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赦教渣渣 完結(jié)+番外_第3章
就在懷袖嚇得瑟瑟發(fā)抖,跪地討?zhàn)埖臅r候,一丫鬟又跑來道:“稟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太醫(yī)說大哥兒怕是不中用了,問是否用虎狼劑?”賈代善來不及對賈赦屋里的事情震怒,就被這消息驚得一愣,虎狼劑,這對成年人都是極大地傷害,更勿論一三歲稚兒,自己這長孫,若是用了虎狼之藥,莫說能不能活成,就是活下來怕也是廢了。 賈赦一聽,嚇得一激靈,哪還顧得裝病,推開張磊的攙扶和后面的賈代善等人,直接就奔著賈瑚住的廂房而來,結(jié)果就看到賈史氏指揮著丫鬟要喂賈瑚吃藥,還口口聲聲說道:“我可憐的瑚哥兒啊~你老子不爭氣,這家里剛出這事兒,他就做了這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祖母也是沒辦法,你就聽天由命吧~” 眼看著丫鬟就要把藥喂進(jìn)賈瑚嘴里,賈赦大喝一聲:“住手!”賈史氏眼皮一跳,這老大怎么安然無恙的來了?那要喂賈瑚喝藥的玳瑁心里一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停手,抬頭看向賈史氏,賈史氏一個皺眉,玳瑁再不敢遲疑,直接就要喂下去。 賈赦一步踏過去奪了藥碗對著玳瑁就是一腳,可憐玳瑁不過十四五的丫頭子,哪里受得了賈赦的一腳,當(dāng)即嘔血,賈史氏大驚道:“混賬!你這是做什么?眼里可還有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賈代善等人這時也追了過來,賈代善呵斥道:“赦兒,你這是做什么,不要耽誤救治瑚哥兒?!?/br> 聽到這話,賈赦哈哈大笑,然后道:“救治瑚哥兒?怕是這碗藥下肚之后,我的瑚哥兒也就一命歸西了吧?”接著,他又指向賈史氏道:“我素來知道您因為我在祖母跟前長大而偏心老二,這也無所謂,畢竟十指伸出還不一般長,人有偏心也正常! 平日里,您對父親吹耳旁風(fēng),將死讀書的賈政吹捧的天上少有、人間僅存,以期讓父親想辦法讓賈政襲爵,我雖知道,卻從未在意,畢竟祖母早已將我缺失的那份母愛補償與我了,只是,我卻沒想到,你竟然因為恨我而遷怒到我的子嗣上,這海芋的汁液別說一個孩子,就是大人喝下去也會因為心臟麻痹死亡吧?!” 四周傳來抽氣聲,賈史氏攥緊帕子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賈赦冷笑道:“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那你可敢喝掉這碗藥?”賈史氏怎么能去喝這藥,賈代善余光掃了一眼四周,好在這里除了賈家就是張家三兄弟。 賈代善喝道:“夠了,這事兒是你母親疏忽了,肯定是壞了心肝的下人使壞,赦兒,不可對你母親無理!”賈赦并不理賈代善言語中的偏袒,直言不諱道:“疏忽?疏忽會在我讓這賤婢住手的時候,她使點兒給瑚哥兒灌下去?” 賈史氏恨聲道:“罷罷罷,我這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我剛剛不過是擔(dān)心你那混不吝的性子,在耽誤了瑚哥兒,卻白擔(dān)了這罪名,這叫我以后可怎么活?。?!”賈赦冷笑道:“怎么活?你既然不承認(rèn)這藥里有毒,又為何不敢喝下去?” 眼看賈赦這是要逼死自己母親了,賈代善喝道:“混賬!那是你母親,你的孝道呢?”賈赦紅著雙眼咬牙道:“可躺著的是我的兒子!是夫人為我留下的骨血,祖母沒了,妻子沒了,如果孩子也沒了,對這個世界,我又有什么可留戀的?還不如順了他們的意,一死百了,給他們倒地方就是了!” 賈史氏痛哭道:“老爺,您要相信我啊,瑚哥兒也是我的孫子,我又怎么會想害死自己的孫子?老大這是想要逼死我啊,這您還活著,您要是沒了,我這日子又該怎么過???”賈代善斜了賈史氏一眼,如今這事實都擺在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賈代善又不傻,能猜不出幾分嗎? 