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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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該的,湛禎是大晉太子,而他是梁國公主,聯(lián)姻的公主能有什么好下場,更別說還是個(gè)假公主。 可湛禎這個(gè)人,卻奇妙的吸引了他。咸笙做夢都想成為那樣的人,張揚(yáng)跋扈不可一世,一副健康而強(qiáng)壯的體魄,他以為湛禎的性格會在新婚當(dāng)晚就把他拆穿的,可就是那些拙劣的謊言,偏偏騙過了他。 他明知自己是敵國公主,可還是忍下懷疑,老老實(shí)實(shí)的相信了。就為了那可笑的,理想的愛情模樣。 明明是那樣兇神惡煞的一個(gè)人,到了他面前,卻成了傻子,就在那時(shí),他發(fā)現(xiàn)湛禎其實(shí)也有可愛的一面。 “晚上好?!彼麑γ坊湔f,對假山說,慢吞吞的走著,把自己的腳印弄得到處都是。 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此刻的心情,有點(diǎn)開心,有點(diǎn)雀躍,還有對未來隱隱的期待和憧憬。 他知道湛禎會想明白的,從他拒絕騙他開始。 他很真。 耍流氓的時(shí)候也很真。 咸章 未見過這樣的人,明明他討厭見色起意的登徒子,但湛禎,他不一樣。 拋棄家國大義,他單單的,喜歡上了湛禎這個(gè)人。 他不知不覺繞到了屋后,目光忽然落在書房窗戶下的花瓶上。 愣了一秒,他露出了更明亮的笑容,素來懨懨的眉間舒展開,他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歡喜。 他以為,臭略略上次那么生氣,一定是把它打碎了,扔掉了,原來是偷偷藏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他們的情意又何嘗不是如此,藏起來,忽略掉,可還是在茁壯生長,傲然綻放。 一陣風(fēng)吹了過來,花瓶咕嚕嚕倒地,可憐的梅枝跟著打滾兒,花朵四散。 咸笙剛要走過去扶起,窗子忽然被拉開,湛禎的腰折在窗欞上,伸手抓住瓶子扶了起來,重新放在墻根。 熟練的不知做了多少次。 忽然意識到什么,他抬頭看了過來。 頭朝下的姿勢明顯全靠窗欞的下腹支撐,萬萬沒想到咸笙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陡然一個(gè)晃神,腹部收力,一頭栽了下來。 咸笙快走兩步,只見他慌亂之中,拿雙手撐住地面一個(gè)空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他面前。 咸笙以為他要砸到自己,下意識后退兩步,被他伸手扶住。 四目相對—— 他們異口同聲:“你……” 湛禎閉嘴把優(yōu)先權(quán)讓給他,咸笙直接道:“你想好了沒?” “……” “若想好了,就抱我回去。”他說,眼睛閃著光,磨磨唧唧的走來摟他的腰,仰著臉,對他道:“我走累了?!?/br> 第59章 咸笙又在勾引他了。 湛禎望著他,短暫的啞了一下, 道:“若還未想好呢?” 咸笙一笑, 慢慢道:“若想好了呢,抱我回去, 我們一起睡覺……若未想好,抱我回去,我自己睡覺?!?/br> 他當(dāng)然清楚, 湛禎做為一國太子,未來儲君, 自幼便有自己的野心與報(bào)復(fù), 對于他來說,當(dāng)上皇帝, 坐擁江山,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規(guī)劃好的人生。 至于娶到美貌嬌妻, 不過是一生之中錦上添花的戲碼,并不能完全算在人生規(guī)劃之中。 而他是湛禎一生之中不該出現(xiàn)的錯(cuò)誤,殺便殺了,養(yǎng)也不是不可, 但要湛禎對他做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到底還是太強(qiáng)人所難了。 除卻湛禎本人的意愿, 大晉也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他是大晉太子, 是晉帝費(fèi)盡心機(jī)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者, 是所有人公認(rèn)的下一任天子, 他必須肩負(fù)起為皇室開枝散葉的責(zé)任,肩負(fù)起大晉子民的未來。 至于湛禎自己,他一旦真的做出了這個(gè)承諾,若想做到,就極大可能要放棄江山,甚至假如咸笙身份敗露,他還可能被晉帝丟棄。 所以咸笙根本不急著要他給答復(fù)。 他會有猶豫,說明他在認(rèn)真對待這件事,因?yàn)樗耆梢院敛华q豫的答應(yīng),等滿足私欲之后再反悔,就像咸笙說的那樣,以兩人身份來看,根本不能奈他如何。 他愿意為此慎重思考,就代表他把咸笙放在心上,放在了與江山同等的位置,咸笙不在乎他會給出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哪怕湛禎真的選擇了他,他也不會讓湛禎失去皇位,甚至絕子絕孫。 只要知道湛禎在乎他,像在乎皇位那樣在乎他,他就可以為湛禎豁出一切。 他可以為他納妾,為他做一切自己可以做的事,心甘情愿的,一點(diǎn)都不委屈的。 “孤未想好。”湛禎說,他看了一下雪地里的腳印,輕輕把他抱了起來,一路往回走去。 