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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唇被反復(fù)噬咬,胸腔內(nèi)的空氣幾乎被奪盡,強烈地侵略氣息籠罩全身,潛意識辨認(rèn)出一種危險來臨一般的興奮,讓云彥渾身顫抖。 他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在沈疏珩懷里撲騰,實在禁受不住,只得趁著被稍稍放開的間隙,軟軟地求饒:“老公,慢……!” 接下來的吻卻更加激烈了,這樣的攫取仿佛永無止境,以至于停下時,云彥幾乎不知今夕何夕,只得趴在沈疏珩懷里喘息。 原本就昏沉的頭腦變得更加昏沉,萬般心緒翻涌而出, 他緊緊地抱著沈疏珩,只想在他懷里一醉萬年。 云彥不知自己因何而來,自然也不知自己將會因何離去。 說起來,沒有人知道自己為何出生,何時會死,死后又會去哪。 人生在世原本如此,而他對這一切的感受卻更加強烈。 他現(xiàn)在的情形更像是得了一場隨時都會暴斃的疾病,讓人心神不寧。 “失去”本身并不可怕。 但是對失去的恐懼卻如同幽靈一般糾纏在心底,從來都沒有離去。 而酒精,此刻成為了這種恐懼的催化劑。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在沈疏珩懷里安靜地呆著,久到沈疏珩幾乎以為他睡著了。 夜風(fēng)漸涼,沈疏珩怕他醉酒吹風(fēng)會感冒,終于決定抱他回房間睡覺。 卻沒想到自己剛剛一動,云彥就死死地按住了自己,忽然抬頭看向自己,眼眶中竟然有水光。 “怎么了?”沈疏珩低聲問道,摸摸他的眼角。 云彥又撲回到他懷里。 過了好久,沈疏珩聽到了極輕極輕的聲音,像是被風(fēng)吹來的。 “萬一……有一天,我離開了?!?/br> “……你該怎么辦???” 那聲音里帶著似有似無的沙啞哭腔。 聲音落了,這話就像是又被風(fēng)吹走了,沒有一點痕跡。 沈疏珩遙望著漫天星辰,懷里抱著自己的愛人,卻覺得冬日狂風(fēng)席卷而來,寒冷透骨。 云彥則對自己說了什么毫無意識,說出來之后,仿佛心里沒了掛礙,很快就睡著了。 又坐了一會兒,沈疏珩終于還是起身,把云彥抱回了房間。 把他放回床上,被子蓋好,又吻了吻他的額頭,這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輪椅還放在原位,他把輪椅重新打開,坐上去,進了臥室。 窗簾沒有拉上,月光照進屋子里,映出他空茫的側(cè)臉。 他獨坐于夜色之中,卻沒有絲毫睡意。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云彥忽然從睡夢中驚坐而起,渾身都是冷汗。 他慌忙起身,跑到衣柜旁,翻出一個置物箱,從里面找出曾經(jīng)被他放在這里面的盒子。 打開盒子,是那個劣質(zhì)而泛黃的玉墜。 他盯著那個玉墜,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剛剛做了一個夢。 夢里仿佛是個陰雨天,細雨如線鋪天蓋地,他像是站在一條馬路上,四周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只覺得喧鬧。 后來夢境一轉(zhuǎn),又是一個很是清晰的場景:一雙手拿著這枚玉墜,戴在了某個人的脖子上,之后還細心撫摸,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 夢境一點也不可怕,甚至帶著某種奇異的熟悉感。 可是夢境代表的一切卻讓他恐懼。 ……這會不會是原主的記憶? 如果是原主的記憶,為什么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云彥心中一陣慌亂,把玉墜又放回了盒子里,去浴室洗了個澡。 曾經(jīng)的他總是灑脫的,甚至在前世快要死的時候,都沒有覺得太過恐懼,而現(xiàn)在,他卻終于體驗到了留戀和執(zhí)著的滋味。 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還在想,偷來的人生過好就罷了,隨時還回去也無妨,可現(xiàn)在卻根本無法做到。 現(xiàn)在他有沈疏珩了,他根本無法割舍。 醒來之后滿身酒氣,洗了個澡之后,他清醒了很多,終于從恐慌之中鎮(zhèn)定了下來。 理智恢復(fù)之后,他終于可以告訴自己,這樣的事幾乎只能聽天由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心神定下來之后,他卻也記起了,自己今天究竟干了什么。 也許是還不夠醉的緣故,他并沒有斷片,他還記得在自己醉酒之后發(fā)生的一切。 將身體和頭發(fā)擦干,云彥坐在床邊,將頭埋在手掌里,心中滿是懊悔。 ……他怎么能跟沈疏珩說那些話? 他心里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身體里的酒氣還沒有完全消退,云彥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凌晨四點。 還是覺得頭昏腦漲,可是現(xiàn)在他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云彥披上睡衣,也懶得穿鞋,赤著腳靜悄悄地出了臥室,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三樓,去了晚上剛和沈疏珩一起看過星星的露臺。 趴在欄桿上,他遙望遠處的繁星,努力平息內(nèi)心的翻涌。 卻在低頭一瞥中,忽然瞥見一絲微暗的火光,其他的卻黑漆漆地看不清楚。 那火光遠遠看去只是一個光點,就在二樓的某個陽臺,似乎動了動,又變得明亮了一些。 是煙。 云彥皺了皺眉,從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沈疏珩的電話。 電話被接起,果然有兩個聲音分別從聲筒中和不遠處的陽臺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