賈赦手里攥著一把扇子,對著生命值即將見底的賈瑚使用了一個治療術(shù),看著賈瑚的呼吸稍微平穩(wěn),然后說道:“既然您說您是無辜的,那我就把今天的太醫(yī)送進(jìn)順天府,請皇上下旨調(diào)查,想來這前因后果,也沒有什么是官府調(diào)查不出來的吧?若是冤枉了你,這里當(dāng)真沒有你的手筆,我賈赦愿提頭來給你賠罪!” 賈赦有些晃悠,險些跌倒,他一手拄著桌子,盡量不讓手里的藥灑出去。頭上的汗珠子已經(jīng)開始趟溜,臉色更是變成了蠟黃發(fā)青,毫無血色,這回真不是裝的,他本就剛剛醒來接收了身體,精神力不多,而后又悄悄地給賈瑚用了他目前最吃藍(lán)的治療術(shù),自然很快就有些精力不濟。 張磊趕緊過來扶助賈赦,順手接過做為物證的藥碗,賈代善的臉色尤其難看,不僅是因為自己的枕邊人是一蛇蝎婦人,更是因為自己的長子賈赦,如今這般明顯是已經(jīng)怨怪了賈家,他恨賈家,否則又怎么會這般不顧家丑外揚的將事情攤在臺面上,再無所顧忌? 賈赦對張裕拱手道:“請大哥用張家帖子為瑚哥兒請一太醫(yī),這府里常用的胡太醫(yī),怕是已經(jīng)被有些人給收買了,還有,麻煩大哥打發(fā)人,將當(dāng)日瑚哥兒身邊伺候的人,據(jù)說是發(fā)賣了的,全給我找出來,事情不能還瑚哥兒一個公道,也無法讓夫人安心閉眼!” 張裕點頭道:“苒兒是我們的親meimei,瑚哥兒是我們的親外甥,這乃是應(yīng)該的,恩候無需客氣!”賈赦拱手道謝,只是說話已經(jīng)極為艱難了,賈史氏大恨,只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想辦法,于是對賈代善道:“老爺!” 賈代善抬頭閉了一下眼睛,一滴濁淚順著眼角滑落,賈代善對著張家兄弟彎腰行禮道:“今日這事兒,是我賈家對不住張家,三日之內(nèi),必給張家一個交代,還請賢侄給賈家留條后路,日后但有趨使,賈家莫敢不從!至于瑚哥兒,我馬上進(jìn)宮,喝出老臉也會求一御醫(yī)來為瑚哥兒看診?!?/br> 張家兩兄弟側(cè)身避過賈代善的禮,張裕深深地看了一眼賈代善,點頭道:“好,一言為定!”賈史氏有些驚慌的喊著:“老爺!”她很清楚,賈家有一隊人馬,調(diào)查取證的手段并不比暗衛(wèi)死士差,就掌握在賈代善手里,如今賈代善這么說,那就是要動用隱秘手段了,那老二家的做的事情,還有自己掃尾和截留把柄的事情,一準(zhǔn)是瞞不住了。 賈代善并沒有搭理賈史氏,只是對外面道:“將老太太和王氏送回各自院子,調(diào)查清楚之前,榮禧堂和聽竹軒許進(jìn)不許出!”外面的人答應(yīng)了一聲:“是!”就進(jìn)來幾個小廝將癱軟在椅子上的賈史氏攙扶了出去,賈史氏最后恨恨的瞪了賈赦一眼。 她想不明白,平時總是一臉蠢相,只要自己給個好臉就不知東西南北的蠢貨,這次怎么這么強勢?之前瑚哥兒掉湖里,自己只是用孝道壓制他,他不是已經(jīng)放棄調(diào)查,然后一副心死如灰的樣子嗎?今天這般當(dāng)眾頂撞,將自己的臉面扒下來,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敢?!果然還是,跟那老死太太是一條心的! 賈赦強忍著一陣陣眩暈對自己的舅兄們道:“三位兄長,還得麻煩你們幫我照看夫人靈堂,另外,二舅兄,麻煩你先將二哥兒帶到岳母處,請她老人家代為照顧幾天,我暫時守著瑚哥兒,一時無法分身,而我這院子里已經(jīng)無法分辨誰是忠、誰是jian,祖母給我的人,又一時難以抽回?!?/br> 張家父母雖然心疼女兒,然,尊不避卑,長不送幼,他們只能讓自己的兒子、兒媳過來送meimei最后一程,這三個張家嫂子,現(xiàn)在還在靈堂忙活著呢。張裕,張磬點頭,毫不遲疑的幫忙去了,賈赦讓張磊扶著,挨著賈瑚躺下,賈赦又道:“小舅兄,你讓人給我弄碗鹽糖水來補充一下體力吧?!?/br> 張磊現(xiàn)在哪敢假手他人,忙自己去親自去給他端鹽糖水去,賈赦努力感應(yīng)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這才拿出一小手指粗細(xì)的通體淡黃色小瓶,賈赦掰開蓋子,將里面的液體喂給了賈瑚,順便喂下了一粒傷風(fēng)感冒膠囊和退燒藥。 這后兩樣倒是不稀奇,就是普通的西藥,唯獨這淡黃色液體,卻是好東西,乃是游戲里能同時快速同時補充紅藍(lán)的小太陽水兒,賈赦勉強將這剩下的小瓶子收回空間,就再也調(diào)不動一絲精神力來開啟空間。 