折扇,整日去臨安街頭瞎溜達,逛上一整天,晚上回去沐浴之后就歇下,日復一日,琴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逐漸沉不住氣,就連派去盯梢的人都懈怠不少。 街上流民乞丐越來越多,云段目如今要接管云家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大街小巷,可這些貧苦百姓他卻一點也沒想著去管,生意倒是越做越好。 錢益見自家公子拿著把折扇在街上逛得悠閑,他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第幾日了,他只知道,再這么逛下去,要不就是他腦袋炸,要不就是把云既明腦袋敲炸,忿懣道:“我說你也真他娘的有閑情雅致,這臨安都快叫你逛遍了,不行不行,我是不行了,再逛,我就當街死給你看?!?/br> “咱還有哪條街沒逛?” “長安街。” 錢益不自覺地回答他。 “......”說完就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他這人就是欠揍,怎么就不能硬氣點呢。 “走,咱去長安街瞧瞧?!?/br> 長安街是臨安最繁華的街道,如今,流民聚集的也是最多的,這里是富人常流動的地方,手頭富裕的很,這些琴川一片逃過來的乞丐都喜歡在這里乞討,說不定就能討到一錠銀子,不過那是一個月前,現(xiàn)在長安街盡頭開了一家醫(yī)館,郎中雖然看上去年紀輕,還有眼疾,可心腸好,醫(yī)術(shù)精湛,不收他們這些貧民銀子,還熬湯藥給他們,因此許多別的地方的乞丐也都遷過來。 醫(yī)館名叫清安院,現(xiàn)在正是換季時期,受涼發(fā)熱的人多,清安院這家小醫(yī)館被擠的滿滿當當,除去那些流民,不少富家子弟也來這看病,但富家子要收銀子,不過他們也不在意,畢竟邢清章醫(yī)術(shù)高超。 這些人哪知道給他們看病問診的是九原邢家的長子邢清章,都傳邢清章閉關(guān)求學去了,至今還沒入世。 邢清章看不見,只聽見周圍烏泱泱的,人聲鼎沸,門檻被踩得吱扭直響,夾雜門外淅瀝的雨,讓他感覺聒噪。 “大家不要擠,發(fā)熱受涼的直接去左邊領(lǐng)湯藥,其他的到我這來?!毙锨逭律焓质疽狻?/br> 平安在一旁忙著給人遞湯藥,天明明冷得有些刺骨,他卻熱得滿頭大汗。 “哥哥,人太多嘞?!逼桨材眯渥幽ǖ艉?,嘴上抱怨,手上的動作沒停。 邢清章憑聲音朝平安微側(cè)頭,安慰道:“再堅持片刻,平安最乖了?!?/br> 平安心里委屈,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要拼命去幫這些比自己大的漢子。 可他還是點點頭,想起邢清章看不見,帶著鼻音從喉嚨里擠出個“嗯”。 云既明逛到長安街,只覺得此處流民比其他各處都要多,螞蟻一樣涌在盡頭,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里干嘛的?”云既明手中扇子一闔,指指前方,問錢益。 錢益搖頭攤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也不怪兩人不知道,他們這一個多月里被家事纏得焦頭爛額,除去在商行,出門的時日都掐指可數(shù),而長安街雖是臨安最繁華的街道,可云家卻沒在此街上設(shè)當鋪,一來人多混雜,離得遠,不好管,二來就是這街上人太多,云庭柯這人吧,出門愛坐轎子,這里連轎子都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