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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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該她見的話,她就出來,不該見的,也別拿身份壓人,管他是京都的,還是縣太爺呢。 就在楚蓉關(guān)上臥房們的瞬間,堂屋大門被推開,黃書海在前,后邊跟著一位官服年輕男子,二十五六左右,面白無須,模樣算是中等,只是身上含有幾分氣度,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官威。 “大人請坐?!秉S書海把人引到首位,隨后吩咐春梅泡茶。 那年輕縣太爺笑瞇瞇的坐到首位,隨即開口道,“書海兄不必如此多禮,談事之前,我先介紹一下,在下是去年的三甲進士步樊,走之為步的步,頭頂雙木的樊?!?/br> 黃書海嗯了一聲,“步縣令。” 步樊笑著擺手道,“別客氣,我這番心急前來,是因著聽說黃家村的畝產(chǎn)糧食近乎千斤,是否真有此事?” 黃書海面無表情的再次點頭,“嗯?!?/br> “果真如此!”步樊一點兒都不介意黃書海的冷淡,得到確定回答后,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第626章 厚臉皮 屋里楚蓉聽得只翻白眼,不用多禮,還打官腔,一口一個本官的。不過她聽到新縣令的聲音后,卻是吃了一驚,很年輕,而且是三甲進士,科舉的具體流程她不清楚,但這殿前進士四個字,楚蓉還是了解的。 因為每年的科舉,只有殿試前三,也就是狀元,榜眼,還有探花,才能被稱為三甲進士,其他的自是有別的稱呼。 若真是如此才,那只能說上邊的人對于糧種的事情很重視,而且若是猜的不錯,這位京都來的三甲進士怕是那個世家之子。 想到這里,楚蓉認慫了,也不管該不該見,瞧著小閨女睡著,便給她壓好被兜,抬步走出了臥室。 雖說之前挺霸氣的,但這時代說白了還是得看身份,拿喬可以,但總歸是要有個度的,更何況是有關(guān)糧食的問題,楚蓉必然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這位是?”步樊瞇了瞇眼,淡笑著表示出疑惑。 楚蓉一個白眼翻了過去,走到黃書海身邊坐下,咧了咧嘴角道,“小婦人楚蓉,正是得到變異糧種的人,而且那糧種經(jīng)過黃家村兩年的試種,無論是產(chǎn)量還是口感,都比之前的要好上一些?!?/br> “哈哈,嫂夫人可是謙虛了,那糧食在下也吃過,先不說入口綿軟適中,味道香濃,就說那產(chǎn)量,即便是口感差上幾分,也不只是好上一些?!?/br> 步樊來之前打聽過黃家村楚娘子此人,得到的基本都是好評,長相一方面他不做評論,比之那些人的描述還要優(yōu)秀幾分,就說爽利直白的性子,就讓他非常欣賞。 “嫂……不對,是楚娘子,在下步樊,雖為縣令,但首先卻是大夏子民,你是我文水縣中人,原本屬于你的私有,我不該惦念,但這糧種一事事關(guān)重大,還忘楚娘子高風(fēng)亮節(jié),能獻出糧種交由農(nóng)政司來培育種子,到時候本官必會為你請功?!?/br> 步樊說的誠懇,甚至是起身雙手抱拳一揖到底,可謂是把姿態(tài)放到了最低。 楚蓉心里一驚,想要避開卻是根本來不及,下意識的去看黃書海,在他微微點頭后,便硬生生的受了這里。 “縣令大人,您也不愿意給我?guī)Ц呙保Z種是我偶然得到的,既然如此優(yōu)秀,自然不會昧著良心獨吞,小婦人沒什么高風(fēng)亮節(jié),只知道家有余糧,心里不慌的道理,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把多余的三萬近糧種全部給你。” 楚蓉說話的語氣雖然不算客氣,但卻是隱隱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似官于民,倒是更像朋友之間的交談。 步樊身為去年的新科探花,自然不傻,聽出來楚蓉語氣里的親近之意,也知曉她明哲保身之意。 