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蠻干H、《枯木逢春》NPH、性寵小奶牛、生存游戲撿到活體ATM、師父,給你小心心!、徐秘書嬌軟撩人、重生九零:丑小鴨致富記、[綜]全世界都知道我是穿越者 完結(jié)+番外、破繭BL、Lo是愛了一半的Love
西恩:你們以為我是誰? 我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引起碧翠絲后宮混亂的男人! 三合一 第83章 亞歷克斯忽然發(fā)狂一般, 將桌上的茶具全數(shù)掃落。 他指著西恩怒吼道:“神座西恩!你是故意的, 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這能怪我嗎?”西恩控制著輪椅往后退了一截, 躲開了杯盞的碎片和茶水?!拔铱蓻]有想到, 會在稀月之土抓住我的人是你。” 亞歷克斯喘著粗氣,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換句話說,難道是我摁著你的頭, 逼你背叛神國?”西恩飲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杯子被魔力托著,輕輕地飄回到桌子上。 他扶著輪椅站起來, 輕巧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被一同撣落的, 是他這數(shù)日來的偽裝。 亞歷克斯的部屬們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紛紛地彼此通知著,從碧落的各個地方趕過來。 亞歷克斯是父神創(chuàng)造的作品,他的歸屬本該是神的陣營,但他的下屬們卻大多是惡魔。這意味著他與惡魔有著交易, 去觸碰了他一生都不該接觸的力量。 一時間,拍打著蝠翼一樣的翅膀的,拖著巨大的黑紫色尾鰭游在湖中的, 以及頂著一雙羚羊一樣的角在地上跑的……屬于世界黑暗面的生靈們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地涌過來。 說亞歷克斯是神座西恩最強大的競爭對手真的不是開玩笑。 亞歷克斯不在神國,沒有坐上位于世界頂點的位置, 卻在碧落這片小小的地方, 經(jīng)營起了如此龐大的勢力??峙抡麄€神國的神官全部聚集起來, 也不足以與他的部屬一戰(zhàn)——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 還各個都是精英。 甚至在兩千年前,他要比西恩強大得多。 面對這樣可怕的場面,西恩卻還是淡定地像在自己家的餐廳里吃飯一樣。 這倒不是他成為神座之后才練就的氣度。 西恩從以前就這樣,他只身出入于各個陣營,不是沒被人拿刀劍指著過。而且他那時弱小,別人要殺他非常容易。 但他一直都保持著一副從容態(tài)度,坐在謀士、賓客或者俘虜?shù)囊巫由希谎砸徽Zcao控著人心,將對方的陣營完全瓦解。而他片塵不沾身,把人家坑慘了之后,拍拍衣服就走了。 只可惜他腦子這么厲害,在那時完全沒用到正道上去。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西恩淡定地起身,看著黑壓壓的惡魔們。 “亞歷克斯,你還記得嗎?我們討論過的?!蔽鞫魇指锌負u了搖頭,“如果碧翠絲沒有遇上這些家伙,是不是就不會變?” 亞歷克斯怔住,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在說,你正在犯下和過去的她相同的錯誤?!蔽鞫鞯卣f道,“也許你一直在犯錯,但你本事就那么多,翻不起足夠大的風(fēng)浪來?!?/br> 這一套理論讓亞歷克斯發(fā)笑。 在如此局面下,講道理,搬出回憶,都是無比可笑的行為——因為這些事情做多少都沒有用,畢竟這是靠拳頭說話的場合。 “別再逞強了,西恩。”亞歷克斯說道,“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這里嗎?” 西恩在被他抓過來之后,魔力就被封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小部分力量,也就能夠端個杯子掀一陣小風(fēng)之類的。 “如果我沒法活著離開,你認為我會和你翻臉嗎?”西恩仍然維持著從容自若的姿態(tài)?!跋裎疫@種做一步考慮十八步的姿態(tài),手上要是沒有握著殺手锏,我是不敢行動的?!?