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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賈赦教渣渣 完結(jié)+番外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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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府里跟自己夫人徐氏說話的賈敬,接到下人回稟說忠順郡王的長史官拿著賈赦的隨身玉佩求見,趕緊將人請了進(jìn)來,賈敬在正廳接見,長史官知道自家王爺對賈赦那點兒心思,也知道賈赦跟這個堂兄一向交好,所以很是客氣的行禮之后,才給賈敬說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

    賈敬差點兒直接氣暈過去,跟賈赦只是因為要被連累而生氣不同,做為賈家族長,賈敬的心里一直都是想要賈家所有族人都好起來的,責(zé)任感很重,賈敬也不敢耽誤,連衣服都沒換就趕緊騎馬帶著小廝跟長史官一起去了茶樓。

    路上長史官安慰賈敬道:“國公爺切勿著急,這事兒既然不是國公爺做的,我家王爺必然會幫著周旋的,總不過肯定能保下您和侯爺?!辟Z敬點頭道謝,只是面部很是僵硬,心里顯然是氣急了。

    賈敬登了茶樓,先給忠順行禮,忠順趕緊將人扶助,只說:“都是自己人,很不必見外?!辟Z赦跟賈敬互相見禮之后,賈赦問道:“敬大哥哥可知道這金陵護(hù)官符一事?”賈敬搖頭道:“自是不知的,若是知道,如何會同意這作死的事情牽扯到我賈家?”

    賈赦又皺眉問道:“敬大哥哥的印信可假手他人過?這護(hù)官符的簽訂,必然是各家的族長才有資格簽字,否則必然是不能取信他人的?!辟Z敬仔細(xì)回憶之后搖頭道:“我的印信為了方便,是放在府中,由夫人看護(hù),夫人是個穩(wěn)妥的,必不會輕易交予他人之手才是。”

    這就奇怪了,忠順搖頭道:“這護(hù)官符必然是幾個家族抱團(tuán),若是沒有各家族長的印鑒作保,其他幾家是不會同意的,這涉及到結(jié)盟,既是互相協(xié)作,也是相互間握著把柄,你們覺得,其他三家都是族長印鑒,賈家就單獨一府,另外三家會同意?再說,這護(hù)官符可還有個作用,就是號令簽約的幾家所有族人,沒有族長的印鑒,賈家族人會聽令?”

    忠順的話讓賈敬額頭上全是冷汗,若是自己的印鑒失竊,那可就真是掉腦袋的事情了,用這印鑒做的承諾,賈敬必須為此負(fù)責(zé)啊。賈赦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對邱大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們就跟著我回府吧,明日本侯親自帶你去順天府遞狀紙,這事情涉及到我賈家,本侯和寧國公一起去,也省了你的殺威棍和滾釘板的苦,只做證人吧?!?/br>
    邱大有些遲疑,忠順郡王有些不耐的說道:“放心吧,本王作保,包你們無事,遇到恩候也是你們的造化了!”邱大一聽,趕緊跪下謝恩,賈赦讓賈敬的小廝去雇輛馬車,拉著邱家人先到自己府上,告訴王善保找人收拾兩間客房先讓人住下。

    邱大領(lǐng)著女兒跟小斯走后,賈赦對賈敬道:“敬大哥哥,趁著現(xiàn)在才晌午,趕緊去派人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若是印鑒真的出了問題,或者是有人仿制,明日一早就主動將事情上奏給皇上,若真的是哪一府自己作死,咱們就不用趟這渾水,直接送到順天府按律辦事就是了,一會兒回去,讓唐通他們跟著去調(diào)查。”

    賈敬有些不忍的說道:“私刻朝廷命官印鑒,這若是被翻出來,那些涉及到的族人肯定會被嚴(yán)懲,充軍發(fā)配都是輕的,咱們私下解決,多給邱家些好處不行嗎?”賈赦冷笑著搖頭道:“這不是您能兜住的事情?!?/br>
    想了想,賈赦又道:“三年前在暹羅,我軍攻打一座城池,久攻不下,我實在是沒辦法發(fā),為了減少犧牲,我連夜混進(jìn)對方城池,偷了帥營主帥印鑒觀看,然后憑借記憶力,用一蘿卜刻出了一臨時印鑒,仿造出信件將駐防的兵將調(diào)開,然后打開城門,大大方方的攻了進(jìn)去,您說,若是你的印鑒出了事兒,你怎么辦?”

