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撩夫日常_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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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安平王 項淵帶著家人,住進京城青桃胡同的一處三進宅子。 青桃胡同雖不是京城有名的權(quán)貴集結(jié)地,可卻是有名的清貴之地,住著的竟是些御史啊翰林啊什么的。能在青桃胡同有一處三進宅子,項淵和趙慎也是費了不少力氣。若不是恰巧這家原主在翰林院任職期滿要外調(diào),想多騰出些銀子花費,恐怕還輪不到他們撿這么大個漏。 三進的宅子聽著挺大,不過以項淵如今的身家,仆人隨從也不少,安置下來,也不過將將夠用。最里間的正屋和偏房,只住著項淵一家,正屋是項淵和趙慎住的屋子,項安玨和項瑜被安置在東側(cè)間,一人一間,還帶一個耳房,可放雜物,茁茁如今還小,跟著趙慎一起住,不過還是在西側(cè)間給他專門留下一個屋子,待他滿三歲,就要分出去自己住的。其余西側(cè)的屋子一間被改成趙慎的書房,另一間便改作庫房,專放貴重物件。第二進的房間,除去項淵、項瑜和項安玨的書房,其余安置的都是跟項淵他們年頭久的,比如項安玨的三個伴讀、齊掌勺、府里管事、伺候幾個小的的丫頭。項清和項正住一屋,項眉和齊掌勺住,府里的管事兩人一間偏房,幾個丫頭分到一個大間,雖人多,架不住房間大,安置下來竟也是十分寬敞。剩下幾間便充作客房。最前一進屋子,除去粗使看門下仆住的,其余也都改作客房,用來安置跟著客人來的下仆之類。 早在他們從河間府出發(fā)前,趙慎便給他京都鋪子的掌柜去了信,吩咐他雇人好生打掃打掃屋子,日常缺的東西可以先添置好,其余裝飾類的,等他們到了,再安置也不遲。所以今個一入京,即便車馬勞頓,也不需他們再費力收拾屋子,把各人住的地方分配好,再舒舒服服吃一頓飯,趙慎就叫都去歇息,什么事都等明個歇息好再說。 第二日天未明,項淵便要起來趕早朝,眼看連早飯都來不及用,趙慎是又惱又心疼。惱的是昨晚淙子興致大發(fā),明明說好只一次,結(jié)果這廝嘴上答應(yīng)好好的,身子動作卻很迅速,而他自己又沒堅持住不干,導(dǎo)致今個都沒爬起來,心疼的是便是開了春,天未明便要起床,外頭也是寒風刺骨,淙子覺又沒睡夠,早飯也吃不好就得急匆匆趕去上朝,著實辛苦。 略略收拾一番,趙慎急忙出去吩咐齊掌勺趕著烙幾張薄餅,卷些昨個做好的鹵rou給淙子帶著。項淵也知道昨晚鬧得太兇,媳婦這會心里不定怎么氣惱。覷著媳婦的黑臉,項淵難得心虛,嘿嘿笑兩聲,瞅著丫頭隨從們不注意,低頭在趙慎臉上啃了一口,都沒敢看媳婦的臉色,急忙把卷餅往懷里一踹,幾大步出了門。 趙慎恨恨的抬袖子把臉一擦,暗道算你跑得快,不過別以為早上跑了這事就算完了,等晚上再和你算賬。 項淵幾大口吃完餅,小小喝了幾口水,也就潤潤喉的程度。倒不是他不渴,而是怕喝多了水等會早朝沒法子排解,那可真要出糗。 晨光微曦,坐在轎子里,項淵聽到左右各家吱嘎的開門聲,還有小廝隨從們輕聲交談。透過車簾朝外看,時不時瞧見一位大人穿著朝服,腳步匆忙的從院門邁出來鉆進轎子。偶爾還可見后頭攆出來個丫頭,拿著鼓鼓囊囊的油紙包塞給要進轎子的大人。 收回視線,項淵心底哀嘆:晨起能稍稍睡個懶覺的時光,一去不復(fù)返了啊! 前頭項淵坐在轎子里長吁短嘆,跟在他后頭的兩個并排走的轎子里,一左一后撩起簾子,露出兩張老臉。 “前頭的那位可是項淵?” 左邊年紀大些的人率先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右邊年紀稍小的一臉神秘似的點點頭,以掌擋唇,壓低聲音做口型:“就是那位。”言罷,語氣帶了絲幸災(zāi)樂禍,道:“成文如今還可在府里頭養(yǎng)花逗鳥呢!” 年紀稍大的聞言搖搖頭,嘆一句:“成文性子總是這般急躁,遇此挫折也好,磨一磨這性子,說不定還是福氣。” 言罷,便拱拱手放下簾子。 左邊男子從鼻子哼了一聲,放下簾子靠在轎子后廂壁,暗道:“好話誰都會說,可做起事來,個個心狠手黑。還磨磨性子,不見成文不過兩月不上朝,這第一御史的名頭,就快被替代了?”依他看啊,黃成文之前那事做錯的一點就是錯估了圣人心思。想那項淵來京幾次,圣人的態(tài)度,那真是恨不得明晃晃告訴眾人,這位大人,將來可是要留給太子殿下做老師的。