/br> 亞歷克斯茫然:“你是說……” 西恩問道:“你一直說我算計了你,但你真的有想明白,我是怎么算計了你嗎?” 亞歷克斯沉默。 “你只知道發(fā)展到這一步是受我引導(dǎo),但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引導(dǎo)了你。”西恩笑了笑,繼續(xù)道,“但你也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為抓我回來的行為好好后悔就可以了?!?/br> “我之前問你,記不記得我最擅長的事情是什么?”西恩說道,“當(dāng)時你沒有回答我。” 亞歷克斯眼睛中布滿了紅血絲,他憤怒地看著西恩。明明后者的生殺大權(quán)握在他手中,但他就是行動不起來,似乎整個人都被這場想不明白的算計擊垮了。 西恩悶笑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我替你回答,當(dāng)然是挑撥離間啊?!?/br> 西恩還著重咬字,似乎在嘲笑他抓自己回來的行為有多么愚蠢。 亞歷克斯終于忍受不住了,他大吼一聲,手中提起了刀。 他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都毀在了這個人的手上。兩千年前,西恩搶奪了應(yīng)該屬于他的位置;兩千年后,西恩又一次毀掉了他的一切。 恨意、羞恥、不甘,種種情緒沖擊著理智。 在西恩的添油加醋之下,理智的那一根弦終于繃斷了。 他舉起刀,直直地朝著西恩沖了過來。 西恩側(cè)身躲過,翻手勾住了一根絲線,那根線又細又韌,輕易地割破了西恩的手指。 亞歷克斯慌忙停下,他脖頸前方也被一根線勒住了,細得幾乎看不見的線沒入他的血rou之中,紅色的血液緩慢地淌落。他要是沒有停住腳步,被割到的就不是這點皮rou,而是他的頸動脈。 西恩嫌棄地放開絲線,說道:“你不如看看,你在為什么樣的人賣命?” 亞歷克斯一陣后怕,退了一步躲開絲線的時候,已經(jīng)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并不知道布線的人在哪里,但他也知道,那家伙無處不在。 他仰起頭大喊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亞歷克斯與幕后之人從來都是合作關(guān)系,而不是從屬關(guān)系。合作關(guān)系,就意味著他有一天不想配合了,可以隨便甩甩手退出,而不是要把命賠上做一個交代。 亞歷克斯的命只屬于他自己,不是任何人可以去決斷的。 藥劑師穿著白色的衣褂,頭發(fā)梳理得非常整齊,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他一個沒有武力價值的人,就這么抱著書本,從容地走進了高位者的對局之中。 “抱歉,亞歷克斯,雖然明白你是被算計了,但我不能讓你活著走出碧落。”幕后之人推了推眼鏡。 他伸出手,在虛空中一握。 密密麻麻的絲線完全現(xiàn)出了形態(tài),在島上織成了一張立體的大網(wǎng),而那些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部屬們,也完全被絲線cao控了。 亞歷克斯詫然,他從來不知道,這家伙在他眼皮底下竟然做了這么大的動作,將他所有的屬下都控制住了。 “亞歷克斯,你看,這就是布局者?!蔽鞫餍χ鴵u了搖頭,說道,“走一步看十八步,在你沒有背叛他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把所有的情況都預(yù)料好了,準備萬全。” 藥劑師右手抬起,放在左胸前,向西恩行了一個謙恭的躬身禮。 “神座西恩,有幸與您下這一盤棋?!?/br> 聞言,西恩睜開眼睛,臉上帶著笑意。 “我的表現(xiàn),閣下可還滿意?” “自然是滿意的,您也許是這世上,唯一能在棋局上與我對弈之人?!彼巹熃z毫不吝于對神國主人的贊賞?!爸皇强上?,您這么聰明的人,耍聰明耍過頭了,竟然只身進入刀劍火海。我唯一的對手,您今天也無法活著離開碧落了?!?/br> “哎——”西恩一個字拐了好幾個調(diào),還擺了擺手。 一副“您千萬別這么說”的樣子。 “自吹自擂可不是好習(xí)慣,這位先生。您認為我是您的對手,這很正確。但您忘了問一問,您自己是否配得上成為我的對手?!