徹底昏迷過去的賈赦,最后想到的就是,這世界還有沒有比自己更蠢的?自己為什么不先將這瓶小太陽水喝下去,那樣自己不就可以補充藍(lán),然后再輕松地從空間里取出剩下的東西,所以,自己其實就是笨死的吧? 張磊進(jìn)來看著昏厥過去的賈赦,有些心疼,當(dāng)然,更多的是愧疚,在這之前,他其實挺看不上文不成武不就,滿身愚孝的妹夫,或者說,張家人就沒有人看得上的,要不是當(dāng)年張夫人欠了榮國府老榮國公賈源的人情,張家是說什么也不會把自家的女孩嫁到這毫無規(guī)矩的功勛之家來。 第4章 如今賈赦這般完全為張氏母子做主,甚至不惜家族臉面的樣子,自然是贏得了張家的敬重,張家兄弟自然是愿意拼盡全力的幫忙,為自己meimei和外甥討個公道回來,但是賈家卻高興不起來,這年頭都講究同宗同族,一榮共榮、一損共損,家族里的齷蹉,關(guān)上門怎么說都行,但是對外面,那是必須胳膊折了往袖里藏,一切以家族榮耀和宗族榮耀為主,而賈赦這般不顧大局的行為,就很讓人惱火了。 更何況,賈赦這次對賈史氏的說話態(tài)度,早就構(gòu)成不孝了,不說別的,單就賈史氏是瑚哥兒的祖母,就算是賈史氏真的弄死了賈瑚,官府也不會真的太過追究的,頂多就是,賈史氏的名聲徹底臭了。 這時的法律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父母賣出、甚至打死兒女,法律都是不管的,可是子女毆打、辱罵長輩,那就要判刑,甚至斬首,還要被世人所唾罵。但是,這必須是父母,還有,作為母親,原配嫡妻可責(zé)打唾罵自己的子女或者妾室所出的庶出子女,而妾室卻不能以長輩自居,否則就是犯法。 繼室因為要對原配靈位執(zhí)妾禮,原配的子女相當(dāng)于祭祀的小主子,同樣不能責(zé)打原配所出子女。 當(dāng)然,正常教導(dǎo)子女,這是妻子的職責(zé),這無論是自己本身的母親還是繼母,都得行禮問安,口稱母親給予尊重,否則,傳出不孝,那名聲就完了,沒有名聲,這輩子也就別想前程了。所以,賈史氏從未想過,賈赦真的敢拋棄孝道,這般對她。 賈赦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經(jīng)昏暗下來,賈赦現(xiàn)在的腦袋里就好像有一只小手在不停地?fù)芘纳窠?jīng)一般,精神力耗盡的疼痛讓他想要崩潰,這時,一只小小的小手附在他的眼角,幫他拭去眼角的生理鹽水。 小手的主人還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爹爹別哭,娘親就是去很遠(yuǎn)的地方了,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啊~”賈赦呆了一下,自己這是被個孩子當(dāng)做孩子哄了?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孩子道:“瑚哥兒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賈瑚搖頭道:“瑚哥兒沒有哪里不舒服,爹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沒等賈赦說話,燭臺處有人開始掌燈,房間霎時亮了起來,張磊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兩個拎著食盒的丫鬟,丫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去桌子上放食物,張磊過來抱起叫他小舅舅的賈瑚去旁邊洗漱。 張磊特別稀罕這個異常聰慧懂事的大外甥,難得的對賈赦也和顏悅色的道:“恩候,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要是沒有大事兒,就起來洗漱一下,吃點兒東西吧?!辟Z赦拱手道:“多謝小舅兄,赦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不妥,勞舅兄、嫂子們cao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