咸笙摸了摸他的下巴,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道:“沒關(guān)系,你慢慢想。” 他的眼神很溫柔,讓人心動無比,湛禎沒忍住親了他一下,道:“你不生氣?” “不生氣?!毕腆险f:“反正你不答應(yīng),我也不損失什么?!?/br> 湛禎心里不舒服了起來,“這件事在你眼里真的只是交易?” 咸笙嘴角上揚(yáng):“是?!?/br> “若不成,也無所謂?” “無所謂?!毕腆险f:“無非就是,你不在乎我,我不在乎你,你生便生,我死便死,兩不相干,無瓜無葛,和……我將我的生命,信任,全部托付給你,視你為人生最重,你將你的生命,信任,全部托付給我,視我為人生最重,此后共悲共喜,君生我伴,君死我隨,只是這樣的區(qū)別罷了?!?/br> “你……”湛禎眸子閃動,半天找到自己的舌頭:“花言巧語。” 咸笙抬了抬下巴,輕笑一聲,“你若喜歡,便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日日說給你聽。” 湛禎沒說話,但看表情是心動了。 他把咸笙抱回屋內(nèi),將人放下之后,又親手為他解下大氅,猶豫道:“孤說了,你就信?” “信?!毕腆险A苏Q郏溃骸爸灰阏f,我就信?!?/br> “怎么突然……” “因?yàn)槲覑凵狭四??!?/br> 湛禎瞳孔收縮,他呼吸急促上前一步,“你……再,再說一次。” “我愛上了你。”咸笙道:“正因如此,我才讓你不要隨便招惹我,因?yàn)槟闳羰钦腥俏?,又不回?yīng)我,我定會很難過,想要死掉的那種難過?!?/br> 湛禎頭皮炸了,他手足無措,止不住的笑意從眼中蔓延,他嘴角上揚(yáng),又抿住,再上揚(yáng),再抿住,連續(xù)幾次之后,終于克制不住,一下子咧開嘴,將他抱了起來,狠狠親他一口,咸笙忙捂住他的嘴,看到他眼睛發(fā)著光:“你愛我……” 他笑了一聲,又興奮又無措,不知如何表達(dá),于是又親他一口,“你說你愛我……” 咸笙縮著腦袋推他,與他一樣抿住上揚(yáng)的嘴角,湛禎興奮的像條擺尾的大狗,一邊確定一邊親他,咸笙給親的踉蹌后退幾步,快到床邊了,就有點(diǎn)煩他,故意道:“騙你的?!?/br> “……” 空氣一片寂靜。 飄起來的湛禎啪嘰掉下來,周身的小彩云瞬間被烏云頂替,臉色也變得十分冷酷:“孤不信。” 那表情分明是信了,咸笙心道,看來他對自己還挺有自知之明。 “騙你的才是騙你的?!毕腆嫌置嗣南掳停溃骸安灰[了,我該睡了。” 湛禎看了他一會兒,有點(diǎn)高興不起來了,皺著眉道:“就這樣?” “嗯?!?/br> “你看上去一點(diǎn)都不像愛我?!?/br> “因?yàn)槟銢]有回應(yīng)我。”咸笙寬衣上床,理所當(dāng)然的道:“等你想好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就會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br> 湛禎舔了舔嘴唇,上前兩步,見他躺下,便也跟著蹲下,道:“你先表現(xiàn)個(gè)給孤看看,讓孤高興高興?!?/br> 咸笙側(cè)身看他,湛禎就躲在他床邊,雙手扒著床頭,眼睛盯著他。 他伸手來摸湛禎的下巴,道:“那你先答應(yīng)我的條件,讓我也高興高興?” 湛禎愣了一下,道:“可孤還沒想好?!?/br> “那你說說你在想什么?” 湛禎沉思,片刻才道:“孤在想,若是不能有后,日后過繼誰家孩子比較好,可孤不能保證自己會喜歡別人的孩子……還有,若孤不能做天子,兄弟之中還有誰能擔(dān)此重任,若孤堅(jiān)決不納妾,該如何應(yīng)對父皇與列祖列宗……” 他一邊想,一邊說,咸笙卻又笑了起來。 他以為湛禎在權(quán)重江山與他,卻原來,他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cao心的盡是與自己在一起之后的麻煩事,這實(shí)在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讓人歡喜。 湛禎還在說:“母后做不了太后,定不會原諒孤,關(guān)系該如何修……” 戛然而止。 咸笙吻住了他,蜻蜓點(diǎn)水一般,剛要撤回,身子卻忽然被湛禎抓住,男人欺身而上,順勢吻了回來。 咸笙足足被按著親了半盞茶的時(shí)間,或許還要更久,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不慎勾過來的大魚推開,避免自己被吞吃入腹。 他喘息著,湛禎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又要來親,卻被他捂住了嘴:“不答應(yīng)就別想。” “……孤,孤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br> “你先答應(yīng)了再說?!?/br> 湛禎喉結(jié)滾動,眼睛情緒洶涌,“孤現(xiàn)在沒想好?!?/br> “巧,我也還未準(zhǔn)備好。” “那,再親一口?!?/br> “嗯哼?!毕腆蠐u著頭,故意道:“不給?!?/br> 湛禎一下子縮回身子,重重喘了口氣,“你說愛孤,都是騙人的?!?/br> 咸笙坐起來,笑道:“你也可以騙我?!?/br> “我若騙你,日后反悔納妾……你會怎么做?” “看心情?!?/br> “何意?” “若我覺得你對我尚可,大概會心如死灰,一病不起,死不瞑目……就隨便折騰一下自己,不跟你計(jì)較了。” 湛禎眉心突突跳,“若,對你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