蔽鞫鲹芘雷由系乃榇善?,說道,“我的友人們下棋打牌時,從來都是將我排除在外的,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藥劑師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他現(xiàn)在控制了碧落的一切,打算和自己網(wǎng)中待宰殺的魚——西恩,客氣地談一談話互相恭維一下。結(jié)果對方非常不清楚自身的處境,不僅無視了他的好意,還甩起尾巴打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因為他們?nèi)纪娌贿^我?!蔽鞫鞯偷偷匦α艘宦暎f道,“兩千多年了,除了父神從來沒有人愿意陪我下棋,我也很寂寞啊。” ……其實父神也不愿意陪他下棋。 拜亞倒不是怕輸,反而他一直在贏棋,就是單純的不想和西恩玩而已。 “是嗎,我知道您厲害,卻沒看出來您這么厲害。”藥劑師維持著自己的偽裝,仍然斯文有禮,他說道,“如果有機會,真想與您下一盤棋?!?/br> 但這個機會當(dāng)然是不會有了,在他看來,西恩今天是只能栽在碧落了。 西恩笑了笑,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不是正在下棋嗎?” 藥劑師又強調(diào)了一次:“是這樣沒錯,但輸贏已經(jīng)定了呢,神座西恩?!?/br> 他有的是耐心,說多少次都可以,只要能讓高高在上的神國主人看清現(xiàn)在的局面。 “話不能說的太滿,不然局勢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時,面子上就會很過不去?!蔽鞫鲝娜莶黄鹊乩_椅子坐下,與這位被用作傀儡的藥劑師攀談著,就好像老朋友一樣。 “您指的是自負,可是我這究竟是自負呢,還是自信呢?”藥劑師坐在他對面,雙手交握起來撐在下頜下方。 西恩答得非常圓滑:“那要看您自己如何做了?!?/br> 亞歷克斯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手中一片血紅。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桌前的那人,問道:“我與你相識多年,你卻要如此……” “亞歷克斯,神座西恩說得都對,我就是走一步看十八步的人?!彼巹煹匦Φ?,“這是我的手段,我的好友?!?/br> 亞歷克斯冷笑一聲,卻是說不出任何話:“呵……” “他的手段可不僅僅如此淺薄?!蔽鞫鞑[起眼睛,問道,“這位棋手先生,應(yīng)該很討厭碧翠絲吧?” 亞歷克斯愣住,訝異地看向藥劑師。 討厭碧翠絲? 藥劑師也愣住了,他遲疑了一瞬,過了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事實的確如此,但是這件事,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個猜測經(jīng)過本人的確認之后,亞歷克斯臉上的訝異,完全都化作了不可置信。 “你討厭碧翠絲,那你……” “別插話?!蔽鞫鞔驍嗔怂馁|(zhì)疑,說道,“因為碧翠絲不重視腦子如此好用的人,我當(dāng)年在她身邊潛伏多時,她不了解我,但我卻對她的一切部署都摸得清清楚楚。當(dāng)年,碧翠絲身邊沒有你這么一號人。” 藥劑師聞言卻是淡淡一笑,問道:“僅僅如此?” 僅憑著這么一點依據(jù),就能認為他討厭碧翠絲? “神座,您可知道,那位大人的追求者究竟有多少?”藥劑師問道,“她身旁追著的人,她擁有的,可不是您的雙眼能完全看到的?!?/br> “別慌,這只是猜測?!蔽鞫鲹]起手,地上還未完全碎掉的杯子飛起來,灰塵被魔力洗凈。干凈的茶盞里漸漸盈上水光,清冷的月露在魔力的引導(dǎo)下越積越多。“不怕從頭恨到尾,怕就怕在因愛生恨?!?/br> 藥劑師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破綻,他問道:“您如此說,又是知道了些什么?” “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說出來過,這件事恐怕連父神都了解不深。”西恩說道,“在兩千年前,碧翠絲身邊也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布線之人。” 藥劑師問道:“您懷疑我是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