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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雁鴻剛開始沒聽清,又把耳朵靠過去幾分,這才聽清楚,但是摟得更緊了,聽見楚心樂貓叫的聲音在心上撓,說:“捂汗呢?!?/br> “熱......”楚心樂燒糊涂了,往日那副偽善的皮囊盡數(shù)褪去,孩子氣的嘟囔。 邢雁鴻嘆氣,溫香軟玉在懷,風(fēng)流艷樓的邢三公子能這般坐懷不亂,也算是仁至義盡。 “易安啊,你欠三公子一條命呢,日后得還?!?/br> 楚心樂將睡欲睡的眼睜開,又想起自己剛到施家的那場病,倏得笑了,虛弱道:“你怎么......怎么和我......夢里的大哥一樣......” 天穹上的太陽耀眼,殘忍粗暴地融化地上已經(jīng)污臟的積雪,雪塊消融的叫聲凄厲悲慘。 邢雁鴻聽清他這句話抱著楚心樂搖晃的身子頓一下,在楚心樂看不見的那張臉上是恍然大悟的尷尬與憤怒,他故作無事,垂頭貼進(jìn)楚心樂,像在親吻,噴出的炙熱似要灼傷楚心樂的臉:“楚易安,那晚不是夢,也不是你大哥,是我給你擦干身子換上衣裳,三公子平生第一次伺候的人,就是你啊?!?/br> guntang的熱氣激得楚心樂哆嗦,宿醉的暈眩在腦袋里叫囂,透過眼前的迷朦瞧邢雁鴻,光怪陸離的世界都在眼前打轉(zhuǎn):“那......那怎么辦......三公子......易安......還不起呢......” 邢雁鴻身上依舊是楚心樂向往的味道,那是凝露的青草,是清爽的太陽,是楚心樂從未擁有過的念想。 他近乎貪戀地呼吸,大汗淋漓,裹住的后衣被浸濕,楚心樂稍偏頭離開壓制自己的額與鼻尖,朝邢雁鴻懷里鉆幾分,像在撒嬌。 邢雁鴻以為他又要睡,說:“易安,三公子給你講故事聽?!?/br> “嗯......”楚心樂鼻腔里發(fā)出一聲輕飄飄地回音。 “我身子壯,從沒生過病,個子比大哥二姐竄得都很,我大哥隨我娘,清秀,不過聽二姐說,娘生我大哥時得了場病,結(jié)果全都移到我大哥身上了,所以他自小身子弱,拿不動刀......眼睛也看不見......從前我小,不懂,他陪我也沒多久,我十二的時候他就離開九原,再也沒見過面?!?/br> 驕傲蓬勃的鷹崽這一刻出現(xiàn)前所未有的低沉失落,他從前視大哥為光,是除去他老爹的第二信仰。 “算了,提他做什么?!毙涎泺櫴帐昂们榫w,垂眸瞧一眼懷里的楚心樂,發(fā)現(xiàn)他半睜眼,聽得入神。 “再給你說說我那個二姐,她那暴脾氣可真是完全隨我老爹,除去性子,力氣也像,雖然九原的女子不多,但也沒像她那般舞刀殺人的,白瞎了我娘傳給她那張臉,張口都是訓(xùn)人的刻薄話?!狈讲诺牡吐渌坪踔皇且凰玻劶岸?,鷹崽要比以往活泛太多:“我就沒少挨她揍,每次鬧點什么事,老爹二姐輪排訓(xùn),老爹揍完二姐揍,我能長成現(xiàn)在這樣,得虧我自己爭氣?!?/br> “噗......” 邢雁鴻說得興起,聽見聲,低頭瞧,病怏怏的人原本慘白的臉憋得通紅,額間的汗珠往下滑。 “聽我挨揍你就笑,易安沒良心了?!毙涎泺櫿{(diào)侃地說,抱著楚心樂搖晃的身子沒停下過,手掌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他的背。 楚心樂不再憋,直接笑出來,窩在大氅里的手掙扎著要出來,邢雁鴻不許。 “邢伯鸞,我好......多了?!背臉氛f。 “再捂會。”說著呼出口氣:“要是有藥就好了,喝藥總比這樣硬捂強?!?/br> 他們就這樣待到正午,可這條路再無其他人經(jīng)過,塵凡和劉臺牛沒趕上來。 楚心樂肩上的傷依舊傳來細(xì)密的疼,頭腦恢復(fù)些清明,身上的力氣也好很多,他身上裹緊邢雁鴻的大氅,僅露出半張俊臉,站在破門前朝外看,眉眼的美艷在冬日的陽光和雪光里顯得清淡許多。 “走吧,該回去了?!毙涎泺櫹绮窕?,走上來。 楚心樂沒看他,也沒回答。 “趁今兒個日頭足,路上也算暖和,就算要日夜不停,也還有一天多的路程?!毙涎泺櫮目床怀龀臉沸睦锵胧裁?,但沒說,兩人閉口不提。 雙眼被日光晃得難受,他閉眼,復(fù)又睜開,抬頭不顧陽光看著太陽好一會,久到眼眶里的淚被激出來,他才回過神,抬步朝前走。 “走吧......” 還沒走出兩步手腕被擒住,邢雁鴻將他拉近懷里,寬闊的肩挺拔的身子把他擁住,抬指給他抹去頰上的淚,又吹聲口哨,只見赤霄奔騰而來,停在兩人身前。 邢雁鴻把楚心樂抱上去,自己上去坐在楚心樂后面,伸手抓住馬韁,赤霄抬蹄朝前路奔騰而去,激起漫天的雪粒,等雪粒塵埃再次飄落在地,已然瞧不見兩人背影,這間破草屋里,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第30章 劫后余生 一路上除去積雪暢通無阻,邢雁鴻把人拿大氅裹實,絕不讓風(fēng)有機可乘,等到孤鶩關(guān)下,夜已經(jīng)深了。 要說汝南的冬令人無法呼吸,那汝南的夜就更是待都不能待,騎馬疾行更是絕不可能。 邢雁鴻勒住韁繩,赤霄慢慢停下,在原地打轉(zhuǎn),沉靜的夜里幾乎一丁點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兩人一馬平靜地呵氣,周遭黑暗里傳出細(xì)微地窸窣咯吱聲,像是有人踩在雪地上,一步步靠近。 兩人屏住呼吸,聚精凝神盯住聲音來源方向,邢雁鴻悄無聲息地松開握住韁繩的手,一手護(hù)在楚心樂腰上,一手去拔腰側(cè)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