    忠順點頭道:“恩候說的不錯,他偷盜人家印鑒,仿照人家書信的時候,我全都看到了?!辟Z敬自然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是更想自欺欺人的讓自己相信事情不會這么慘,然后自己家族的事情自己處置,至少這樣不會影響后輩兒。但是,賈赦和忠順卻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

    賈敬搓搓自己的臉嘆氣道:“好,我知道了?!辟Z敬先走了,忠順對賈赦說道:“你們賈家人也就你和你們族長這支能拿得出手?!辟Z赦沒接這話,直接轉(zhuǎn)移話題道:“今天也沒心情去酒樓吃了,伯安若是不嫌棄,今日便到我府上小酌一杯?”

    忠順立即點頭道:“不嫌棄不嫌棄,咱們現(xiàn)在就走!老蔡(長史官)趕緊給小少爺準(zhǔn)備好馬車,本王跟恩候騎馬,一起去芮誠侯府?!遍L史官答應(yīng)一聲,趕緊行動,賈赦四人下來的時候,長史官早就準(zhǔn)備利索了,還很知趣兒的帶著手下以幫著順天府押解這些賊人,順便看看情況的借口,讓忠順郡王能跟著賈赦多些單獨相處時間。

    只是,這剛到榮寧街就聽到了吵鬧聲,賈赦一看府門大開的榮國府,里面哭鬧聲不停地傳出來,間或還夾雜著叫罵聲。賈赦聽了一下之后對忠順道:“伯安先帶著瑚哥兒和璉哥兒回府,元寶和金條會安排好你的,我馬上就回去。”

    忠順點頭道:“恩候自忙去吧,我?guī)е⒆觽兓馗饶悖灰粯?,切莫和那些人生氣?!辟Z赦總覺得這對話有些不對,卻一時間也琢磨不出來到底哪不對,只好點頭答應(yīng),催促他們先回府,他往榮國府走去。

    第38章

    賈赦走進(jìn)去,就看到賈敬夫妻領(lǐng)著焦大和唐通等人與榮國府的下人對峙著,對面的家老太君竟然親自站在二門口,一副要想過去就從我身上邁過去的樣子,這會兒看到賈赦,激動的指著賈赦罵道:“都是因為這個畜生,你才這樣的吧?不就是看他起來了,為了踩高枝,這才拿我的政兒作伐子嗎?

    今天,誰要是敢動我的政兒,我老婆子就撞死在這兒,讓人看看賈家欺負(fù)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我倒要看看,老頭子剛走幾年,就逼死我這個未亡人,賈家以后還有沒有臉面在京城立足!”老太太拄著個蛇頭拐,讓兩個丫鬟攙扶著堵在二門口。

    賈赦問氣的發(fā)抖的賈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的印鑒調(diào)查出了是怎么回事兒了?”賈敬點頭道:“他們送賈珠去國子監(jiān)讀書,占用的是王家的名額,后來賈政承襲了爵位,賈家自己也有了這名額,王家就許了好處換回了名額,讓賈珠用自己家的,只是當(dāng)初,王家為了取信善叔父,是先將賈珠的名字報上去的。

    如此,這王家的人要用這個名額,就需要掛在賈家的名頭上,這就需要族長給簽字畫押作保,當(dāng)時我正在金陵帶著珍哥兒守孝,這邊自然沒辦法通知我,夫人就找了六叔(賈代儒)幫著開了證明文書,而這邊他們卻瞞著夫人用我印鑒多蓋了張空白的以備萬一。

    只是事情被焦叔給發(fā)現(xiàn)了,要阻止,結(jié)果史氏對夫人說,萬一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我又不在府里,這也不好總是勞煩她一婦道人家,夫人想著都是一家子骨rou親,也不能害了我們府上,也就囑咐一聲,若是沒用上,可一定要銷毀了,也就算了。

    沒想到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私自結(jié)盟不說,還將這張空白的蓋印紙張做為信物拿了出來,不僅取信了金陵那邊的族老一起跟著作死,還要求另外三家也拿出一張空白的蓋著族長印鑒的紙張相互交換把持,以確?;ハ嘀坪狻!?/br>
    史氏道:“我們賈史王薛四家,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互相聯(lián)絡(luò)有親,彼此互相照拂,若不是你們倆個壞了規(guī)矩,非要跟其他幾家疏遠(yuǎn)了,我們又何必非得這般拿出信物?再說,這本就是對賈家族人有好處的事情,雖然擔(dān)著風(fēng)險給出了把柄,但也得到了另外三家的承諾,彼此守望相助,對誰都有好處,何苦惹得你這般興師動眾?”

