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撩夫日常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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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淵看看太子,太子回望,莫名。項淵捂臉,再次示意一周后又看看太子,太子恍然,尷尬的咳一聲,然后伸出雙手“啪啪”拍了兩下。 輕微的一陣響動后,車廂外有人恭敬低語:“稟主上,身后并無尾巴,左右各處也全無異狀?!?/br> “嗯,辛苦,下去吧?!?/br> 噗嗤一聲,趙慎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太子被這么一笑,白皙的面孔登時染上薄紅,掩飾般一把抱過來翔安玨,道:“哎呀,吃了這么多糕點,來喝點水?!?/br> 項淵嘴角含笑,看向趙慎,抓住他一只手,捏了捏。 趙慎收住笑容,靠過來,小聲解釋:“之前總覺的,額,太子挺高深莫測的,不過剛才你這么和他一比劃,我才發(fā)現(xiàn),太子總歸也才十四五歲,還是個半大孩子呢。” “就一愛裝大人的熊孩子。” 項淵嘀咕一聲,之后吩咐趕車的宋大:“宋大,在前頭的岔路口拐進去,繞路進許家莊?!?/br> “許家莊?和,許家湖有關(guān)系嗎?” 項淵捏捏媳婦的手:“有點關(guān)系,據(jù)說幾百年前是一家?!?/br> “咱們怎么去許家莊?。侩x得這么近,不是擎等著被高敏行發(fā)現(xiàn)嘛?!?/br> 李啟乾原以為他們會一路朝關(guān)中去,不想半道上居然要拐回去,還是進個離府州這么近的地方。 項淵老神在在,瞥眼李啟乾,道:“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高敏行再如何縝密,也不會想到咱們會大膽到折回府州附近?!?/br> 李啟乾瞇起眼,仔細想想,覺得項淵說得似乎挺對,不過剛才丟了臉,這會這么容易被說服,又有點不甘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想到一個理由反駁。 “他是想不到,可只要查查過往車輛,一準得發(fā)現(xiàn)咱們沒往關(guān)中的方向去?!?/br> 項淵呵呵直笑,挑開簾子望了望,叫停宋大。 “停這里吧,來,都下來?!?/br> 等幾人從騾車上下來,項淵又對宋大道:“你原路回去,你,還有你,你們四個跟著宋大,沿著我們之前要走的路,去關(guān)中沈家,拿我的名帖叩門?!?/br> 邊說,項淵邊掏出一個做工精致的名帖遞到宋大手上,之后又帶著宋大單獨走出去幾米后,項淵悄悄取出一個封得嚴實的信封遞給宋大,低聲囑咐:“等到了沈府,就把這封信交給沈老太爺,連同車里的那個箱籠,一起交到沈老太爺手里,記得,一定要沈老太爺親自接手,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宋大頭一次被托付這么重要的任務,登時熱血沸騰,恨不得指天發(fā)誓人在信在,人在箱在。 項淵欣慰的看著他,又加了一把火:“算起來你跟著我的時間最長,除了你,這件事我找不到其他可以放心托付的。那幾個”項淵抬抬下巴,示意不遠處護在騾車周圍的親隨,接著道:“畢竟跟我的時間不長,忠心程度還不可知?!?/br> 直到宋大帶著人趕著騾車走出去老遠,一臉的激動紅都沒退下。弄得幾個親隨差點以為他中了暑氣。 李啟乾瞅瞅宋大離開的方向,再回頭瞧瞧項淵,豎起個大拇指,笑嘻嘻夸道:“金蟬脫殼,好招!” 沒了騾車,項淵幾個只能步行到事先備好的莊子上。 李啟乾也沒覺得怠慢了他,反而對這樣行走在鄉(xiāng)間野地里,頗有興致。 “你是什么時候準備了這么個莊子落腳?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不怪趙慎納悶,他們家大頭的銀票可都在他手里頭存著呢。