苦笑著搖了搖頭,步樊神情復(fù)雜的看向楚蓉和黃書海兩夫妻,見兩人均是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我自巍然不動的淡定樣子,更是暗自在心里稱贊。 別說是一個平頭百姓了,就連他這樣的世家子,都對這樣福澤一朝的功勞垂涎不已,可這夫妻倆卻是一條心的不想要什么功勞。 “好,好一個家有余糧,心里不慌。步樊在這里謝過書海兄和嫂夫人的大義,三天后,我會派人來運糧種,到時候還請嫂夫人告知農(nóng)政司的司官種糧的注意事項,也讓他們省些功夫,早早把更加優(yōu)良的糧種培育出來。” 步樊舉手抱拳,再行一禮。 這回,楚蓉當(dāng)真是連躲的想法都沒有了,要不是理智還在,知道眼前人是縣太爺,怕是早就罵娘。 蹬鼻子上臉,給點陽光就燦爛啊,還指點一下,省些功夫,咱不直接讓她把糧種給培育出來呢。 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楚蓉皮笑rou不笑的答應(yīng)下來。 步樊眼眸晶亮,似乎是摸透了楚蓉的性子一般,知道她不會因為這種小問題而放手不幫,便笑著看向黃書海問道,“書海兄,聽聞你家在祁縣有個莊子?” 一聽這話,黃書海眉頭微蹙,看向步樊的目光帶了幾分警惕,“是有個不大不小的莊子。” “哎,兩位別誤會小弟,那祁縣縣令與我相識,書信來往時,得知祁縣一處莊子,田地四處溝渠環(huán)繞,他見后驚為天人,如此妙法,簡直是防澇防旱的佳法,不知是否是咱家的莊子?”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從本官到在下,這會兒又自稱小弟,就連自家的莊子都變成咱們家的了,這厚臉皮之人真是三甲進士,一縣掌管嗎?楚蓉心里憤憤的想著。 第627章 交給農(nóng)政司就好 楚蓉和黃書海兩夫妻心里都知道那步樊明知故問,但黃書海仍舊像不知道一般淡定點頭,“大人猜測的沒錯,那座莊子正是我們家的?!?/br> 黃書海雖然回答的干脆,且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那語氣里淡淡的嫌棄之意很是明顯,楚蓉咧嘴一笑,戲謔的看向步樊。 步樊訕訕也要,干咳一聲掩飾尷尬,“既然如此,還往兩位傾囊相助?!?/br> “行了行了,你也別在這兒嚼文咬字的,既然答應(yīng)了幫忙,自然不會反悔。”楚蓉沒好氣的瞪了步樊一眼,“眼看都晌午了,縣令大人要不要屈尊在這兒吃頓便飯?” “呵……呵呵,不必,不必,初來文水縣,許多公務(wù)還未處理,咱們這就回去了。”步樊干咳的臉色通紅,顯然是羞的緊了,竟是說完后連忙起身,連道別都趕不及的出了堂屋。 黃書海頗為無奈的看了楚蓉一眼,旋即起身快步追上前相送,倒是把縣令大人給臊跑的楚蓉坐在原地,眼含得意之色。 送走了步樊,日頭幾近晌午,文娘擺了飯菜,眾人吃過后,楚蓉打發(fā)了幾個孩子去午休,等文娘和兩姐妹收拾了飯桌,屋內(nèi)只剩她們夫妻和楚霄蕭明月四人后,才開口將步樊前來要糧種的事兒一一說給了兩人聽。 “還真是引來了上頭的重視啊?!甭犕旰?,蕭明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見三人都看向她,不由俏臉一紅,解釋道,“當(dāng)初我以為蓉jiejie種的蔬菜有異,尋了關(guān)系領(lǐng)著農(nóng)政司的人來檢查?!?/br> 說到這兒,蕭明月臉色通紅的看向楚蓉,隨即無奈的嘆了一聲,“結(jié)果你們也知道,蔬菜什么問題沒有,只是長得好而已。當(dāng)初回程中,曾有個司官表示過想留下來觀察一番蔬菜生長過程,只是被個年長是司官給攔了下來?!?/br> 蕭明月說的這些三人都不清楚,對于那次的農(nóng)政司登門,楚蓉還真是沒放在心上。 看出來三人眼中的疑惑,蕭明月也沒瞞著,笑了笑繼續(xù)解釋道,“說實話我懂的也不多,就是小時候貪玩,總跟著爹爹一起巡視莊子,對那蔬菜瓜果的感興趣,正巧那府城農(nóng)政司里有個司官和我爹是好友,便經(jīng)常有機會進去,農(nóng)政司雖說對農(nóng)業(yè)各方面都會涉獵,但最主要的卻是糧種的培育,是以當(dāng)初檢查蔬菜的時候,沒有引起所有人的重視?!?