    賈赦看史氏振振有詞的拿著不是當(dāng)理說,直接冷笑道:“敬大哥哥,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就很不必要跟著生氣了,你只管明天到了金鑾殿上跟皇上請罪,左不過一個失察之罪罷了?!?/br>
    史氏一聽急了,拎著拐杖砸來,嘴里罵道:“都是你這黑了心肝的使壞,你就是看不得我們好,我打死你個畜生!”這私下結(jié)盟的事情,可以意會,不能言傳,否則,皇上肯定要問問你,您這是打算聯(lián)合起來造反嗎?賈赦讓賈敬自己去請罪,倒是能脫干凈了自己,但是榮國府就面臨著抄家滅族的罪了。

    賈赦等人自然是不能對史氏動手的,甚至連攔都不敢攔,賈赦直接抓著賈敬一個凌波微步閃到了一邊,唐通等人早就在戰(zhàn)場上跟賈赦配合的默契非常,瞬間向兩邊散開,史氏撲了個空,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史氏沒想到賈赦等人會躲開,本來,她想著砸了賈赦出氣之后,再豁出臉面訛上賈敬和賈赦,讓他們要是敢抓著賈政不放就得賠上自己的名聲,畢竟,一個對自己生母、對寡居嬸子動手的人,是要招世人唾棄的,連帶他們的子女的前程也完了。

    她料定,賈赦和賈敬就算是再惡心,也得捏著鼻子認(rèn)了。另外,只要這次不追究了,也就算是賈敬默認(rèn)了四大家族結(jié)盟的事兒,日后出事了,他們也得想辦法兜著,再想撇開也是不可能的了,只是沒想到賈赦竟然這般狠心!果然,這就是個不念生恩的畜生!

    賈赦一甩袖子,直接帶著賈敬和底下的人走了,根本不管回過神來哎呦的叫著的史氏,榮國府的下人們看賈赦他們走了,這才趕過來攙扶史氏。王夫人抹著眼淚問道:“老太太,這般可如何是好?族長他們,這不是,要將咱們這些人都逼死嗎?”

    史氏喝道:“哭什么?給我閉嘴!”王夫人捏緊帕子,再不敢說什么,只是跟在被賴嬤嬤攙扶進(jìn)去的史氏身后進(jìn)了史氏的院子,史氏坐在椅子上接過茶杯暖著手,賈政跪在史氏腿邊哭道:“母親,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當(dāng)初也是為了賈家好,才這般做的,他們不理解就罷了,還要致我們與死地!”

    賈政這樣,一出事兒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史氏其實也挺看不上的,但是,起碼這個兒子是孝順聽話的,史氏還是有些欣慰的。王氏也跪地說道:“老太太,如今我們這樣可該如何是好?這事情若是捅出去,咱們可就都完了。”

    史氏敲著桌子,半晌,罵了一句:“都是那個畜生!”后,啪的一下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濺了王氏一身,王氏低頭斂眉也不吭聲,她知道,史氏這話雖然是在罵賈赦,但何嘗不是在將受自己娘家壓制的氣撒出來。

    嘆了口氣,史氏說道:“現(xiàn)在只能一口咬定根本沒有結(jié)盟的事情,至于那護(hù)官符,也只是不懂事的族人們,仗著京中的勢力胡說八道。王氏,你趕緊派人去你哥哥處,要回賈家的印鑒信物,我讓賴大去史家換回薛家的,你也讓你哥哥趕緊去薛家取回你王家的信物,這結(jié)盟的事情,以后再也莫要提起,咱們四家只要暗里互相扶持,多些走動也就是了?!?/br>
    王氏答應(yīng)了一聲,就讓自己的陪房周瑞家的趕緊去王家找王子騰,賈政問道:“母親,那明天若是賈敬和賈赦真到了金鑾殿上主動提出這事兒該怎么辦?”史氏瞇著眼睛道:“過會兒拿回了信物,你就親自給賈敬送過去。

    皇上允許賈赦休息半個月,他自然是不會上朝的,比起賈赦,賈敬做為族長自然是更加在乎族人的,這事情要是捅出去,凡是當(dāng)初在護(hù)官符上簽字畫押的族人,都逃不過去,所以他必然會選擇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