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208
黑暗里,容瑾等了一會兒,見身邊的人確實不動了,好像清心寡欲地馬上要睡著。容瑾不可思議地心想,難道他就不難受嗎?還是說是我太那個什么了?容瑾干脆直接掀開顧念的被子,去摸顧念身上。顧念驚慌失措地躲了兩下,還是被容瑾摸了一把。 容瑾咬牙切齒:“你是傻子嗎?” 顧念啞著嗓子:“我還以為,你生氣了?!?/br> “怕我生氣,剛剛為什么不聽我的?” 顧念拽著容瑾的胳膊,讓他趴到自己身上,然后將被子蓋上:“會著涼的。這個不行,其他都聽你的?!?/br> 長煙峽一年四季都很冷。容瑾在那里住了三年,顧念怕他落下什么病根,偷偷找御醫(yī)給他看過。容瑾身體底子好,雖然沒弄出什么病,但是終究是虧損了些,得想辦法調理調理。御醫(yī)叮囑過,最好不要讓容瑾喝酒,也不要讓他著涼。 顧念沒看著的時候,容瑾今夜已經喝了點酒,一起洗澡也就罷了,顧念怎么敢在水里和他好。 容瑾心里又酸又漲,他咬了咬顧念的耳朵:“現在不怕著涼了吧?!?/br> …… “阿瑾。阿瑾。” 情難自抑的時候,顧念也會生出沖動而不著邊際的想法,恨不得再用力一點,將這個人使勁揉進懷里,甚至干脆吃了他,叫他永遠也不能離開自己。但他甚至連掐著容瑾的腰,都怕自己手太重,于是只好一聲聲地喊懷里人的名字。 容瑾一句話也不說,他把頭埋在枕頭里,偶爾會發(fā)出細碎的泣音。 顧念去親他的耳朵,喘息道:“阿瑾,你叫叫我啊。” 容瑾根本沒辦法去想顧念說了什么,顧念逼得急了,才帶著哭腔搖搖頭:“叫什么?” “叫我的字?!?/br> “你還記得嗎?你給我起的那一個?!?/br> “只有你一個人能叫?!?/br> “如琢。顧如琢?!?/br> “聽話,阿瑾,你叫我一聲。我什么都聽你的?!?/br> 容瑾很聽話,斷斷續(xù)續(xù)叫了幾聲,然后發(fā)現顧念一下子變得更激動了。 容瑾推他:“我,我想睡覺了?!?/br> 顧念更緊地摟著他:“嗯。很快我們就睡覺。” 容瑾憤憤踢了顧念一下,但現在腿軟地很,反而被一把抓住了。容瑾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說好的其他都聽我的呢?! 事畢,又去洗了事后澡,兩人才相擁著躺在干凈的被褥里。 容瑾直接半趴在顧念身上,感覺像是丟了半條命。他半合著眼,喃喃道:“為什么我都沒動,卻這么累?” 顧念低眉順眼地幫他一下下慢慢揉腰,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慢慢揉著,容瑾感覺困意越來越濃,于是閉上了眼睛。 將睡未睡之間,容瑾突然感覺到顧念的動作停了,他以為顧念也要睡了,就閉著眼睛沒有動,片刻后,有一個溫熱的東西落在他的額頭上,那是顧念的嘴唇。 容瑾一下子就醒了。他知道顧念在親哪里。 當初他被抓捕回邵國,邵國的皇帝激怒之下,用一塊鎮(zhèn)紙砸了他的額頭。當時留了很多血,雖然后來有御醫(yī)包扎過,也抹了藥,但是在現有的醫(yī)療條件下,還是留了疤。挺大的一塊。只是平日里掩在發(fā)間,不太看得出來。這三年在長煙峽,容瑾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外表。 來到辰國,容瑾才抽空想一想,這道疤應該挺丑的吧。但顧念就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塊疤一樣,久而久之,容瑾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顧念可能以為容瑾睡熟了,他輕輕親了幾下容瑾的額頭,然后將一種微涼的藥膏,慢慢涂在容瑾的額上。涂完了,他小心翼翼地就著現在的姿勢,躺下來,然后將容瑾的被子緊了緊。 容瑾不用睜開眼都知道,顧念現在的姿勢,一定不怎么舒服。 容瑾心想,面對這樣一個人,我還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呢? 容瑾往下縮了縮,輕聲道:“我睡不著,我們說說話吧?!?/br> 顧念顯然很意外容瑾沒有睡。但是他沒說什么,只溫柔地抱著容瑾:“好啊。” 容瑾緊閉著很凌亂:“我說,我不喜歡你了,說我怕別人閑言碎語,其實都是假的。顧念,我只是不想進宮?!?/br> 顧念想說什么,但是容瑾打斷了他,接著道:“我其實,是個很自私,很膽小的人。顧念,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勇敢,無畏。我也會害怕。對不起。我不信任你,不敢將主動權交到你手上。我怕我進了宮以后就處于弱勢,怕將來物是人非,怕最后一無所有,覆水難收?!?/br>