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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自角落不起眼的窗戶里翻身出去,消失在楚心樂眼前,如若不是敞開的木窗和灌進來的冷氣,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楚心樂臉上的熱被冷氣吸收,他咽口唾沫,吞下滿嘴的血腥味,腿發(fā)軟,坐到榻上大口呼吸,心煩意亂地想要去摸手腕的玉鐲,卻發(fā)現(xiàn)自己至今都沒時間去挑一個。 “嘖,煩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可愛觀看。 省略號大家都知道在哪吧:D 第21章 追妻 豎日一早,楚心樂帶塵凡便自汝南啟程,身后跟幾十個施家兵,拉兩輛載藥的木質板車,除此之外,無人來送他,施郝鳴被勒令在府不可踏出一步,而施甄冥就更不用說。 楚心樂也不在意,沒作停留,進了馬車,命塵凡揚鞭。 馬車行遠了,旁邊不遠處的墻角里才現(xiàn)出兩個黑影。 “主子,人都走遠了,咱們也回去吧,下雨了?!眲C皓說著伸出手,手掌朝上,接幾滴零星小雨。 邢雁鴻面上瞧不出心情,雙眸緊盯住不遠處一行人消失的地方,一動不動。 凜皓見他這番模樣,沒再說話,收回手,筆直地立在邢雁鴻身旁。 “賞雨景,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毙涎泺櫳裆珣脩茫D身從后門回自己府里。 凜皓明知自己不該多嘴,卻還是沒忍住:“你要是舍不得那個二公子,跟去也無妨?!?/br> 邢雁鴻一個眼神壓過來,耳邊是淅瀝雨滴拍打房檐的清脆聲,他嗤笑一聲:“舍不得?凜皓,你那雙眼睛是該擦了還是腦袋該換了?我說了,方才心情好,出去賞雨景?!?/br> “......” 凜皓哪敢反駁,欲言又止。 “讓你辦的事做的怎么樣了?”邢雁鴻問。 凜皓思付良久,小心翼翼地說:“頸鏈已經(jīng)按主子的吩咐做好了,就......” “誰問你這了?”邢雁鴻毫無人性地打斷他,說:“我是問你阿翡今日如何?” “......”凜皓心里嘆口氣,面上依舊不茍言笑,回答說:“看過了,比往?;罘涸S多,施甄冥倒是沒去難為一條狼。” 邢雁鴻頷首,半晌沒說一句話,也不許凜皓退下,抬指摩挲嘴唇,屋里的談話聲消失,只剩門外的雨聲。 估摸著一盞茶的功夫,邢雁鴻滿不在意地來一句:“頸鏈既然做好,就去拿給我吧?!?/br> “......是。” 汝南與燕都離得不算近,楚心樂等人連夜趕了一整天才出孤鶩關,還要再趕一日才能到燕都,楚心樂不想在路上耽擱時間,但他這身子卻不允許,每到緊要關頭就掉鏈子。 馬車里又悶又顛,楚心樂直想吐,整個腦袋暈眩,連嘴里都是腹里泛上來的酸味,手腳的冰竟然連湯婆子都暖不過來,楚心樂總要在心里罵上施葭銘這破身子幾百遍,才覺得身子舒坦些。 眼見天已經(jīng)黑透,眾人在距燕都不算遠的地方找到家驛館,將就一晚。 塵凡將楚心樂扶出馬車,想要將他送上樓去,再安置馬匹,楚心樂擺手拒絕,今日他們風餐露宿已經(jīng)夠疲憊,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楚心樂自己上樓進房間,連臉都沒洗,渾身像是灌滿鐵鉛,直接趴在榻上,動也不動。 上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 他以為自己睜開眼會站在楚府,可今日沒有,他在瑯琊,面前是破到根本看不出原樣的草屋,李mama正在不遠處的河流邊上洗衣服。那時楚家被那場滔天大火淹沒,李mama帶他逃出來,兩人就一直委屈在這個小破屋里。起初的楚心樂每日像個行尸走rou,每夜在榻上蒙起被褥失聲痛哭,是李mama在他最失意最迷茫的時候抓住他,她每日都要對楚心樂說:“老爺,夫人還有公子他們,不希望你去報仇,他們只要你活著。” 也許真是這每天都重復的話,真讓楚心樂打消掉報仇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他沒見過縱火人的臉,也不知道放火滅楚家滿門的到底有多少人。 他就這么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從瑯琊城的酒樓里做小二,端茶遞水日復一日,聽說書的編故事罵琴川楚氏,死得絕死得妙,聽喝酒的談論楚家。 他們楚家被大火滅門,明明應該是最慘淡的,但所有人都在夸那場火燒得時機成熟,滅掉楚氏,就是替中原除了個大禍害。 “你這小鬼怎么半死不活一副模樣?說書的難道說得不對?你告訴爺,楚家是不是該被滅?!蹦侨舜蟾贡惚?,酒喝高了,逮到人就想耍威風,從袖袋里掏出一枚銅錢,仍在楚心樂面前,闊氣道:“你說,說得爺高興了,這錢就賞給你?!?/br> 楚心樂依舊保持端茶壺的動作,他弓腰站男子身邊,臭烘烘的酒味醺得他直反胃,那張少年面龐上粘了灰,配上他那身粗布破衣裳,顯得更下賤,他垂眸看地上那枚銅板,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映得它閃閃發(fā)光。 “說話!啞巴嗎你是!”那人等得不耐煩,伸出那只胖得跟豬腿一樣的腳點點他。 楚心樂眼睛抬起,帶上他現(xiàn)在特有的笑,瞧起來令人親近,他說:“楚天令欺占民女,楚松存生性殘暴,楚家落得如今這副模樣,就是咎由自取,就是活該?!?/br> 他面上的笑更盛,深不見底的眼珠里溺著自嘲,無邊的蔓延:“楚家死得好,楚家死得絕,楚家死得妙?!?/br> “阿樂!”李漣漪見他站在不遠處愣神,手中洗衣不聽,朝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