/br> 這一番話說出來,三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楚霄嘖了嘖舌,恍然道,“當(dāng)初知道糧產(chǎn)千斤,我也沒多想,就只覺得產(chǎn)量高,高的嚇人而已?!?/br> “不管怎樣,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靜等他們來運糧種,到時候楚霄跟我過去一趟,你就在家把有關(guān)種植和水渠的流程寫下來,交給農(nóng)政司的就好?!?/br> 黃書海沒等楚蓉說話便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之言,若說那些上位者怎樣,這四人中怕是沒有一個比他了解,雖說楚霄也是影衛(wèi)之一,但只是隱藏了身份,培養(yǎng)的經(jīng)商人員,當(dāng)然也負責(zé)京都的消息打探。 而他卻是實打?qū)嵉挠靶l(wèi),刺殺之事做過不少,除了那龍椅上坐之人外,就連親王府他都闖過,對于京都二品以上的大員,均有了解。 而那步樊,他雖沒印象,但京都的農(nóng)司衙門里三品司長步匯林他卻是有點兒印象,想必那步樊是來自京都步家,而這步匯林將兒子派過來,也一定是啟元帝的意思。 黃書海垂眸,眉頭微蹙,雖然這兩年多來,京都那邊沒再派人尋他,可到底是有著這一層身份,還是早早解決掉糧種之事的好,和福元清幾個京都生意人不同,那步樊到底是官家之人,危險還是有的。 楚蓉對此沒有意見,她就負責(zé)寫寫畫畫的,三天時間足夠,楚霄就更沒意見了,笑嘻嘻的答應(yīng)下來后,便帶著媳婦樂呵呵的出了門,說是要趁著走之前去林子看看景兒。 這話引來楚蓉的白眼,就這倆人,懂的什么看景兒,保不齊就是明月那丫頭技癢,想要去林子里拿野物練呢。 不得不說,楚蓉看的很透徹,到了晚間,楚霄夫妻倆滿載而歸,除了常有的野雞野兔,還多了一頭少見的黃羊,外加一頭落單的野狼。 晚上眾人美美的吃了一頓羊rou火鍋,其間小瑾兒一邊絲絲呼呼的吃著羊rou,一邊含糊不清的朝著楚蓉念叨那羊蝎子,引得楚蓉哭笑不得,連連點頭答應(yīng)她明兒個就吃羊蝎子后,才讓下丫頭閉上嘴,塌心的吃飯。 第628章 啟元帝 黃家村這邊,楚蓉一家其樂融融,絲毫沒有因為糧種的事兒有何不同,但午前回了文水縣縣衙的步樊卻是沒容得休息,便一頭鉆進了書房,直到一個時辰后,書房窗戶打開,一聲鷹嘯傳出,隨即一頭近米高的海東青跳出窗戶,展翅飛上高空,眨眼間便看不到了身影。 都到十萬神鷹才能出來一頭海東青,素有萬鷹之王的美稱,然而一個七品縣令竟是用海東青來傳信,若是被那些愛鷹之人知曉,怕是得羨慕的紅了眼睛。 信鴿傳信,是因為鴿子自古以來,就被人類馴服,親近人類,而鷹卻是與之不容,鷹屬猛禽,野性難馴,尤其是萬鷹之王海東青更是屬于大型猛禽,力若千鈞,翔如閃電,馴服都難,更何況是用來傳信。 普通百姓不知,但京都的官員卻是都曉得如今的啟元帝身邊有個愛寵海東青,是當(dāng)初西丘王親自捕獲馴養(yǎng)后送給啟元帝的壽辰賀禮。 如今海東青被步樊帶來,也能證實黃書海所猜不錯,有關(guān)糧種一事,卻是引起了啟元帝的重視。 夜幕降臨,遠在千里外的京都皇宮中,御前太監(jiān)總管趙忠正垂首給啟元帝磨墨,御桌后三十出頭的啟元帝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唯有那唇形不似男子,偏偏如女子那般不點而赤,精巧非常,讓整個人都顯得平和,易親近。 啟元帝身穿常服,低頭批著奏章,只聽一道響亮鷹嘯在門外炸響,啟元帝手上動作一頓,那太監(jiān)總管趙總也是嚇了一跳,手上的硯臺都沒能抓穩(wěn),掉在了硯臺里。 “你呀,都幾年過去了,怎的還怕小海的叫聲?!眴⒃蹟R下御筆,嘴角含笑的抬起頭,很是無奈的看了趙忠一眼。 趙忠額頭冒汗,嘴唇都白了幾分,聽見了啟元帝的話,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道,“萬歲爺,您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海大爺差點兒啄瞎奴才的眼珠子,還是之后被嚇多了,這兩年才能瞅見它不腿軟的。” “呵呵,行了,別跟朕刷嘴皮子,趕緊把奏章拿進來,步樊今兒剛到任就傳來信件,也不知是好是壞?!眴⒃坌αR著說道。 