既然是內(nèi)定的太子座師,圣人怎會允許其身上有些許污點?所以說啊,識時務(wù),才是關(guān)鍵! 左右如今做了鄰居,倒是有機會好好結(jié)識一番。御史名頭聽起來好,可論權(quán)利,卻遠不及天子近臣。 早朝各位大人依次列班,項淵作為正三品京官,位置還是挺靠前的。正眼觀鼻鼻觀心站著打瞌睡,就聽身邊有人經(jīng)過,似笑非笑撂下一句:“看起來項大人精神欠佳??!” 項淵抬眼,目光湛湛,朝面前人一溜,勾起一抹笑,微微欠身,道:“勞侯爺?shù)胗?,項某初次上朝,心底正忐忑呢?!?/br> 被叫侯爺?shù)?,是京城永定侯府的當家侯爺,顧鼎,身材,頗圓潤。 顧侯爺哼了兩聲,轉(zhuǎn)身朝前站好。 在他看來,主動跟項淵搭兩句話,已是很看得起這個后起之秀。就不知這位項大人是不是領(lǐng)情,若仍是一副茅坑里的臭石頭般硬氣,就真別怪他們以大欺小,聯(lián)手打壓嘍。之前人在外地,他們幾次出手試探未成,可不代表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能任由他項淵想橫就橫。 對顧侯爺明晃晃的輕視,項淵臉色變都未變,似乎毫不在意。這叫左右旁觀的不免暗地里揣測,也不知這位項大人是真的涵養(yǎng)頗佳,還是有恃無恐。 早朝無甚新意,靖安帝過來循例問一遍,底下人有事說事,無事的也扯兩句,不過一個時辰,早朝就結(jié)束,眾人散去,各自找相熟的邀著一起出宮。 項淵身邊也站著一人,卻是關(guān)中沈家二房的沈二叔,沈觀濤,如今現(xiàn)任大理寺卿,也是正三品京官。 “淙子初來,想著定有許多事務(wù)料理,便沒有登門打攪。如今想必都已安排妥當,不如就定在今晚酉時一刻,在望春樓為淙子接風如何?” 項淵一面和他朝外走,一面笑著應(yīng)下:“卻叫沈二哥破費,淙子定準時赴約?!?/br> 沈觀濤聞言心情極好,拍拍項淵的肩,態(tài)度親切道:“若是有什么為難之處,盡管來找我,你沈二哥別的不行,怎么著也是在這京都帶了十幾年,該明白的該了解的,都差不離?!?/br> “如此,以后說不得要打攪沈二哥了。” “無妨無妨。” 二人正說著,就聽后頭有人叫了一聲:“項大人,還請留步?!?/br> 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四公手握拂塵,快步走來,到了跟前,躬身道:“問二位大人安。” 沈觀濤急忙道:“四公還請無需多禮?!?/br> 四公直起身,笑瞇瞇對項淵道:“項大人,圣人著老奴來請,移步暢風閣。” 沈觀濤聞言,忙對項淵道:“如此淙子便快隨四公去吧,我就先走一步?!?/br> 項淵隨著四公沿著回廊,繞過勤政殿,朝暢風閣走去。 “幾年未見,老奴瞧著項大人越發(fā)豐神俊朗。氣度不凡啊?!?/br> “四公謬贊,某觀四公面色開朗,想必也是春風得意啊?!?/br> 四公笑容更大,瞅前后不在意,低聲道:“圣人今個心情頗佳,此刻正和安國公暢談呢?!?/br> 項淵心領(lǐng)神會,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瞧暢風閣近了,便整整衣冠,在四公通報后,隨后邁進門。 頭前早朝離得遠,項淵又不能明晃晃抬頭盯著瞧,所以這次才是他和靖安帝時隔兩年多第一次會面。 項淵心底微微驚詫,不過兩年光景,靖安帝這老的速度也太驚人些。那一身明黃色龍袍穿在身上,襯得面色越發(fā)暗黃疲累,難不成靖安帝有什么病癥? “淙子在內(nèi)務(wù)督造司可還適應(yīng)?” 聞聽圣人問話,項淵微微欠身,笑著道:“勞陛下掛念,臣無不適應(yīng)之處?!?/br> 圣人聞言心情極好,笑道:“你這個督造司侍郎甫一上任,可就有個大事。朕在和樂園建的夏宮,去年督建侍郎出了事,到今個還停著呢,淙子既然已上任,便早日把夏宮給朕修起來?!?/br> 項淵應(yīng)諾。 圣人便指著一旁坐著慢慢喝茶的老者,道:“這位是安平王,論輩分,還是朕的叔公,從今起,便和你一起督建夏宮。安平王經(jīng)驗足、人脈廣,你可要多跟著學學?!?/br> 被點名的安平王放下茶盞,慢慢開口道:“夏宮建造極為繁雜,所費精力不小,臣已老邁,跑腿的事怕是干不了,就要多勞煩項大人了?!毖粤T,視線移向項淵,出乎意外的問了一句:“本王聽聞項大人自打成婚始,身邊就只有正室,且正室還是小哥兒,據(jù)說十分善妒,不知傳聞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