靠近府州的莊子,沒個千八百的銀子,怎么可能拿得下來? “你知道這個莊子原先是屬于哪一家的嗎?” 趙慎搖頭,李啟乾也跟著搖頭。 “管家。出事前,這個莊子剛買到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許是管家當家察覺出要出事,便把這個莊子托付給了信得過的老仆,叫他替管家后代保下一份家財。契書上雖然寫的是老仆的名姓,可實際擁有者,卻是管家人。不過這個老仆倒是個忠心不二的,即便管家敗落如此,仍舊沒貪了這份財產(chǎn),反而得了機會,立時就透給管家人知道?!?/br> “你是說,管青?” 李啟乾聽趙慎這么說,登時皺眉,道:“那管青不是高敏行派來的細作?因著他,你的巡撫都丟了。” “之前我并不能確定管青真正的目的,不過在他被你連譏帶諷一頓后,立時便消停起來,且從不做逾舉之事,我暗地里叫人盯了許久才確定,管青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順服?!?/br> 項淵拂開趙慎面前的垂柳枝,護著他避開泥濘的田埂,一舉一動,皆是隨心所致,沒有半點刻意做作的樣子。 李啟乾默默移開視線,講真,沒見著項淵本人前,他真沒想到被圣人和林正則交口稱贊的項淙子,居然是如此會寵人的大男人。 明明,趙正君也不是很好看??! 咳,看看一旁被趙正君抱在懷里呼呼大睡的項安玨,李啟乾默默又加了一句:雖然不好看,不過為人謙和,又極會經(jīng)商,治家也是一把好手,還是可以的了。 “后來,我暗示底下人試探了幾回,管青似乎察覺出來,沒過幾日,就趁著月黑風高,和我交了底,為表誠意,還把這處莊子也交代出來。” 趙慎赧然,想到之前自己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管青,就很不好意思,都沒敢再抬頭看項淵,只低垂著頭,一味懊惱。 項淵如何察覺不出媳婦的別扭不自在,寵溺的笑笑,捏捏他的手,道:“咱們初來河間,巡撫衙門里頭可不都是自己人。說來還多虧你那一番訓斥,既瞞過了府里的釘子,又給了管青一個不用上前院的絕好理由。最關(guān)鍵的事,媳婦傾情演繹,府里外頭的人都信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幫了我大忙。媳婦這個賢內(nèi)助,是越來越和相公,心有靈犀了?!?/br> 趙慎快速掃了眼前頭的李啟乾,見他似乎沒聽到,放下心來。 “我還怕是自個多事了呢。幸好陰差陽錯幫了你的忙,不然弄巧成拙,不知又要還你們多費多少工夫心血?!?/br> 項淵一笑,輕輕道:“有我在后頭,你該如何便如何,大不了,我給兜著,出不了岔子。”站定,項淵深深望著趙慎:“與其他相比,我更在乎你的感受?!?/br> 趙慎險些要抱不住項安玨,壓了幾次,都沒能阻止不斷上揚的嘴角。 李啟乾:(⊙o⊙) 喂,你們真的有考慮過在你們周圍,還有一個正值感情懵懂,情竇要初開的太子千歲嗎?這樣沒羞沒臊的說情話,本太子真的會被拐歪的呦! “管青把這么大個莊子拱手讓出,所圖為何?” 項淵看了眼李啟乾,暗想不愧是從小接受皇家繼承人教育成長起來的,看問題大多一針見血。 “管青是個聰明人,他沒提要求,只懇求我?guī)鸵粋€忙,若是可以,幫著查一查管家當年的事有無可疑之處,他覺得是有人故意陷害管家?!?/br> “哼,可疑之處?管家背地里支持三皇叔奪嫡,犯下不可饒恕之罪,本該屠其九族,皇祖父卻只要了他們嫡系的腦袋,還留下他這個小哥兒,已經(jīng)算是極其仁慈。如今,他是覺得皇祖父冤枉了管家不成?不過是一處莊子,就敢提此過分要求,管青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項淵提到此事,也是想試探試探李啟乾的態(tài)度,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既如此,剩下的話便不必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