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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你怎么能!怎么能......”施郝銘顯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劉愧見狀立馬上前握住施郝銘兩只手腕,要把人拉開,奈何體力不如身前這人壯,只能僵不下左右勸阻:“哎呦喂,做啥子啊,先找個房子進去,在外面待那么久還要命嘛!” 施郝銘這么想確實是一回事,他松開手,朝邢雁鴻道:“走,去屋里我再找你算賬!” 他說著朝那邊草屋要走,可一想里面擠得全是人,又掉了個頭往遠點的老房子走。 劉愧跟在旁邊。 他嘟嘟囔囔地,可身后沒人接話,他轉頭一看,邢雁鴻哪跟上來了,他抱著自己哥哥已經(jīng)走到草屋了! “你!”剛想追上去就被劉愧拉住,施郝銘掙扎著讓人松開。 “冷靜!”劉愧大吼一聲,嚇得施郝銘一哆嗦,誰能想到這個身軀小巧的年邁老頭吼出來的聲音底氣十足,擲地有聲。 施郝銘好歹一個施家三少爺,被一個老頭吼,雖說四下無人,但面子上過意不去,故作姿態(tài)地說:“那是我哥,我......就這一個哥對我好,我哪能冷靜的下來啊......” “我懂你的心思,”劉愧呼出口氣,他轉身看不遠處緊抱住施家二公子的大高個,他正吩咐那些施家兵把病人抬回去,而屋中的那群人也都囑咐他們捂住口鼻回家。 “我看啊,這位邢三公子和你說的不同,他心思細,考慮得也多,從始至終都不愿把施二公子交給別人?!眲⒗⑥D回身,抬手拍拍施郝銘的肩:“少年人,莽撞又浮躁,有些東西,得靜下心來,才能透過氤氳繚繞的迷霧,看清楚事物最真實的本來樣貌?!?/br> *** 施恩擇還未睡下,正提筆書字,老陳走進來,他頭也沒抬。 “主子,并非疫病,而是......喘鳴。” “哪來的喘鳴?”施恩擇問。 “據(jù)說是東邊馬道旁死的流民太多,沒人管,身子爛了生出蟲病,今夜又值東風,刮過來的。”老陳回答。 “東風?”施恩擇抿唇一笑,手上的筆停住,“有意思......”朝老陳擺擺手,吩咐人下去。 他擱下筆,伸出手指不知道在算些什么。 施甄冥也還沒睡下,侯營囡早就回去了,他剛準備脫衣,就見阿雷極速走進來,看神情慌張。 “怎么了?”施甄冥將脫下的衣衫掛好。 “那人來信了,”阿雷喘著粗氣,嚴肅地說:“說是知道同云段目來信的人是誰?!?/br> 汝南突然下起雨,沉重的雨滴裹住彌漫的灰塵淅淅瀝瀝鉆進泥土里,下得急又大,可對汝南的百姓來說,這不光是場及時雨,還是場救命雨,自從有人發(fā)病,每家每戶出門都小心翼翼,遮住口鼻。 這場雨下了將近三天,等真正結束了,風也不吹了,汝南的空氣要比中原任何地方都干凈無污,這場旱與病似乎被雨全部順著河流沖刷走。 可楚心樂還沒完全蘇醒,他的高燒在雨停之后又起來了,邢雁鴻守在跟前,每日兩碗藥往里灌,可怎么都不管用,劉愧來看過,可除去高燒似乎也看不出什么。 這日,他又突發(fā)奇想仔仔細細給楚心樂把個脈,發(fā)現(xiàn)這位施家二公子并不如他想得那樣簡單,應該說更復雜。 “邢三公子,”劉愧把一旁的人叫過來,他面色沉重,收回的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側,不知從何說起,懊惱又粗暴地捋一把胡須,這才說:“是我的錯,若是我那晚能在仔細些,也能早點想辦法?!?/br> 邢雁鴻瞧出不對勁,他面色突變,伸手掐住劉愧的小臂,手指收緊,問:“怎么?” 劉愧抬頭,他眸子蒼老,里面紅絲遍布,說:“施二公子身上有另一種毒,不是這次造成的,那毒已然根深蒂固,應是......應是......” “應是什么?” 劉愧搖頭,嘆氣道:“應是生下來就在?!?/br> “他剛出生就被人下毒?”邢雁鴻看向榻上的楚心樂,手指略微捏緊。 “是,劑量不大,但長年累月積下來,也不少。”劉愧說。 “可有法解?” 屋里的油燈被風吹得左右搖擺,連接著邢雁鴻一顆暴躁易怒的心來回跳,胸腔里的震悶聲牽動身體的每一處,殘忍的跳動凌遲邢雁鴻的每一寸皮rou,他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榻上這個昏迷不醒的人腐蝕了。 “我只能用藥止住他體內的毒,法子,有兩個,一個是找到施毒之人讓其拿出解藥,另一個法子,就是找到神醫(yī)紀無涯,他的施針之術可謂天下第一。”劉愧說罷,便出門去熬藥。 邢雁鴻怔愣片刻,走到榻邊蹲下,兩條長腿因無處安放而打開,榻上的人燒得紅,露出來的地方,哪里都紅。 他從懷里拿出自己洗干凈的帕子,替楚心樂擦干臉上的汗,他將帕子塞進楚心樂手里又握住他的手,傾身向前與之耳鬢廝磨。 “我的易安啊,你欠三公子的好多,快點好起來,三公子等你以身相許呢?!?/br> 第52章 暴露 楚易安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他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干,許久不說話,一開口都發(fā)不出聲音,他掙扎著要起身,發(fā)現(xiàn)手被抓住,側眸瞧,才看見坐在自己榻邊睡著的邢雁鴻。 他側頭枕臂,兩條劍眉緊蹙,睡得不安穩(wěn)也不踏實,另一只手緊握住自己的手,把自己完全護在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