趙忠立馬點頭朝門外跑去,可心里卻是連連翻著白眼,自家萬歲爺就是心善,堂堂天下之主,想要什么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還能有誰敢不給咋滴。 太祖爺和高祖爺在位時,做事可沒這樣過,也就自家萬歲爺講究,非說以勢壓人不仁君所為,嘖嘖,瞧瞧這是啥話。 趙忠雖然心里吐槽,但動作卻是一點不滿,出了門便小心翼翼陪著笑臉的靠近海東青,在這位海大爺不耐的低嘯中取下了它腿上的傳信桶,掉頭就跑。 “萬歲爺,信來了,信來了,奴才掂著壓手,怕是步家二少爺沒少寫?!?/br> 啟元帝微微挑眉,視線落在那傳信桶上,顯然很是感興趣。 趙忠嘴角一咧,打開信桶,狗腿的把卷起來的信件展開送到啟元帝面前,“萬歲爺,您賞閱。” 啟元帝沒空搭理趙總的耍寶,低頭仔細看起了書信。 “哈哈,好啊,好啊,我大夏朝有了此兩種,此灌溉方式,怎能不興!”接連兩聲好從啟元帝嘴里說出,隨后便見這位帝王再次伏案,竟是再次詳讀信件。 邊上伺候的趙總看的心驚,他伺候了啟元帝近三十年,自從接了皇位,主子還從未如此直白的表露過心思,難道那糧種真的有那么好?還有什么灌溉方式,怎的就跟夏朝大興掛上鉤了呢。 趙忠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幾位貼身太監(jiān)中,他能脫穎而出自是有獨特的能力,那就是主子說啥他就聽啥,萬事都以主子為準。 “嗯,不錯,若是那位偶得糧種的楚娘子真如步樊所言,當(dāng)真是個奇女子,帶著一雙兒女白手起家,帶領(lǐng)村子富裕起來,得了此種卻不隱瞞,光明磊落,更是創(chuàng)造出溝渠灌溉之法,最后,竟是還有無數(shù)話不能寫入信中,連朕的心思都給引出來了,竟是想親自過去瞧上一瞧?!?/br> 啟元帝嘴角含笑,微瞇著眸子似是在自言自語。 然而這話傳進趙忠耳朵里,卻不啻于驚雷一片,忙哭喪著臉跪倒在地,“萬歲爺,您老可別開這種玩笑,您堂堂帝王,怎能去個小村子里見農(nóng)婦呢,咱先不說安全與否,就是皇后娘娘知曉了,您就不怕后院著火?” “混賬東西,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是連皇后都敢編排?!眴⒃鄣裳哿R道,但那眸子里明顯閃過一絲心虛。 第629章 難說 趙忠垂頭,生怕自己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自家主子和皇后娘娘少年夫妻,恩愛非常,更是為了娘娘空置后宮,不知道引得多少妃子尋死覓活的,也不知是誰膽子大的。 不過這話他敢想,卻是半個字都不敢說,“萬歲爺,奴才有罪,但您就是砍了奴才的頭,奴才也得阻攔你出宮見村婦!” 那著重的村婦二字,讓啟元帝一噎,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半晌,才笑罵著踹了趙忠一腳,“行了,別一副赴死的樣子,給朕滾起來,朕感興趣的可不是那婦人,而是她的能力。咳……有些話別往皇后那傳,小心朕真的摘了你的腦袋?!?/br> 趙忠聞言,知道啟元帝是歇了要出宮的心思,笑呵呵的連連應(yīng)下,保證一句話都傳不到皇后那邊。 遠在黃家村的楚蓉睡得正香,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被搬到了啟元帝的案桌上,還引起了皇帝老子的好奇心。 第二天的時候,她便鉆進書房,有關(guān)糧種的種植,倒是不用她怎么詳細描述,畢竟農(nóng)政司里都是專業(yè)人才,比她這個半吊子強多了,唯有的便是溝渠灌溉。 楚蓉結(jié)合了大夏朝的地形地貌,氣候差異,又根據(jù)前世的記憶,列出了不少有關(guān)溝渠挖掘的要點,當(dāng)初她想到此法時,只是為了方便,還真沒想過別的,這下子經(jīng)過步樊這一提醒,她也看出來這種澆灌方式的意義重大。 農(nóng)民種田,在這時代就是完完全全的靠天吃飯,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年倒還好,但要遇上洪澇旱災(zāi),一不小心就顆粒無收,簡直沒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